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很少笑啊,靠在這男人身上,他的身體初時總是會僵硬,似乎說着很曖昧的話,表情仍然那麼正經,君梅只能拍額頭低笑,她算是被打敗了。
但是,不正是嚴肅過分,才讓人更放心嗎?
一個不輕易說出承諾的人,這樣她不是覺得很有趣更喜歡嗎?
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不甘與憤怒,不是存在過嗎?
君梅轉身趴在桌上玩珠子,還是那種小小的玻璃珠子。“我身體好多了,如果再過些天確定沒問題,我們就回宮吧?”
男人眉一挑,“怎麼?你想回去了?”
“是你該回去了,我也想回去了,這朱府裡不能出門,跟皇宮無異。”
她喜歡他是皇帝還是王爺?宇儒沒問,她說過的每一句話他都知道,都有辦法知道。“朕會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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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梅笑,多麼模糊的一句話,根本不是答案,是不是隻要找出亞非,就可以走了?其實,她對報復那個亞非不那麼執着了,只要那人放棄,他們回宮好了。
回宮。
呵。
君梅斜眼看宇儒,他什麼時候纔要說,她跟他的關係……
呵呵。
“你笑什麼?”
“你好笑,這裡的一切都能讓我開心,爲什麼不笑?難不成有規定皇帝面前不許笑?”
“朕帶你出朱府,你卻要聽話一點,不能下馬車,不能提任何要求。也不許亂走,如果想要什麼。朕空時跟朕說。”
“呀?那是去什麼地方?似乎還會路過買東西的地方的樣子。”
“朕這次到江南,你知道爲什麼嗎?”
“不就是避暑閒遊什麼的?我沒見你做什麼正事。當然,有一件……你罰我跪了一晚,這個算不算?……”君梅說完之後靜靜的,她甚至給自己到茶,她這個人記仇,委屈會不時提醒,她說欠他的,可沒說讓他罰得心甘情願。
罰她跪?
宇儒似乎都忘了那個原因了,只記得他很氣。
如果不是她有錯。他不會那般生氣。
不由的看向君梅的雙膝。
又愛又怕,既親近又不敢離開半步,她對他有這種認識了?沒有?有?
宇儒是個悶的人,別人眼裡殘酷的人,不說話還好,吐出來的與死亡有絕對關係。君梅咬緊脣巴,真的記不起來他們第一眼相見的感覺。
突然她驚叫:“呀……宇儒,你是不是強逼我跟你拜堂的?我好像記起來了,還有……”驚喜的聲音眼睛越睜越大。而宇儒整個身體都感覺不是自己的,文軒說她不會想起來,現在是怎麼回事?
君梅的聲音就像她的身體一樣,斷然消失軟軟的倒下去。下面有雙手臂接着:“去傳軒王爺來!立刻!朕馬上要見他!快!”
外面的內侍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連忙應着:“是,是是。奴才這就去。”擦汗,雙腿發抖。剛纔還聽到裡面有笑聲,現在是怎麼了?
文軒開好藥方最後問宇儒一遍:“皇上你確定了?”邪肆的笑容不認爲他會後悔。而他,沒有任何立場。
“這是你闖的禍,你要問的是自己!”一切都是他引起的,全都是他!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折磨,所有的波折都是他。
沒有他當初所謂對兄長,對那個皇宮的報復,他與君梅怎會有今日?
“用藥!”宇儒沒有遲疑,這藥必須,也一定要用,他們都明白。
文軒讓人照着去配藥,煎成水,他欠扁的坐在室內等,他從不曾向任何人認錯,也從不會認爲自己有做錯,對於君梅這件事也一樣,當黑色的藥汁端來時,他撇了撇脣似笑非笑的說:“皇上可記得好好保密,不要弄得到最後爲一個謊言,再扯出千百個謊言。”反正他說出來嘛,從頭到尾也都不是他的錯。
她若記起一切,只會對他有愧,他向她提出任何要求都理所當然。
爲對方想太多,是苦惱。
一個這樣冷酷的傢伙太細心太體貼,還真是讓他受不了。
那張酷酷的臉,他要騙誰的?
宇儒將藥喂下,擦淨君梅的脣角,冷然回頭:“朕不需對她說任何謊言。”
“哈,是嗎?平白無故喂她藥,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一貼貼的給她吃,她總會問,總有一天發現。”
“懷孕的人,吃安胎藥不該嗎?”
“呵,好說法。對了,亞非的事我幫你,至於那個公主,我不會娶,政治聯姻最好不要用我身上,否則惹出麻煩你會後悔的。”他還是那個少年,愛乾淨,無論做完什麼都會用淨水洗手用白帕子一遍遍的擦,到他滿意爲止。
“呵,是的,是安胎藥,安胎藥。”文軒走出去,然後高深又看到他踩沙,潔白的鞋子在地上蹭,高深認爲這個王爺在掙扎,也許最後會惹出什麼亂子。
當然蘇王爺脾氣那麼好,王妃與皇上在一起他都不放手,如果這個軒文王爺突然腦筋動到什麼不該想的上面,那一準兒出問題。
還是提醒一下皇上,而他們也多留意。
最重要的是,王妃肚裡的孩子。
衆臣子盼望着的皇子嗣,如果再出什麼差錯,近年來,皇上也許就無子了,而第二個孩子保不住的她,還可能有第三個嗎?
宇儒認爲君梅最近在想什麼,老是恍惚出神,他分不清是上次記起什麼讓文軒又用藥壓下來的後遺症,還是那火災中有人救她有關。
或許。
他只說或許。
或許,她知道誰救了她?
麻亞公主出南朝皇宮也下江南,行蹤成謎自然是見皇兄亞非,而亞非那段時間正好養傷。
“皇兄,回國吧,你出來太久,會出事的。”一臉擔心。
“不,南宮宇儒會帶她參加祭典,那是最後一次機會。”
“皇兄,我現在真認爲你強奪她是恩將仇報,不是報恩,人家救了你,你卻害死她的孩子,現在幾次三番破壞她的幸福不止還幾乎害死她。”
“閉嘴!”大夫正在給亞非綁紗帶,而公主的話讓他們的陛下大爲光火,猛拍桌面時血又湛出來。“幾乎害死她的不是本王,是南宮宇儒那邊的人,本王不會放火!本王帶走她纔是救她!”
“……可,她不要你救。”還說!竟然還敢說!
“而且,放手吧,你……跟南宮宇儒何必呢?南朝氣數未盡,太執着,會毀了我國的江山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