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連宇凡嘴邊帶着一絲溫暖的笑容,冷冷的看了杜默生一眼,摟着安錦纖細的腰肢,轉身離開。
“不要走,小錦……”杜默生看安錦要離開,忙上前幾步,拽住了她的衣袖。
“小錦……原諒我好不好,我……只是……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杜默生帶着滿臉傷痕,小心翼翼的拉着安錦的衣袖,眼神裡帶着祈求和恐懼。
安錦停下了腳步,淚水順着蒼白的臉龐流下,與雨水匯合。
“安錦?”連宇凡擔憂的看着她脆弱掙扎的模樣。
安錦閉上眼睛,遮住眸子裡翻涌的痛苦,手臂微微用力,掙開了杜默生。
挽着連宇凡的手臂,隨着他一步一步像那個冰冷的房子裡走去!
“小……錦……”杜默生看着安錦離去的背影,一臉悲痛,要怎樣,你才肯原諒我。
雨,漸漸的停了。
太陽從雲裡艱難的擠了出來,綻放出明媚的光彩。
溫柔的灑在大地上,灑在鋼筋水泥的龐大建築物上,灑在綠油油的植物上,灑在每一個行人身上。
杜默生站在陽光下,卻感受不到一絲絲的溫暖,他只覺得寒冷,徹骨的寒冷!
一走進房間,安錦就自然的放開了連宇凡的手臂,垂着眼眸,面無表情的向房間裡走去。
看着空空的臂彎,連宇凡心中一片失落,原來……剛剛不過是在演戲,他竟然會當真,還真是可笑……
“連宇凡……我們的契約可不可以換種方式來履行?”
安錦站在‘門’口,背對着連宇凡冷冷的說道。
這樣的生活,她實在是不想繼續下去了,就像是被囚在牢籠中的飛鳥,任人擺‘弄’,沒有尊嚴,沒有自由,沒有空間,時時刻刻膽戰心驚。
她累了,沒有力氣再繼續下去了!
“你說什麼?”連宇凡眸子裡燃燒着怒火,心臟瞬間跌落谷底,視線冰冷的注視着樓上的安錦,她……還是想要逃離!就算……自己如何努力的去改變,她……還是想要離開!
她的眼裡,永遠看不到他的好,她的心裡,記得的都是他的壞!
既然這樣……還不如……不擇手段的把她鎖在身邊。
連宇凡黑着臉,緩緩走到安錦身邊,猛的將她攔腰抱起。
“連宇凡……你……”安錦瞪着眸子,驚恐的喊着。
連宇凡將安錦扔在‘牀’上,毫不憐惜的壓了上去。
安錦吃痛,皺起眉頭,惱怒的盯着壓在身上的可惡男人。
“你要想走,除非你死!”連宇凡趴在安錦的耳邊,聲音冰冷又殘酷,就像是自地獄浴血而來的修羅。
徹骨的寒冷,讓安錦明白,連宇凡說的不是玩笑,都是真的,如果她想要離開,連宇凡真的會殺了她。
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強烈的感受到這個男人是如此可怕,如此的冷血,如此的殘忍!
“安安靜靜,老老實實的留在我身邊,不許再跟那個男人有任何的瓜葛,否則……你們兩個……我誰都不會放過!”連宇凡修長有力的手指毫不留情的狠狠捏着安錦的下巴,霸道邪妄的視線毫不留情的‘插’進安錦驚恐的眸子裡。
安錦只感覺喉嚨發緊,渾身冰冷,冷的似乎身體裡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她緊皺着眉頭,臉‘色’蒼白,下巴痛的就快要裂開了!
看着安錦恐懼的模樣,連宇凡表情依舊冷酷的沒有一絲溫度,鬆開了掐在她下巴上的手,伸進安錦的裙底。
安錦渾身一顫,透亮的眸子裡涌出驚恐和無助。
“不!”
連宇凡一把扯下她黑‘色’的小‘褲’‘褲’,丟在‘牀’下,又粗暴的撕扯開她的衣服。
安錦在連宇凡身下,倔強的掙扎着,可是奈何力量懸殊,無論她怎麼反抗,也掙不脫連宇凡的懷抱。
連宇凡看着身下赤身‘裸’體,但依舊倔強抗爭的安錦,漆黑冰冷的眸子裡,涌上一抹絕望。
我不會讓你再離開,絕對不會,無論用什麼方法,我都要將你留在我身邊!
連宇凡閉上眼,靈魂淪陷在回憶裡,漆黑的天空,冰冷的雨水,‘女’孩燦爛的笑容,男孩絕望猙獰的臉龐。
他失去她第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這個‘女’孩有跟她近乎一樣的眼眸,近乎一樣的純真笑容,這些都是他最想擁有的,最不願失去的,不管怎麼樣,都想抓在手裡的!
他以爲他在乎的,愛着的是去世了的那個人,所以纔會在得知她可能離開時,釋放出身體內冷酷,殘忍的另一個自己,可他終究是錯了,他忽略了,在他的面前,是活生生的一個人,她有些獨一無二的靈魂,她的倔強,她的善良,她與衆不同,怎麼可能完完全全成另一個人的替身,他因爲愛而接近,把她當做替代品,最終……卻‘迷’失在愛裡面。
“連宇凡……我會恨你的,我會恨你的!”安錦瞪着盛怒的眸子在連宇凡耳邊嘶聲說道。
連宇凡身下的動作一頓,然後繼續攻城略地,分開安錦的雙‘腿’,下身用力,猛的‘挺’近安錦緊緻的身體裡。
安錦咬着‘脣’,腥甜的血液在嘴裡流竄,雙手狠狠的‘插’進連宇凡的背部的肌‘肉’裡,她的痛,她的屈辱,她的不甘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發泄!
連宇凡給她的屈辱,一次又一次的累計,堆在她的心房滿滿一下子,安錦瞪着雪白的天‘花’板,她不明白,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這個世界,爲什麼和她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又殘酷又冷漠!
小時候……生活很艱辛,她一直以爲長大了就好了,可是……爲什麼一直如此……
安錦的思想觀念在不了察覺的狀態下,一點點的變化着,杜默生給了她自信和美麗,而連宇凡則給了她屈辱後的強大和冷漠!
兩具赤‘裸’的身體,悲哀的糾纏在一起。
雨仍然下着,天空越來越暗,最後將光明完全吞噬。
整座C城,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一棟中式風格的別墅中,寬敞的前廳裡,一位保養甚好,面容美麗,衣着高雅的中年‘婦’人慵懶的斜靠在沙發上,對面是一位面容滄桑,但威嚴十足的中年男子。
“沒想到……今天竟能看到安錦,也不知道這個孩子現在到底在做什麼?唉……怎麼竟跟那兩個麻煩人糾纏在了一起。”陸秋顏擡起眼眸,掃了一坐在對面的安如海。
安如海面無表情的喝着杯中茶,深邃的眼眸裡,讓人看不透喜怒。
“我說,你就一點都不關心嘛?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這個父親,還真是狠心,就眼睜睜的看着她在那麼多人面前受盡侮辱,唉……可憐的孩子,如果不是因爲怕別人看出什麼來,我真想下去幫幫她!”
安如海搖了搖頭說:”她這是想徹底跟我們斷絕關係啊,還真是個涼薄的孩子啊!”
“也不能這麼說,她心裡還是有怨氣的,畢竟……她們母‘女’這麼多年過得也很辛苦。”陸秋顏嘆了口氣說。
“你不用說了,這些我都知道,還真是跟她母親一個‘性’子啊,涼薄、孤傲又倔強,我當初也不是不給她們幫助,可是……她們不要,她們寧肯每日忍飢挨餓,就算是生病了,那麼缺錢的時候,她們也不來求求我……這對母‘女’……恐怕在我離開那個家的時候就已經連陌生人還不如了!”
“唉……都怨我,如果不是因爲我……你們的關係也不會到今天這種地步。”陸秋顏一邊說一邊抹眼淚。
“過去那麼久了……還提它幹什麼,現在最關鍵的是……我們去哪找一個‘女’兒來?唉……頭疼!”
陸秋顏擦了擦眼淚,睨着安如海說:“我記得你去世的弟弟家還有一個孩子,現在不在你母親那麼?叫……什麼安‘玉’來着?”
“安‘玉’?”安如海擰着眉頭思索着,對於他那面的親戚朋友,他幾乎都不來往了,所以……到底有些什麼人,他還真的記不太清了!
“哦……是那個小丫頭啊……我記起來了。”記憶中的小‘女’孩梳着馬尾,躲在老太太身後,眨着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他們。
“好久都沒回去了,也不知道……這個孩子長成什麼模樣了。”陸秋顏感嘆道。
“咱們……是該回去看看了!”安如海擡起深邃的眸子,看着陸秋顏,嘴邊帶着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陸秋顏看着安如海的笑容,心領神會勾起嘴角。
濃厚的夜‘色’包圍着整座城市,即使人類發明了各‘色’的人造燈光,可還是照不亮這個黑暗的世界,沒有人能跟上帝抗衡!
安錦躺在冰冷的‘牀’上,面無表情,空‘洞’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天‘花’,像一個沒有生氣的布娃娃。
好冷,好冷啊!安錦抱緊雙臂,緩緩的蜷縮起身子,怎麼會這麼冷,冷的她幾乎窒息,靈魂像是掉落在冰冷的海水中,被黑暗和寒冷包圍,無論她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身體還是一點一點下沉,下沉到更黑暗,更幽深的海底!
沒有人能救她,除了她自己!
當所有岸口都毀壞了,若想脫離這無邊的苦海,除了自救別無他法,直到現在,安錦才明白,生活中,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而已,其他人,也許能給你暫時的溫暖,但終究是要付出代價的,而這代價,卻是她最寶貴的,最不願失去的!
連宇凡看着背對着他,縮成一團的‘女’人,幽深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悲涼和歉疚。
安錦……只要能讓你留在我身邊,不擇手段又有什麼不可以!
絕望又悲傷的兩個人,躺在同一張‘牀’上,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
時間緩緩流淌,黑夜漸漸離去,大地重新迎來黎明,太陽又像往常一樣,照耀着這個世界,生活……還是要繼續!
安錦早早的從‘牀’上爬起來,洗漱完畢,就急忙向戚詩婉家裡跑去,今天是新戲《愛你如初》開拍的第一天,絕對不能遲到啊!
數小時後,戚詩婉安錦幾人來到了拍攝現場,jack安錦等人都圍着戚詩婉忙的團團轉,一切都妥當以後,看着戚詩婉進了片場,幾人纔有時間喘口氣。
安錦坐在椅子上,一副沒‘精’打採的模樣,疲憊的打了個哈欠,昨晚幾乎一夜無眠,第二天又一早起來工作,現在她是困得眼皮直打架。
“小錦……你還沒看過我們詩婉演戲吧,我跟你說哈,我們詩婉的演技絕對是沒得挑的,不信你認真看看……看看嘛……不要睡呀!”吧啦吧啦……
jack不停搖晃着就快睡着了的安錦,絲毫不體恤她黑黑的熊貓眼。
安錦忍受着他的語言轟炸,困難的擡起眼眸,看着鏡頭裡的兩人,嗯?那個男的?竟是……‘混’蛋……吳劍鋒!
雖然知道他參演這部戲,也知道他是男主,但……真實的看到,還是很讓人噁心!
“嗯?安錦……你怎麼一副吃大便的樣子?”
安錦懶得理jack,看着和吳劍鋒一起拍戲的詩婉,只覺得她好可憐。
這一場拍的是‘吻’戲,是男主和‘女’主忍痛離別時情不自禁‘激’情擁‘吻’的一個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