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山老母幾乎要被打哭了,撇着嘴說:“你欺負人。”其委屈而柔弱的神態,讓人心生不忍。黎山老母的媚功,可比曲如璇更高明,這世間可以說很少有人不中招。她同時將自己陰屬性的功力散發到空間中,加強催情效果。
柏天長卻大笑,“黔驢技窮了嗎?一百好幾的老太婆,使用這招也不嫌惡心。”
黎山老母一看對付男人的絕招無效,當即變臉,猙獰地說:“柏天長,你真要拼個魚死網破?”
柏天長手上攻擊絲毫不緩,悠悠地說:“魚或者會死,要想破網的話,你還有什麼絕招儘管使出來。”
黎山老母一滯,她還真拿柏天長沒辦法。色厲內荏,咬牙切齒地說:“這是你逼我的。”因爲功力的散發,她的元力下降得很快。不得不從戒指裡取出丹藥補充能量。如今,也只有死耗一途,希望柏天長比自己先耗完元力。
然而,意外發生了。黎山老母的意念剛一打開儲物戒的傳送陣,她戒指裡的東西就自動地噴發了出來。原來柏天長的那部分分身,可不是戰艦殘骸,全都保留有意識的。被梨山老母收進戒指之後,就在琢磨着怎麼破除那個禁錮的空間。
但是,他發現那個空間的禁錮技術極爲高明,自己竟然無法解除空間束縛。這讓他心裡產生了懷疑,這個戒指絕對不是本世界生產的,而是像自己的腰帶空間一樣,來自外界。
但如果是來自外界,那就說不通了。柏雲嫦自言她奉命守護這個宇宙,如果還有超出這個世界的人或物自外面進入,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無論如何推理都難以解釋,柏天長只好放棄。不過這具分身並沒有就此認命,而是用元力將這個空間裡的所有東西都全部包裹。他相信一旦主體感到,黎山老母必然不是對手。黎山老母一旦消耗過多,那她就必須取用此處的丹藥補充元力。分身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即黎山老母啓動從這裡到戰場的傳送陣。傳送陣一旦啓動,他就可以藉此衝出去。
果不其然,黎山老母啓動了。她沒想到的是,從戒指裡出去多少東西,已經不由她說了算了。跟卓青菱的戒指一樣,嘭地爆發出一股激流。柏天長的分身裹挾着無數的財寶、丹藥、神兵利器,甚至衣服,洶涌而出。
柏天長和黎山老母都是大驚。黎山老母驚的是戒指怎麼出問題了。柏天長卻以爲黎山老母也有後手。不過柏天長比黎山老母的反應快了一步,因爲分身一出來,兩者就有心靈感應。柏天長雙手一劃圈,那些被撒得滿空間都是,黎山老母大量的財富,就被他收進分身的儲物戒指。
黎山老母大急,發動元力來搶她自己的寶貝。很遺憾,她此時的元力已經損耗太多,敵不過柏天長澎湃如潮的元力。東西沒搶回去,反倒被剛從她戒指裡出來的柏天長分身偷襲了一招,一拳洞穿了她的腹部。
黎山老母慘叫着被擊飛老遠。此時依然還捨不得那些財富,因爲其中有很多是她維持生命必須的、用陽屬性功力煉製的丹藥。元力比不過,只好再次使出最初的那招,手臂無限伸長,直接用手來抓。
柏天長豈肯放過如此大好的戰機,用披風刀戰技,接連發出數百道強悍的劈空刀,斬向黎山老母那條長達上百里,細如絲線的手臂。
黎山老母將元力收縮在自己身邊,柏天長拿她沒辦法。現在放出上百里,那可就勢如破竹,將黎山老母的手臂斬成無數段。再一揮手,將戴着戒指的斷手,收進自己的戒指裡。
黎山老母瘋了,“把戒指還給我。”尖叫着拼命撲向柏天長。
柏天長此時不敢再有廉價的仁慈,元力一涌,下手更狠更重,將黎山老母打得全無招架之力。
“你逼我的,你逼我的。一起死吧。”黎山老母的不再約束自己的功力,任其向空間飛速擴散。柏天長嚇了一跳,聽說過有自爆的功法。難道黎山老母想借此同歸於盡?
他微微一愣,黎山老母已瞬移出去。不是向外,而是瞬移到了張道源身邊。
詭異的情況發生了,張道源如中魔症,柔情無限的摟着黎山老母。黎山老母的外貌卻在飛速的發生變化,瞬間衰老,雞皮鶴髮,老態龍鍾。最不可思議的是,兩人的身體,上下迅速相連,張道源的元力,像開閘的水流,不可抑制地涌向黎山老母的體內。
柏天長大驚,一步跨越到她們身邊,使用空間技固定住二人,一道空間刃狠狠地扎向黎山老母的頭顱。
黎山老母身形一扭,用張道源做盾牌以抗。
柏天長投鼠忌器了,連忙收招。武皇技的使用上,他比不上黎山老母。能夠戰勝,全靠海量的元力、龐大的身軀和打不死的特性。再出手的話,必然會傷到張道源。
就這麼僵持着,張道源的功力在快速下降。
柏天長無奈,“我可以放你走。你放開張道長。”
黎山老母說:“你把戒指還給我。”
柏天長不由問道:“告訴我你的戒指是哪裡來的。”
黎山老母說:“這枚戒指是你能拿的嗎?老實交出來,別惹禍。說出來嚇死你,知道雲凡嗎?”
“雲凡?”柏天長撓頭,似曾相識,想不起在哪裡聽說過。
這時卓青菱慢慢靠近過來,因爲柏天長已佔據絕對的優勢。但是才一靠近,身體不由自主的發生了變化,血液加速,臉紅耳赤,**道:“天長。我······,我······。”
柏天長大吃一驚,收攏大量分身將卓青菱圍起來。他看得出,卓青菱中了媚毒。
明白了,黎山老母釋放出來的陰屬性功力,是世間超級媚毒,難怪張道源會中招。這招太厲害太陰毒,也就是自己這個‘非人’,換做任何男性,都難以抵擋。開始黎山老母之所以沒用解封陰屬性功力這一招,從她急劇變化的外貌大概能想到,應該對她自己的傷害更大。估計她的功力此時能以維持平衡,且飛速下降。
柏天長的注意力在卓青菱身上,黎山老母乘機瞬移出去,且將張道源推向柏天長。
張道源下意識地朝柏天長髮動攻擊。不過他此時的元力所剩無幾,被柏天長輕鬆控制住。但黎山老母卻藉機逃了。
真要追擊的話,柏天長還是有把握能追得上。但是,雲凡這個名字讓他猶豫了一下。他終於想起,自己的老祖似乎就是叫這個名字。
先前沒有印象,是因爲柏雲嫦從來沒提過這個名字,只以老祖稱之。在俠客島祭祖的時候,莊景徵也沒沒提過。可能是她們感覺直呼其名不禮貌吧。不過柏天長此次到祠堂裡煉製儲物戒指的時候,偶爾發現典籍上有記載。那時也沒注意,這個名字沒什麼名氣,掃一眼就過了。
黎山老母剛纔說‘說出來嚇死你’,難道老祖曾經霸絕天下?有點蒙,怎麼沒人提過?要不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百思不解,只好留待柏雲嫦回來之後再問問,或者回俠客島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資料。他這一猶豫,放走了黎山老母,天下由此而大亂。
柏天長控制住張道源和卓青菱,用自己的陽屬性功力去中和他們吸收的黎山老母釋放的陰屬性功力,相當於爲兩人解毒。
張道源比較簡單,他自己本身就屬於陽屬性功力,只要柏天長稍微輔助一下,就能完全中和。但解毒之後,張道源欲哭無淚。現在別說晉位武聖了,一身功力連消耗帶被黎山老母汲取,最後再一中和,耗得一乾二淨。身體因爲沒有元力,肌體也出現退化。也就是說,他跌落武王階了。
柏天長安慰他說,“能保住一命,已屬萬幸。回你的炎帝星道觀去苦修,安安心心做你的道士,總有一天能修煉回來並更進一步的。你怎麼遇上了那位瘋子老太婆?”
張道源將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柏天長吃驚地問,“她是世家的後臺?”
張道源同樣吃驚,“你不知道?也是,知道的沒幾個人,也就那些世家的家主和幾個嫡系子弟知道。而且這個老不死的好幾十年都沒出現過,誰知道她還在人世。說她是世家的後臺還不算準確,應該說,世家全都是她的屬下。”
“不可能吧?就算大華這些世家是她屬下,那國外那些呢?”
張道源說:“武功強到極致,光有錢是無法阻擋的。西太曾經有個羅斯柴······什麼的家族,被她的母親殺個乾乾淨淨,直接強佔了人家所有的家產。然後用那些家產,扶植一些另外的家族起來當她的代言人。
唉,那時候,全世界都在那女人一個人的淫威下戰戰兢兢。後來好像鬧得太過份了,被一個啥啥的老祖收拾了。但老祖卻留下了她的女兒,也就是現在的黎山老母。
黎山老母和那個啥老祖消失之後,安靜了一段時日。誰知十幾年後,黎山老母竟然晉位武皇,重出江湖。不過她比她母親稍微收斂了一點,只是暗中控制了全世界的經濟,卻沒有大開殺戒。於是有了現在的局面。
你大鬧西太,回來又碾壓世家,黎山老母卻一直都沒有出面,我還以爲她已經死了。呵呵,所以纔敢出出風頭。哪知道她還在。”
柏天長問:“什麼時候的事,歷史書上怎麼沒有記載?”
“具體哪一年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在我出生之前。歷史嘛,只記載人類的歷史。那些超人類,只存在於神話傳說中。知道的人都沒幾個,怎麼去記載?我也是我師父跟我說的。”
柏天長凝神思索,老媽和莊景徵怎麼沒跟自己說過?對了,說不定老媽也不知道。按自己的年齡算,老媽來這個世界的時間或許不長。
心想,壞了,真不該放黎山老母走。如果她真能控制世界的話,豈能不瘋狂地報復。
果不其然,龍欣然來電話說,世界很多國家突而其來地向龍華宣戰。
此時已無退讓的餘地,柏天長苦着臉說:“跟執委會通報一下,這次變故,所有的外交途徑都沒用,唯有一戰。聯繫熊國沙耶,最好結成同盟,因爲我們要對戰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