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斌聽不到裡面周雪的聲音,他頓時急了,深怕周雪出點什麼事情,就要用腳踹門,卻被趕來的芸芸一把拽住,死死的抱住他,不讓他去踹門。
“別踹呀,這門好幾千呢。”
趙斌想了想收回了伸出去的腳。
“那怎麼辦,周雪一個人在裡面弄不好會出事的。”
芸芸笑道。
“沒事的,就是玩玩而已,不會有事的,放心吧,說不定周雪剛纔是故意裝的呢?”
而此刻任博正在樓下和一個客人聊着什麼,他並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在他的心裡結婚這種喜慶的日子絕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但他的心裡卻突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他神識外放下一刻面色突變,整個人瞬間如春日化冬,一股恐怖的殺氣自他的身上爆發出來,原來和他聊得正起勁的那個客人頓時嚇得面色蒼白,直接癱坐在地上。
“你們找死。”
話音剛落任博已經消失了在出現時,已經在趙斌和芸芸面前,趙斌和芸芸看到任博的第一眼,同樣是被任博給嚇到了,任博冷哼一色。
“開門。”
趙斌晃了一下就要再次去踹門,芸芸卻一把將趙斌拉住。
“你幹嘛?這門很貴的。”
任博懶得跟他們囉嗦直接上去就是一拳,一聲巨響,房門應聲而碎,木屑飛舞,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將裡面的人全部嚇住了,他們頓時停手,愣愣的看了看地上縮成一團的周雪,又看了看門口殺氣騰騰的任博,尤其是看到任博時,他們同時感覺心臟一陣狂跳,兩腿都開始打顫,任博一步踏入,隨後趙斌和芸芸就看到裡面的男人一個個被丟了出來,摔在地上,發出慘叫,顯然摔得不輕。
任博將所有人丟了出去,隨後連忙從儲物戒中取出一件衣服想要爲周雪遮住身體,誰知他還沒碰到周雪,周雪便嚇得驚叫一聲,抱着頭連忙往旁邊快速的挪去。
“你,你別過來,別過來,放過我,嗚嗚嗚......”
看着周雪被嚇得快要崩潰的樣子,任博莫名的一陣心痛,雖說相處時間不長,但任博卻以及將周雪當作妹妹看待,他拼命的壓制心中的怒火和殺意。
“周雪,是我,我是任博。”
“任,任博?”
聽到任博的聲音,周雪渾身擡起了頭,突然撲進任博的懷裡,直接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嗚,他們是魔鬼,任先生,我沒臉見人了,沒臉見人了。”
任博用衣服將她包裹住,隨後手掌輕輕的貼在她的後背。
“對不起,我來晚了,都是我不好。”
說話間一股元氣和元神之力送入,將周雪恐懼的心情安撫了下來。
隨後將周雪摟在懷裡走了出去,周雪頭低靠在任博的胸口,一直不敢擡起來,整個人依舊在抽搐,即便是任博用元氣和元神之力安撫都沒起到多大的作用,顯然她是真的嚇到了,幾乎崩潰,趙斌和芸芸此刻正急的不知道怎麼好,因爲地上躺着的那些人手臂全部脫臼了。
看到任博出來,芸芸竟然直接攔住。
“你別走。”
說話時她看到任博那殺人般的目光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趙斌拉了拉自己的新婚妻子,示意她不要說話,誰知道芸芸竟然不依不饒。
“你,你打傷人,我要報警,還有你弄壞了我家的門,也要賠。”
任博看了趙斌一眼,隨後看向芸芸,聲音極爲冰冷的說道。
“若非今天是大喜之日,他們幾個一個都活不成。
隨後又看向趙斌。
“你若是不行喜事變喪事就管好你的妻子,不然我不介意在這裡動手殺人。”
任博是真的動了殺念,他不懂得什麼法律,法律在他這裡也講不通,他要的公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趙斌被任博的眼神嚇得渾身一顫,連忙將芸芸拽到一邊。
正當任博要下樓時,一羣人鬧轟轟的從樓下衝了上來,爲首的是趙斌的父親還有母親。
“怎麼回事,剛纔怎麼發出那麼大的聲音?”
當看到任博摟着的周雪和地上躺着的那些人時,趙斌的父親眉頭不由一皺,而當他看到那被任博轟碎的門的時候,他的連瞬間陰沉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
芸芸這個時候竟然直接跳了出來指着任博。
“就是他,是他弄壞的。”
趙斌的父親看向任博,面色不善的說道。
“怎麼回事,你爲什麼要弄壞我家的門?”
任博懶得理會,直接說道。
“你該問問你的兒子和兒媳,還有地上這幾個畜生。”
趙斌的父親面色更加的陰沉,他轉頭對趙斌問道。
“斌,怎麼回事?”
趙斌這邊還沒說話,芸芸又跳出來說道。
“本來鬧洞房而已,開開玩笑,誰知道這周雪不禁嚇,竟然在裡面還救命,然後這個人就衝上來,什麼也不問就直接把門給弄壞了。”
任博怒了,他真的怒了,他很想殺人,可是他還是壓制住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個女人之前就攔住他不讓趙斌踹門,現在又避重就輕的將責任全部推給了周雪和自己,他冷冷的說了一聲。
“你該打。”
話音未落,任博隨意一個擡手,頓時一道元氣衝出,直接隔空將芸芸一巴掌拍飛,所有人被嚇到了,他們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隔空將一個人給打飛,這不合邏輯。
任博非常的憤怒。
“趙斌,我本來還當你是個男人,現在我覺得你只不過是個縮頭烏龜,今天我不想殺人,但我希望不要有人再攔着我,否則我不介意殺光這裡所有的人。”
任博的話加上他渾身透出的冰冷殺氣,以及他眼中透出的濃烈殺意,嚇住了在場所有人,他們都是凡人,任博沒有讓自己的殺念真的爆發,否則他只要將真正的殺意和殺氣釋放出來,這些人一個都無法活命,他們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了任博身上的殺意和殺氣。
任博摟着還在抽搐哭泣的周雪走下樓梯,樓梯上的人頓時讓開兩邊,沒人敢攔他,當然他們也升不起半點攔人的念頭,眼前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如同妖魔,又好像那來自地獄的惡鬼。
任博帶着周雪出了院子直接破空而去,沒人看到他是如何離開,因爲他的速度太快,已然超過人眼反應的速度,他帶着周雪去了酒店,進入房間之後,他將周雪輕輕的放在牀上,施法讓她陷入沉睡,隨後任博擡手掐決,一指點在周雪的眉心,他以強大的元神之力爲周雪調理心靈上所受的傷害,只是這傷害太重,即便是他也難以癒合,只能做到安撫。
就在任博走後不久,芸芸這個女人開始了哭鬧,說趙斌不幫他,任由她被人欺負,趙斌是滿心苦水,他不斷勸說,而另一邊趙斌的父親竟然還報了警,他們和那幾個被任博將胳臂弄脫臼的人事先串通好,一口咬定他們只是鬧洞房開玩笑,完全沒有對周雪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說任博不由分說的上來就打人。
警察當即便下達命令,以故意傷害罪逮捕任博,由於任博進入酒店被監控拍到,所以很快便有警察找到了任博。
“你就是任博?”
任博剛剛爲周雪施法完畢,他看了一眼牀上已經入睡的周雪,對警察點了點頭。
“是的,我是任博,你們是爲了鬧洞房的事情來的吧。”
警察還算比較客氣,說道。
“既然你知道,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還有這爲小姐也要跟我們走一趟。”
任博看了警察一眼,隨後說道。
“我可以跟你們走,她不行,方纔她收了太大的驚嚇,你們如果再強行帶她走,她會崩潰的。”
這名警察看了一眼牀上的周雪,雖然不巧的是剛好看到周雪的裙子一部分露在外面,而且這部分已經被撕的不像樣了,不由得皺了皺眉,隨後對旁邊的人說道。
“去叫個女警進來,爲這位小姐檢查一下,看看是否有傷。”
這名警察年紀四十多歲,在警隊屬於老警員了,他有警察的直覺和判斷,所以在看到那露出的一部分被撕破的裙子,他就已經感覺到不對。
女警很快進來,然後他和任博都回避到外面。
女警等他們關上門後,輕輕的掀開周雪的被子,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女警面色頓時變了,眼中滿是怒火,心中不由的暗罵。
“畜生。”
她看到了周雪身上破破爛爛的裙子,還有那些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這很明顯是被人強行抓捏造成,而且位置非常的不恰當,不由的她開始同情周雪,同時也猜到了其中的隱情,沒有出生,她輕輕的爲周雪重新蓋上被子,而後開門走了出去。
剛一出門沒等剛纔那個警察問話,這女警已然開口罵道。
“一羣畜生,頭,我覺的趙家的話根本就是謊言,他們串通好了的,裡面那姑娘身上簡直慘不忍睹,裙子全部被撕碎了,還有身上到處是淤青,簡直就是禽獸所爲。”
這名警察似乎已經知道了,點點頭。
“嗯,我知道了。”
說罷他對旁邊的一個年輕警察說道。
“帶幾個人,去趙家把那幾個被拆了胳膊的以及趙斌夫妻還有他的父母全給我帶到局裡去。”
那名年輕的警察,馬上轉頭叫了另外幾名警察開車直接去了趙家。
那名四十多歲的警察轉頭對任博說道。
“不好意思,恐怕這事還要請您去做個證,錄一下口供。”
任博點點頭。
“沒問題,配合人民警察辦事是應該的。”
說完他轉頭看了一眼屋內又道。
“你們可否派人代爲照顧一下,我怕她醒來之後會想不開。”
這警察對之前的女警點了點頭,女警走進房間。
任博跟着警察上了警車,很快便到了警局,而同時趙斌一家也被帶到了警隊,他們被分別關在審訊屋內。
任博去了問訊室將所有他知道的如實說了一遍,就在他離開審訊室的時候,趙斌的父母還有趙斌以及芸芸都錄完了口供也如實交代了,不過似乎只有趙斌和他的父親認識到了錯誤和事情的嚴重性,至於芸芸和趙斌的母親依舊一臉不服的芸芸則大聲說着。
“我有什麼錯,她是自願做伴娘的,既然做伴娘他就應該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不過是受了一點點委屈,她就嚇成那樣,還喊什麼救命,跟我有什麼關係,她活該。”
趙斌的母親則是看着趙斌。
“小斌啊,你說你們這請的都是什麼人,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鬧個洞房而已,難不成還能吃了她呀?”
趙斌已經覺得對不起周雪,但他不好對自己的母親說太過分的話,只好勸道。
“好了媽,人家還是個女孩子,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經受這樣的傷害,肯定受不了,您就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