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野熊依舊在我們的身後追趕着我們,而我們也不得不繼續馬不停蹄的狂奔,而且是繞來繞去的跑法,很累,不過卻也必須堅持下來。
漸漸地,伴隨着樹木的間隔越來越密集,野熊的速度降低了少許,而我們也得到了寶貴的喘息時間,趁着這個功夫,我回想了一下剛纔林溪那一拳。
林溪的速度很快,甚至讓人都反應不過來,同時,他的力氣也非常的大,連熊這種動物都能夠一拳擊退那麼遠,而且還是撞在樹上才停了下來,可見林溪確實是有些本事的。
儘管如此,我還是不能夠徹底的聽他的話,想要讓我屈服,他需要表現出自己的強硬實力,光是一拳擊退野熊,這還遠遠不夠呢。
“跑。”我們還沒有歇幾秒鐘,林溪又催促着我們繼續跑路,而我跑出幾步回頭才發現,原來野熊已經距離我們很近了,心中不由得苦嘆。
又跑了一會兒,我漸漸的感覺自己有些體力不支,雙腿使不上力氣,發軟,而眼前的一切也都開始發黑,而豪哥他們在我的前面狂奔着,絲毫沒有注意到我的情況。
在我倒下之前,我回頭看了一眼,媽的,野熊已經距離我不足三米遠了,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媽的,完了!
然而,這一次,我卻依舊沒有受到傷害,在野熊準備攻擊我的時候,林溪忽然出現在我身前,他先是躲過了野熊的拍擊,而後只見他雙手撐着地,整個身體旋轉了起來,雙腳直接踢中了野熊的頭部,竟然將野熊踢倒了。
看着林溪華麗且實用的動作,我愣了幾秒鐘,直到林溪在我耳邊說“跑”字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
我很想站起來,但是我的雙腿卻使不上力氣,林溪似乎也看出來了我的狀況,沒有猶豫,一隻手就把我提了起來,繼續狂奔。
就這樣,我們跑了也不知道多久,只感覺昏天暗地的,而身後已經不見了野熊的蹤跡,看樣子應該是被我們給甩掉了。
“操了,那頭熊終於被咱們甩掉了。”豪哥大口的喘着粗氣,說道。
“媽的,累死我了,以後我再也不這麼瞎跑了,這麼危險的地方,我絕對不會再來了。”我一邊喘着氣,一邊說道。
“野熊並沒有被咱們甩掉,它的嗅覺很靈敏,它能夠順着咱們一路上殘留下來的氣味找到咱們,所以,咱們待會兒可能還是要跑。”林溪冷冷的說道,同時,我看他呼吸非常的均勻,似乎體力一點都沒有消耗。
“我操,不是吧,我說林溪啊,你可別這麼嚇唬我們,不過話說回來,你剛纔的那招實在是太帥了,有時間教教我吧。”王海天湊到林溪身邊,開始拍林溪的馬屁。
可惜,林溪根本就不吃王海天這一套,而王海天吃了個閉門羹,有些尷尬,只好坐在那裡抓腦袋。
這時候,我已經稍稍的緩過來了一些,我觀察了一下週圍,忽然發現,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有幾分的眼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見到過,不過具體在什麼地方見過,我還真想不起來了,可能是太累了的緣故吧。
果然,正如林溪所說一般,沒過多長時間,我們都感覺到了地面輕微的震顫,無奈之下,我們只好繼續跑路,然而,這一次,逃跑並不像我們想象中的那麼順利。
當我們跑到了一個地方的時候,忽然周圍出現了好幾只野熊,它們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向着我們緩緩的逼近,而之前我們遇到的那頭熊,此時正面對着我,我清晰的看到它的肩頭血淋淋的,很是恐怖。
按理說,如果平時我遇到眼前這樣的情況,絕對會嚇得尿褲子,癱倒在地上不知道怎麼辦,可是此時,我卻非常的冷靜,看着周圍的樹木,我的大腦飛速運轉,無數張畫面在腦海中閃過,忽然,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他孃的,這竟然是那老照片拍攝的地方,在那邊,有一口井!”我大聲的說道,同時,伸出自己的右手指向了一邊。
“我去擊退那頭熊,你們趁機跳入井中暫避一時。”說完,林溪也不管我們同意與否,就衝向了那井旁邊的熊,他的動作非常的迅速,即便是揹着那麼多沉重的物品,也似乎很難影響他的速度。
林溪是如何擊退野熊的,我們沒有刻意去看,因爲我們此時心中的想法只有一個,那就是趕快跳入井中避難。
張星是第一個跳入井中的,然後我是第二個,接着是豪哥跟王海天,同時,我們在井下聽到了上面野熊發出的憤怒咆哮聲。
很快的,林溪也跳了進來,這時候,我們才鬆了一口氣,而我也開始環顧井下的四周環境。
這口井中沒有水,看樣子似乎是早就枯了,而且井下的空間非常大,還有一條算是寬敞的通道,不知道是通向什麼地方的,雖然井下有些黑暗,但是卻有着一些輕微的亮光,而這些亮光是從那條通道之中傳出來的,看來,這井下別有洞天。
“朗哥,這是那老照片上的那口井?”豪哥好奇的問道,同時,他仔細的打量起了四周。
“嗯,我敢用我的地下城號擔保,這絕對就是老照片上面的那口井。”我點頭肯定的說道。
“我操,咱們竟然會如此離奇的來到這裡,朗哥,看樣子你爸也有着不尋常的經歷嘛!”王海天說着,突然就端起了衝鋒槍,準備往那條通道里面走。
“等等。”林溪及時的制止了王海天,他先是讓王海天將槍收起來,說是通道不是很寬敞,開槍容易傷到自己人,然後又讓我們拿出各自的傢伙。
這時候,我纔想起來,媽的,我的砍刀在我砍野熊的時候被震脫手了,現在只有可憐兮兮的一把匕首,我無奈的嘆息着。
我們並沒有着急探索這口井,而是原地休息,補充水分,同時吃了點食物,打算將體力和精神調整到最佳狀態再繼續前進,而這個時候,我清晰的注意到,林溪將他背上的那把刀拿了下來,儘管沒有揭掉外面的那層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