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完成七天後,蒔樹已經完全恢復了。她帶領的青蛇組織也全部被收編到了G.K.。但是他們幾乎都被分配到了不同的小隊,格雷當然不會讓他們私下抱團。G.K.只能有一個老大,那就是格雷。
利用天罰基因治療人類疾病的想法被證明可行,那羣科學瘋子立刻開始了更大膽的實驗。比如大腦移植什麼的,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蒔樹也如願以償的加入了布萊克小隊。
G.K.打算藉此機會多瞭解一下天罰戰爭的內幕,蒔樹被那個神秘男人威脅應該不是巧合,她一定和doctor白有着某種關係。
或許神秘男人就是doctor白?
布萊克爲隊伍一下子擴充到八個人感到很頭疼。原本七個人的隊伍就有兩三個不經常聽指揮的例如陳某和馮某,再加上一個不能講話的蒔樹。想想都覺得累啊。
看來之前的溟海之鵬計劃選拔出的副隊長在關鍵時刻還是很有用的。
與此同時,馮紫的復健也開始了。陳楓在每天訓練之餘都會去復健室陪馮紫。他們兩個之間只差那一層將破不破的窗戶紙了。
沒有了RH在身邊嗶嗶來嗶嗶去陳楓覺得輕鬆多了,背不酸了腰不疼了腿也不抽筋兒了!
但是走了RH,還有個劉小涯,整天在陳楓耳邊求八卦。
陳楓說劉大爺你行行好去八卦八卦別人吧,你看青源是不是一臉荷爾蒙氾濫的樣子?去八卦他吧!
劉小涯撇撇嘴說,青源還是一臉禁慾主義的模樣,他跟蒔樹要走的路還長着呢。但是你跟馮紫就不一樣了!你來G.K.之後就一直跟馮紫眉來眼去,她又當上了你先驅!這要是放在以前就他媽的是惡俗的師生戀啊!
陳楓每天都要剋制住把劉小涯千刀萬剮的衝動。
臨近中午,馮紫完成了上午的復健任務,坐在地板上休息。
陳楓遞給她一條毛巾和一瓶運動飲料。然後這傢伙就耐不住自己三俗的心,偷瞄了幾眼穿着瑜伽背心和熱褲的馮紫幾眼。
咦,陳楓摸了摸鼻子,看看有沒有流血,
馮紫撇了他一眼,哼笑一聲說:“看什麼看?沒見過?”
“沒見過這麼平的。”
馮紫一毛巾甩在了陳楓臉上。
“這麼暴躁。”陳楓接住毛巾,露出一個極其欠揍的嘴臉,“當心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也不嫁你。慫貨。”
“哎呀,是嗎?那真好。我就可以找別的美女了。蒔樹怎麼樣?萌萌的多可愛。”
“估計她會一箭射爆你充滿墮落猥瑣思想的腦袋。”馮紫蓋上運動飲料的瓶蓋,示意陳楓把旁邊的那雙柺遞給她,“說起蒔樹,你覺得她和青源的可能性大嗎?”
陳楓把拐遞給馮紫,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說:“一半一半。只記得青源不代表她就喜歡青源。而且,你有沒有想過,他們一個不會說話,一個懶得說話,整天就那麼大眼瞪小眼?”
馮紫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大笑起來。
“去吃飯吧。”陳楓說。
馮紫點點頭。
陳楓跟在馮紫後面,走向門口。
這時,陳楓的便攜終端響起提示音。
“活動室集合,新任務。”布萊克的語音信息。
簡潔的就像黑隊的那張臉。
陳楓收起終端,看向馮紫。馮紫聳聳肩,說:“去吧。別死掉。”
“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好聽的?”馮紫抖着肩膀笑了一聲,“海爺會說,像什麼此行必有血光之災啊,禍福相依啊......”
“打住打住,我還是快走吧。”
馮紫笑了笑,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幾分鐘後,陳楓趕到了活動室。
布萊克正在進行任務說明。
他們這次的目的地是南位於美洲的亞馬遜叢林。
陳楓感嘆,終於他媽不是在中國了!事實證明他們每次去亞洲出任務都他媽會遇到不順心的事兒!
亞馬遜叢林是世界上最大的雨淋,被譽爲地球之肺。
在天罰爆發前,那裡的生態環境遭到了人爲的破,自身的凋零也加快了速度。根據計算,當時每五秒就有一塊足球場那麼大的叢林消失。
生活在其中的物種多得難以想象,人類未知的生物就有八千多種。誰也不知道它們受沒受到天罰的感染。
南美有很多亞馬遜旅遊團,他們的目標是亞馬遜河,以及亞馬遜叢林邊境。亞馬遜叢林是人類禁區,在裡面隨便挑十種中型哺乳動物有八種都能輕鬆殺掉人類。
去那裡執行任務除了能欣賞到浩瀚的森林奇景外,還能感受到身邊處處是死神的美妙感覺......
本部在亞馬遜河中發現了所謂的水怪形生物,疑似是被天罰感染的蛇類。事實上生長在亞馬遜的蛇類不計其數,偶爾有一兩隻活屍化也不足爲奇。可這條蛇的生長速度卻出奇的快,從本部發現時到現在,它的體長已經超過泰坦巨蟒體長的兩倍。泰坦巨蟒是人類已知最大的蛇。
初步推測它是由亞馬遜森蚺活屍化而來,它的高速生長讓本部的研究院不由得聯想到了狂暴種的進化路程,吞噬同類。
如果放任活屍化森蚺繼續生長下去,短期內,亞馬遜叢林的生物將遭到一次史詩級的災難。
本部決定趁情況還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派兩支小隊將這個隱患除掉。
布萊克小隊是其中之一,另一支小隊是伏埃爾小隊。同時,本部還命葉非帶隊。
葉非在接到命令是表面上表現出謝謝組織信任我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興奮,但心裡卻是奔騰起無數只神獸。
他媽的怎麼還要讓他做領隊?!自己很有隊長相嗎?!
葉非私下裡邀請過下北櫻參加這次行動,下北櫻婉拒說她最害怕蛇什麼的了,就不去拖後腿了。
葉非還不知道這個女忍者居然怕蛇。看來這次從亞馬遜蛇類天堂回來需要給她帶點紀念品了。
半小時後,兩支小隊登上直升機,前往亞馬遜叢林。
蒔樹也參加了這次行動。
弓箭往往給人原始的印象。只有生活在原始叢林中的獵人才會使用弓箭。但蒔樹跟“原始“和“獵人“這兩個東西完全八竿子打不着,但她的箭術在平常的訓練中已經驚豔到了陳楓他們。
幾乎可以說是百發百中。在中短距離上,她的弓箭要比紅葉的***還要管用,無聲且迅速。
而且蒔樹的刀術也不錯,她配備的獵刀是用日本鍊鋼工藝打造的,刀銘“落櫻”。
另外,她對她的父親隻字未提。在她的記憶中,父親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原因很簡單,青蛇生物製藥公司的那個特殊藥劑把神秘男人綁架她父親的這件事也在她腦子中封閉了。
蒔樹表示她如果一直待在G.K.,遲早有一天會再見到那個男人,到時說不定也能再見到自己的父親。
玲瓏等人也深度調查了蒔樹父親的社會背景。與天罰項目沒有絲毫關聯,只是一個普通的企業家。應該是他手中的某項研究成果被天罰戰爭的幕後之人盯上了,所以才綁架了他,然後榨乾他剩餘的利用價值。
這場戰爭所涉及的層次,比陳楓他們想的還要深。
找到doctor白,一切的真相都在他的身上。陳楓又想起了RH對他說過的話。
他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有人告訴過他?
RH以前說過,因爲有人告訴了陳楓,所以他就記得那些事。
也就是說陳楓忘記了某些事。
等等!
失憶!
和蒔樹的情況相同?!
難道說自己在過去的某個時間點也被注射了那個藥劑嗎?!
他究竟遺忘了什麼?只要回憶起來,他也許就能理解張子墨?就能找到他的父母?
陳楓背脊發涼,這聽起來實在太可怕了。在他小時候,那個神秘男人就找上過他?怪不得他知道陳楓的名字。
陳楓的腦子中突然傳來一陣嗡鳴,讓他頭痛欲裂。
他悶哼一聲,靠在椅背上,雙手扶額。
“你怎麼了?”劉小涯問。
陳楓換換睜開眼睛,調整呼吸,擠出一個笑容,說:“偏頭痛。一會就好。”
他撒了謊。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撒謊。
但直覺告訴他,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希望他自己也能忘掉這件事。
亞馬遜河流域。
青灰色的人影坐在河邊,身邊匍匐着那隻活屍化的巨大森蚺。
“那個男人的藥劑真管用啊,我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它活動着手臂,拍了拍森蚺巨大的腦袋,說,“他說那種藥叫什麼來着?藍色的,叫......死海。哈哈哈哈哈,真是個莫名其妙的名字啊。”
森蚺吐着蛇信,喉嚨裡發出低吼,擡頭看向天空。
“怎麼?有人來了?”人影也站起身,眺望天空,喃喃道,“呵,看來他們應該是發現你了。去吧,別忘了你的身體裡也有那個男人送的禮物哦。”
森蚺蠕動着龐大的身體,眨眼間沒入河水中。
人影張開肉翼,飛向叢林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