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戰起硝煙

兵臨城下從來就不是戰爭的主要目的。或許有人會奇怪,雀羽一直固守關外與天靈族也沒有什麼利益紛爭爲什麼會對強悍如斯的天靈發難。可有的時候發起戰爭不僅僅需要勇氣還需要野心。

這日天氣低沉烏雲蔽日,平姜城下一支裝備精良、殺氣騰騰的軍隊整齊佈列着。將士們殺氣騰騰、情緒高昂。平姜城上一名老將俯首遠眺,看着茫茫原野上攘攘的人頭他神態嚴肅。

“城上可是馮老將軍?在下程承給馮老將軍問安了。與老將軍一戰一直是在下一直以來的願望,沒想到今日能在這平姜城看到了將軍實在是一件讓人興奮的事啊。馮老將軍,多多指教了!”整齊肅穆的敵軍陣前一個身着厚重鎧甲頭戴銀色頭盔的年輕小將滿臉興奮的對老將軍道。

城樓上馮炘瞳神色冷肅的看着樓下的小將並斥問道:“你們主家是食不飽腹還是衣不蔽體啊?怎麼就打起了這樣的混賬主意?簡直讓天下人蒙羞。”

看着馮炘瞳聽了這話也沒有生氣,他說道:“主家怎麼想程承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將受命於君,食君之祿,爲君分憂罷了。難道將軍今日之行不是大尊主的意思嗎?同是君令,又有什麼區別?”

“區別?爲君不仁,爲臣者當勸之、諫之。你愚忠不仁,讓天下百姓苦於戰火就是不義。莫要狡辯。”馮炘瞳對於程承的話很不贊同呵斥他。

對於馮炘瞳的不理解對面的小將完全不在意他反問:“老將軍可是反駁過大尊主的指令?否則怎麼說出這不仁不義的話來?”說完他還很是挑釁的看了看馮炘瞳又看一看靈宮的方向。

面對挑釁馮炘瞳沒有說話,只是他在心裡想着“大尊主是不會做出這樣對不起天下蒼生的事的。”可是一想到大尊主做的一些別人看不懂的決定他又沉下心不敢去想。看着眼前排列整齊的羣獸大軍由來升起許多疑惑久久排不開。

城樓下小將程承看着不語的馮炘瞳笑了笑不在多語下令攻城。

鼓聲震震號角高鳴,號鼓聲起雀羽士兵身下的異獸開始不安的躁動起來。巨獸厚重的前蹄摩擦着地面使得原本春意盎然的原野慘破不堪。獸蹄與地面的爭鬥濺起一層層亂飛的新泥,戰場上人、獸的鬥志都被提了起來。

前方將帥的一聲令下人、獸同時出動奔殺向他們嚮往已久的天靈聖地。

雖然敵軍越來越靠近城樓,但城樓上的將士並不害怕,他們手持武器躍躍欲試。炘瞳老將軍目光一凌右手緊握住掛在腰間的佩劍高呼一聲:“防禦”。

令聲之下平姜城上狂風四作、雲霧飄升,不等敵軍靠近整座平姜城就被雲霧所籠罩。這些雲霧來勢洶洶並有破竹之勢籠罩城池之後又快速向整個戰場蔓延。雀羽的一干人馬全都迷失在茫茫白霧之中亂了陣腳。

對此情形站在敵軍面前的將領程承也慌亂了手腳,勉強鎮定下來,並對着身後的將士高呼:“保持隊形,這就是個障眼法”。

可惜他的吶喊是徒勞的,身後羣獸的嘶吼聲、刀劍的碰撞聲、士兵的驚吼聲壓過了一切。他的那聲吶喊就如同落入大海的一顆石子驚不起一點波瀾。

戰場上硝煙殺喊聲一片,敵軍死傷無數。

兵以臨於城下,戰場外一小一大兩個身影站在高高的山峰上看着被濃霧籠罩的平姜城。

“這麼快就開始了?”稚嫩的童音毫不客氣的表達了自己的震驚。濃霧瀰漫之下看不到情況的女童皺了皺眉問身邊的人:“叔叔,下面到底是什麼情況啊?這裡看不到我們真的不要換個地方嗎”?

“走吧”女童身邊的男子並沒有多說什麼,看了看下面的情況臉色陰沉的抱起女童消失在山峰上。

不久,戰場裡城樓下就出現了一小一大兩道身影。小小的一個角落,明明沒有故意躲藏但在這兵荒馬亂的戰場上居然沒有人注意到這奇怪的兩人。他們來到城樓下卻並沒有立刻進城。當然,他們也是進不去的。畢竟兩軍對陣沒有誰會輕易打開城門的。

不過兩人顯然也不在意,不但不在意還很有興致的看起了戰場上雀羽那兵荒馬亂的“踩人事件”。

“他們真傻。”女童看得高興咯咯的笑出聲來。笑聲清脆明豔感染到了她身邊一臉複雜的男子。男子跟着女童輕輕一笑收回了心思問她:“看夠了嗎?看夠了進城吧,在過一會兒怕是會有麻煩。”

女童撇了撇嘴有些不高興,但也知道等一會兒雀羽軍隊回過神來他們不好脫身只能點點頭同意離開。

城樓上,馮炘瞳一臉肅穆的盯着戰場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動。恍惚間,一到凌厲的目光劃過他的胸口,似乎與死神擦身而過,他猛然回頭看向目光的出處。

剛上城樓的女童被馮炘瞳那警惕的眼神盯住,嚇了一跳。當感覺目光不是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煥然回過神來看向自己身邊的人問:“你做了什麼?”

未等到回答就見馮炘瞳將軍快速走過來提劍指着身邊的狐孤就問:“你爲什麼要綁架她?”愣神間自己已被老將軍拉到了自己身邊。

狐孤目光平靜的看着這一切,同時又有些委屈的看向馳小姑娘問:“寶貝兒不幫我解釋一下嗎?”

小姑娘有些尷尬扯了扯馮炘瞳的衣角對他道:“將軍,是我要讓他帶我回來的,他沒有綁架我。”

問言,老將軍目光一頓上下打量着狐孤,但劍並沒有從他的脖頸移開。是他主觀臆斷了嗎?小殿下失蹤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被人綁架了,雖然風馳一直在他身邊說小殿下是如何如何的頑劣多半是自己甩開侍從出去玩了,但他依舊很不放心,派了許多人出去尋找。可如果不是被此人綁架了,那又要如何解釋此人對自己的敵意?

老將軍左思右想最終還是忽略了馳蘭冠的不滿讓人將狐孤壓下去嚴加看管起來,待他得空定要好好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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