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賞!沈輕狂的項上人頭,五千下品靈石。
活捉沈輕狂,一萬下品靈石!還附贈地級功法一本!
沈家發出來的消息讓南國人都瘋狂了起來,比沈家更加詭異的是紀家。紀綱死後,紀家一直悶不做聲。
紀家門口掛着白紗,每個人臉上都掛着淚水,好像有多捨不得死去的紀綱一般。
“要是他們真的有那麼捨不得,怎麼下去陪紀綱呢?”
一個男人輕笑着說道,男人一身黃衫,身邊站着一個如溫玉一般溫潤的男人。正是來參加紀綱喪禮的小皇帝和月合,月合垂着腦袋,低聲說道:“皇上,慎言。”
皇帝哼了一聲,眉宇間有些不善,看到沈家和紀家吃癟他就高興。
他身爲九五之尊,本該是這個國家最爲尊貴的存在。但是沈家和紀家的存在,卻活生生架空了他這個皇帝。
在他們的身後,一個轎子慢悠悠的來了。一隻蒼白而病態的手擡起轎簾,少年的臉上帶着病態的蒼白,不知道是那個落魄世家的公子。
沒有人注意這個少爺,就算是他身邊的僕人也沒有注意到少爺今日有些不對勁。
更沒有人會掀開轎簾……不會發現一個和少年長相一模一樣的人,昏倒在了轎子裡。
正是易容過的沈輕狂,沈輕狂擡起頭看着紀家的牌匾,眯着眼睛輕笑了一聲,走了進去。
周圍人掃過來的視線多多少少帶着鄙夷,這等落魄世家的公子,居然還有臉來紀家?紀家也是他能來的嗎?
然而他卻完全不在意這些視線,舉手投足完全不像是落魄世家出來的,更像是名門貴族培養出來的精英人才。
紀家家主紀缺高坐在家主位上,手中握着酒杯,眼底一片青黛之色。看來紀綱之死給他很大的打擊,眼中時不時有兇狠之色一閃而逝。
紀缺從來沒有發聲,沒有像沈家那樣大張旗鼓。就連沈輕狂都要以爲紀缺壓根不在意這個兒子。
紀缺有多在乎紀綱這個兒子,完全不把子孫當成孩子的沈家人不會明白。
等衆人落座之後,紀缺眼底的紅色還沒有消去,赤紅着眼睛,紀缺沒有興致和他們扯淡,直接打開大門說道。
“吾兒紀綱死了,倘若是決鬥當中死去,我紀缺不會怨怪任何人。但是紀綱死於暗算,死在了那個賤人的手中。老夫咽不下這口氣,一定會給綱兒報仇雪恨!”紀缺沉聲說道,視線詭異的掃過在場沈家人。
沈家人都略有些寒意,他們也聽說了當日紀綱其實本不該死,是沈輕月拿他當擋箭牌纔會慘死!
紀綱喝了一大口酒,掃向這些故作悲傷的人們。
他知道這些人對於紀綱半點興趣也沒有,也只是聽聽他的話而已。
但是他接下來的話,這些人肯定都坐不住了。
“紀綱是我紀缺唯一的孩子,他的身上戴着的寶貝比你們想象的多。然而紀綱卻連一箭都沒有撐過。那孩子身上帶着寶器級別的防具……這說明了什麼,說明沈輕狂在小山村的時候,絕對有過奇遇。她的身上不但有至少天級的功法,還有上
等秘寶。”看着在場大半人眼神都火熱了起來,紀缺嗤笑一聲,說道,“還有,沈輕狂沒有背景,這一點我查證過了。”
紀缺這番話的意思簡直就是在告訴衆人,沈輕狂身上有着整個大陸誰都想要的東西,而且殺了沈輕狂搶奪寶貝,不會有任何後顧之憂!
“你把我們沈家人當成死的不成!”當場有一個老態龍鍾的老人站了起來,冷哼道,“沈輕狂就算再如何也是我沈家人,輪得到你們去教訓?”
那老人說的義憤填膺,好像真的把沈輕狂當成沈家一份子。
但是沈家這些天來的所作所爲,衆人都看在眼中,豈能不知道老人這番話只是想獨吞秘寶和功法。
“沈輕狂身體裡流的是沈家的血,她是沈家人,早晚都會回沈家的。倘若有人對沈輕狂出手,就是與我沈家爲敵!”
沈輕狂看了一眼老人,在角落裡冷笑。
或許,這老人不僅僅想要秘寶功法,還想要她!
沈家死了一個沈輕月,小輩當中又沒有什麼成器的。她沈輕狂是什麼人,是符師啊!沈輕月死掉,沈家轉而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這對於沈家人而言再正常不過了。
沈家從來就沒有考慮過她想不想回去麼,纔會發佈緝拿令。第一要她整個人,如果捉不到就要她的項上人頭。這樣的家族,他們真有自信纔會覺得她會回去。
“有人因殺了沈輕狂而和沈家對立,紀家將不惜一切代價保護你的周全!”紀缺臉色猙獰,說道。
那人被紀缺的話說的一震,愣愣地坐了下來。紀缺的表情和動作無一不是再說,你沈家人要是再敢廢話一句,他就要大開殺戒了!
如果不是因爲忌憚着沈家的勢力,紀缺早就和沈家開戰了。
紀缺冷冷哼了一聲,滿面陰寒的說道:“若是有人取得了沈輕狂的項上人頭,紀家願意全力培養他。”
紀缺這話說的相當漂亮,比沈家漂亮多了。
如果真的有人殺了沈輕狂,並拿走了沈輕狂的秘寶和功法,那個人遲早也是個人才。紀缺說培養他,其實不就是招攬麼?有了秘寶和功法,天底下哪裡不能去?
在場人粗了的呼吸聲讓沈輕狂躲在角落裡冷笑個不停,角落裡同樣坐着一個男人,那男人雖然坐在角落裡,但是沒有人能忽視他的存在。
君非耀面無表情,誰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麼,誰也想不到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紀缺還以爲君非耀是看在紀家的面子上,心情好了許多。
“紀大家主放心,我們一定給你把那小賤人的腦袋摘回來。”
“她沈輕狂一個黃毛丫頭,能走到這一步無非就是仰仗着秘寶和功法。我們這麼多人找她,她還能逃了出去不成?”
你一言我一語的貶低着沈輕狂,說着說着他們都覺得沈輕狂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坐在角落裡的她也不生氣,而是幽幽的將說壞話說的嚴重的人的臉都記下。
“我這裡有一批符咒,如果願意對付沈輕狂的,可以領上十張。”紀缺說道,命人擡了箱子上來。
她也拿了十
張,看着手中的符咒似笑非笑。
這不是她自己畫的符麼!
看着拿着符跟拿到了寶貝一樣的衆人,她摸了摸鼻子,更覺得啼笑皆非。
看來她給朱胖子的那些符咒,這些天朱胖子是全部賣光了啊。
不錯不錯,改明兒去朱胖子那兒拿點錢。
“這些符可以對付沈輕狂麼,我可聽說她是元品符師啊。”她幽幽說道,衆人扭過頭看到她的穿着打扮,不屑的轉頭。
“符師不是戰鬥職業,只能依附他人存在。只要近身,或者不給她用符的機會,她就死定了。”
紀缺信誓旦旦的說道,她只好點點頭,一副受教的表情。
然而心底都笑得生活不能自理,好好好,你們這樣理解最好!
“沈輕狂還真是能躲,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出來,會不會已經離開了南國?”
“不會,我的人在傳送陣旁邊沒日沒夜的守着,除非沈輕狂是透明人,不然別想出去。”紀缺回道,“她還在,她早晚會出來。”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去脣邊顫抖的笑意。
她當然沒有走,她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啊!
世界上最悲傷的是什麼?是你最大的仇人站在面前,你卻看不出來啊!
她看着這些人說了差不多了,悄悄舉起了手。
“我知道沈輕狂的行蹤。”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她有些害怕的縮了縮,好像是過於自閉,受不了這些人的眼神,說話的聲音更是低得像蚊子一樣的。
紀缺看着她,覺得她怎麼可能知道沈輕狂的行蹤。
“我家府邸在深山,她藏匿的地點和我家很近。”她小聲說道,突然想起了什麼,壯了壯膽子說道,“我提供了地點,可不可要點辛苦費?”
居然知道沈輕狂躲在哪裡,都不敢去追,真是個窩囊廢!
秘寶和功法近在眼前,居然只要辛苦費!
還府邸,都落魄到去深山裡住了,真是個傻子。
衆人嗤笑的眼神更讓她坐立不安,沈缺有些厭惡的皺眉,點了點頭。她欣喜若狂,拿了一千下品靈石塞進儲物袋裡,很開心的把一個地點說了出來。
“那地方人煙稀少,倒是藏身之所。”衆人討論說道,沒有人懷疑她說的話。
沈輕狂不可能在藏雲落裡躲着那麼長時間,即使她有秘法也不可能。
所以衆人才會這麼簡單的就相信了她的謊言,她就連事先準備好圓謊的話都不用說,這些人就相信了。
這倒是讓她有些意外,更是放下了心。看着那些人一腦袋熱血,覺得事不宜遲,現在就應該去將沈輕狂的腦袋給摘下來,她脣邊勾起一抹冷笑。
沈家幾個人悄悄走了,是回沈家通知沈家人了。
而剩餘的人則是跟着大部隊前往她所謂的地點,君非耀突然轉過臉看向她,說道:“你不跟過去?”
“我……實力不濟,幫不到忙。”她的臉上寫滿了惶恐,那膽小孱弱的樣子看的衆人哈哈膽小,真是沒有見過膽子這麼小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