飄飄見這傢伙竟然不認賬,當即氣的不行,圓嘟嘟的臉都紅了。
“哼,你還想抵賴,就是你剛纔在路上撞了我一下,然後偷走了我的儲物袋,快點還給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那傢伙白了飄飄一眼。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說罷轉過頭,不再理會飄飄,飄飄氣急了,伸手從此人腰間抓過儲物袋。
“還說沒偷,這就是我的。”
那人沒想到飄飄會直接動手,所以並沒有防備,看到儲物袋被飄飄抓在手中,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小姑娘,你最好識相點,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飄飄舉起儲物袋指着上面的一個梅花標記,說道。
“哼,這是我們族裡的標誌,明顯就是我的,之前你假裝無意撞我,然後順手牽走了我的儲物袋,你還敢狡辯。”
這邊的情況已經被賭場的人注意到了,不少目光聚集到了這裡,有人走了上來,應該是這裡的管理人員,他看了看兩人,隨即說道。
“怎麼回事?”
飄飄晃了晃手中的儲物袋指着偷儲物袋的傢伙說道。
“他偷了我的儲物袋,還想抵賴。”
那工作人員看了看飄飄手中的儲物袋,又看了看那個扒手。
“你偷了她的儲物袋?”
那扒手連忙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錢管事,您別聽他瞎說,這儲物袋本來就是我的,我根本就不認識她。”
錢管事看了看兩人,道。
“跟我來吧,別影響我這裡的生意。”
這錢管事的修爲任博已經看出來了,是一個破空境界的修道者,實力不弱,飄飄是理直氣壯自然不會怕什麼,直接拽着任博跟着錢管事向一邊的房間走去,那扒手也是裝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跟了進去。
進去之後,錢管事在上首的椅子上坐下,隨後說道。
“說罷,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儲物袋是你們的?”
飄飄聽完剛要說話,誰知那扒手竟然搶先指着飄飄手上的儲物袋道。
“這儲物袋上有我族的標誌。”
錢管事看了一眼儲物袋。
“哦,標誌,拿來我看看。”
飄飄聽到扒手這麼說已然氣到要暴走了,她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指鹿爲馬。
“你,你胡說,這明明是我族的標誌。”
錢管事哼了一聲,顯然很不喜歡這樣吵吵鬧鬧。
“住嘴,我還沒讓你說話。”
飄飄有些委屈,圓嘟嘟的小臉氣的通紅,一雙大眼睛有淚水打轉。
任博看着飄飄委屈的樣子有些不忍,他上前拍了拍飄飄的肩膀。
“給他吧,放心,不會有事的。”
飄飄對任博還是比較信任的,所以她將儲物袋放到錢管事旁邊的茶几上,然後氣呼呼的走到任博身邊站好,依舊還是很委屈。
錢管事拿起儲物袋,看向上面的標誌,突然渾身一震,隨即目光死死的盯着那標誌,很明顯非常激動,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淡淡的說道。
“你們說說這標誌是什麼族的?”
飄飄剛要說,卻被任博一把拉住,示意她別說話,隨即自己上前對那扒手道。
“這位道友,既然你說這是你族的標誌,那麼就由你先說吧。”
那人眼中明顯閃過一絲慌亂,但是卻掩飾的很好,若非任博神識極強,估計都無法看出,他冷哼一聲。
“哼,憑什麼我先說,我要是說出來,你們到時候又要說你們也是我族的了。”
任博冷冷一笑隨即轉頭對錢管事抱拳道。
“錢管事,想必您應該認識這標誌吧。”
錢管事一愣,擡頭上下打量了一番任博,不由的皺了皺眉,他自然看得出任博只有踏月期修爲,可不知道爲什麼他去發現被這人盯着就如同被一隻洪荒猛獸盯住一般,似乎自己已經被看透了,在此人眼中毫無秘密可言,這讓他很心驚,因爲這種感覺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體會過了,除了他背後的老闆以外,還無人可以做到,稍微頓了頓,說道。
“哦,那你說說這是什麼族的標誌?”
任博微微一笑嘴脣動了動,但卻沒有發出聲音,可錢管事卻面色變了,露出驚喜之色。
“你說的可是真的?”
任博再次傳音道。
“是的,飄飄姑娘就是聖女,若是錢管事不信,可派人去查。”
錢管事點了點頭對旁邊的扒手道。
“這儲物袋確實是這位姑娘的,至於你,哼!”
那扒手頓時嚇了一跳剛纔他根本就沒聽到了任博說話,怎麼這錢管事就已經確定了呢?所以他不服,急的大聲說道。
“錢管事,您怎麼可以這樣,你不公平。”
錢管事冷冷的看了此人一眼。
“哦,怎麼不公平了,你且說說。”
扒手指着任博。
“他剛纔明明沒有說話,你竟然就已經確定了這儲物袋是這小丫頭的,這就是不公平。”
錢管事愣了一下,隨即吃驚的看向任博,顯然很是不可思議。
“你剛纔和我說話用的是傳音?”
任博點了點頭。
“沒錯,這有什麼奇怪嗎?”
那扒手沒明白傳音兩個字代表什麼,可是飄飄卻是徹底驚呆了,她剛纔也沒聽到任博說話,所以她聽到錢管事認定儲物袋是她的,也是很驚訝,不過這本來就是她的,所以她沒有在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聽到這錢管事說出傳音二字,她心裡震驚不已,關於傳音,她聽說過一些,在天心界,能夠做到傳音的只有那些接觸到大道的強者才能做到。
錢管事沒想到眼前這人竟然是個接觸到大道的強者,當即起身抱拳恭敬一拜。
“前輩大駕光臨,晚輩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飄飄之前有猜測過任博的修爲,可能不只是踏月期,現在終於證實了,但心裡還是很驚訝,她竟然讓一個接觸到大道的修道前輩做自己的傭人,這太不可思議了。
可旁邊的扒手卻傻了,他經常來這裡賭博,很清楚這錢管事的修爲,而他不過在落星後期修爲,現在見錢管事如此恭敬的給任博行禮,他心裡那叫一個悔,要是早知道這丫頭身邊有這麼一個可怕的強者,打死他也不敢去偷啊,可是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如今只能祈禱這位前輩饒自己一命了。
任博微微點頭道。
“無需多禮,本座此次出山乃是門內秘密任務,不希望被人關注。”
錢管事連連點頭。
“前輩放心,此事絕不會外傳。”
說罷他對外面說道。
“來人。”
頓時兩個落星後期巔峰的修道者走了進來。
那扒手頓時嚇得直接跪在地上。
“前輩饒命,晚輩有眼不識尊駕,求前輩擾了晚輩。”
說着連連磕頭,任博本就沒有打算把他怎樣,不過是小偷小摸的事情而已,旁邊的飄飄看着這扒手衣服可憐兮兮的樣子,有些心軟,她拉了拉任博的袖子。
“要不,要不就算了吧,反正儲物袋已經拿回來了。”
任博點點頭對錢管事道。
“此人也沒犯什麼太大的事情,只要他不泄露我的行蹤,就別殺了。”
錢管事想了想對兩名手下道。
“帶他下去,清除記憶。”
扒手大喜,清除記憶總比死了要好啊,當即再次磕頭。
“謝謝,謝謝前輩不殺之恩,謝謝。”
兩名落星巔峰後期直接出手,將扒手禁錮住隨後帶了出去。
清除記憶任博自然也會,不過既然有人代勞他也就不用費勁了。
錢管事將那儲物袋拿起走到飄飄跟前,恭敬的鞠躬。
飄飄嚇了一跳,直接竄到任博身後,伸出小腦袋。
“你,你幹什麼?”
錢管事有些尷尬的說道。
“圖遊族族人錢豐拜見聖女。”
飄飄聽到這話才反應過來,有些吃驚的看着錢豐。
“你,你是錢豐?”
錢豐點點頭。
“正是,錢豐不知聖女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實在是罪過。”
飄飄連連搖手。
“等,等等,你真的是錢豐?可三百年前你不是已經......”
沒等飄飄說完,前錢豐笑道。
“聖女莫要驚訝,三百年前那次任務,我並未死,但卻身受重傷,差點隕落,之後巧遇一位前輩相救,這才得以倖存,可惜我傷到了根本,無法徹底恢復,修爲自此停滯不前。”
飄飄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可你爲什麼不回去呢?族人都很想念你。”
聽到這話,錢豐的眼睛頓時有些發紅,神色黯然,嘆了口氣道。
“哎,我何嘗不想回去,可當年任務,我遇到強敵,被其重傷,族內重寶被他奪走,至今杳無音信,修爲停滯不前,我那裡還有臉回去,實在是愧對先祖啊。”
飄飄心情有些難過,她說道。
“寶物沒了就沒了吧,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強敵當前,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這不是你的錯,回去吧,咱們圖遊族不會因爲一件不可避免的事情怪你的。”
錢豐有些激動,他沒想到,聖女竟然沒有怪罪他,反而讓他重新迴歸圖遊族,這一刻他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撲通一聲直接跪在地上。
“多謝聖女原諒,錢豐深感大恩。”
飄飄連忙上去將錢豐扶起。
“你這是幹什麼,若是論輩分,您還是我叔叔,可當不起這一拜。”
錢豐尷尬一笑。
“聖女殿下,錢豐是太激動了,有失體統,請聖女殿下責罰。”
飄飄搖頭。
“沒事,你也別叫我什麼聖女,叫我飄飄就好了,對了跟你打聽個事情。”
錢豐道。
“聖女請說。”
飄飄道。
“此次我外出乃是爲了父親前往丹道門求丹,不知可有門路?”
聽到這話,錢豐大驚。
“族長,族長他怎麼了?受傷了嗎?是誰幹的?”
這些問題錢豐一連串的問了出來,顯然他非常在意飄飄的父親。
飄飄神情黯淡了下來,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錢豐聽完,雙拳緊握,整個人都在顫抖。
“混蛋,這個混蛋,竟然敢對族長出手,不過死的好,不然那我也絕饒不了他們。”
錢豐之所以這麼激動,也跟他的身世有關,當年他十八歲時,父母在一次任務中雙雙隕落,他很傷心,一度的想要去尋找父母,爲他們報仇,可他的修爲實在是太弱,被仇家打成重傷,逃回圖遊族,所有人都對他的傷勢束手無策,本以爲沒有希望了,那時候族長和錢豐年紀相仿,也是玩的最好的兄弟,當所有人都放棄時,他沒有放棄,於是獨自一人離開圖遊族半月之後他回來時渾身是傷,但卻帶回了一株草藥,給錢豐服下,這才救回了錢豐,當錢豐得知族長爲了他獨自一人前往險地尋藥,幾乎隕落,心裡感動的無法言明,從那時起他就暗暗發誓,這輩子誰要是敢傷害族長一根汗毛,他就是付出生命也要讓對方付出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