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錢那麼好賺嗎?”林雪曼對朱笑可嗤之以鼻!
“朱大師,幫我守個門唄?”申曉看着地上耍賴的人,認真的說。
“等等。”
朱笑可衝回自己的臥室,片刻,恢復原貌出來,將換下的改良中山裝搭在了沙發上,委屈吧啦的衝林雪曼說:“林老闆,你也看見了,這屬於工作損耗。還有,我要求工傷鑑定!”
“沒問題!必須找到這羣元兇巨惡,讓她們負責到底!”林雪曼掀了掀沙發上被毀掉的衣服,贊同的說。
朱笑可嘴角抽了抽,毅然扭頭看向申曉:“曉富婆,剛剛你說什麼?”
“我需要······嗯,有些事情要做,這期間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擾,是任何人!”申曉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好強調“任何人”三個字。
在場的兩個人秒懂,林雪曼知道是自己不該涉及的事情,而朱笑可則更加清楚。
“曉曉,你放心,普通人交給我。”林雪曼馬上拍着她的豐胸說。
只有申曉注意到,朱笑可僵硬的轉了轉身,把林雪曼排除在自己的餘光之外,快速衝她點了點頭!
對於朱笑可這怪異的性格,申曉只能不置可否,明明古板的就像他修的那些字畫一樣,卻展露出了最極端的另一面!
申曉的臥房門前,朱笑可拿出一張黃符,默唸九陰家獨有的起符咒,黃符貼附其上,隨着一聲“成”字出口,符隱門中消失不見!
這期間,站在林雪曼面前的,又變成了那個在陽光房中的犀利的朱笑可!
“你到底有多少張面具?”林雪曼像是在問朱笑可,也像是在問自己。
回答她的,是一雙淡然的眼睛和一條上揚的脣線,一張標準的沒有任何瑕疵的“微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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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曉進屋後,將門窗關緊,拉上了窗簾,其實她只是想去詢問一下青璃,也許用不上幾分鐘就回來了。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今有個現成的護法,爲了安全,不用白不用!
翎羽微熱,身邊一塊空間扭曲,申曉非常滿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邁步走進!身體在越過水霧層的同時,換裝完成,雙足穩穩的踩上石盤,她已經不會像以前一樣次次都當自由落體了!
選擇了白域入口,以最快的速度奔向中心五城。
申曉在四區中的行動越來越自如,大概是管理者的某種特殊能力,到目的地的速度與內心的急切程度有關,只是這個度的掌握,還需要摸索和練習!現在從迴廊到五城,她試過自己最快需要三百步左右。
當那根本不知道是什麼字體的“沃野城”三個字進入視野的同時,申曉看見了懸浮在整個玉城湯池上的紅色雲團。
五城中什麼時候有云了?
沃野城那雕欄玉砌的城門哪裡去了?這麼多散落的玉石碎塊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要重新採石翻新城門?
街巷間,小白人們依舊各安生業,看見申曉時,原地微躬身行禮後便笑呵呵的離去,不覺有何異常!
按照潛意識的方向走着,居然又看見了一堆玉石石材,都快成座小山了!
走過小山的申曉又退了回來,盯着腳邊幾塊,紅紅綠綠的,怎麼這麼眼熟?
終於想起來了!
這沃野城絕大多數的建築都是白色玉石,只有一座是這碧瓦朱甍的!
申曉又退了幾步,將這石山盡收眼底!
靠!!!
這不是沃野城裡的正殿嗎?
“青璃?玉輝?”申曉就地藉着靈力大喊起來。
過去在四區,青璃與她的聯繫只是單方面的。這也是第一次主動嘗試憑空呼喚,自己真是有點急了,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了?!
“來丹冢。”青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隨手抓了一個沃民族人,問了丹冢去處!
跟書冢一樣的活死人墓造型,只是更小一些,玉嶺爲首的一些長老已經站在了冢外。
申曉掃過一張張焦慮憂愁的臉,問道:“玉嶺長老,城內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拜見曉大人,這······唉······是玉輝首領······”玉嶺悲悲慼慼的指着丹冢道。
玉輝?在丹冢?再看這羣喪臉!難道?
“我能進去嗎?”申曉也說不清楚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心情,如果真的······
玉嶺長老滿臉悲痛的點了點頭。
腳步沉重啊!
丹冢內卻是極爲明亮,一排排架子上放滿了瓶瓶罐罐,最裡面一張寬大的坐榻,跽坐着一個佝僂的小小身影,光線照在他那滿是溝壑的臉上,半眯的眼睛盯着跪在他對面的人。
咦?人?這是個人吧?
頭髮焦枯,貼着頭皮捲縮着,隨着呼吸偶有灰黑的焦沫子飄落;破衣爛衫的,甚至有一大片後背都裸着,竟是血肉模糊的滲着銀白液體。
“曉大人。”跽坐的小老頭兒正是玉濤,玉輝的親叔叔,他向申曉頷首。
“玉濤長老,這是怎麼了?玉輝首領······啊!”
跪着的人突然動了,他轉過來頭,半張皮膚焦硬、嘴角撕裂的臉露着森白的牙齒笑着!嚇得申曉差點要朝這張臉踹下去!
“跪好!”玉濤的聲音很輕,卻充滿威嚴,那個鬼只能繼續低下頭,乖乖的跪着。
這時申曉的手臂被抓住,是青璃,還是那個甜嗓:“接下來就是你們的家事了,我這邊不方便參與。”
“青璃轄主,您對我們沃民族太過寬容了,我們真是有愧啊!”玉濤語帶愧疚。
“得,得,我寬容,您嚴一點兒不就平衡了嘛!”青璃笑答,而跪着的那位身體微抖了一下。
申曉怎麼聽出了煽風點火的意思?
“不打擾了,不打擾了,你們慢~慢~的繼續啊!”
一出丹冢,面前又跪了一片,青璃只是笑着說:“沒事了,沒事了。”拽着申曉就往鐘塔的方向走去。
進了她的小築,青璃心情極好,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對申曉膩道:“曉寶貝兒,想爲師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玉輝呢?”申曉還是要弄明白啊。
“玉輝?你剛纔不是看見了嗎?”青璃聲音歡快的接着說:“耳根子可以清淨一段時間了,真好!”
“什麼?那個跪着的······”
“對頭!”
“玉輝怎麼那樣了?”看來申曉猜錯了,不過這樣的玉輝似乎更慘。
“還不是你給他弄得那些個書,前段時間因爲個什麼彈的,成天煩我,也不知道他怎麼鼓搗的,就在不久前,他做出兩塊挺特別的玩應。但是,一個在正殿就炸了,據說當時他不小心壓了那玩應一下,大部分的威力讓他自己承受了,看那後背炸的,但是餘威還是把正殿轟塌了!可能是看見了自殺有望,又怕波及沃野城,他抱着另一個往城外跑,結果你也看到了,城門碎了!哈哈哈哈,你瞧見他那張臉了嗎?雖說玉露之體恢復能力驚人,不過,需要時間啊!玉輝許久沒受過這麼重的傷了,你看把他興奮的!連玉濤長老出山,他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要知道,他平時最怕玉濤了!”
申曉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訥訥的問:“四區裡還有威力這麼大的能源?”
“啊?呵呵,四區裡能量不有的是嘛,想個辦法聚集起來不就得了!”青璃說得有點輕描淡寫,因爲她是不會承認,玉輝這個靈感來自於她那個用來燒紫域的紅炎石!
“玉濤肯出山管着他,這回算徹底消停了!上次小柒的事情,辛苦你了。”青璃拍了拍申曉的頭,一副老懷欣慰的樣子。
“你徒弟嘛,我現在要進入角色啊,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只是我的親親師傅,下次能不能把話說明白!”申曉倒沒有抱怨的意思,就事論事。
“嘿嘿,我本來沒想隱瞞,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明白,計劃是跟着你一起,暗中指點,誰成想被九陰家攪和了?哎呀!不管怎麼說,你就是個代管的命,冥冥中自有定數,我的好徒兒!”
“對了,師傅,丹鐘的賜符能力是吸收,陰差陽錯的吸了小柒的靈力,這事兒才誤打誤撞的辦成的。”申曉趕緊將小火龍消失的事情講了講。
“你現在只能支配碧鍾鍾靈,所以我也可以從翠域那邊瞭解一點你的情況,赤域火龍雖然現身給了你賜符,歸結原因是你在送素心母子的時候,與祝融有了聯繫,所以丹鍾鍾靈並不由你支配,曉曉,有時間還是要多回鐘塔修煉。”青璃幫申曉分析着。
“是啊,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控制賜符,它是想吸就吸啊!”申曉也很頭痛。
“什麼荒神創什麼貨色的鐘靈!眼裡只有自己!”語氣中滿滿的輕蔑,青璃像個賭氣的孩子接着說:“還有,赤域的事兒,以後少管!”
看來玉輝說得沒錯,青璃是真的很不喜歡赤域和紫域,也就是說,她討厭祝融和燭九陰!
“可是師傅,色域內的生靈是平等的呀?”申曉依着自己的理解說道。
青璃深深的看着申曉,問道:“你覺得生靈平等嗎?”
“不!不平等!”申曉正色片刻,又賊賊的說:“就像你徒弟我,挨欺負了,師傅您不得優先幫我報仇啊!”
青璃微愣,也察覺現在不是和申曉談論這類問題的好時機,跟着笑道:“我的曉寶貝兒所得對,師傅必須給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