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山莊內炸開了鍋一樣,他們的夫人竟然在鳳棲憑空消失了,問問看門者,並沒有任何人出去,連一隻蒼蠅都不曾飛出。
所有的人都快把鳳棲翻個底朝天,都還是不見陶菀的身影。
“主子,東邊沒有。”
“主子,西邊沒有。”
“主子,南邊(北邊)都沒有!”衆人如實的彙報着,同時不忘瞥一眼他們莊主的臉色,夜色下,他的臉色依舊淡得讓人看不出絲毫情緒。
他只道:“繼續搜!”
夫人啊,你又把我們害慘了!衆人叫苦不迭,晚飯吃得心驚肉跳也就罷了,等他們飯碗一擱,各就各位準備做事,結果又傳來消息,夫人不見了。
楚風揹着手在屋子中踱步,她究竟會去哪兒呢?那羣侍衛做事向來可靠,他們說沒有,他完全明白她是真得不在,可是他還是想要懷疑下,他們是不是漏了某個地方。
“莊主,是不是夫人還沒有找到?”小翠怯生生地問道,第一個發現夫人不見的人是她,當她去餐房的時候,並未見夫人,也就自言自語下,結果得知夫人早就離去,可她並沒有回菀如院啊。
楚風點點頭,要不是小翠發現,他還真不知道她會不見,他還打算準備與楚雷進宮一趟,哪料偏生出這樣的茬。
“楚風,你有想過她爲什麼不見嗎?”楚雷坐在一邊望着那面色擔憂的楚風,“若是想要走下去,有些事敞開來說,沒有一個女人會喜歡自己的夫君藏着掖着另外一個女人。”
“你說,她是因爲晴涵纔不見的?”楚風轉過身望着楚雷問道。
楚雷聳了聳肩膀:“這我就不清楚了,具體原因你要去問具體的人。”
楚風瞪了他一眼,這不是和沒說一樣嗎,具體的人都找不到,找誰問去。
“楚風,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餐桌上的表現很怪異!”楚雷抿了一口茶,幽幽地說道,有些事當真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當我提到晴涵的時候,你的面色不再柔和,對着她不是笑,而是溫柔的假臉,當她再次提出晴涵是誰的時候,你的臉色徹底變得平靜,要是尋常的人,會以爲毫無關係,因爲你一直都表現的很溫柔,溫柔的臉總能沖淡平靜的色彩,他們都不會注意到,但是她會,她很敏感,況乎她和你相處這麼久,你的一丁點變化她可能都看在眼裡,只是她什麼都沒有說。”
楚風聽着楚雷的話,徹底地怔在一邊,他是知道自己的心緒有變化,只是在他想要守護那一寸變化的時候忽略了身邊的那個人。
楚雷苦笑了下:“你真得沒有注意到她,你沒發現她之前吃蝦,都剝的很乾淨,纔會吃,可後來她是正一口的吃進去,再將殼吐出來,她的心很亂,她可能很想你告訴她,可是你沒有,她也不敢再問,但卻怕一不小心問出口,所有的心思都在擔憂上,所以對吃的也就沒有其它要求了,就連吃飯開始,她從未夾過一次的青菜,最後她都吃了好幾口。”
他什麼都沒有注意到,他真得沒有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
“如果你喜歡她,如果她對你還有用,和女人有關的東西最好保留的太多,不然你會後悔的!”楚雷提醒道,女人善妒,這是天性。
楚風又響起那日鳳歌和他說得言語,她重要還是晴涵重要,她們不一樣,如何比較?
“她們不一樣!”楚風喃喃而語。
“是對你不一樣,還是她們在你心裡的地位不一樣,若是真不一樣,何必藏着掖着呢!”楚雷反問道,他這個弟弟啥都優秀,唯獨不優秀的就是不瞭解女人的心態,這樣下去,後院遲早要起火。
“回稟主子,長歌帶回來的那個小男孩也不見了!”這時候,有一個急匆匆的侍衛進來稟告道。
楚風眉頭一皺,他也不見了?
現在有兩種情況,一是他們兩個一起溜到某個地方去玩了,二是有人混進莊內,帶走對鳳棲來說很重要的兩位。
“呵呵!”楚雷忽然笑了起來,“沒準你家夫人被那小子拐走了!”
楚風又瞪了他一眼,盡說些風涼話,在邊上幸災樂禍,況乎他家夫人才不會看中那毛頭小子。
楚雷不再去打擾他了,還是讓他靜下來好好想想他家夫人會去哪兒溜達,他坐在一邊,悠閒地品着茶,好似一個無事人一樣,其實這一切可都是他惹的禍,他是導火線,是罪魁禍首。
楚風看着他一臉輕鬆的模樣,有種想要掐死他的衝動,他什麼不好提偏提晴涵,這下可好,把他夫人給弄跑了。
“別拿那我是罪人的眼神看着我!”楚雷回瞪他一眼,“先想想自己的問題。”
莊內鬧翻天,莊外某處牆角處,陶菀抱着離歌靠在牆上呼呼大睡。
這時候,鳳歌走了進來:“主子,要不要去後山看下。”他四處都搜尋了,就連不被人允許進的矜涵閣他也破例進去找了下,那算不上後的灰塵顯示着壓根就沒人進來。
如今夫人哪兒都不在,又沒有離開鳳棲,唯一能去的也就只有後山了。
楚風微微蹙眉,她又想着離去?自己明明和她說過,後面是懸崖。
楚雷站起身,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喲,天都這麼黑了,沒準躲在哪個角落哭呢!”說完,看了眼楚風,而後顧自走了出去,朝着後門的方向走去。
鳳歌緊隨其後,楚風見他們都離去,自己也呆不住,他的夫人應該他最先找到。
他急匆匆地朝着後山掠去,星空下,三道身影在屋頂上躍着。
等到他們來到後山後,望着那一片花海,有點驚訝,他們不是第一次來這兒,可以往從未見到這兒有這麼大片的花海,甚是美麗。以前看到的是一片算不得綠色的草地,繼續往前走着,便是那萬丈深淵。
“喲,看來鳳棲還有隱形人!”楚雷笑着說道,可眉頭卻蹙着。
同樣,楚風的臉上也顯現出疑慮,他可不知道鳳棲竟然還有人這麼閒情逸致在這懸崖上鍾花,看來得好好的整頓下。
“沒人!”楚雷東瞅瞅西看看,還嫌大家不夠煩地說道,“你們還需要
繼續忙!我呢,先回去了。”說罷,假裝打了了哈欠,“困了!”就悠哉悠哉地踱步回去。
而鳳歌與楚風依舊呆愣在原地,除卻夫人不見的問題,大腦各自盤旋着另外的問題。
因爲這些花中有罌粟,不該這個時候開花,也不該出現在這兒。
“風,還是找陶菀重要!”鳳歌斂下思緒開口說道。
哪料楚風卻蹲了下來,他怔怔地望着草地,遂開口:“她們真得來過這兒!”語氣帶着些許興奮,她們應該在這兒應該呆了很長時間,草都被壓彎了腰。
她們或許已經回去了。
楚風站起身對着鳳歌淡淡地說道:“我們回去吧,菀兒他們應該已經回去了。”
只是,當他們往回走的時候,發現楚雷怔怔地站在那個地方一動不動,兩個人對望一眼,警覺性立刻提高,難不成有人混入鳳棲,可找楚雷的身手也不該被近身點穴。
兩人朝着楚雷走進,楚雷聽見聲音,緩緩地轉過頭,看着他們那防備的模樣,略帶奇怪:“你們是怎麼了?”
楚風二人一愣,他沒事在這兒瞎愣幹什麼。
“你們看那兒,那個角落!”楚雷指着拐彎的牆角,那兒有一坨黑漆漆的東西。
楚風定睛一看,是她!
他趕緊地走上前,發現她抱着那個小孩,而自己的頭耷拉在小孩的頭上,兩個人睡得都很香,他扯起嘴角無奈的笑笑。
鳳歌和楚雷也跟了上來,看到那睡得跟豬一樣的兩個人,各自都很無奈。
“菀兒,醒醒!”楚風拍着陶菀的肩膀輕輕地喚道。
但陶菀睡得太熟,完全醒不過來,楚風最終決定只有將她抱回去,可是她懷中還抱着一個小孩,他不方便 抱。
許是看到他的爲難,楚雷朝着鳳歌蠕動下嘴,示意他去抱那個小男孩。
鳳歌點點頭走上,試圖抱走離歌,哪料陶菀抱的很緊,要是他硬生生抱走,會把她們二人都弄傷。
三人面面相覷。
這時候,陶菀反而幽幽地醒了過來,她低頭看看懷中的離歌,又看看佇立在她面前的三個人,以爲是做夢,又閉上了眼睛。
“菀兒,我們回屋子裡再睡。”楚風見她醒來,趕緊地說道,聲音無限溫柔,溫柔地能夠滴出水來,可還是帶着些許歉疚。
陶菀再次睜開朦朧的眼睛,乖巧地應了聲:“哦!”
“夫人,把離歌給我吧!”鳳歌也不浪費時間,趁着他們家夫人還沒有睡過去,立刻開口說道。
陶菀低下頭望了望睡得很香的離歌,點點頭,然後吩咐道:“他的腳扭了,你們幫他看看吧,我要睡覺了。”話畢,又靠着牆壁呼呼睡去。
楚風無奈的搖搖頭,她好像很習慣以天爲蓋以地爲鋪。她以前究竟是有多少次露宿在屋外頭。隨後將她抱在懷中,躍過牆頭。
楚雷站在一邊,不由得感嘆道:“真能睡啊!”回去給太后皇后講講,他們有一個媳婦是睡神投胎,好讓她們樂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