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不論你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都會毅然決然的跟你站在同一邊,未來發生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還在一起。”
顧瑾瑜此時可以說非常感激虞清珞,也正是因爲有她自己這個夜晚也許纔不用那麼難熬。
讓顧瑾瑜實在不知道再次想起這些痛徹心扉的故事自己會有怎樣的反應。
當清晨的第一束陽光照射進來,只見屋內牀榻上一對璧人相擁而眠,躺在內側的女子嘴角微微揚起似乎還做着美夢,她身側的男子小心的環着她的腰身,輕輕調整了一下位置,讓她在他的懷裡睡得更加舒服一些。
不過即使是這般輕微的舉動,還是不小心弄醒了本就淺眠的虞清珞,她無意識地唔噥了一聲,一雙美眸緩緩睜開。
經過昨夜的推心置腹,兩人的心靠得更加緊密了,顧瑾瑜認爲這世上任何事都比上此刻他懷裡的女人和她腹中的骨肉。
“醒了?”顧瑾瑜輕聲回問,語氣中有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溫柔,低頭愛憐地吻了一下她的眼瞼。
虞清珞還帶着剛睡醒的惺忪,下意識地還想往顧瑾瑜懷裡鑽。
“嗯?君主今日還不上朝嗎?”虞清珞看着還躺在一側氣定神閒地某人,要是以往,常常是自己醒了,他已經上朝去了。
“珞兒,可是睡糊塗了,新春佳節,今日休沐。時間還早,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顧瑾瑜正準備調整個位置讓虞清珞睡得更舒服一點,“咕~”地一記聲音響起,顧瑾瑜撲哧笑了一聲,“這就命人傳膳可好,珞兒再委屈忍耐一會兒。”
虞清珞臉上顯出一閃而過的羞憤,氣的一記粉拳砸進顧瑾瑜肩上。
“不是我餓,是我們的孩子想吃,哼!”
顧瑾瑜瞧着虞清珞這幅可愛的樣子,着實喜歡的緊,根本沒有半分氣惱,由着她來,不過還是要給小狐狸順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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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了正神色,“好好好,纔不是珞兒餓了,是我們的孩子餓了,真是一點都不乖,出來得好好罰他。”可眼底的笑意還是出賣了他。
顧瑾瑜向來不喜歡他人近身,因此從不需要他人來侍候自己,即便是北召,也不過是護着他的安危,日常起居都不假借他人之手。
他早早地洗漱好,坐在桌旁地椅子上,目光卻緊緊鎖在虞清珞那裡。待青竹將虞清珞穿戴整齊後,他大步走到她一側,在她身旁站定,俯下身看着銅鏡裡虞清珞清麗的容顏,似乎若有所思。
“青竹,往後你不用再侍候夫人的起居了。”
這話同時讓虞清珞和青竹錯愕了一下,青竹一臉忐忑,倒是虞清珞已經鎮定下來,微笑着看着顧瑾瑜。
“君主,是嫌棄我侍候夫人不周嗎?”
“不。”顧瑾瑜對上虞清珞含笑地雙眸,“本王的夫人,本王要親手照顧。”
饒是虞清珞知道顧瑾瑜這話另有用意,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原來他是想親手照顧自己嗎,心裡不禁泛起了一絲甜。
“就是,再說你也很快就不是我的人了,你已經指給顧曦了不是嗎,我可不敢用顧曦的人。”虞清珞調笑地看着因爲自己的話,滿臉通紅地青竹。
“夫人這是說什麼呢。”青竹滿臉通紅地離開了。
“君主,你剛纔說的話是真的啊。”虞清珞用手肘輕輕捅了捅顧瑾瑜。
“自然是真的,珞兒就等着看吧。現在先用膳,我們的孩兒也該餓了。”
這邊夫妻倆人和和美美的享用着豐盛的早膳,另一邊卻是滿目狼藉。
“君主呢?我不是讓你去請他過來嗎?人呢!”宓惜玉發了瘋一般的朝春桃逼問。
“大夫人息怒,我是去請了君主,可是我連院子都沒進得去,就被北召攔下了,他說,君主有令,任何人今日都不得叨擾他…….”
春桃小心地看着滿臉怒氣的宓惜玉,猶豫着要不要說出接下來的話。
“說呀,君主說什麼了,”宓惜玉緊緊拽着春桃的胳膊,臉逼近她。
“君主有令,任何人今日都不得叨擾他…….他與虞夫人…….相處…….”
“哈哈哈哈哈哈,好一個任何人都不得叨擾,他還真是把她寵在心尖上!”
宓惜玉面目猙獰,簡直是到了瘋魔一般。
春桃顫顫悠悠地跪到宓惜玉面前,“大夫人,奴婢還看到青竹命人把早膳都擡進屋裡,這個虞清珞真是不要臉,勾引君主到這般地步。”
“不過,眼下她正得寵,夫人孃家又失了勢,還是暫時不要跟她爲敵了。”
“好一個失了勢,現在連你一個區區婢女都敢欺壓到我頭上來了,來人,把春桃拖下去亂棍打死!”
春桃知道自己觸犯到了宓惜玉的逆鱗,暗恨自己多嘴,但不管她如何求饒,都被衝上來的家丁拉開,院子裡迴盪着她淒厲的叫聲。
“回稟大夫人,春桃已經沒氣了。”
宓惜玉揮手示意其退下,待所有人離開後,她想起了一個人,執筆在紙上寫着什麼,完畢後,她喚來剛纔的那個家丁,讓他把這封信送出去,瞧見剛纔春桃的下場後,這個家丁不敢詢問什麼,立馬拿着信走了。
目送家丁離開後,宓惜玉眼底涌起一絲寒光,“這府裡只會有一個夫人。”
沈燁正在和幕僚談論事情,這時他的下屬突然進來,附耳,“世子,瑾王府託人送來的一封信,是給世子你的。”
沈燁面露喜色,三兩下就遣散了幕僚,打開了信封,上面只有一句話,“今日子時,王府花壇,靜候世子。”
沈燁確認是虞清珞的字跡沒錯,面露喜色,本以爲她和顧瑾瑜已經雙宿雙棲,沒想到她心裡還是有自己的,說不定之前種種都是她瞞騙顧瑾瑜的計策,爲了騙取情報。
天知道他簡直嫉妒的發狂,現在京城裡都在傳顧瑾瑜對她如何的好,獨得恩寵,王府守衛森嚴,加上顧瑾瑜日日守候在她身側,他想見她一面簡直難於上青天。
如今既然她主動約見自己,想必肯定已經打點好一切。她本該就是屬於他的,都是顧瑾瑜橫插一腳,沈燁眼中閃現出一抹厲色,總有一天,等到他扶持太子上位,就是他顧瑾瑜的死期。
入夜,沈燁打點好一切,爲防止暴露,他隻身一人翻牆入府,其餘人馬都在府外不遠處守候。
他小心地避開王府守衛,終於到達花壇,幾米之外,他已看見一抹身影背對着他佇立在花壇一旁。
前面的人聽見後面的聲響,微微轉過身來,一束月光打了下來,他看清來人的面容時,滿臉的不可置信。
“怎麼會是你,宓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