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當下,那個長老便疼的暈厥了過去。
剩下的那個長老,看的瞠目結舌。
沒有想到這個姓王的,年紀輕輕,手段竟然這般的老道。
“你吃不吃?”
劉夏斜着眼睛,望着另外的那個長老,不屑的問道。
那個長老被妖問心打傷,此刻已然是重傷,看到同伴的悲慘命運,那裡還敢多說,當下便跪在地上,用手抓着地上的飯菜,吃了起來。
此刻的劉夏,纔回到了他的位置上,緩緩的坐下。
“周大哥,我當你是自己人,纔來這裡赴宴。你卻埋伏下人要對我不利,早知道你是這般的貨色,我當初就不該救你。”
劉夏看也不看周睿山,不屑的說道。
“王老弟,今日的事情,乃是一個誤會。我是真心邀請老兄加入聖教,只是,老兄在聖教內,身份卑微,凡事也不竟然能夠做主。”
周睿山聽到這裡,急忙解釋道。
“誠心?你若是誠心,就這這麼幾個貨色來?你把我王某人,當成了什麼?”
劉夏不屑說道。
“哎呀,王老弟,你當真是誤會了。但凡加入我聖教,都需要聖教使者前來親自考察。老哥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請來他們二位。還請老弟看在他們的面子上,不要太爲難他們。不然我怕是回去不好交差啊。”
周睿山一頭冷汗的說道。
“給我摘下他的面具。”
劉夏厲聲說道。
采薇一把便將那個傢伙的面具給撤了下來。
面前的這個聖教的長老,看着還十分年輕,不過四十歲出頭的樣子。
此刻臉色蒼白,一臉驚恐的望着劉夏,不敢作聲。
“我記住你了,帶上你的人滾吧。若是讓我再在這裡見到你,就別怪我不給你活路了。”
劉夏不屑的說道。
當下,那個長老也不顧已經昏過去的那個傢伙,起身便朝着門外飛奔而去。
“周老哥,先不說我對你聖教,沒有半點興趣。就衝你們的這點誠意,我也不屑於加入。今日的事情,我就當沒有發生,若是有下一次的話。就不要怪我翻臉了。”
說道這裡,劉夏便起身,朝着大門外走去。
妖問心和采薇緊隨其後,片刻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周睿山的視野裡。
出了福滿樓,劉夏一路上沉默不語。
快要回到孫家的時候,采薇纔好奇的問道:“你不是就想混到他們內部去做臥底,爲何這樣的機會,你就放棄了?”
“傻丫頭,這叫欲擒故縱。如今我在孫家威望如此之高,孫玉又倚重我,自然我要給自己買個好價錢。要不然,豈不是虧了?”
劉夏哈哈笑道。
“那你就不怕得罪了他們?”
“怕什麼?如今是他們有求於我,我有恃無恐。你可知道,竟然福滿樓內,有一個高手在列。這一齣戲,便是演給他看的。”
劉夏笑道。
“什麼?我爲何沒有發現?”
采薇好奇的問道。
“都說了是高手了,被你這種菜鳥都發下了,他就可以去找塊豆腐撞死了。”
“好啊,你敢說我是菜鳥,看我收拾你。”
“哎呀,你來啊,我看怕你不成?”
說道這裡,劉夏便飛奔了出去。
“有種你別跑!”
當下,采薇便追了出去。
妖問心望着他們兩個人,打打鬧鬧,臉上微微一笑,夕陽下,三個人的人影,被拖的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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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滿樓內,一團狼藉。
店小二愁眉苦臉的在收拾大廳,夥計們也都在忙幫。
這麼一鬧,明天是沒有辦法繼續營業了,估計等老闆回來,非要被罵死不可。
一個個愁眉苦臉。
而在付滿口的二樓的包廂內,周睿山跪在地上,低着頭,渾身都在顫抖。
他的面前,正襟危坐這一個鬚髮花白的老頭,他的臉上,也帶着不死鳥的面具。
只是,他的面具額頭,有一枚奇異的符文,而這個長老,便是那日劉夏刺殺孫林海時,遇到的那個聖教的長老。
他的身後,顫顫巍巍的站在一個長老,而那個長老,便是被劉夏放生的傢伙。
地上如今還躺着一個人,渾身鮮血,顯然是被撕掉胳膊的那個長老。
“屬下辦事不利,罪該萬死,請長老責罰。”
周睿山噤若寒蟬一般的小聲說道,跪在那裡,頭也不敢擡,渾身上下,猶如篩糠。
“周執事,爲何剛纔小子動手的時候,你不出手幫我?”
那個逃生的長老,頓時怒道。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周睿山急忙磕頭。
“哼,那你現在還不去死?”
當下,那個長老怒道。
“嗯?”
此刻坐在椅子上的那個老頭,回頭望那那個傢伙一眼。
頓時,那個傢伙閉嘴了。
“丹心。”
“屬下在!”
頓時,那個長老便跪倒了老頭的面前。
“剛纔那個王嘯,辱沒本教,而你卻竟然跪地求饒?”
老頭一皺眉,冷聲訓斥道。
頓時,丹心一聽,不由的渾身出了冷汗。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那個小子如此猖狂,我若不手刃了他,如何能爲本教出了這口惡氣?”
“是嗎?你倒是忠心耿耿了?”
老頭冷笑一聲,突然,他一伸手,便掐住了丹心的咽喉,稍微一用力,當下一股靈力便注入了丹心的體內。
那個名叫丹心的傢伙,頓時雙眼一鼓,隨即充血,無比恐懼的望着那個老者。
喉嚨裡發出了赫赫的聲音,隨即咔嚓一聲,他的脖子就被老頭擰斷,頓時腦袋耷拉下去,斷氣了。
老頭將他扔到了一邊,緩緩的起身。
“孫家這位置,乃是西北要衝之地,退可守,進可攻,而且這裡百姓富庶,孫家經營多年,甚是昌盛。所以,這孫家,一定要拿下。”
老頭淡淡的說道。
“魂玉長老當真是目光如炬,晚輩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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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睿山急忙拍馬屁道。
“可惜的是,本長老耗費了不少心神,好容易打開了一些局面,結果被這個小子全給毀了。老夫費勁力氣安插在孫家的手足,先後被這小子斬斷,扶持的那個孫金,也不成氣候。睿山啊,你跟着我多年,可有其他的辦法?”
魂玉長老問道。
“小的愚鈍,本打算拉攏這個王嘯,結果這個小子,軟硬不吃。還請魂玉長老明示。”
周睿山急忙說道。
“呵呵,這個年輕人,我很是喜歡。那日他刺殺孫林天的時候,我就在場。真是讓人眼前一亮。這種人,殺了可惜,能爲我們所用自然最好。不過如今麼,他在孫府綻露頭角,日後必大有作爲。我們都在他的身上,多下功夫纔是。”
“可是,這個小子桀驁不馴,屬下實在無能。”
周睿山急忙抱拳說道。
“呵呵,人麼,無欲則剛。不過他年紀輕輕,怎麼可能會無慾無求?他心裡無非是想找個靠山,爲他王家報仇雪恨。你便投其所好就好。他們兩個的人頭,你明日送到孫府,算是給他賠禮道歉。找個機會,老夫親自見見他。你穿針引線便好。”
“屬下明白,屬下一定盡力。”
說道這裡,周睿山急忙抱拳說說道。
“嗯,你加入我聖教,也有些日子了。今日本長老就提拔你爲長老。頂替他們的位置。好好的辦成這件事,你在聖教的前途,不可限量。”
魂玉長老淡淡的說道。
周睿山一聽,頓時大喜過望,急忙磕頭道:“屬下一定不負聖教的所拖,一定完成這個任務。”
“嗯,那就好。你走吧。”
說道這裡,魂玉擺了擺手。
當下,周睿山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魂玉長老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璀璨的夜空,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此刻,一隻鴿子呼啦啦的飛到了窗內。
魂玉解下了鴿子腿上綁着的你竹筒,從裡面抽出來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着,王嘯,王家後人,身份無疑。
看到這裡,魂玉便鬆了一口氣,疲憊的靠在了椅背上。
“王嘯啊王嘯,這可是你的機會,若是錯過了,可不要怪老夫心狠手辣。”
想到這裡,他的嘴角,便露出了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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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劉夏慢步在花園內,手裡拿着的,是付建飛給他的信件。
這封信,來自見雲宗,乃是天元的親筆書信。
是付建飛特地帶來的。
看完之後,劉夏不由的覺得心裡一暖。
畢竟,他從小在見雲宗長大,凌雲師尊去世之後,最要好的,便是天元和靈靈。
天元的信上說,自從劉夏走後,見雲宗在西北名望大振。
不少弟子都慕名而來,生源竟然是往出的三倍不止。
如今見雲宗百廢待興,有了祥瑞商行和劉夏走的時候送給天元的財產,加上吞併了神箭山莊之後的財富。
如今的見雲宗,正在向外擴建,規模比之前,整整的大了三倍還多。
儼然是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
本來天元帶着見雲宗的弟子來到了渭陽城宣傳,想見見他,結果已經聽到他離開的消息。
信裡十分關切他的如今的處境。
劉夏將信件拿在手裡,稍微動用靈力,信件便化成了一團的飛灰。
見雲宗能夠壯大,他的心裡也的道了些需要的安慰。
可惜的是,沒有辦法親眼看着見雲宗成爲一個傲立於龍魂大陸的宗門,心裡多少有些遺憾。
沒有走幾步,便看見遠處池塘邊,妖問心穿着一襲貼身的睡衣,坐在一塊巨石上,望着湖水發呆。
淨白的月光灑落在她的俏臉上,透着一股聖潔。
一雙美眸,怔怔的望着遠處,不知道在想什麼。
劉夏看到這裡,便悄聲走過去,站在她身後笑道:“丫頭,你想什麼呢?”
妖問心一愣,回頭看見是劉夏,便甜甜的一笑道:“睡不着,出來坐坐。”
“呵呵,有心事?”
劉夏溫柔的問道。
“沒有了,都失憶了,還能有什麼心事。這些天看城裡的人,一個個都喜笑顏開,閤家團聚。不禁好奇,我的父母長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