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自己不好好想想?也許會想起什麼呢?”忽悠,忍住笑,只要讓自己不發出聲音就好,至於脣邊的現形計,莫說他欺負她了,她是真的看不見嘛。
“……”
“現在要去蘇王府了嗎?好可憐的蘇若塵,也許,真的是最後一面……”誘惑,而且還向前走,感覺像是也不強求君梅,去不去隨她。“唉,只是探望一下,也許就能救人命,而且又不會被儒王發現,以本少爺的腳程快去快回,還是很容易做到,回到儒王府,你選個偏遠的地方出現,就說自己迷路。”後路都幫她想好,現在還說不去就太不通情理了。
“宇儒不會發現?”
上鉤了!“對!”她可是很聰明的,討好賣乖的話不用說。
“現在就去。”拉住文軒,君梅路也不走了,他疑問的問,君梅就肩一聳,“用輕功,這樣才比較快,而我這個失明的姐姐,就有勞你照顧了。”
“你想怎樣?”
“你相信我是你姐對不對?”
有上當的感覺,還是不得不答。“……對。”
“既然是姐弟,也沒有所謂的男女授受不親,所以,就請你……”歡快的轉身,趴在文軒背上。“揹我去吧!”
不知羞的傢伙,這是誰家教出來的?原則上,文軒是根本不在乎肌膚相親的事,他氣恨的是,她敢算計他!“你下不下來?”
“不下。”搖頭。
“真的不下?”
“對!”堅定。
“摔死不怪我!”冷君梅,他們樑子結大了,他們走着瞧!
蘇王府,皇帝斥責御醫,問他們若塵什麼時候醒,醫不好,提頭來見,慧妃在一旁雖言關心,說的話,卻是讓皇帝更爲氣憤心亂,皇帝就因此事,對宇儒看法極大。
慧妃暗示若塵是因受到皇帝寵愛,宇儒視其爲威脅,才故意打傷他,至於他第二波受傷,定也是宇儒派人暗下所爲,原本被奪去心愛之人,宇儒還不放過的帶王妃來炫耀,若塵承受不住打擊是自然。倆人動武,未必是若塵打不過,也是心不在焉。
“夠了!不要說了!”皇帝已經夠煩,手一揮,阻止慧妃說下去,實則,他已將慧妃言語聽入心中。
皇帝走到牀邊,自問:皇兒,真的喜歡儒王妃?非要回她?是爭男人一時之氣麼?
奪妻之恨!宇儒,也是他的皇兒,可……
可氣!他是不需要任何人愛的男人,任何人給他愛,都將被視爲討好,哪怕是身爲父皇的他!看,一個王爺,比皇帝權力更大,這便是南宮宇儒的孤獨,獨屬他世間無二的寂寞。
房頂之上,倆個人伏於上方靜聽。
“你讓我聽什麼?”
“笨!果然同樣的血統智慧也會不同,慧妃剛纔說的話,很明白,她要南宮宇儒死,要皇帝制裁他與他鬥。”蘇若塵必卷其中,無論怎樣,此消彼長的她將是最後勝利者。
愚蠢,所謂後宮更勝朝堂的爭鬥就是這樣?他還以爲真的精彩絕倫,無趣,無趣得緊!
冷文軒又怎會了解身在其位的悲哀,箇中局,並非無人看透,看透是一回事,跳得出來是另一回事,冷眼旁觀的心腹奴才知之不少吧?他們的身份力量太弱是悲哀,所以最後只有犧牲的命運。
皇帝慧妃離去,御醫只能開藥,盡力上王爺快些醒來,心裡也開始打起小算盤,想:外傳,陛下會立蘇王爺爲太子也不無可能。
以前想蘇王爺久離宮中不熟政務,現今看來是全才公子,想來熟悉政務也不難。
也不能只在儒王一棵樹上吊死,多方討好,左右逢緣纔是真理。
“喂……下面都走了,不下去看看他?”邪笑,冷君梅,她的災難日絕對不遠,就衝她讓他背那麼長時間還取笑他肩背屬於少年。
“沒醒,沒必要吧……”說得猶豫。
“不要假了,想看就看。”託着君梅直接跳入室內,將她推到牀邊,而他,給自己倒杯茶跟近看着,“說呀,叫叫他指不定就醒了。”當然,這是玩笑話。
看什麼呢?什麼也看不見,自嘲的笑,伸出手向前探,抓住若塵的手腕,她不是容易相信別人話語的人,更何況是冷文軒,那小子不會十惡不赦,卻極愛戲弄人,所謂的天才天分太高,他們就會輕視這樣天分是同樣道理。
還真是小人之心。夠謹慎,憑她這謹慎確實值得比別人多活十年,這女人,看來不是普通單純環境裡生存的,否則沒這麼多防人心眼。
……對文軒的想法,君梅若知了,只會道好笑,會高聲答,這是小兒科,孩童看電視知宮鬥之後的最基本法則。
“若塵……醒醒若塵……若塵……”傷得好重,脈象好亂,體內氣流散亂亂串,冷文軒沒騙她。
輕蔑的笑,嘲弄:“叫吧叫吧,多叫幾聲,他就會醒了。”
未理他明顯的戲弄,“若塵……若塵你醒醒,只要醒來就沒事了……若塵……”
呵,依舊嘲笑,他就看她多久能叫醒他!不可能的,笨啊,來求他啊,他既然敢帶她來,自然就有辦法。
“若塵……”滴噠,眼淚隨着臉頰下顎滴在被上,文軒也停止語言上的輕漫,只是脣角仍勾着。
牀上的男人睫毛動了,君梅沒看到,文軒根本沒注意,然後,他輕輕地睜開眼,由模糊到清晰,看到君梅,看到他們握在一起的手,輕輕地笑。“……君梅……是你……”
“若塵,你醒了?真的醒了?……”這廂是高興,冷文軒那廂是茶杯掉下地,不會吧!真的醒了?
看着蘇若塵搖頭,他是沒得救了!並非指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