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個,弟妹啊,你還是先把韻韻的地址給我吧,要不然我怕等會兒被發現了我還來不及讓你寫,就讓我大侄子的親爹給剁碎了。”
桑冉瞥了他一眼,冷笑,“你確定是在跟我說話?”
弟妹?眼前的這個先生的弟弟什麼時候說過娶她了?而且她就看起來像是那麼迫不及待想要嫁給那個冰死人不償命的面癱?
他和她,打死了也就是有着新一的牽連,平時雖然是每天晚上睡在一張牀上,同塌而眠,但怎麼說她也不能承認那是她男人!爲什麼?桑冉冷笑,天天面對那張冷臉,不用多久就能把她給凍死了!
奉天擎微怔,睨了眼新一,立即改口。“桑小姐。”
“喏,這是她在海島市的地址。”桑冉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碼條,遞給奉天擎。
後者接過,笑容滿面地把它迭好小心翼翼地放進上衣口袋裡,放好後還確保不會掉出來。這才領着兩人兜兜轉轉偷偷進了別墅,而且繞過了所有人的耳目。
只是,似乎是出師不利,桑冉拍着額頭大嘆,爲什麼出門前沒有燒高香拜關二爺?
“桑冉。”
奉天行獨有的冷冰語氣在身後突兀地響起,瞬間,桑冉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了萬年冰窖,她此刻就像是一隻被拔了毛正待煮熟的無毛鴿。
她恨啊!爲什麼剛纔浪費時間和奉天行扯淡,爲什麼她沒有時刻保持警醒注意周圍的情況,爲什麼她沒有注意到進了別墅之後一個人都沒有?
爲什麼爲什麼?
“呵呵,我只是忘帶了一件衣服,你繼續你繼續!”訕訕地轉身看了眼萬年大冰臉,桑冉把手背在腰後揪着衣服的下襬找藉口。
而另外兩個人表情不一,新一瞬間石化,盯着他媽咪就想着她能帶他突出重圍,並且還能殺得敵人片甲不留;而奉天擎依舊保持他慣有的邪笑,笑眯眯地看着弟弟,和別墅主人冷麪孔形成強烈對比。
桑冉做人第一條,大女人衝能伸就伸,要屈馬上彎,當得起大爺,玩得起小可憐。
既然被發現了,就不能藏着掖着,她訕訕地轉過身看向沙發上冷若冰霜的男人,擺手讓奉天擎帶新一出去。
奉天行站起身,靜靜地走到她面前,冰冷地睨着眼睛咕嚕嚕直轉的桑冉。
“撲通,撲通,撲通……”
莫名的懼意讓桑冉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幾分,並且還清晰得能讓人聽見,桑冉就盼着地下能有個大洞,生生埋了她算了。
“你害怕?”奉天行嘴角勾起邪魅笑容,看似春風拂過,卻讓人不寒而慄。
桑冉挺起胸膛,故作冷靜地嘴硬:“哈,我害怕?你吃錯藥了吧!”
可是身體裡的心臟卻彷彿是要戳穿她蹩腳的謊言一般,更是激烈地跳動了幾分,讓她恨不得找把刀先挖出來大罵,讓那顆心臟知道到底誰纔是她的主人。
“是嗎,爲什麼你的身體在打顫?”奉天行伸出手輕撫她的臉蛋,動作輕柔得不像話,讓桑冉一時之間有種錯覺,他並不是有發怒的跡象。
“你的錯覺
。”桑冉傻笑,她纔不會讓這男人小看了她。
“呵,”奉天行輕笑,一把掐住她的腮幫子,柔和的面容不復存在,只剩下滿面冰霜。
這這這這這……變臉也太快了吧?桑冉懊惱地闔眼,她應該早有覺悟這男人不會放過她的,只是能不能暴風雨來臨得不那麼猛烈?
“你想要什麼懲罰?”奉天行冷眸睨着她,看得桑冉的心再次打顫,這幾天雖說是兩人同塌而眠,朝夕相處。
可她畢竟還是對眼前的男人一點也不瞭解,這人就連生氣都不顯山顯水的,起初她竟然還以爲他不會在意。
“你別衝動,咱們有話好商量……”桑冉掙扎,懲罰?鬼知道這面癱的懲罰是什麼東西!
奉天行挑眉冷笑,商量?要是還用商量那他的威嚴要擺去哪裡?這女人不是第一次這麼明目張膽地反抗他,顯然這次是真的惹怒了他。他還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氣,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極限。
桑冉看他一副從哪兒下口的模樣,渾身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要不是這幾天親戚來訪,她一定得打起一萬分精神跟他死鬥到底,不過撐死了他也不能強行開船吧?
但是面對一個怒火直衝天際的老虎,就算是再狡猾的狐狸也得哈着腰恭敬叫聲老大吧?再說了她桑冉打腫臉成胖子也不過一介女流,怎麼能跟一隻見慣了大場面的男人死磕?
“自己選擇,今天接受,不然兩天後我要你三天下不了牀。”奉天行淡淡道。
桑冉瞬時火大,憑什麼?這男人真的以爲他就是天?掌握着別人生死的上帝?
“你給我去死!老孃讓你一步你還真步步緊逼啊!要不是因爲兒子在你這裡,你還以爲我願意貼着你的冷臉天天敷?笑話了,你又憑什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啊,老孃我願意去哪裡你管得着嗎?”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自盡,還不如死的轟轟烈烈的當一回英烈。反正她桑冉孑然一身,也就有個兒子,並且還是眼前這人的兒子,他再怎麼不可理喻也不會宰了自己的兒子。
想到這裡,桑冉頗有底氣,就連眸底爲數不少的懼意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奉天行垂眸,看她一副硬氣得不行的樣子,彷彿剛纔就差跪下來的人是別人。他倏地想笑,微抿了下嘴角掩飾過去,儘量保持着清冷的表情。
“我給你機會,再說一遍。”
銳利的目光緊緊逼着她,似乎是隻要她多說一句話,那人就會撲上來咬她的肉,喝她的血。不過一時之間硬氣得不像話的桑冉完全沒有危機之感,反而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我說,”她停頓了下,故作瀟灑地甩了甩長髮。“我樂意去哪裡,就去哪裡。你、管、得、着、麼?”
危險的目光隨即被怒火覆蓋住,奉天行覺得這女人就有讓人氣死不償命的本事,明明已經給了她機會,明明已經從雙眸裡看到了搖搖欲墜的勇氣,可怎麼依舊這麼頑固得像一塊就成型的化石?
二話不說,奉天行把人抓起往肩上一甩,穩穩當當地往二樓臥室裡走去。
跟這
女人就沒有多說的必要,再說下去不是她驚駭住,而是他自己先吐了血。此刻他隱忍的怒火完全地被這女人撩撥了上來,將關於奉瑜的事情既然拋到了腦後。
很好,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多能耐!
而腹部正好被他精瘦的肩膀頂住,桑冉叫苦不迭,猛拍着他的肩膀搡他。“你這王八蛋只會來這招,你以爲我是東西啊!隨便你怎麼拋來拋去的,還有,你這該死的肩膀頂着我的胃了,痛死人……”
“了”子還沒來得及開口,桑冉的臀部就被某人的大掌狠狠拍了一掌,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美目,然後便是一通掙扎,嘴裡也不閒着巴拉巴拉地直罵奉天行不是東西、不是男人、跟女人計較的軟蛋!
男人一向對自己的女人說他不行非常敏感,何況還是“行到不行”的奉天行,只見他邪魅一笑。
啓開薄脣道:“我是不是男人、軟蛋,你不是最清楚的嗎?你現在問我,是想要我證明給你看嗎?”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樓梯盡頭。
桑冉錯愕,旋即小臉從煞白煞白的轉變成紅彤彤的番茄,她氣急敗壞地拍打着他的肩,又一時找不到話反駁。
難道要她大罵他不是男人,然後他立即回房證明給她看?還是直接一把敲昏了溜走,可是她被打昏的成分居多吧?
怎麼辦?馬上就要到臥室了,雖然她不方便,但是這個男人花樣頗多,到時候吃不了兜着走的可是她桑冉!
“奉天行!”桑冉尖叫。
腳步依舊踏得鏗鏘,奉天行安撫似的拍了拍肩上人的臀部,順便還輕輕捏了一下引得她再度掙扎表示抗議。
“嗯?”
“你放我下來吧,我挺重的,扛着我你得多累啊,我會乖乖跟你後面的……”桑冉繼續想對策,能跑得一天就躲一天,得一天清淨享一世福氣!
“不行!”奉天行想也不想就拒絕。
放她下來?這女人能耐大得很,到時候前腳剛着地後腳就溜了,追她還要費工夫,他一個正經商業家,從來不會幹賠本的買賣。
桑冉啞口無言,眼看着臥室就差幾步路了,她就眼睜睜地望着自己被這面癱君拆進腹中?
“你他媽到底想怎麼樣?”桑冉哼着脖子,跟他大吼。
奉天行蹙眉,這女人顯然是沒有把他放眼裡,炸了毛就老孃老孃、你他媽地掛在嘴邊,毛順了就卯起了勁瞎搞怪。他實在想不通,自己到底看上她哪點。
要身材也就一般,除了臉上乾淨點沒有多餘的脂粉,頭髮也就像清湯掛麪似的耷拉在腦後,可在他眼底又是該死的美得不可方物。
一腳踢開房門,再用力關上,大跨步走向那張冷色系的大牀,再一把將肩上的人丟了上去。
桑冉再度被他摔得七暈八眩,等意識回覆過來奉天行已經傾身壓在她身上,並且開始扯着她出門前剛換上的連衣褲了。
她錯愕地看着他一把拉下褲子,裡面的吊帶也被拉高,剎那間,桑冉除了內衣褲外,吊帶被勾在脖子上,連衣褲依舊滑到了膝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