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麓堡的城門轟隆一聲關上的時候,劉夏帶領七百多人守在了城牆上。
城內還有部分的樑家的士兵還在抵抗。
逃生出去的樑家軍,此刻並未散去,而是將雲麓堡團團包圍。
不過他們忌憚劉夏手裡的毒瓶,並不敢在城牆下發動進攻。
而是所在城牆外的壁壘內。
等待着大部分的增援,然後在一舉奪下雲麓堡。
劉夏站在城牆之上,回頭望着雲麓堡內,一片的毒霧升騰,戰鬥聲也漸漸的平息。
雲麓堡失守之後,樑家大軍,必然會瘋狂的反撲。
這纔是真正的惡戰。
“睿山,給浯溪鎮發信號,告訴他們,我們已經奪下雲麓堡,讓他們火速增援。”
劉夏回頭說道。
從最近的雲顛堡到這裡,不過一個時辰,而從浯溪鎮到這裡,差不多也是一個時辰。
這場遭遇戰,是劉夏期待已久的。
雙方都是措手不及,相信傷亡會十分的慘痛。
這一戰之後,這幾個家族,不得不把老本都拿出來,跟樑家血。拼到底。
這纔是劉夏真正的目的。
當即,城牆上冉冉升騰起一道血紅的煙花,直衝雲霄。
瞬間在高空綻放,埋伏雲麓堡外圍的哨兵,接到了命令,便火速點燃了信號。
一連片的煙花朵朵綻放,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浯溪鎮傳遞。
此刻,在浯溪鎮的一座民宅內,三大堂主都愁眉不展。
劉夏如今去了雲麓堡,他們三個人心知肚明,此戰,劉夏必敗。
尤其是遮天,他拿出來的全部家當去進攻雲麓堡都全軍覆滅,僅僅憑藉兩千人,想要攻下哎雲麓堡,簡直是癡人說夢。
只是,聖子殿下兵敗回來,自然按照賭約要自斷一臂,而且還有返回聖壇。
雖然不用繼續跟樑家開戰,但是他回到聖壇之後,跟教主說明這裡的情況,十有八九,教主會大怒。
到時候,他們三個人處境,可就讓人擔憂了。
如今,他們之希望奇蹟發生,讓聖子攻下雲麓堡,到時候,事情便也都迎刃而解。
只是,這些世族如今,漸漸有了脫離他們掌控的事態,這個確實需要想個辦法了。
“殿下今日暴怒,雖然老夫對此戰,並不看好。但是,這些世族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自從樑家反叛之後,事情便已經是失去了控制,不知道幾位有什麼辦法?”
“實在不行,我們就給他們服下化魂丹。“
此刻,魂玉起身說道。
“不可,當年我教剛剛成立,便是用化魂丹來控制教內的信徒。後來效果並不理想,教主便不准我們再使用化魂丹來脅迫投靠我們的人。如果對這些世族使用化魂丹,怕是會激起他們更多的不滿。事情要是完全失去控制,我們三個人腦袋,怕是要搬家了。”
妙音起身搖頭說道。
“哎,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說怎麼辦?這些世族,根本不信仰我聖教,表面上看似我們的教徒,實際上,他們只是在你利用我們。從樑家的反叛,便能看出來一二。“
遮天輕嘆一聲,無奈的說道。
“傳教,本就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我們在西北,立足未穩,通過幾十年的時間,讓這些世族的後代,對我教深信不疑,便不是問題。可是現在,確實棘手啊。”
妙音皺起眉頭,也是一籌莫展。
“你說的這個辦法,確實治標治本。可是,目前無法解燃眉之急。要我看,不行我們就使用花魂丹,先解目前的危機,等這場風波過後,我們再想其他的辦法。”
魂玉提議道。
“我看這個辦法也行。”
遮天點頭說道。
“這怕是不妥吧。”
妙音搖頭說道。
“現在還有什麼妥不妥的,保命要緊。我們三個人,本就脫離聖教許久,早些時候,便在聖壇內有些閒言碎語,如今聖子殿下一旦回到聖壇,我們就是有理也說不清。先用花魂丹將這件事遮掩過去,日後再做打算。”
魂玉提議道。
“嗯,我們三個人,我和魂玉都贊成,少數服從多數。我看這就這麼定了。”
遮天急忙說道。
“那好吧,萬一聖子殿下回到聖壇,我們也只能用這個辦法應對了。”
妙音頭疼不已,可是如今苦無對策,也只能這麼辦了。
就在此刻,一個大長老匆匆的推門進來,一臉緊張的道:“三位堂主,前線傳來消息。殿下已經攻下雲麓堡,命我等火速增援,阻斷敵人的援軍。”
“什麼!!”
這三個堂主,身經百戰,早就練就了處事不驚的心態。
但是,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他們還是驚呆了。
兩千人,便將一個固若金湯的堡壘給攻下,這簡直是就是一個奇蹟。
尤其是遮天,如同吃了大便一般,直接愣在那裡。
“還愣着幹什麼?馬上帶人去增援,不然,樑家援軍一到,就憑殿下的兩千人,無法守住雲麓堡。到時候,我們三個就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對對對,我馬上去通知各大家主。你和妙音去集結我們本部人馬,先行出發。”
遮天頓時喊道。
當即,三位堂主瞬間便衝出了大門。
前後不到一刻鐘,聖教兩堂人馬,差不多一萬餘人,浩浩蕩蕩的朝着雲嵐堡而去。
而其他的家主,聽到這個消息,也都吃驚不已。
只是,救不救這個聖子,他們心裡還有些猶豫。
但是,單單是聖教,便有一萬餘人,這還是遮天部全軍覆滅,聖教的人數。
如果加上他們的信徒,怕是數量更多。
樑家匆忙增援,最多也就是派一萬人來增援。
聖教最不濟,也能守住雲麓堡。
如果真的雲麓堡失守了,聖教此戰大敗,難免他們會對自己瘋狂的報復。
倒時候,也是頭疼的要死。
畢竟,聖堂內有遮天這等高手。
上了賊船容易,下賊船可就難了。
如今看來,還真是別無選擇。
當即,蘇遠山下令增援。
別的世族一看蘇家大軍都出發了,他們那裡有看熱鬧的心情。
也只能派兵出發。
前後半個時辰內,從浯溪鎮的人馬,浩浩蕩蕩的開始朝着雲麓堡進發。
一路上,火把如同長龍,看不見頭尾,無比壯觀。
劉夏此刻依舊堅守在城牆上,等待援軍的到來。
城牆下的樑家軍,發動了幾次進攻,但是都被毒瓶給擊退,在城牆根下,留下了一片橫七豎八的屍體。
擡頭望着天空的月亮,劉夏問道:“過去多長時間了?”
“殿下,已經快有一個時辰了。”
周睿山帶着幾分焦急的說道。
“告訴手下的人馬,盡數上城牆防守。如果樑家先到了,我們怕是要先堅守一輪。”
劉夏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周睿山急忙下去傳令。
果然,不到一刻鐘之後,劉夏遠遠的看見有一片火把正在接近。
頓時,連續六枚煙花,在高空綻放。
劉夏擡頭一看,這並不是他他們的信號。
而此刻,聚集在壁壘內的樑家軍,再次開始集結。
顯然,是樑家的人馬先到了。
從火把上的數量看,敵人最少有七千到八千,這應該是他們的先鋒部隊。
想趁着增援未到,先奪回云云麓堡,估計,更多的人馬,還在後面。
果然,潛伏在壁壘下的樑家軍隊,再次朝着雲麓堡發動進攻。
“反擊!!”
周睿山一聲令下,當即,整個問水堂的士兵,便都出現在城牆之上,將身上的毒瓶,再次朝着城牆下丟去。
伴隨着一片毒瓶的碎裂,很快這一波攻擊就被擊潰,敵人再次撤離到壁壘之中。
而此刻,匆忙而來的樑家援軍,已經在雲麓堡的丘陵腳下,開始集結列陣。
“咚咚咚咚!”
緊接着,急促的戰鼓聲,瞬間響徹雲霄。
樑家這這批援軍,開始朝着雲麓堡逼近。
好後鐺鐺的四個方陣,步伐踩着戰鼓的鼓點,宛若死神的催命聲一般。
一時間,天地間瞬間都安靜了下來。
劉夏耳畔聽到的是,你整齊劃一的步伐聲,正在朝着雲麓堡逼近。
當他們到了雲麓堡的山腳下,頓時戰鼓聲陡然一變,鼓聲無比急促。
“殺啊,奪回雲麓堡。”
伴隨着參將的一聲令下,四個方陣同時從四面八方朝着雲麓堡發動了進攻。
頃刻間,漫山遍野都是樑家的軍隊。
衝鋒的嘶吼聲和震天的戰鼓聲,瞬間淹沒了一切。
眼看着漫山遍野的敵人衝了上來,劉夏將手高高舉起。
由於劉夏只佔領了雲麓堡,雲麓堡外的壁壘,都在敵人的手裡。
所以,敵人的速度,極其的迅速,轉眼的功夫,便抵達了雲麓堡的城牆之下。
“反擊!”
劉夏一聲怒吼,頓時城牆上天問堂的人馬,將剩下的毒瓶跟不要錢一樣的朝着城牆下扔去。
伴隨着毒瓶碎裂,整個城牆下,一片的綠色毒霧升騰。
衝到城牆下的士兵,成片成片的倒下,但是敵人的數量是守軍的數倍,這些毒瓶,根本無法消耗掉敵人人馬。
果然,一部分的樑家軍,已經殺到了城牆上。
“城在人在,城亡我亡!”
頓時,劉夏一聲怒吼,便朝着一個破口衝了過去。
此刻的樑家軍,瘋狂的朝着雲麓堡涌來,遭遇到了城牆上激烈的抵抗,頓時,整個雲麓堡便陷入了血戰之中。
就在此刻,天空中突然幾朵血色煙花綻放,頓時將整個夜空點燃。
“我們的援兵到了,守住城池,和敵人拼了。”
劉夏大聲的怒火道,隨即守城的官兵便看見遠處,一隻浩浩蕩蕩的大軍,從丘陵的低窪地帶,瞬間衝了出來。
他們知道,聖教的援軍到了,當即,看到了希望。
爲了活命,城牆上的戰鬥,分外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