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冉。”奉天行的語氣波瀾不驚地在她耳邊響起,還未等她回答又繼續,“你已經任由我的安排將一切都準備好了,現在是在要我請你去?”
桑冉聽了也不惱,抽開被他握在手心的手腕,淺淺一笑,道:“激我沒用,祝你們父子有個愉快的夜晚。”說完便轉身想要打開門出去。
只覺腰間一緊自己便被奉天行抱住往大牀上走去,聽他在她耳邊耳語,聲音依舊冰冷無情,“不去我便在這裡要了你,去我便不會碰你直到你願意爲止!”
該死的奉天行,桑冉掙脫出大手怒視他,雙眼瞪得如銅鈴般大小令奉天行覺得有趣,原來這個女人也有生氣的時候。
任由奉天行強行摟着出了臥室,桑冉看也不看正趴在門框上翹首以盼的新一,尷尬地對化妝師說:“麻煩再替我補個口紅。”
幾位化妝師還未從桑冉身上的晚裝回過神,滿眼羨慕地盯着那襲已經穿在桑冉身上的禮服。這條禮服是安瑞蒂夫參與設計,莫可親手製作的最後一件完成品,前幾天被人高價買走竟然穿在了桑冉身上。和同伴面面相覷,雙眼裡除了震驚就只剩下羨慕。
而新一更是瞪大雙眼看着鏡子裡的桑冉,他一直就覺得媽咪很美,卻沒想到能高雅成這樣,一顰一笑都像是精雕細琢的美麗!
途中新一不忘損她,“媽咪,爲什麼你進去的時候塗着口紅出來就被吃掉了呀?”桑冉尷尬地看了一眼副駕駛座的白虎,餘光順便瞄了眼最外邊的奉天行。然後用晚宴包用力敲新一的腦袋,眼睛裡帶着警告。
因爲奉天行是宴會上的主角,自然比受邀人晚到,而他們下車時幾乎大半的人都站在宴會場地門口等着他們。
奉天行首出車門,在所有人眼光中伸出手將新一抱出,迎接奉天行的人看到與他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新一更是驚詫萬分,議論聲還未響起又將桑冉牽出。在賓客的驚訝聲中將桑冉與新一帶到宴會中央。
奉天行清冷的氣質與桑冉清麗的氣質宛若兩人就是彼此相吸的兩極,在所有人眼中他們就是爲了彼此而存在。沒有人能比她更適合站在奉天行身邊,宴會中沒有一個人能比她更具眼光籌集。
自傲如他,對橫空而來的新一沒有任何解釋,就算別人問了句,他也只是以一個凌厲的目光作爲回答。桑冉看着與兩個中年人交談的奉天行,抿着嘴掩住笑意,顯然是對奉天行的不解釋很滿意。
她喜歡過平靜的生活,不喜歡因爲一個小小的問題就被誇大其詞成爲揹負罪孽的名人。一直以來就沒想過替自己找過能依靠的人,對她來說,有莫韻和新一就是生活給予她最堅強的後盾。
“冉冉?”疑惑的聲音在桑冉身後響起。
扭過頭,桑冉看到一身白色燕尾服的律言,將他溫文爾雅的氣質完全地襯托了出來。“律言,你怎麼在這兒?”算起來自他出差到異國開始,兩人就有三個月沒見了。
“我爸身體不好,我替他參加奉氏的週年會。還以爲認錯人了呢!”律言將酒杯遞給走過來的侍者。
桑冉剛想說話,腰間被熟悉的小手扯了下,顧不得一邊的律言低頭問:“怎麼了?”順手將桑新一拉了進來不讓來人碰到他。
“媽咪,爹地在那邊都沒空理我。”桑冉聽了敲了下桑新一的腦袋,知道他的鬼把戲也不揭穿。
歉然對律言一笑,便牽住桑新一往奉天行方向走去。
留在原地的律言腦海裡不斷迴響着新一的話,爹地?他僅有三個月不在她身邊而已,就只有三個月!而她竟然從海島市到了千琅市,還一聲不吭地替新一找了爹地?爲什麼?他愛了她整整六年,而就用了三個月竟然能讓新一心甘情願叫他爹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