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相交泛泛嗎?”淚水不受控制的撲簌簌落下,淑妃似已陷入了瘋狂:“我知道是我三心二意,是我貪慕虛榮,但我後悔了,玦哥哥,我後悔了!”
“悔?”負手仰頭,一聲無奈的嘆息在寒冬的冷風中響起,沉重的像兩旁蜿蜒的宮牆,“往事已矣,悔之何用?請母妃莫要一錯再錯,以免將來一悔再悔!”
“玦哥哥——”絕望的看着皇甫蘭玦再次邁步,俊秀如嶽的背影漸行漸遠,曾經給了自己那麼溫暖、那麼堅強依靠的身影,就這樣,要永遠的走出自己的生命了!
一口氣沒有喘上來卻忽然堵在了心裡,堵得心痛如絞,堵得雙目一黯:“玦哥哥~~”
虛無縹緲的輕喚聲喃喃響起,淑妃身子一晃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娘娘!”驚慌失措的撲了過去,鳳兒拼命的撐起了淑妃的身子,大聲哭喊着:“殿下,殿下!娘娘暈過去了!”
一道疾風閃過,似流星炫目,皇甫蘭玦猛的俯身扶起了淑妃急聲喚道:“淑妃娘娘!淑妃!”
一股淡紅色的血水自兩腿間流出,淑妃艱難的睜開了眼,氣若游絲的道:“玦哥哥,救我,我不想死!”
“若依別怕,我不會讓你死的!不會的!”抱起了淑妃,皇甫蘭玦奮力的向媚央宮奔去,心中是那麼突如其來的恐懼,彷彿已經被遺忘了好久的恐懼:“堅持住,若依!我一定會救你的!”
“玦哥哥——”姣美的面容因疼痛而扭曲,但眼中卻閃耀出了幸福的光芒,祖若依喃喃的輕聲道:“有你在,若依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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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是一年的最後一天,也是家人相聚要共同守歲的喜慶日子,但自二十九的晚上開始,宮裡就瀰漫着一股極其壓抑的詭異氣氛。
一大早天還未亮,神色緊張的宮人就一直不停的來回奔忙着,不時還可以看見身背藥箱的御醫急匆匆的走過,甚至連宮外皇城中比較有名的一些大夫也被格外開恩放進了宮裡,被小太監領着奔向了同一個地方——媚央宮。
“娘娘,您要再加把勁兒啊!娘娘!”
“啊——!”一聲痛苦的嘶喊響起,卻驀地戛然而止,只剩下了一團嘈雜驚慌的喊聲:“不好了!娘娘厥過去了!”
“快,將黃黎止血丸化了給娘娘服下!”
“不行啊!胡太醫,你、你快來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辦法!”
“咳嗯——,老夫只擅長一般的傷寒雜症,對接生沒什麼研究!”
“堂堂御醫怎好意思說這個話——”
“哎呦,各位老爺,大家就別吵了,還是趕緊的想辦法吧!不然到時候大家一個都別想逃,等着……”做了個殺雞抹脖子的動作,回春堂貝大夫一臉苦相的縮着脖子,心裡暗罵:“這個淑妃,早不難產晚不難產,偏偏要等到大年三十難產,這不誠心鬧騰人嘛!”
“淑妃娘娘一向身體羸弱,而今又突然提前破水,只怕……”搖了搖頭,王太醫一臉愁苦的嚥住了下半截話。
“其實——”一個不甚起眼的五品醫官突然捏捏諾諾的開了聲:“下官聽說最近皇城中曾出現了一位鬼手神醫——”
“對對對!”一聽此話胡太醫立馬來勁了,拽着鬍子雙眼放光:“本官也聽說了,如果能把他請進宮來說不定會有一線生機,就算最後不成,也與咱們無關了不是?!”
“這——”爲人老實的王太醫猶豫了:“只是這個人一向行蹤隱秘,可要到哪裡去找他呢?”
“下官倒對此人略知一二!”又是那個五品小醫官哼哼唧唧的開了口,隨即湊到胡太醫的耳邊低估了幾句,就見胡太醫喜得滿臉泛紅,猛咳了一聲道:“這下有救了,衆位隨我來,咱們大家一起見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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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府,宜蘭苑。
歐南歌剛剛穿戴整齊準備出門,卻遠遠看見宋管家一臉驚慌的跑了過來,大冷的天竟然跑得滿頭是汗,連帽子都摘了下來只在手裡拎着。
“奴、奴才參見王妃!”氣喘吁吁的停下了步,宋管家粗重的呼吸此時聽來就像竈前的風箱:“王爺讓奴才來告訴王妃一聲,先別忙着進宮去了,皇、皇上御駕駕臨府上了!”
“什麼?!”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歐南歌莫名感到一陣心驚肉跳,彷彿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了:“這麼一大清早的,皇上來這裡做什麼?”
“奴才也不清楚!”吞了口吐沫,宋管家慢慢喘上氣來了,急聲道:“不過皇上臉色甚是難看,剛一進府就厲聲問了王爺一句:‘你可認得藍若賢?!’”
“藍若賢!”心中猛的一跳,歐南歌模模糊糊感覺到了什麼卻又不敢確定,一把抓住了宋管家的手臂冷聲道:“宮中可是出了什麼事?是不是淑妃娘娘?”
“王妃怎麼知道?!”一對上王妃那雙深不見底的眼,宋管家就不由雙腿發軟,再聽王妃如此一問就更心虛驚訝了:“淑妃娘娘難產,從昨晚上一直折騰到現在,聽說已經快不行了!”
二話不說閃身而過,歐南歌頭也不回的向苑外走去,急的宋管家在身後猛喊:“王妃您這是要去哪裡啊?!王爺有命,要您在宜蘭苑等着哪兒也別去啊……”
宋管家的聲音漸漸模糊,歐南歌只是堅定而堅決的邁步向前,向着皇上和皇甫蘭熙最可能在的議事堂走去,心中反覆迴盪的就只有一個念頭:“藍若賢,你來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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