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擁有理智的頭腦和感應的情懷的人,是喜歡孤獨的,喜歡一個人自在的時光的。看過一句話,說,哪有人喜歡孤獨,只不過是不想失望罷了,其實,不是絕對的,當一個人活在放下,對未來不盲目的期待,可以承受各種選擇所帶來的結果時,那麼,他就不會失望。
喜歡孤獨、喜歡閱讀、喜歡電影、喜歡所有可以讓我成長或愉悅的東西,與人相交,最喜歡淡如水的境界,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但我們在一起還是會很快樂。
米素飲完了一小杯茶,放下茶杯,對杜默生笑道。
“味道真不錯,謝了。”
“你的讚美,是對我最大的謝意。”
杜默生憐愛的輕撫着手中的茶杯說道。
“呵呵,你這樣說,就不怕會讓我誤以爲你喜歡我麼?”
米素清秀的面容,難得一見的浮現出淡淡的笑容來。
她看着杜默生溫潤如玉,近乎完美,像是藝術大師手中的雕塑一般的面容,清冷的眸子裡滿是欣賞。
怪不得安錦會喜歡上他呢,俊美儒雅,又風度翩翩,女人對這一類型的男士,應該毫無抵抗力吧。
就連蛇蠍美人伊恩畫都對他癡迷不已,念念不忘,他的這張臉,還真是害人不淺啊。
“如果真能得到米小姐的青睞,那是在下的榮幸,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怕呢。”
杜默生故意酸酸的,文縐縐的說道。
“你是高興了,恐怕我就該哭了。”
米素垂下眼簾,勾着的嘴角隱現出幾分落寞的味道。
“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這種痛苦,你心裡應該明白的。”
“是啊,明知道是痛苦,卻還是忍不住飛蛾撲火,似乎這樣絢爛燃燒着的才叫人生,就是我們這樣的人。”
杜默生用純白色的手絹,仔細的擦拭着茶壺,柔聲說道。
米素沉默了片刻,沒有在說什麼,她轉過頭,望向窗外明媚的陽光。
“其實,還有一些飛蛾是不會撲火的,他們只觀火,卻不想太靠近,因爲如果靠的太近,火是會厭煩的。”
喜歡你,卻不困擾你,這纔是最高境界的愛吧。
杜默生用左手撐着頭,看着坐在他對面的那個面容清秀,神情清冷的女子。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人,那樣的理智、自制、聰慧又淡然,有些強大的內心,更有着驚人的勇氣。
她似乎能看透一切,又似乎掌控着一切,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能超脫她的掌控,能讓她失去理智的分析和清醒的頭腦。
太強大了,簡直比很多男人都要強大。
“出發吧,嗯?你們怎麼還沒去換衣服啊,趕緊的趕緊的,別磨磨蹭蹭的,一會兒都天黑了。”
換好了衣服的左西城,從房間裡出來,以爲這就可以走了呢,可沒想到卻看到了沙發上那兩個跟沒事人一般發呆的男女。
明明是他們提議的,可卻一點都不積極,這兩個人真是夠了。
“急什麼,是去騎馬,又不是去騎女人。”
米素白了左西城一眼,還是乖乖的向房間裡走去。
“騎女人我就不急了好麼?”
左西城一把拉起杜默生,將他向房間推去。
“哎,哎,等一會兒,等我收拾完茶具的啊。”
杜默生掙扎着回過頭,不捨的看着他那些寶貝茶具。
“在這放着就可以了啊,你回來不還要用呢嘛,男人嘛,別婆婆媽媽的,活的灑脫一點,粗糙一點沒什麼不好的,走起。”
左西城一巴掌將杜默生拍進房間裡後,才悠哉悠哉的坐在沙發上,拿起一個新的杯子,爲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品了起來。
“嗯,不錯,這茶的味道還真是挺不錯的,杜默生這老小子,還真挺會享受的,嘖嘖,好喝。”
幾人換好了衣服,就開着車,向馬術俱樂部駛去。
“啊!今天的天兒真好,空氣清新,陽光溫暖,再沒有比這樣的天兒更適合騎馬的了啊,要不,咱們騎完馬去爬山吧?”
左西城看着窗外燦爛日光下的美景,神情迷醉又興奮的對米素,杜默生兩人說道。
“也好啊,反正這幾天都沒什麼事,閒的很,其實,我覺得野營更好,但是就咱們幾個,人太少了,沒什麼意思。”
杜默生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能好好玩耍就好好玩耍吧,估計也就這麼幾天安寧日子好過了。”
米素抱着雙臂,神情一如既往的淡然,沒有太大的起伏。
就算是陽光明媚,天光燦爛,她也不會因爲這而心虛浮動。
她生來好像就是一塊冰,一塊只有連宇凡能融化的冰。
“你是在說陸川?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想那麼多幹嘛,得樂且樂,我就不信他一個人還能鬥過咱們這一羣人。”
左西城挑了挑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呵,以爲身後有那個陸老爺子給他撐腰,就可以爲所欲爲了,真是天真,我早晚讓他知道,什麼叫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左西城一想起陸川那張傲慢的嘴角,就恨得牙根癢癢。
“你在他的手裡吃過虧啊,這麼不待見他。”
米素斜睨着左西城,發現他激憤的有些不尋常。
左西城並沒有回答米素的這個問題,而是一改平時嬉皮笑臉的樣子,陰沉着一張臉,變得嚴肅認真起來。
“陸家人這幾年背地裡幹了什麼勾當,我們這幾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他太狡猾,隱藏的太好了,要是有一天,讓我抓住了什麼馬腳,我一定會不會放過他們。”
左西城原本清透的眼眸變得幽深,釋放出森冷狠厲的光芒來。
“嗯,當然,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現在,我們最需要的就是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將陸家連根拔起的機會,而這個機會,也許就在安錦的那個盒子裡。”
米素眯了眯眼睛分析道。
她早就看陸家人不順眼了,要不是一直顧忌着他異常龐大,錯綜複雜的勢力系統,以她的性格,怎麼可能會隱忍到現在。
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現在,也許就是最好的時機。
米素嘴角勾起了一絲若隱若現的弧度來。
不是隻有男人才有野心的,女人也是有的。
“那個盒子……安錦不是已經交給陸川了麼?而且,以陸川的性格來判斷,如果那盒子裡面的東西是假的,那他是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放安錦離開的。”
杜默生思索着說道。
“也許吧……但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有一種直覺,陸家這一次一定會死在那個盒子上,而且,我的直覺一向都很準。”
米素嘴角勾起一絲自信的笑容。
“你的直覺就是傳說中女人的直覺麼?”
左西城又恢復成以前的模樣,嬉笑着說道。
“是啊,你要不要試試。”
米素目光冷冷的射向左西城,她有預感他接下來絕對沒有好話,她要儘快將它消滅在萌芽中。
“沒想到,你還是有女人身上的優點的啊。”
左西城捂嘴壞笑道。
杜默生搖了搖頭,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主啊,那麼多血淋淋的教訓,傷痛的回憶,竟還沒讓他學會收斂,真是受虐狂的本性。
“你!再說一遍!”
米素傾斜着身體,緩緩的逼近左西城,眼神像是冰箭一般,射向左西城。
“沒,沒,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左西城慌忙的擺手解釋道,可惜爲時已晚了。
“你可以當你什麼都沒說,但我不能當我什麼都沒聽見。”
“啊!痛啊!你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能約會溫柔啊?”
杜默生剛想捂耳朵,卻已經來不及,那震耳欲聾的慘叫聲已然響起,折磨着他的耳膜。
遠遠望去,那輛結實霸氣的黑色陸虎也被這聲音嚇得顫了三顫。
香甜的午睡結束了,安錦嘴角帶着幸福的笑容,伸了伸懶腰,淺淺的呻吟了一聲,睜開雙眼。
身邊的連宇凡還在熟睡,安錦不想吵醒他,輕手輕腳的下了牀,輕手輕腳的關上門,向客廳走去。
咦,奇怪啊,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平常的這個時候,他們都聚在客廳裡有說有笑的,今天,怎麼都不在了。
安錦看着空蕩蕩的客廳,忽然有些不習慣。
“西城,米素,默生,你們在哪啊?”
安錦上樓上看了一圈,還是沒有人,哪去了呢,今天怎麼都沒影了。
“安小姐,米小姐他們幾個去騎馬了。”
僕人看到安錦急切的尋找,忙走過去,告訴她說。
“去騎馬了啊。”
安錦也很想去,但她知道,她必須留在家裡照顧連宇凡,也好,那她就和宇凡過二人世界吧。
“我想用一下你們的廚房,可以麼?”
安錦對僕人說道。
“當然可以,安小姐要吃什麼可以跟我們說,我們廚師做的東西,還可以。”
僕人滿臉和善笑容,畢恭畢敬的說道。
“不用麻煩了,我想自己做,做給我老公吃,別人做不出他喜歡的口味。”
安錦溫和的笑着說道。
“呵呵,原來是愛心晚餐啊,那是要親自做,安小姐,廚房你什麼時候用都可以,需要什麼材料,如果廚房沒有備的話,可以跟我們說,我們馬上去買。”
“嗯嗯,好的,謝謝了。”
安錦感激的笑了笑,向廚房走去。
如果宇凡醒了,可以吃到她做的飯,那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安錦圍上圍裙,露出了燦爛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