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了五天,念歌身上的毒基本上清楚了,但視線依舊還有模糊,對於稍遠點的事物還是無法清晰的看到,但是這已經讓他開心了許久,他天天圍着陶菀二人打轉,深怕一個不留心,就發現他的爹爹孃親不見了。
“念歌,你這樣累不累?”曲折打趣地說道,“你沒暈,我就要被你轉暈了,而且你這些天怎麼都不纏着我了?”
念歌朝着他吐了吐舌頭:“因爲我好久好久沒有看到他們了!”
曲折微微一笑:“那你回家之後,豈不是長時間都不能見到了我,你現在應該多和我玩,到時候等你回家了,想找我玩,都沒有可能了!”
聽聞,念歌還真停下了腳步,仰着頭望着曲折:“你說得好像挺有理的,可是我怕我和你玩的時候,爹爹孃親丟下我回家了!”
曲折哈哈大笑起來,發誓保證道:“原來你小子怕的是這個啊!你放心,你孃親啊,絕對不會丟下你的!”
“你怎麼這麼確定呢?”念歌還是有點不太相信,“萬一他們兩個私奔了呢!”
“噗!”正在一邊喝茶的陶菀整口茶水都噴了出來,私奔,他年紀這麼小,可知道的事兒還挺多的嘛,看來小翠他爹那酒肉和尚當真沒有好好的教他,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好的沒教,壞得倒是教了一大堆,當然有兩件事,她還是認爲酒肉和尚做得相當的正確,那就是將她的念歌培養的愛錢愛吃!
“孃親,我說得有什麼不對嗎?”念歌撇着頭問道,“你們關係那麼好,萬一怕我打擾你們兩個人的生活,就私奔了呢!”
她和楚風關係很好嗎?她朝着楚風望了一眼,這貨依舊還是那溫柔的能滴出來水來的眼神望着他,她不由得回過頭,避開她的眼神,他的眼神那麼炙熱,讓她有些不適應啊。
陶菀找了個既能讓念歌放心,又能讓對面那匹披着羊皮的狼的放心的話:“呵呵!因爲我是你孃親,他是你爹爹,所以關係不錯,但就算要私奔,也會帶上你的!”
“嗯哦。那我就放心了!”念歌笑着說道,“那你們各
自忙去吧,我和曲折叔叔去玩!”說着,就屁顛屁顛地朝着曲折奔去,他要在回家之前和這裡的人兒好好的玩一玩,不然以後要很久很久才能見到。
陶菀聳聳肩,既然念歌這麼決定,那麼她也就不打擾了,準備去和她的小白好好的聊聊天,談談情,至於楚風的話,由着他去,他想幹嘛就幹嘛,反正跟她無關!
只是,當大家才盡心沒多久的時候,曲折出事了!
因爲念歌的視線不是很清楚,又搶着想要自己走路,不由得從階梯上耍了下去,而曲折飛奔過去接他的時候,屋頂上的一個瓦片掉落下,正巧砸在他的腦袋上,讓他暈了過去。
而這一暈,就是整整兩天,楚風與沐陽兩個大夫都束手無策,而且觀其緊皺的眉頭,他們似乎可以確定此刻曲折陷入在夢魘之中。
“爹爹,沐陽,曲折叔叔真得會沒事嗎?”小人兒蹙着眉頭望着牀上的人兒,他是爲了救他,纔會這樣,早知道他就不應該自己亂蹦躂,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出事了。
“放心,不會有事,他想要醒來的時候,自然就會醒過來!”沐陽並不是很肯定地說道,但有一件事情他可以確定,那就是曲折腦中的血淤沒有,也許他丟失的記憶也可以因此找回來,而在看他如此糾結的眉頭,或許他正沉浸在那記憶之中。
睡夢中的曲折,看到一個念歌一般大小的男孩兒在一個微挺着肚子的女人面前走來走去,臉上掛着幸福的笑容,而那個女人正是他的孃親,而且不遠處有一個男子正坐在客廳之中望着她們兩個,臉上帶着寵溺。
只是,這樣的幸福並沒有持續很久,很快他看到就是一場血雨,他看到爹爹倒在了地上,丫頭姐姐,奴才們紛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而小男孩那時候正躲在假山的縫隙之中,躲去了那場災難,只是他沒有見到他的孃親。
他一個人流落在街頭,任人欺負,然後被人砸中了腦袋,醒來的時候,再度見到了那個女人,他的孃親,她對他很好,每天帶着他到處瘋玩,還會給他講很多有趣的故事兒,只是,有一天她又不見
了,只留給他一串被成爲硬幣的東西。
當所有的東西串連在一起的時候,曲折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記憶恢復了,而後來陪着他的女人並不是他的孃親,他的孃親都已經懷了妹妹或者弟弟,只是,他的孃親去了哪兒,而哪個女人又是誰,爲何會和孃親長得那麼相識,唯獨不一樣的就是她們頭髮的顏色,還有頭髮的形狀,孃親的是又黑又直,那個女人的頭髮是亞麻色的大波浪,但依舊很美麗。
孃親,你在哪裡,他的兩個孃親都在哪兒?爲何不要他了呢?是不是他不夠乖嗎?他明明那麼乖,明明那麼期盼弟弟或妹妹來到這個世界,明明很聽話,她讓他學的知識,他都有好好學,可是她們都還是不見了!
“孃親!”曲折破口而出!
一直在旁邊守着的念歌聽到他的聲音,趕緊地喚道:“曲折叔叔,曲折叔叔!”但他並沒有得到曲折的迴應,他踮起腳尖望着牀上的人,他的眉頭鎖得異常的緊,面色也是一片哀傷。
“爹爹,沐陽,曲折叔叔做噩夢了!”他急急地喚道,“你們快來弄醒他!”他一邊喊着,一邊推搡着牀上的人兒,試圖把他吵醒。
朦朧之中,曲折聽到有人在不斷地喊他,奶聲奶氣的聲音和他小時候是那麼的想像,是誰?究竟是誰?
衝破層層迷霧,他清晰地聽到那個人喚他:“曲折叔叔!”
是念歌,是念歌,而他也早已經長大了!
他猛地睜開眼睛,直起身子,這快速的動作倒把身側的念歌嚇了一跳,他慌張地退後了一步,然後試探地問道:“曲折叔叔,你是醒了吧?”
曲折回過頭,朝着他笑笑,笑容之中帶着一絲疲憊,也帶着一絲謝意,若不是念歌,也許他還要在夢中掙扎許久,不過做了這次夢也不是什麼壞事兒,至少他的記憶全部恢復了。
等着一切平定下來,他想回去找他的兩個孃親!
“念歌,謝謝你!”
念歌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嬉笑了聲,絲毫不客氣地應道:“應該的,應該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