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門?什麼生門?”我一點也聽不懂他說什麼,印璽拍了拍手站起來,說:“現在八個方位,每個方位都有一個玄機在那裡,有生,休,開三個吉門,也有死、傷、驚三個凶門。” “那你算出我們剛纔走的是什麼門?”我問到,印璽搖了下頭,說:“沒算,但是既然我們都走了,並且也沒出什麼事,所以肯定不是凶門,應該是休門。” “哦,那你說現在怎麼走吧!”我不願跟印璽在這些奇門遁甲的東西上糾纏,因爲我一點也不懂,我只需要走出去就行了。 印璽詭異的笑了一下,指了指作業間裡面,說:“生門在那裡!” “那?”我渾身抖了一下,那作業間怎麼看怎麼邪門,並且那黑煙也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印璽重重的點了下頭,肯定道:“對,南面就是生門!”然後他拉着我的手,我有點彆扭的抽了一下,但是他卻拉的更緊了,說道:“現在別管我們看到什麼,只要閉上眼睛朝南走,就一點走的出去!” 說完他就閉上了眼睛,嘴上說道:“你也閉上眼睛,我們一步一步走過去!” 我皺了下眉頭,說:“前面是牆啊!” “沒事!你看剛纔我們走的也是路啊,怎麼出不去呢?一切都是幻影,不要被這些障眼法欺騙了!”印璽信誓旦旦的說到,我看他說的好像很有把握一樣,所以便不再說話,閉上了眼睛,兩人並肩一步一步向前走。 “菩薩保佑我能走出去!”我心裡急切的唸到,每一步都跨的那麼艱難,每一步都提心吊膽,約莫走了十幾步後,我眼睛睜開了一道縫,希望能看到外面的場景,但是不幸的是我眼前是作業間的牆。 “虛幻的,虛幻的,虛幻的!”看着自己離那牆越來越近,我心裡不停的唸到,希望真能走過去。牆到眼前時,我閉上了眼睛,然後——砰——啊——我和印璽都撞了一頭包,我拼命的揉着頭,說:“你不說是幻覺嗎?” 印璽也是不解的東張西望,說:“不對啊!我明明算得在這個點,南是生門所在啊!” “可我頭上的包怎麼解釋?”我瞪大眼睛到,印璽也是一臉尷尬和不解,看來他還是不承認自己搞錯了。 “我明白了!”印璽一拍腦門,說:“這整個米廠都是一個局,所以我們要到作業間裡面去,從那最南面的一道牆出去!” “什麼?還進去?”我徹底懵了,印璽重重的點了下頭,很肯定的說道:“對!生門就在南方!” 然後拉着我繞到了作業間的大門,裡面烏漆麻黑的,一點東西都看不到,我心裡虛的不行,但是印璽卻長長的呼了口氣,說:“牽緊我的手!遇到什麼都別回頭!”然後與我對視一眼,“走!” 我閉上了眼睛,垮了進去,不知道是在外面聽不見還是怎樣,我一進作業間就聽見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像周圍有很多東西在走動一樣,其皮疙瘩都起來了。 走進去約莫五六步後,我們碰到了
一臺機器,印璽輕輕的拉了一下我,然後我就順着他的方向往右邊走,走了兩三步後印璽停住了腳,又輕輕推了推我,我猜他那邊應該是堵住了,所以就又往左邊走。 我走了幾步後繞過了那臺機器,兩人又恢復了肩並肩的姿勢。再往前走了一步,我隱隱約約感覺正前方有個人站在那裡,我本能的頓了頓,印璽見我不走了,輕聲問道:“怎麼了?” “我感覺前面有人!”我如實說到,但是卻不敢睜開眼睛,怕一睜開眼就看見一個慘白的臉貼在我面前。 “別管那麼多!走!”印璽說到,然後拉着我又繼續走,本來是不敢說話的,但是現在既然開口了,我就又問道:“你有沒有聽見這裡面很多腳步聲啊?” 印璽聽完也停住了,問道:“你也聽見了?” “嗯!”我回到,然後就感覺身後有很輕輕的擦地聲,慢慢向我靠近,直到我腳跟處才停住。我隱隱感覺身後有人在對着我的脖子吹冷氣,我微微張開點嘴,幾乎是用腹語說道:“你有沒有感覺到?” “嗯。”印璽的聲音也很瘮得慌,然後拉緊了我的手,我知道現在沒退路了,只能繼續往前走,但願能像印璽算得一樣,只要朝着南面走,就能走出去。 約莫走了五六步,我的眉心開始有種微微的暈眩感,就像小時候玩的那種閉上眼睛,在眉心上轉手指的遊戲一樣。此時的感覺跟玩那種遊戲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我知道現在一點有東西與我臉貼臉,不然我眉心不會有那種暈眩感。 但是不管怎樣,我們都沒有停住腳,只是腳步越來越細,一點一點的往前進。 前面那東西似乎在慢慢往後退,所以我的眉心一直保持着那種暈眩感。 “咿~咦~”在我的左邊突然傳來這麼一聲悠長尖銳瘮人的聲音,就像是一個戲子在拉嗓子一樣。 我嚥了一口口水,後悔聽了印璽的話,同時我拉着印璽的那隻手也感覺到他手心在不停的冒汗,不用說,他也聽見了。我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跳撲騰撲騰的越來越猛。 “哇~哇~”在我右邊又悽慘的哭聲傳來,聽起來像小孩子哭,又像貓叫春,但是我能分辨出此時這聲音兩樣都不是,因爲這哭聲後面還跟着一絲絲顫音,小孩哭和貓叫春都是很悠的拖音,而不會像這樣饞着收聲。 “跑!”突然印璽咬牙說到,然後我跨起了大步,本能的睜開了眼睛,我相信印璽也睜開了眼睛。因爲閉着眼可以慢慢走,但是跑是絕對不行的,閉着眼的話,腳步根本就沒法大步邁起來。就像打噴嚏就本能的閉上眼一樣,身體機制而已。 睜開眼後我竟然能隱約的看見眼前的事物,那好像是一堵牆,真的是一堵牆。然後,又是一聲砰,我和印璽狠狠的撞在了牆上,這次比剛纔撞得疼的多,我蹲下去揉着頭忍不住罵了起來。 印璽也是哎呀叫着,我靠着牆邊揉頭邊罵印璽坑我,然後慢慢的嘴巴卻罵不起來了,因爲我看見兩
隻眼睛看着我,就在我面前約莫十公分的地方,我呵呵的拍了一下印璽,印璽也是一怔,然後我們都忘了了頭上的疼,貼着牆慢慢站了起來。 人的眼睛在黑暗裡待了一段時間的話就能接受裡面的光線,我可以肯定的看見前面有一個人像狗一樣趴在地上,擡頭望着我。 “咕咚~”我聽見了印璽咽口水的聲音,印璽用肘輕輕撞了一下我,然後哼哼着發聲道:“左邊。” 我於是朝左邊望去,那邊一個長髮穿着戲服的女子飄飄忽忽的揮着手中的長袖。我要哭了,真要哭了,這裡面怎麼會這麼多鬼?還是這些都是幻覺? “喂,你說我們看到的是不是幻覺啊?”我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問印璽到,印璽卻苦笑着呵了一下,說:“你是不是看見左邊一個戲子?右邊一個長舌黑臉?” 我朝右邊看了一下,果真看見一個黑煙長舌的女子,她哇哇哭着,但是因爲氣不夠,所以哭到一半就斷斷續續的纏着音。 我點了下頭,說:“對啊!我看到是這些。” 印璽擦了一下額頭,說:“那就不是幻覺了,幻覺是因人而異的,我們心裡的想法不一樣,所以產生的幻覺也會不一樣,而現在我們看見的卻是一樣的,所以說這一切都不是幻覺。” 我感覺自己渾身都涼了下來,印璽又碰了一下我,說:“我數一二三,我們就拼命往外面跑,到院子就好點了,那裡怎麼說也有月光!” 我嗯了一下,然後等印璽數到三,兩人就拼命往外面跑,作業間的大門離我越來越近,但是奇怪的是明明走進來只有幾十步的路,現在卻似乎很遠,那大門的確是越來越近,但是就是跑不到頭,好像進入了一個死循環。 我估摸着和印璽已經跑了五六分鐘了,那大門卻還是離我們有十幾步路。終於印璽服輸了,停了下來,說:“別跑了,跑不出去!” 於是我也停了下來,和印璽對視了一下,此刻我也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就是那些鬼只是在一些圈子裡或走或爬,或哭或叫,但是就是不怎麼來招惹我和印璽。 印璽拉着我靠着一臺機器坐了下來,我問道:“怎麼回事啊?怎麼會這麼多的髒東西?” “我也不知道啊!”印璽皺着眉頭到,然後嘴裡唸唸有詞了一會後眉頭展開了,驚喜道:“我算錯了!我們不是中了什麼玄門機關,所以根本就沒有生門一說,這裡已經是一個封閉的獨立的結境了!” “你別跟我拽文,就說怎麼出去吧?”我都快哭了,想不到印璽還能有驚喜的表情。印璽湊到我耳邊輕輕的說道:“你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嗎?” 我搖了搖頭,印璽又說道:“我剛纔想起來了,今天就是傳說中的三破日!” “三破日?那又是什麼啊?”我皺緊眉頭到,印璽笑了一下,說:“天干地支,六十年一循環,而這循環的交換日子就是三破日,在這一天,百鬼夜行!” “百鬼夜行?”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