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彈指歲月,傾城頃刻間湮滅(5)
“死女人,你……”秦彥宇猛地抓住我的手腕,語氣裡還是往日般的耍玩,話說到一半又沒了聲音。
看着江南兮的眼神,心裡慌得難以名狀,我看了秦彥宇一眼,小跑到江南兮身邊,惴惴不安,道:“姐夫,你來啦。”
江南兮神情震怒,幽怨地看了我一眼,猛地拉過我的手臂,把我扯到他的右方,力道大得出奇,被他抓着的手臂隱隱作痛。
我莫名地驚得不成,仰臉看向他的側臉,只見他把目光一瞬不瞬地地集中在走近了幾步的秦彥宇身上,墨瞳深不可測,我隱隱看到了星火般的盛怒往外滲漏。
在江南兮身上我找不到答案,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只能把目光投向秦彥宇那兒,試圖找出點什麼蛛絲馬跡,可惜,沒有,半分都沒有。
他還是那副呲牙咧嘴的嘴臉,一點兒不看江南兮,一步步地踱到我的跟前,滿嘴的寵溺,道:“死女人,我大老遠跟着你回上海,你就是這麼待我的?”
語畢,還習慣性地颳了刮我的鼻樑,我習慣了,沒做躲避,便是在此時,手臂突致的疼痛讓我情不自禁地痛呼出聲,我微微掙扎着江南兮的束縛,江南兮稍稍放開了我的手臂,眼光卻一路盯着秦彥宇,未曾撤離半分。
江南兮半天不說話,胸膛的起伏卻越來越大,似是強忍着一股衝動,而面前的秦彥宇卻更顯泰然自若,雙手插着褲兜,笑意潺潺地看着我,我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繚亂,我悵悵地想着過中的玄妙,突然不想讓這場景繼續演下去了,他們的心我都猜不透,抽身離去纔是利落的解決辦法。
我泄氣地掙脫着江南兮的掌控,他卻又握緊了我幾分,我有點怒了,不爲他的蠻橫,只爲那一剎那的迷惘,像個傻瓜在賞一場不明所以的爭逐,我壓低着嗓門,“痛,姐夫,你放開我。”
江南兮依舊不爲所動,秦彥宇默着臉,抓上江南兮的手臂,嚴肅道:“放開她,你沒聽到嗎?她說她痛。”
江南兮說出了這許久來的第一句話,“放手,你沒資格管。”
“我回來了我就有資格。”秦彥宇的臉色愈顯深沉,回駁道。
“你本來就不該回來,既然走了,就永遠不要回來。”
“這好像是我的私人問題,與你何干?江大律師。”
“……”
他們的話像石頭一樣壓在我的心上,一字一句悉數全收地壓得我喘不上氣,我瞪大着眼,望望江南兮,又望望秦彥宇,小心翼翼地開了口,“你們,你們認識?”
秦彥宇緩了緩臉色,率先摸了摸我的發頂,笑着道:“笨女人,你難道不知道這時候女人最好閉嘴?”
江南兮放開我的手臂,猛地揮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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