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悲樂從外面回來,剛進院子,就看到莫超林和鄧天元兩人就站在院裡裡面,似乎等了很久。
燕悲樂看到他們一臉沉重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疑惑地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怎麼這副表情?”
兩人都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莫超林纔好像鼓了很大的勇氣說:“妞妞,你真的要做斧頭幫的老大?”
燕悲樂一聽,原來你是擔心這個呀,真是一個書呆子,不喜歡我做斧頭幫的老大直接跟我明說不就結了,怎麼辦這副表情給我看?但是一想到莫超林如此着緊自己,燕悲樂心中一樂,卻不動聲色地說:“是呀,做斧頭幫的老大多威風呀,出入有這麼多人前呼後擁,說出來的話沒有人敢反對,那感覺真是跟做皇帝一樣,我現在總算明白爲什麼那麼多人都想當皇帝了。”
莫超林急道:“可是……可是……”
燕悲樂盯着他直看,見莫超林急着說不出話來,越發高興。
莫超林心中想起無數個做斧頭幫老大是不對的的理由,可是不知道什麼就是說不出來,好像那麼多的理由都想一下子從嘴裡涌出來,卻一下子又全都卡在了脖子上一樣。
鄧天元說:“樂兒,斧頭幫由你來做幫主也是一件好事……”話剛說完,莫超林和燕悲樂都愣住了,只聽到鄧天元繼續說道,“斧頭幫原本是一個黑幫組織,如果你能讓斧頭幫改邪歸正,也是大功一件。”
燕悲樂一聽,心裡滿是感動,不愧是大師兄呀,一言道破玄機,不像某些木頭人。燕悲樂想着,便瞪了莫超林一眼。
莫超林急道:“可是,鄧師兄,妞妞她一個女孩子人家能應付這種**上的人嗎?”
鄧天元說:“我現在擔心的不是這個,樂兒,你老實告訴我,你跟那個青衣女子到底是什麼關係?”
青衣女子?燕悲樂心中一緊,知道鄧天元說的是伏朗。便裝作若無其事的說:“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怎麼啦?”
“真的只是普通朋友關係?我看那女子好像很緊張你。”鄧天元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真的只是普通朋友,鄧師兄,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先回房休息了。”燕悲樂說着,正欲走回房去。
“樂兒!”鄧天元叫住了她,繼續說,“你知道那女子是什麼人嗎?”
燕悲樂轉頭看着他:“難道鄧師兄你知道?”
鄧天元頓了頓,說道:“那女子是學巫術的。”
“學巫術又怎麼樣?”
“學巫術怎麼樣?你知道巫術是什麼嗎?巫術是一種邪術,爲正道所不齒的。樂兒,聽你口氣,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女子是學巫術的?”
燕悲樂答非所問:“什麼是邪術?什麼是正道?難道一定要被正道認可的本領纔算是正統嗎?”
“你……你……你怎麼就跟我女兒一樣,都是這麼倔呢?”
燕悲樂不再管他,轉身朝自己房間走去,剛走兩步,這時背後傳來姚阿遙的聲音:“老大……老大……”
燕悲樂轉身問道:“什麼事?”
姚阿遙走到燕悲樂跟前,說:“蘇佑在門外,他說一定要見你老人家!”
“見我老人家?”燕悲樂愕然,“蘇佑是誰?我認識他嗎?”
“老大,你忘記了?蘇佑就是當初你向琛哥求情饒他一命的那個二五仔呀,老大,這人做人沒有什麼原則,辦不了什麼大事。”
“哦……”燕悲樂想了起來,當日第一天進國際大廈時,就看到琛哥在辦公室裡處置兩個叛徒,其中一個便是這個蘇佑了,當時燕悲樂一時心軟,便向琛哥求情,讓琛哥饒了他一命,不知這個蘇佑這時來找我是爲了什麼,便說:“姚先生,你把那人叫進來吧。”
姚阿遙應了一聲,這才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便和另一男子走了進來,那男子便是蘇佑。
蘇佑遠遠看到燕悲樂,便笑呵呵地迎了上來:“老大不但是個絕色美女,而且少年有爲,小弟對你敬仰之情,猶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泛不可收拾。”
燕悲樂聽到蘇佑的贊她是絕色美女,雖然知道他只是拍馬屁,但是還是忍不住高興,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蘇佑一聽,呵呵直笑,說:“老大果然明察秋毫,未卜先知,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滄然而淚下,小弟對老大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實不相瞞,小弟得知老大已是斧頭幫的老大,心想,斧頭幫能在老大的英明領導之下,一定比以往更加繁榮,小弟自知身無長技,但是也想爲老大盡一點微薄之力,所以特來投奔老大,從此爲老大馬首是瞻。”
燕悲樂不屑地挑了一下眉毛:“我哪裡有你說得那麼好呀。”說完,便要轉身回去。
蘇佑見狀連忙叫道:“老大,蘇佑決心一意追隨老大,絕無二心,如此忠心,天地可鑑。”
燕悲樂暗道,一個曾經背叛過的人,還談什麼忠心?燕悲樂繼續往前走去,蘇佑見狀正欲追趕上去,姚阿遙攔住了他。
燕悲樂剛走幾步,突然想起蘇佑曾經到過白氏集團,自己也曾經懷疑過白氏集團跟無心魔多少有點瓜葛,何不問問這個蘇佑?燕悲樂想着,便停止了腳步。
蘇佑見燕悲樂轉身正欲離去,本也以爲沒有什麼希望了,便灰溜溜地轉身想離開,正在這時,突然聽到燕悲樂叫了一聲:“等等。”
蘇佑心中一喜,就跟一個被判了死刑的人正被押上刑場,這時突然聽到一聲“刀下留人”一樣。蘇佑急忙轉身,掩飾不了內心的喜悅,說道:“老大,老大,我就知道老大是個明察秋毫的人了,像我如此有才能的人怎麼會被賣沒呢?”說着,便向燕悲樂迎了上來。如果不是姚阿遙伸手攔住他,說不定這個蘇佑還會上前給燕悲樂一個熱烈的擁抱呢。
燕悲樂對姚阿遙說:“姚先生,那些場所處理得怎麼樣了?”
姚阿遙說:“都已取締完畢,很順利。”
“很好,相信還有很多工作沒有做好吧,這樣吧,你先下去忙,有什麼事我再叫你。”
姚阿遙看了蘇佑一眼,知道燕悲樂不想讓自己聽到她跟蘇佑之間的談話,便知趣地說:“那好,老大,我先下去了,有事再叫我。”說着,便轉身走了出去。
蘇佑見姚阿遙走出院子,滿是歡喜,又朝燕悲樂走近幾步,燕悲樂瞪了他一眼,蘇佑這才停了下來,離燕悲樂只有兩步的距離,卻也不敢放肆。
燕悲樂說:“你在白氏集團裡幹過活,你對白氏集團裡的情況瞭解多少?”
蘇佑一聽,知道面試的題目到了,這可是他能否進斧頭幫,能否在這個美女老大手下幹活的第一道題目,便說:“當然瞭解,白氏集團裡每一個人每天穿什麼樣的內褲我都一清二楚。”
燕悲樂尷尬地咳嗽一聲,蘇佑這才知道眼前這斧頭幫的老大不比琛哥,她可是一個美少女,在美少女面前說話得注意一點分寸,於是便笑嘻嘻地說:“老大,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你別介意,其實我這個人很正派的,沒有心理變態。”
燕悲樂聽到他這麼解剖自己,似乎看到了表姐於曼辭,離開南方這麼久了,也不知道表姐現在怎麼樣,燕悲樂微微一笑,對蘇佑也沒有那麼討厭了。蘇佑一看到燕悲樂這不經意的一笑,猶如冬日的陽光一樣,渾身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舒服,爲了讓眼前這位美女老大注意上自己,蘇佑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燕悲樂說:“白氏集團裡一般都有什麼人,我是說很少出去見客人的人物?”
蘇佑想了一下,說:“好像也沒有什麼人,白氏集團裡能說話的就白順一人,他手下似乎也只有往生這得力干將,其他的我也沒有見過什麼人了。”
燕悲樂暗想,難道是我們猜錯了?白順真的不是無心魔,可是伏朗說過,無心魔就在金烏市內,如果不是白順,還會是誰?
這時,鄧天元走了過來,問道:“白順和那個往生的,平時有沒有去過什麼地方?是帶很少人去的那種。”
“去過什麼地方呀?哦,我想起來了,每個月十五月圓之時,白老大和那個叫往生的人都開車朝城外去過,只是他們一直都只是開一輛車前去,也沒有帶有什麼人一同前去,我也只是在一個偶然的晚上纔看到的。”
“月圓之時都出去過?”鄧天元,莫超林,燕悲樂三人聽了都來了精神。
蘇佑點點頭說:“是真的,我跟我一個朋友打聽過,我那朋友說他們是去城外一個叫玄武洞的地方去。”
“玄武洞?”三人愣住了。
燕悲樂問:“鄧師兄,這個玄武洞跟玄武門有什麼關係?”
鄧天元說:“相傳玄武洞以前是神獸玄武修練的地方,這玄武洞也是玄武門的一部分,有玄武門的弟子把守着,只是那個白順怎麼跟玄武門扯上關係了?”
蘇佑說:“以前玄武洞的確是玄武門的地盤,但是現在不是了,自從玄武門易主後,聶海達門主便把玄武洞裡的人手都撤回玄武,徹底放棄了玄武洞,現在玄武洞也沒有什麼人了,但是卻沒有常人敢過去。”
“沒人敢過去?爲什麼?”燕悲樂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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