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州城外,兩軍對陣。旗幟飄揚,戰馬嘶鳴。
蕭宏遠和馮濤兩位將軍只率領着二萬軍馬在對面排開了陣勢,其他軍隊只在敵營前面佈防,弓箭手盾牌手都在敵營前嚴陣以待。我在敵營裡四處搜索,這指揮使還是沒有出現,只有幾位將軍在敵營前面遠遠掠陣。
我帶着憨憨和其他將領率領着六萬軍馬在城下排開陣勢,憨憨騎着自己的獅子,顯得很是出衆。我騎着一匹紅馬,跟憨憨立於陣前,這一段時間,我沒有再麻煩美美,讓美美去空中自由的馳騁去了。
衆將領在我身後全副武裝,躍躍欲試。
“對面將領,誰來上前與我一戰,”敵營裡鈴聲作響,跑出一匹戰馬,戰馬上馮濤拍馬提刀,衝到陣前,高喊求戰。
“讓我試試去吧!”千里伯樂拍馬走到了我面前,向我請戰。
“好,你去上前玩玩,但玩夠了只許敗,不許勝!”我向着千里伯樂命令。
“末將得令!”千里伯樂毫不懷疑我的指令,從馬鞍上取下長槍,拍馬向前衝去,“在下千里伯樂,願意與你切磋切磋!”
馮濤不說話,拍馬就衝了上來,兩人帶着身下的馬向着彼此衝了過去,一刀一槍第一次在空中互相交鋒,兩人擦肩而過,跑了一段距離,互相帶馬,回頭第二次向着彼此衝去。千里伯樂一槍刺出,馮濤舉刀往外一架,兩人又錯肩而過。
經過兩次衝鋒試探,兩人初步估摸了下對方的實力,當兩人第三次衝刺,馮濤乾脆將自己的長槍放回了馬鞍,空着手迎向了馮濤。衆人都不知所以,馮濤不敢大意,一刀向着千里伯樂的脖子砍去。千里伯樂坐在馬上,上身後仰。那把長刀擦着他的鼻子削了過去。
第四次衝刺,千里伯樂收腿縮腰,一下鑽到了馬腹下,躲過了馮濤向着他的小腹削去的一刀。原來千里伯樂依仗自己精湛的馬術,纔敢放下自己手中的武器。每次衝鋒過去,千里伯樂在馬上轉來轉去,不跟馮濤將軍正面對戰。只是在馬上馬下躲避着他的攻擊。
千里伯樂在馬上上下翻飛,每次都險險躲過馮濤的攻擊。一片叫好聲傳了來,我身後的將士們尤其是馬幫的那些兄弟們滿臉興奮,爲千里伯樂吶喊助威。
馮濤很快想出了對策。在空隙中抓住了千里伯樂的馬繮,阻住了千里伯樂身下紅馬的奔騰,這回兩匹馬不跑了,站在了一起團團轉,馮濤大刀往千里伯樂身上砍去。千里伯樂從馬鞍上抽出了自己的長槍跟馮濤拼了起來.千里伯樂新學的槍法派上了用場,上下飛舞,槍槍不離馮濤的咽喉部位,馮濤作戰多年,經驗老到。一點都不緊張,全力以赴,應付着千里伯樂變化多端的槍法。
那兩匹馬跟走馬燈似的轉來轉來,支撐着他們的主人在背上奮力拼殺。千里伯樂槍法雖然精奇,但上陣經驗欠缺,今天逮住了機會,跟馮濤兩個全力廝殺,拼命地練習着自己的槍法。漸漸地,千里伯樂的槍法越來越熟練,出手毫不遲滯,他在自己的槍法中不斷地融入了自己的馬術,在馬身上巧妙躲閃,讓馮濤找不着人影。再這樣下去,馮濤將軍要輸。
就在這個時候,馮濤將軍雙手握刀,全力向着千里伯樂的腦袋下砍,千里伯樂雙手上舉,兩股兵器相遇,千里伯樂的手中長槍好像要握不住,從一隻手中脫離了出來,馮濤從馬鐙中抽出一腳,向着千里伯樂的小腹踢去,兩人背對着大家,不知道千里伯樂捱上了沒有,千里伯樂彎下了腰,馮濤舉刀再砍,千里伯樂猛扯馬繮,將馬匹帶到了一邊,馮濤驅馬追來,千里伯樂趕緊拍馬提槍,向着城中這邊帶馬跑了過來。嘴裡還在大叫:“好大力氣,在下不敵,改天再戰!”。
看着千里伯樂向城下陣中衝去,那位馮濤也不追趕,任由千里伯樂佯裝敗陣。我向千里伯樂點點頭,千里伯樂勒馬回陣。
對面士氣大振,馮濤率領的三萬軍隊歡呼了起來,遠處那幾位掠陣的將軍遠遠微笑。
“誰還敢上來挑戰?你們雖然奪了城池,卻根本就不會打仗,你們有什麼資格跟我們對戰?”馮濤在對面大喝。
“智叟,你上去試試吧?”智叟已經上了年齡,這回正摸着自己的山羊鬍子。
“末將領命!”聽到我讓他上陣,智叟沒有感到意外,手裡提着一把宣化斧,慢慢走了上去。
“讓我智叟來會會你!”智叟慢慢走到面前,雙手做出拱手的樣子,一把宣花斧猛然出手,直接砍向了馮濤的脖子。
馮濤上了當,沒有想到這智叟會搞出這一招,眼看那把宣花斧就要到了肩膀上,將他的人從肩膀那裡劈爲兩半,我心裡大驚,正待出聲,馮濤坐下那匹馬有了反應,突地向旁邊跳出,那把宣化斧險險擦過馮濤的身子。
我的心差點倒了嗓子眼上,我跟這馮濤約定要成事,卻險些被智叟給剁成了兩半。我看這智叟年邁體衰,料到不是馮濤的對手就沒有交代,直接打發他前去應戰,沒想到智叟竟然來了這麼一手!
“想不到你個老傢伙還挺陰險!”馮濤險些丟掉了一條命,嚇的不輕,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對着智叟說道。
馮濤向着我的方向看來,我趕緊偷偷地將手放在心口,用手托住放下,讓他放心。
“看不出來你這還是匹寶馬!”智叟羨慕地看着馮濤坐下那匹寶馬,向着馮濤說道,“要不是這寶馬跟隨日久,配合默契,眼看主人性命堪憂跳了出去,說不定我今天給我方立了第一大功!”
第一大功,這老傢伙差點毀了我的完美計劃,還說自己要立功,只希望他真的像表面上看起來的年老體衰,要不然我真擔心他會繼續破壞我的計劃,我在心裡暗暗想道,千里伯樂好像感應到了我的想法,向我看了一眼。
“你個老匹夫竟敢偷襲,看我今天不劈了你!”馮濤拍了拍自己身下的寶馬,一下到了智叟旁邊,手中長刀劈頭蓋臉地向着智叟招呼。
“劈了那個老匹夫!”對面軍營裡那幾個掠陣的將軍裡有人喊道。
這個將領這麼一出聲,那邊軍營裡全是責罵智叟的聲音,智叟這一下讓對面的將士們同仇敵愾。這樣也好,這對面的指揮使的眼線肯定在觀看,有了這一下,他對這馮濤將軍的意圖完全不用懷疑,說不定……望着蕭宏遠和馮濤帶領的那兩萬人馬,我的心裡有了新的想法。
“兵不厭詐,你領兵多年,連這點道理都不知道嗎?”智叟在馮濤暴風驟雨的攻擊裡出聲喊道。
馮濤毫不理會,瘋狂地攻擊,這智叟手裡的宣花斧漸漸慢了下來。
大軍的注意力都在戰場上,我悄悄地對我身後的柳青陽說了幾句話,柳青陽輕輕地點頭。
智叟這回在戰場上完全處於了劣勢,但智叟毫不退縮,仍然拼命抵抗,這馮濤作戰多年,馬上經驗不少,智叟眼看就要不敵。我向柳青陽示意,柳青陽拍馬衝了出去。
“智叟先下去休息一會,讓我柳青陽來會會這位將軍!”柳青陽衝入戰團,用自己手中的九曲槍抵住了馮濤的長刀。
“好,你先接着,我去休息會,明天再戰!”智叟向着柳青陽說道,嘴裡還不服輸。拍馬退出了戰團。
“不要走,留下性命再走!”馮濤長刀虛晃,繼續要向智叟衝擊。
“哈哈……今天我沒興趣了,明日再戰!”智叟迅速撥轉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