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你跟他有仇?”我緊張到,好在電梯裡沒有其他人,不然聽見一個農民裝扮的人在裡面說上去殺人,那得嚇成什麼樣。 “他偷了我的東西,如果要不回來的話,我就殺了他。”大叔冷冰冰的說到,絲毫不像公交車上見義勇爲,樓下出手救人的好人形象。燕子已經有些怕大叔了,往電梯角靠了靠,還偷偷拉我的衣角。 我比較好奇的是張文偷了他什麼東西,要到殺人這地步,並且看大叔這副打扮,應該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讓張文偷吧! “大叔,不是我多嘴啊,我只是想問下,張文偷你什麼東西了?”我小心翼翼的問到,大叔看了我一眼,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來張文什麼事呢?” “額……”我遲鈍了一下,“說來話長,反正我跟他有過節,他如果不給我個清楚的交代,我也可能會殺了他。” 大叔點了下頭,電梯到五樓了。我突然好奇這電梯怎麼沒在中間停一下,按理說醫院的電梯都應該很擁擠纔對啊。走出電梯後我回頭看了一下,靠,原來這是病牀專用的電梯,難怪在裡面感覺挺寬敞的。 出了電梯,大叔看着我,意思讓我帶他去找張文。我瞅了瞅走廊上一個個辦公室門口掛的牌子。好像都差不多,並且人也挺擠的,我索性拉住了一個護士問她張主任的辦公室在哪,他指了下走廊盡頭,說:“最那邊,最大的一間就是了!” 我謝過護士,和大叔燕子一起朝那邊走去。到門口時卻被一個坐班的護士攔住了。 “你們幹嘛?”那護士問到,語氣蠻囂張的。 燕子在我耳邊輕聲嘀咕道:“靠,就這德性還白衣天使,閃瞎我的鈦合金眼了!” 我用肘頂了她一下,讓她被得罪人,對護士道:“我們來找張主任的!” 護士埋着頭玩手機,繼續沒好氣的說道:“有預約嗎?” “預約?什麼預約,我們來看病的,還要預約啊?”我無語到。 護士擡起頭,看我道:“沒預約不能進!” 燕子氣不過,一下衝上去,一巴掌拍在桌上,大聲道:“我靠,你這是公家醫院吧?你工資好像用的也是納稅人的錢吧,什麼服務態度啊!” 醫院的工資是從稅裡面發的嗎?我頓時糾結了,好像是自盈利的吧。不過那護士好像也不大懂這些,有些心虛,但是架勢仍然很足的說道:“你吼也沒用,沒預約不能進,這是醫院的規矩,你找院長說也沒用
!” 這時候一個穿着粉紅色護士服阿姨級別護士超這邊走過來,好像是護士長查崗。 “怎麼回事啊?”護士長問到。 “這幾個人胡鬧!”那護士搶先說到。 燕子冷笑一下,一下撲過去把那護士藏在抽屜裡的手機搶了出來,遞給護士長,說:“上班時間玩手機,你看!” 護士的臉都綠了,護士長看着手機屏幕上正在聊天的對話框,臉陰了下來。燕子繼續補充道:“我們好像沒有欠你們醫院錢吧?” “當然沒有,爲什麼這麼說呢?”護士長的職業修養還是很強的,一下換成了標準的笑容問到。 燕子哼了一下,說:“我們過來找張主任,結果這個白衣天使,對我們又兇又吼的!”燕子故意把白衣天使四個字說的特別重,讓護士長更加慚愧。 護士長把自己的慚愧轉爲對那名護士的憤怒,大聲道:“下班後你好好給我寫封檢討書,還有,下半年的獎金被想要了!” 那護士欲哭無淚,咬牙切齒的看着燕子。護士長則又換了個態度對我們說道:“張主任今天好像不上班,你們找他什麼事嗎?” “不上班?”我和燕子齊聲驚訝道,大叔表情也震驚了一下。 護士長點頭道:“對,我兩個小時前在樓下碰到張主任了,我跟他打招呼,他說請了幾天假。” 我和大叔對視了一眼,燕子則又過去刁難那名護士,質問道:“張文不在,那你剛纔耍我們是吧!” 護士長趕緊解釋道:“張主任不在,但是還有別的醫生在這裡坐診的,她可能是誤會了。” “誤會個球啊,我們點名找張文的!她也不跟我們說張文走了,還故意刁難我們!”燕子咄咄逼人到,護士長咬牙指着那護士。 在醫院找不到張文,我們三個就出醫院了,大叔說只打聽到張文在這裡上班,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則說知道張文家在哪裡,反正我也要去找他,於是便帶大叔一起去。 由於已經到中午了,燕子有些餓了,提議找個地方先吃下飯。我沒意見,大叔已經是跟着我們的了,所以不好否定,就點頭答應了。 在醫院旁邊的飯店找了個拉麪館坐下,大叔嘆了口氣,道:“這小子不會是躲着俺吧?” “大叔,你來找他提前跟他說了嗎?”我問到。 大叔搖了搖頭,“俺還沒那麼傻!” “哦!”我回到,其實蠻對大叔的職業感興趣的,又能見到鬼,又能治蠱,
身上還有一股紙錢味,這幾個元素加在一起,我多多少少猜出了大叔從事哪個職業的了。便試探着問道:“大叔,你是道士吧?” 大叔頭一次笑了,憨笑道:“小夥子眼睛挺尖的啊,但是俺也不能完全說是道士。鄉下地方,雜七雜八的邪門東西都會一點!” “哦,那大叔,你力氣怎麼那麼大啊?身手也好的出奇啊,學過的吧?”我進一步問到,然後從口袋裡摸出煙,發了一根給大叔。 大叔接過煙,“哎,年輕時候趕屍,經常被屍體,有些是大胖子,力氣不大都不行啊!至於你說的身手嘛,做我們這行的,多少會碰到些硬碰硬的情況,不練不行啊!” 大叔說完,我就趕緊給他點上火,看來還真是個高人啊。燕子很有興趣的問道:“那大叔,張文偷你的東西,該不會是什麼法寶吧?” 大叔臉一下沉了下來,用力吸了一口煙,全部吞進了肺裡,而後才說道:“確實是個寶貝,俺找他找了三個月了,終於讓俺找到他老家,問人知道了他在這裡的醫院上班!於是俺就連夜趕過來了,可是找過來,他人卻不在!”他說完看着我,確認道:“你真認識他家在哪?” “認識,我今天早上還去過他家!”我連忙說道,然後猜測着張文到底會偷了大叔什麼東西,一會後試探問道:“張文偷你的是不是一幅畫?” 大叔眼睛瞪大了,“你怎麼知道?” 拉麪店的小二哥端來了鮮湯,燕子淺淺的抿了一口,問道:“對啊,你怎麼知道?” 我笑了下,“你也見過那副畫的!”然後不禁想到,張文這人雖然在有些事上做的不對,但還是個負責任的教授,那麼秘密的畫,他居然拿到學校去跟學生做實驗,讓學生從中受到些啓發,爭取研究出一些能夠麻醉一些常用藥無法麻醉的方式,減少病人的痛苦。 “哦,那個都是迷宮的畫!”燕子恍然大悟到。 大叔驚奇的看着我們,“你們都見過,但那不是什麼迷宮畫,那是攝魂畫!俺師父傳給俺的,用來攝魂的!” “攝魂畫?什麼意思?”我連忙問道。 大叔看了看我,說道:“看你也挺熱情的,俺就給你說說吧。人有時候機體發生了病變,其實是魄壞了!七魄掌管人的各個器官,相應的魄損壞了,器官也會跟着生病,俺那副畫能夠攝魂,也能攝魄。魂魄攝到裡面後,會被再修復!所以俺那幅畫,其實是可以用來治病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