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恨的是那個派去西部行刺那個殺手,沒想到那個廢物那麼沒用,在我這裡還混了個銀牌殺手!你們都不在西部,他卻一到西部就沒有回來,被你的幾個護院高手擊殺,跟我派去到淵明森林刺殺你的那些三流高手都不如!”
黑白子抖動着自己的白袍說着。
三流高手?我想起了那個被我了踢了幾次屁股、在淵明森林裝死的那人,鄙視地看着對面。
“黑白子,我看你是嫌自己活的時間是太長了,敢派人去我們西部行刺!”一刀飄紅瞪着面前的敵人,大步踏出,他面前的殺手遲疑着讓開了路。
“不要動!”黑白子吼了一聲,用手指着一刀飄紅,“你們要是想救我眼前此人的命,就乖乖地給我站在那裡,不要動!”
那幾個人押着一劍無悔到了黑白子跟前,脖子上的刀劍緊緊挨着一劍無悔的脖子。
一刀飄紅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一劍無悔的外傷很嚴重,俊俏的臉上鞭痕深深,衣服上血跡斑斑,不知道還有沒有受內傷?
一劍無悔挺立在那裡,沒有表情地看着周圍。
我的袍袖裡握緊了拳頭。
“狂笑,你的名氣很大,可我不怕,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真正的實力!”黑白子伸着手指着我。
“這人連續兩次說了不怕你,反而說明他怕的要死,我看的他的心裡一定在發抖!”一酒半僧向我低語。
我向一酒半僧點頭。
“你們按照我要求的做,我就放了你的人!”黑白子盯着我。
我冷冷地看着,沒有說話。
“什麼要求?你提出一些卑鄙要求來,我們會遵守嗎?”一刀飄紅高喊。
一刀飄紅問的好。
“你們小看了我,那人說了,你們是值得尊重的對手,我今天就跟你們來個公平交易!”黑白子說。
我突然猜測到了黑白子嘴中說的這個人誰,說過這話的只有那一個人。
“公平交易?”一刀飄紅盯着黑白子。“你覺得從你嘴中說出這幾個字會有人相信嗎?”
“請你們放尊重點,從你們進門,我對你們很客氣,我對你們很公平!我不想讓別人說我以多欺少。既然你們狂戰組合來了,我想給你們一次平等的機會!”黑白子看着自己左右的那些殺手。
“什麼機會?能不能麻煩你一次性說完?”一刀飄紅不耐煩了。
“聽說你們狂戰組合橫行天下,今天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是我的金牌殺手團厲害還是你們的狂戰組合厲害!狂戰組合對面有七人,我派出金牌殺手七人,七局四勝,你們贏了,我就放人,你們敢不敢答應?”
黑白子覺察到了一刀飄紅的不耐煩,這次一下說出了自己肚子裡的那些小小算盤。
明明就是個市井無奈,還學別人擺個高架子。冠冕堂皇地想用正當手段贏我。
是對自己的金牌殺手太自信了還是聽了那人的話,真的要公平對我?
一刀飄紅看了看我,諮詢我的意思。
“你們想清楚了,我對你們可是最好待遇,我的銀牌和銅牌殺手都沒上。直接用的是金牌殺手,你們也該滿足了!”
“狂笑,小心有詐,這幫人可能會言而無信!”一酒半僧提醒。
“答應他,看他能耍出什麼小手段來!我也想見識見識你們狂戰組合突破極限的威力!”
我對着一酒半僧說完,對着一刀飄紅一揮手。
“讓你的金牌殺手放馬過來!”一刀飄紅對着黑白子喊。
黑白子一揮手,圍在我周圍的那些殺手迅速退開。讓開了中間位置,中間留下了一個大場子。最前面的那些殺手們高高舉起了燈籠,爲即將戰鬥的場面增加着光亮。
一個站在黑白子旁邊的殺手在黑白子的授意下走了出來,到了場子中。
殺手衣服一抖,一把匕首出現在了手中。殺手一般都是用匕首作爲武器的,小巧易於攜帶。殺敵經常不意。
“十八號金牌殺手已經就位,請狂戰組合派出對手!”黑白子這回懶得說了,對着天河一揮手,天河站在黑白子的眼前喊話。
狂戰組合看向了我。
“你們自己隨便商量玩玩!”我眼睛不轉,盯着對面的一劍無悔。
黑白子怕出意外。五個人全方位圍住了一劍無悔。一劍無悔的手上腳上都是鐵鏈烤着,一劍無悔的那把劍被一個殺手拿着,站在了黑白子後面。
一劍無悔受了如此磨難,不動神色地站在那裡。
“讓賽李逵和泰山誰擋休息會,讓一酒半僧和一刀飄紅對付後面的高手,我、雪兒和馨默,我們三個隨便上一個!”十年蹤跡作爲狂戰組合的核心,在旁邊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我先上!”兩個聲音同時想起,陶馨默和塞外風雪互相一看。
“馨默,每次都是你搶風頭,今天就讓我先上,你讓我一回行不行?”不待陶馨默說話,塞外風雪首先說了出來。
“嗯!雪兒姐姐既然這麼說了,那就你上!”陶馨默主動做出了讓步。
十年蹤跡看着我,我無所謂。
“行,那就雪兒先上,馨默下一個!”十年蹤跡點了點頭。
塞外風雪身形飛快,到了十八號金牌殺手面前,一句話不答,探手就向十八號的手腕上抓去。
十八號毫不意外,迅速縮手,腳下一掃。塞外風雪輕擡蓮腳,輕輕饒過,到了十八號背後,粉拳提起,向着他的腦袋砸去。
十八號的眼前一下沒了人,十八號有點意外,感到了身後的塞外風雪,身形前撲,避開了塞外風雪的拳頭。
塞外風雪沒有追擊,眼睛定定地看着十八號。
十八號回過頭來吃驚地看着塞外風雪,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初一交手,十八號感到了壓力。
十八號的衣服一抖,他的左手中多了一把匕首。一把正握,一把反握。十八號握着這兩把匕首向着塞外風雪衝去。
塞外風雪展開了自己的步伐,飄忽不定,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在十八號的兩把匕首的包夾下像蝴蝶一樣穿梭,姿勢優美,儀態萬千。
昏黃的燈籠射出的光照在塞外風雪的臉上,如雪的皮膚反射出光芒,那些前面舉着燈籠的殺手們彷彿看的癡了。
那黑白子一把撥過了站在他面前的天河,仔細地瞅着塞外風雪。
“雪兒姐姐,好美!”陶馨默在一旁喊了起來。
塞外風雪沒有笑,不再閃避,趁着對面的八號愣神的瞬間雙手伸到了十八號飛舞的攻擊中。
十八號密集的攻擊忽然停了下來。
十塞外風雪握住了他的手腕!
十八號驚恐地看着塞外風雪。
塞外風雪溫柔地盯着十八號。
十八號的胳膊的這昏黃的燈光下顯示出來上面的青筋,正在根根跳動,十八號在用力地抵抗塞外風雪手上傳出的巨大的力量。
兩人就這樣握着手僵持着,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
塞外風雪依然溫柔的看着他,好像在用眼神責備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十八號的手動了,不是自己動的,因爲那把正握着的匕首向着那把反握匕首的手心扎去。
這把匕首慢慢移動着,八號咬着牙,額頭豆大的汗珠滴了出來。十八號不想這麼做,可他現在已經控制不了。
匕首眼看就要扎到手心!
當地一聲,那把正握着的匕首掉到了地上。
是十八號自己掉在地上的。
如果他不放手,他的這把匕首將會扎進自己的另外一隻手,自己的那隻手將永遠不能握這把武器,不能做任何他熱衷做的事情。
他沒有將自己的匕首向着自己的對手扔去,是因爲自己的這隻手已經用不了任何力量。只有放開,才能救當自己。
但事情並沒有因爲這樣就結束,他那隻反握着匕首的手這個時候動了起來。
這隻手當然也不是自己動的,因爲這隻手的移動違反了正常的移動規律,他那反握的匕首開始硬生生被轉過了方向,向着自己剛剛扔掉了武器的那隻手的手心扎去。
十八號靠着自己的兩雙手活着,他用這兩雙手斷送了不少人的生命,而如今自己的手卻要毀於自己的手,自己的生命眼看就要斷送到了自己手中。
這話聽起來很矛盾,但八號卻深有感觸。
十八號不得不再次放手,那把匕首再次掉到了地上。
只有放手,才能救自己。十八號現在深深地明白了這個道理。
“廢物!”黑白子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椅子,立刻又跳了起來,“誰在這椅子上放的這麼長的針,這是要謀害我嗎?”
昏黃的燈光下,黑白子果然從掌心裡抽出一根細長細長的針來。
我認識那根針,那是我送出去時間不久的飛針。
黑白子疼得咿咿呀呀,天河趕忙叫人上前,那人看起來是黑白子的貼身大夫,用白布熟練地將黑白子的那隻手包紮了起來。
就這會功夫,十八號已經跪了下來,雙膝着地,額頭的汗珠不斷冒出,臉上都是汗珠,已經分不清是淚還是汗?
不知情的人還以爲八號被感動了,拉着塞外風雪的手在塞外風雪面前請求塞外風雪原諒自己的過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