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王爺病了。
哧!嚇人!蹲在窗邊,直徑搖頭,捨不得就不要放開嘛,又沒誰要他做好人,果然,男人的驕傲比女人重要。
再不然,他就大義的想,南宮宇儒有兄弟愛好了。
蘇若塵與冷君梅這回是躲得遠,留下的人,不知會怎樣哦?……
一個月後。
啪噠——
宇儒手裡的茶杯掉下地,奉茶給他的丫頭腿軟跪下地,“王爺……奴婢該死,王爺饒命啊……王爺饒命……”
高深心驚肉跳,身子向最靠近出口的地方移了移,如果能移出去最好,他不敢啊,只能做些無用讓自己略安心的舉動,揮揮手,讓人將丫頭拖出去杖刑。
“慢!”又是啪噠一聲巨響,站起身的男人罩下大片陰影,高深這會叫得幾乎跳起來,連連改口。
“拉出去斬了!王爺……”那個……“李大人在書房等候王爺整日,王爺現在見嗎?”這年頭,儒王府的差事最難當,那個蘇王爺怎麼會就突然將王妃帶走?
王妃又怎會同意這樣的事?
王爺過後也不追捕,事情真是複雜,不管如何複雜,他都認爲事情不像王爺所想。
一定有誤會!可王爺那樣性子的人不會再去查,不會去求證,也許,除了恨,連想起王妃都不願。不想,不代表遺忘,只是將記憶封鎖。
封鎖之後不受影響還好,性情大變,變成那個傳聞中的冷酷王爺就大大不妙。王爺本性並不偏好殺戮,這樣下去。將來不只王爺後悔,王妃也會後悔。而他,不知有沒有命等到將來。
哀默一下。
眼見宇儒心思被轉移,不再理會那打畏懼他打翻茶水奴女,高深鬆口輕嘆。
書房裡等着宇儒的李大人是慧妃表親,慧妃同儒王不對盤,滿朝均知,慧妃至今仍活着是奇蹟,被打入冷宮對旁人來說已是萬幸,大家心想。儒王留慧妃一命,不過是爲折磨她。
相比痛快的死,帶着羞辱活着才更是爲懲罰。
慧妃被打入冷宮理由爲通姦,說是皇帝當場撞見,由皇帝下旨,事實到底爲何,衆說紛紜。
今個這李大人等在書房,怕是要嚇死。
迴廊,遠遠傳來丫頭的哭喊。
“不要……我不要死……王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王妃救我……嗚……”
撲通!沒看路的高深一頭撞在宇儒背上。“奴才該死!”真該死!他怎麼就分心沒看路?跪在地上,他什麼時候起也要受這種無妄之災了?
果然,人不能太貪心,當初沒王妃。最多主子性情難捉摸一點,也不至於到如今水深火熱的地步,他們是貪王妃帶來的寧和。卻忘了,美麗漣漪變作巨浪後帶來的災難。
“王爺饒命……王爺饒了奴婢吧……”看到宇儒。被倆名侍衛抓住的婢女拼命的掙扎,一路跪爬到宇儒面前。不停的磕頭。“王爺饒命……”
“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說對,本王饒你不死!”
“王……”緊張,胃部緊縮絞痛,脣瓣顫抖不已。“……王……王妃一……一定會饒過奴婢……”說完又不斷的磕頭: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高深無奈的輕擊額頭,完了,哪壺不開提哪壺,可結果讓他咋舌,宇儒轉身走了。
侍衛過來問:“高大人,這丫頭是斬是放?”
站起身拍拍膝蓋,他今天算是丟臉了,脣角微抽!“咳咳……本官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無知是福。”他也走了。
“高大人,斬還是放啊?”他們可不敢猜測王爺的心意。
“誰說要斬了!”丟下一句。如果是他這種明內情,顧忌極多的人,求饒時絕不會搬出王妃,而那朦懂不太知情的奴婢說了九死之一生的話,很巧,王爺饒了她,切,什麼跟什麼嘛!無奈,確也想,儒王府並未全完被烏雲蓋住。
書房,李大人呈上密報,宇儒看後一言不發,相較一個月前,他似乎黑了,瘦了,眸瞳犀利懾人,陰霾而壓迫。
“王爺,奴才能看那帖子嗎?”有關政事,他是府裡的軍師,嚴肅也打起精神來,王爺可不是公私不分的人,這李大人算是幸運,這時候能收到這樣的奏報。
取過帖子一看,挑眉。“要打杖出兵了?”
“是,高大人!”李大人俯身一拜。
高深合起帖,“不知此事王爺如何處理?”
“本王親自出徵!”
啊……
飛鴿撲騰撲騰的落下,帶來一方雪錦,蘇若塵拿着那方雪錦,這封信就是給他的,他確信。很疑惑,誰會知道他住在這裡?
“鴿子,若塵怎能將鴿子放走?我們留下它燉湯喝呀。”君梅正好過來,放下手裡的竹簡欲去抓飛走的鴿子。
“這是信鴿。”寵溺無奈的笑,輕撫君梅的發,他們的相處,到底是情人還是兄妹,他也分不清,只知道半個月前他們來到這裡便住下。
冷靜下來的他,懊惱當初的衝動。
沒想到,將她帶走,就是永遠。
就算衝動,也不能掩蓋他的惡劣趁人之危,事實上他就這樣將她搶走了,不過是遺忘,他憑什麼將君梅帶走?打着守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的旗幟就能拆散他們?君梅愛上宇儒了,他不是確定了?!
若塵的自責感染君梅,她伸出手握住他,好怕他後悔,後悔帶她走。“若塵,爲什麼你總是如此悲傷?如此愧疚?我不希望你不開心。”
揚起脣,“沒有,傻丫頭,你也知道悲傷這個詞?”揶揄她是不是今天的書卷裡有這個詞。
君梅心思很容易被轉移,看到若塵手裡的雪錦動手去搶。“咯……我先看,這是什麼……”一個字一個字的念。若塵聽着不對時,取過自己看。
雪錦內容很簡單。說南宮宇儒帶兵出征,說他現在一定很後悔,如果後悔了,可以將君梅送回來,反正因爲他們的離去,宇儒性情大變,誰也不信任,君梅回到儒王府,讓宇儒知道她背叛的事。正好一掌劈了她或報復她,有了君梅這個出氣筒,其它人日子會比較好過。
能寫出這樣欠扁的信,說着相反的話句揶揄,除了冷文軒不做第二人想。
他這封信來得很及時,若塵承認,他的話讓他打退堂鼓了,剛纔一瞬間涌起的衝動凝滯了。
“君梅,你醒來爲何第一眼選中我?爲何選擇我跟?告訴我爲什麼?”抓住君梅的雙臂。
恩……“很重要嗎?”
“很重要!”
“很安心的感覺。你會照顧我,相信你可以做得很好,對不對?”
哽咽,對!“宇儒呢?”
君梅現在已經知道若塵口裡的宇儒代表誰。“我想離開他,就是想離開他,遠遠的……心裡有個聲音這樣告訴我。否則我會活不下去,必須離開他……”君梅抓緊衣襟捂住胸口。心好慌,好想吐。好難受,每次提到那個男人就好難受。
“我們不要說他了好不好?他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不!若塵搖頭。痛苦的想,他剛纔猶豫什麼?根本就不能將她送回去,他的決定是對的,那樣的事,君梅根本無法接受。
如今見她如此痛苦,他不知如何是好,就算遺忘,也忘不掉心底的依念,所以會爲宇儒痛苦。
心好慌,好慌好慌……
身體由內散發一**熾烈的熱氣,君梅滑坐下地,淚眼迷濛的看着若塵。“我好難受……”
“我知道。”她在爲宇儒難過。
“若塵……我真的選擇你,真的只想要你……你不要亂想……我……咳……”面色,慘白慘白,身體火熱過後刷的一下冰涼,寒氣讓若塵驚縮,這才發現,君梅身體不對勁,快速將她抱起。
“不要說了,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肚子……心慌……我……嘔……”
大夫收起醫箱,藥童拿出紙筆,藥方開出後,大夫親手交給若塵。“尊夫人只是有喜,一時激動傷胎氣,並無大礙……”
大夫後面說了什麼,何時走的若塵均不記得。
頭期,一個月。
那麼孩子是?
握緊雙拳,他有必要告知宇儒,那個男人知道後會高興嗎?說出不相信孩子是他的話怎麼辦?到時受到傷害的是君梅。
牀上的君梅早已醒來,眼見若塵拿着藥方起身下地。“懷孕,是有孩子了嗎?”在君梅的設定裡,理所當然的接受,那是他們的孩子。
如雷劈下,轟隆巨響,若塵被這句話擊中。
他們的孩子?
“原來是因爲孩子才那樣難受,以後不能跑不能跳是不是?多無趣啊。”要她不能動,比殺了她更困難,君梅轉出倆個圈。“看,我很好,不能禁我的足,我還要繼續學輕功。”
“不可以!”
“……”
“現在開始,你不能再學輕功,而我們也要搬離這裡,這間屋太小,你需要有經驗的大嬸照顧,也要準備好的廚子給你調養身體,另外,要加一個人看着你,還有……”
“啊……”眼一閉,君梅昏過去。慌亂得團團轉,還在說無數但書的若塵驚呼將她接住,倒在若塵身上,某人悄悄睜開一隻眼,不說了吧?再聽他說下去,她就直接被嚇死!
現在是若塵被她嚇死好不好。
“若塵,你好像一個慌亂的父親,呵……”她取笑他,他卻是苦澀,他,的確,希望自己是一個初經此事慌亂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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