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看了對方一眼,沉吟道:“兄臺若能說出我的病症,我便信你一次何妨?”
微微一笑,李文淵智珠在握:“一些歪門邪道罷了,無非就是蟲蠱降頭之類!”
林溪卻是內心有些失望:“不知道兄臺是怎麼看出是蟲蠱、降頭的?”
李文淵內心一波羊駝馳騁而過:難道自己猜錯了?想了想認真開口道:“怎樣看出來的不重要,是什麼也不重要,能夠解決病症才重要!”
林溪失望地搖搖頭:“我這病症和蟲蠱降頭都無關,兄臺還是另尋他人吧!”這一刻,他已經把李文淵歸類爲江湖騙子之流,只是覺得這小夥子看上去陽光帥氣,卻走上這種歪路,頗有點可惜。
李文淵頓時一臉難堪,只好搖着頭吟上一句:“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將恐深”爲自己緩解尷尬,言罷邁步一路狂奔回到借住的別墅裡。
丟人,真是丟人,哎,果然不該揹着組織接私活,這下丟人丟大了。
回到別墅,也顧不得憐香惜玉了,咣咣咣敲門將姜玲玲喊起來:“美女,起牀了,今天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門突然打開了,半披着睡袍一臉慵懶的姜玲玲不滿地看着李文淵:“這麼早就要走啊!”
李文淵只覺得眼前白花花一片,急忙轉過頭去:“這邊比較偏遠,打車不方便,讓你自己離開怕不安全,還是趕緊收拾收拾一起出門吧。”
姜玲玲給了李文淵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房門也不關,就回到臥室開始換衣服,準備洗漱。
李文淵坐在客廳,等了大半個時辰,纔看到容光照人的姜玲玲從二樓臥室下來,不禁抱怨道:“洗漱就要花這麼久啊。”
說罷轉身往門口走去,姜玲玲跟在後面不滿的嘀咕:“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活該單身一萬年。”
李文淵聽了內心一陣嘻笑:哥可是有女朋友的人,而且是非常漂亮可人的女朋友。
兩人走出別墅大門,卻是愣住了,只見之前那個身體半死不活的年輕人坐在輪椅上一臉焦急,旁邊站着兩個中老年人,一個是李文淵之前看到的推着輪椅的婦女。另一個則是頭髮花白的男子,手裡提着一個精緻的皮箱。
看到兩個人,林溪長舒了一口氣,之前李文淵既沒有說對他的病症,提出的條件又簡單得不可思議,於是他果斷的認爲李文淵是騙子,拒絕了對方。
林溪的大伯曾經找過無數的奇能異士幫自己問診,不乏一些圈內知名的人士。雖然都沒能解決病症,但他們對病症的原因看法都是一致的,這絕對不是什麼蟲蠱或降頭,用對付蟲蠱和降頭的辦法對付其身上的病症毫無作用,甚至還會讓病症加重。
等到發覺對方羞惱的離開,林溪纔想起了一些說不通的地方,對方如果是有備而來騙自己,不會如此倉促。
只要瞭解了林溪的情況,可能不知道病症,但絕不會提出三百萬現金這種兒戲的話來。
聯想到早上自己的突如其來的第六感,林溪下意識的想要抓住這一根救命稻草。所謂瞞者瞞不識,對方提出的條件非常簡單,或許是因爲自己的難題對對方而並不困難。
對方也是住在這種高檔別墅區的,林溪覺得對方應該不會是騙子。
即使是騙子,幾百萬而已;何況,即使這裡是華國,林家的錢也不是那麼好騙的。
想通了這些關節,林溪決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還是以對待高人的條件對待對方,他急忙吩咐管家林叔按照對方要求的條件加兩倍準備好東西,然後讓王姨推着自己到對方門口耐心等待。
看到李文淵身旁的女孩身材修長,容貌光彩照人,卻明顯依舊未經人事,林溪頓時對李文淵又多了幾分信心。
李文淵看到對方找上了門,也沒有去端什麼架子,畢竟有錯就改還是好同志嘛,和誰過不去也不要和土豪過不去!於是和顏悅色看着對方:“小哥想明白了?”
林溪點點頭,旁邊的林叔走上前,面對二人打開了黑色皮箱,皮箱裡面裝着三件名貴的鑲金玉石翡翠首飾,皮箱中間則是一張黑色的銀行卡。
等林叔合上皮箱,林溪開口道:“剛纔唐突了兄臺,不管兄臺能不能幫我解決問題,這些都是給兄臺的賠禮!”
李文淵雖然不認識,但也知道箱子裡的東西必然十分名貴,土豪就是豪橫大氣,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
也不廢話,李文淵直奔主題:“不介意的話,進來說話!”
林叔上前將皮箱遞給姜玲玲,姜玲玲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不該接。
李文淵伸手擋住皮箱:“無功不受祿,解決了問題再說。”
一行人進入到客廳,李文淵讓對方將林溪攙扶到沙發上斜躺下,放出意識在林溪全身掃描了一下,發覺灰綠色的細線如蛇一般團在其眉心一動不動。
考慮到要用到能力,李文淵環視一圈:“麻煩各位都到院子裡去,我診斷治療的時候不能有人旁觀。”
姜玲玲無奈的收起好奇心轉身去了外面,王姨也一聲不發的出去了,唯有王叔站在林溪旁邊一動不動。
李文淵定定的看着對方,也一動不動。林溪只好開口道:“林叔,我信得過他,你也信我一次可好?”
林叔認認真真看了李文淵一眼,長嘆一口氣,將皮箱放在沙發上,轉身去了院子,並隨手關上了門。
林溪蒼白的臉色擠出一絲笑容,伸出手自我介紹:“林溪!”
李文淵輕輕握了下對方骨瘦如柴的手:“李文淵!現在聽我的,閉上眼睛,集中意志,放鬆精神。”
看着對方按照自己的要求緊閉了雙目,李文淵集中精力,將意識集中覆蓋在其眉心,正要放出蛋蛋,沒想到灰綠色蛇一般的細線猛地彈射而起,直接捨棄了林溪,向自己的眉心而來。
一句臥槽尚未出口,綠色細線已經消失在自己的眉心。意志深處葛然傳出一聲驚恐的嘶喊,緊接着蛋蛋發出了欣喜滿足的念頭。
來不及多想,只聽躺在沙發上的林溪發出一聲快活的**,這是脫離了長久病痛折磨的喜悅。李文淵看到林溪蒼白的臉色恢復了一絲紅潤,之前慘白的嘴脣竟慢慢變得殷紅。
內心吐槽一句娘炮,就聽到外面有人快速的接近,想必是那所謂的林叔。
李文淵按下內心的驚異,緩緩坐在林溪對面,冷眼看着闖進客廳的林叔。
甫一進門,林叔就大喊:“小…少爺你?”
林溪睜開眼睛,感受了一下身體,雙眼閃爍起淚花,低聲對李文淵說道:“林叔他只是太過關切,還請李兄不要介意。”
林叔急步上前,查看了林溪的氣色,又用手去把了一下脈,頓時大喜過望,不敢置信。稍後林叔雙手抱拳對李文淵說道:“大恩不言謝!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我林家做的,儘管開口。”
裝逼的機會來了,李文淵內心呼喊一聲,外表卻冷眼相看:“麻煩你先出去下,我還沒有完成全部治療!”
面對真正的“高人”,林叔不敢再輕視,一臉慚色退出門外,小心翼翼的關上了房門。
李文淵內心一陣喜悅,果然,還是在土豪面前裝逼最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