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得到滿足的一夜過後,雲桑不得不將先前買的活血化瘀的藥膏翻出來抹在了另一個地方。
期間幾次殷望鑾要幫忙都被雲桑拒絕,她怕這忙只會越幫越忙。
大市集只有一天,下一次要等到下個月,錯過了雲桑雖然覺得可惜,可畢竟帝京還有事,他們不能在同一個地方耽擱太久。
回到帝京的時候已經是十二月份,帝京的綠色早已落盡,皇宮的黃色磚瓦上堆積着片片白雪。
道路兩旁的店鋪都不似夏天那般門戶大開,而是緊緊關閉着,偶有一絲熱氣從門縫裡飄出來很快被北風吹散。
雲桑身上裹着現買的披風卻仍然難以聚攏熱氣,她不自覺瑟縮了一下道:“帝京怎麼這麼早就下雪了?”
“十一月的時候帝京便下了場大雪,老七來信說是瑞雪兆豐年。”殷望鑾回道。
“看來,來年蘇州能有個好收成了。”
雲桑跟殷望鑾相視一笑。
回到王府以後,雲桑老老實實地捏着鼻子喝了一大碗薑湯,也不知爲何,今年她總格外怕冷。
回到了帝京,雲桑不免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來,她至今還欠着冷浸月的東西。
而且因爲這兩個月一直在外面,雲桑也沒機會去打臉別人,賺打臉值這件事被擱置了整整兩個月。
雲桑先前購買的一年壽命還剩下大半年,可她總沒由來的緊張,恨不得一天打開系統十次確認自己的生命餘額。
殷望鑾也感覺到了雲桑的異常,還以爲是他最近太狠了讓她害怕,所以一連幾天都只是老老實實地躺在雲桑身邊睡覺。
雲桑雖然不知道殷望鑾爲什麼突然清心寡慾起來了,但這實在是難得的可以休息的時光。
這些天裡,雲桑白天去茶樓,晚上回來了又去找竇嫣然下棋。她離自己定下的達到可以和殷望鑾一起下棋的目標還差很多,下棋又實在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所以雲桑只能多下勤下,以達到勤能補拙的目的。
看着雲桑整日忙碌忽略了自己,殷望鑾多少覺得有些委屈,並且下定決心下次一定要溫柔。
另一邊,花穎被帶回帝京以後徹底瘋了,他每日躺在地牢裡,除了吃喝拉撒以外一直不斷重複着:“在看着你,在看着你……”
雲桑知道了以後到地牢裡去看了花穎。
地牢內,陰風陣陣,即便三步就有一簇燭火卻仍舊十分昏暗,以至於雲桑在進了地牢以後又叫雪輕上去拿了披風下來。
花穎正躺在草牀上,身上裹着大棉襖和被子,擡手指着上方口中不斷說着:“看着你呢,在看着你喲,嘿嘿嘿,看着你哦。”
雲桑敲了敲牢門,十六上前道:“王妃還是不進去的好,以免花穎發瘋傷到了你。”
雲桑看着他,“花穎不是已經瘋了嗎。”
聽見雲桑的聲音,花穎一個鯉魚打挺想要起身,卻礙於身上太過厚重而失敗,他尷尬地輕笑兩聲,打了個滾起身踉蹌着跑到了雲桑跟前。
“王妃娘娘,你爲什麼要害我啊?”
雲桑睨他一眼,“我害你?你愚昧無知致使蘇州災民流離失所,餓殍遍野,我怎麼害你?是我把你綁起來不讓你跟帝京聯繫?”
花穎:“我只是,我只是想好好的生活,你爲什麼要害我啊?我又不是常青山,我沒有惹到你吧?”
“常青山?你以爲要是做了常青山那樣的事,你還能好好的躺在這裡裝瘋賣傻?”
雲桑冷笑一聲,她俯身扯着花穎的領子強行讓他站起來。
“我告訴你,花穎,要不是你還有點用處,我早把你碎屍萬段了。別以爲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幹了什麼,你就可以真的當做沒有做過。城外百姓因爲飢餓人相食的時候,你卻在軟玉溫香處流連忘返。”
花穎的眼裡閃過一絲慌張。怎麼會?這個女人怎麼什麼都知道!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雲桑嗤笑,鬆開花穎的衣服領子,用雪輕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手。
“怎麼知道的?瘋子也會按時吃飯?瘋子也知道天冷加衣?還有之前,你步履匆匆來見望鑾時,身上帶着明顯的脂粉氣味,你以爲我們沒聞到?花大人,還用我繼續說嗎?”
“不,不用了!”花穎眼底猩紅,他緊緊抓着鐵欄杆惱羞成怒道,“尚雲桑!你不得好死!!!”
雲桑滿不在乎道,“我姓雲,尚奕忻家的族譜里根本就沒有我這個人,你詛咒我之前好歹先查查資料。所謂,不蒸饅頭爭口氣,花大人才剛到蘇州就想走亓官嚴的老路,你真以爲蘇州天高皇帝遠,沒人可以察覺?”
花穎一愣,雲桑說的事情他還真不知道。不過這怎麼可能?!一個沒入族譜的人,憑什麼嫁給王爺?!
雲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攏了一把大氅將寒氣隔絕在外,她現在連多給花穎一個眼神都覺得多餘。
【恭喜宿主,成功打臉花穎,獲得500打臉值,請宿主再接再厲。】
這下來一趟也不算白來,還有點收穫。
想來這打臉值的來源第一個是花穎以爲她在尚家族譜,第二個是花穎以爲自己做的事沒人知道。
兩處打臉才掙到500打臉值,說到底這生意還是虧了。
“喂,狗系統,有沒有什麼任務,我想盡快掙到打臉值,最起碼要先把剩餘生命值兌換出來。”
【尚奕忻家中三姨娘有心爭寵,請宿主幫助三姨娘登上主母之位。】
“這個任務有多少打臉值?”
【1000。】
行吧,還可以。
尚奕忻也過了一個多月的安穩日子,是時候給他第二次重擊了。林風娘沒了哥哥撐腰,在京城大官的主母中,身份本就矮了一截。
可據云桑所知,那個三姨娘的母家的地位也很一般,唯一值得利用的,還是三姨娘的祖父曾經是大理寺卿。
三姨娘除了一個女兒以外也還有個兒子,今年剛剛十五歲。如果把這個兒子也利用起來,說不定勝算會大一點。
不過,林風孃的兒子如今在朝中也算有幾分地位,想要撼動她,還得費一番周折。
沈澤從地牢那頭走過來,到雲桑面前時行了個禮,隨後問道,“王妃,王爺讓我問你,月底的冬日狩獵,您可要同往?如果您不去,王爺也不去了。”
雲桑輕笑,“別,別不去啊。”
機會這不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