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旭將鳳飛雪抱在懷中,穿過了陳國公府的密道,又上了早已備好的馬車,顛簸了一路,終在裡之外的一片雪林山中的木屋前停下,將鳳飛雪抱在懷中走進了木屋。
不得不說,他是個很聰明的人,在鳳飛雪陪着老夫人來到陳國公府之前,他早就算好了鳳飛雪會中了他的圈套,成爲他的手中之物。
將纖麗柔軟的鳳飛雪輕輕放到了木牀上,陳旭細細端量起躺在木牀上的美人:肌膚細膩如羊脂,白希如美雪,雙眉細如柳葉,睫毛濃密彎彎微微顫抖,像是黑色的蝴蝶揮動翅膀,她的鼻子小巧,脣瓣粉瑩如蜜桃,這樣傾城傾色的美人,還是第一個能入了他的眼,讓他爲之動心的女子。
他的心蕩漾了,手指遊移在她臉頰細膩的肌膚之上,後從她粉瑩色的脣瓣上滑過,停留在她尖尖的下巴之上。
他輕輕的俯身,想要在她動人心魄的脣瓣上蜻蜓點水一吻,但近在咫尺時,他的腦海出現的卻是母親王曉玉後痛苦流淚絕望的眼神,她口口聲聲道,一定要替她報仇,讓林若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要讓她死的痛快。
他的母親就連斷了後一口氣的時候,都未曾闔上雙眸,顯然是因爲她受了太大的冤屈,有着太大的仇恨,而這些都是眼前這位出水芙蓉的面顏,卻又惡毒心腸的女子所爲,他在母親王曉玉臨死前承諾過,一定要讓這個女子付出慘重的代價。
而他此刻在做什麼?
難道是真的喜歡這個狠毒的女子嗎?
他不能這樣做,他要讓她痛苦的享受着一切,讓她知道她不應該招惹陳國公府,不應該害了他的孃親,更不應該惹怒了像一隻雄獅、野狼一般的男人——就是他陳旭。
陽光透過木窗上的穿棱紙打在了陳旭的半邊酷美的俊容之上,卻是顯得分外的陰森恐怖。
他收回了手指,靜靜坐在牀邊,盯着鳳飛雪嬌美的容顏,就像是獵鷹盯着白色皮毛的野兔,隨時都能撲過去將她一口一口的撕裂吃掉。
他不想就這樣放過了她,若是在她昏迷時及要了她,霸佔了她,那麼她怎麼知道被別人侮辱於身下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他要她眼睜睜地着自己的衣物被脫/光,身體上的每一處柔軟都被他的脣舌和大手侵佔,後在壓住她冰清玉潔的身體,在她身上用力的撞擊着,馳騁着,聽見她哭得梨花帶雨,求他放過自己,而他在劇烈的撞擊她的身子,讓她痛苦地承受着這種侮辱、讓她一輩子只能活在他的身下,慢慢地被折磨地毫無尊嚴,毫不羞恥地等他要了她的身子,後慢慢的死去。
一想到這,陳旭的心情如同擂鼓一般興奮,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緊緊盯着鳳飛雪光潔如白玉的脖頸之上,豐潤的脣角微微勾起,像是很享受着下一刻將她壓在他的身下,侵佔她,馳騁她的樣子。
噹噹噹!
門外傳來了三下敲門聲。旭陳說不上。
陳旭心中先是一驚,收回了炙熱的眸光,接着朝着門外問道:“是誰?”
“三少爺,是我灰叔,我們還是快點走吧,要是讓國公夫人知道了,那可就不好了。”
灰叔是着陳旭長大的,對他又是很是照顧,陳旭很得意這個灰叔,也很相信他,所以這次計劃中,他讓灰叔駕着馬車,將他們送到了山林中的這間木屋。
陳旭微皺眉,喊道:“灰叔,你先會國公府,若是國公夫人問道我去了哪裡,你就說和四小姐出門走走很快回府,免得讓國公夫人和其他人生疑。”
“好的,三少爺,那我在兩個時辰後在來找你!”
灰叔駕着馬車離開了這間木屋,陳旭則心中更加澎湃的跳動起來,如今這裡只有他和躺在牀上纖麗的身子因爲呼吸一起一伏的美人林若曦了。
他不能在這樣忍受下去了,不如在她昏迷時強佔了她,等到她醒來後,在將她更加肆意的強壓在身下承歡,那豈不是更令人心沸騰的事?
他豐潤的脣角微微翹起,眸底有着暗燃的火光跳動着,就連他的身體都炙熱了起來,他的大手迫不及待地從她嬌美的臉頰一路下滑,蜿蜒遊移到了她的香頸,接着抽回手,雙手扯動了鳳飛雪腰間的瑩白蠶絲束腰綢帶,下一刻便會到她冰清玉潔的身體。
他的大手邊扯動着她腰間的束帶,邊俯下身子,將英俊酷美的面龐緩緩朝她靠近,豐潤的脣狠狠地欲吻向她粉瑩柔軟的脣瓣。
“三表哥,你也太心急了!”
鳳飛雪突然間睜開了雙眸,幽湖黑亮的雙眸中帶着鄙夷和諷刺的神色,清冷地映入了陳旭的眼底,陳旭就是身子被大火灼燒了一般,忙擡起身子,一臉的詫異。
“你……你難道沒有暈倒?”
“三表哥,你怎麼會剛出來呢?我剛纔只不過在和你開個玩笑罷了!”
鳳飛雪嬌嗔着,粉瑩的臉頰上帶着一抹羞紅,可黑亮的眸子中盡是冰冷的諷刺之意,顯然這一切都是她裝出來的樣子。
陳旭再整個身子都在抖,似乎覺得這是一件太令人匪夷所思之事,問道:“這不可能啊,你明明中了迷/魂香,怎麼可能會不眩暈,怎麼可能在醒來後這樣的冷靜?”
“因爲我早就覺察到了假山後有這種詭異的香氣,偷偷地服下了可以解這種毒香的解藥了,還有……我忘記告訴你了,你那一掌劈向我時,我覺得太柔弱了,不然我也不會在半途中就醒了過來。”
陳旭被鳳飛雪這句話氣的眼珠子都紅了起來,他以爲他的計劃是多麼的完美,沒想到在她的眼底卻是這樣的滑稽,就像是被她早就玩弄於手掌之中?
她到底還是不是一個人了,怎麼可能會這樣聰明,簡直比妖精還要厲害。
顧不得太多,陳旭的下一個念頭便是要出手殺死她,反正是荒郊野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了她,免得留下她就是禍患。
陳旭伸出大手欲掐住鳳飛雪的香頸,可鳳飛雪靈巧的在牀上翻轉了下身子,一擡腳狠狠朝着陳旭的胸膛踹去,讓陳旭觸不及防滾落到了地上。
陳旭從地上站起,怒不可解,將放在桌上的長劍拿起,指着鳳飛雪冷冷一笑:“你要是乖乖從了我,好好伺候我,我還考慮留下你一命。”
鳳飛雪從牀上坐起,走到了地上,眸光黑亮的彷彿能照見陳旭此刻陰鬱無恥的神情。
“陳旭,我來以爲你是爲了你的母親報仇,所以纔會對我做出那種齷/蹉之事,沒想到你是出自於色心,只要將我佔有罷了,並不是想爲你的母親報仇,這樣的陳國公府三少爺,這樣的護國將軍,還真是令人恥笑。”
陳旭被鳳飛雪的這句話氣的渾身都在發抖,他皺起鼻子,黑眸如暗夜裡的豹子一般發出狠毒的光色,將長劍劈向了鳳飛雪,惡狠狠道:“小踐人,你找死!”
眼見長劍刺向了鳳飛雪的胸口,鳳飛雪卻不慌不忙,向身後連退三步,回過身子一把扯掉木牀上的牀幔子,接着一拋牀幔,將陳旭握劍的右手纏住,接着她腳尖點地,快步靈活地躍到了陳旭的身後,將藏在她腰間的匕首取出,在陳旭的右手臂上刺了一刀。
陳旭慘叫一聲,鬆開了右手上的長劍,只聽長劍落地咣噹一聲發出了刺耳的聲鳴。
陳旭轉身想用左手攻擊,卻不料鳳飛雪向身後退步極快,讓他出手的左拳頭落了個空。
他右手臂上的袖袍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他忙將袖口扯掉一塊綢布,握成了一團,緊緊按在了右臂的傷口之處。
“林若曦,你這個狠辣的貨色,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鳳飛雪仰起嬌俏的小臉,突然間大笑起來。
笑聲陣陣,讓陳旭莫名其妙的惶恐萬分,他怒問:“死女人,你在笑什麼?”
“我在笑你臨死不遠了,還敢出口罵我,陳旭啊陳旭,我以爲你在戰場上何等的聰明英武,沒想到今日見到你,卻是這樣的草包無能。”
“你竟敢詆譭我?”陳旭用腳尖挑起落在地上的長劍,劍鋒如閃電般速度刺向了鳳飛雪。
鳳飛雪卻不慌不忙也不躲閃,正當長劍與鳳飛雪的胸口只差半寸時,一個紫色的身影奪門而入,一揮手中的短劍,將那柄刺來的長劍給擊斷,變成了兩斷落到了地上。
陳旭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滿是詫異,豐潤的雙脣不禁張開:“五殿下,是你?”
拓跋天聳聳雙肩,頷首道:“不錯,是我,難道陳三公子很詫異嗎?”
“這不可能啊,陳國公府內的密道也只有我們陳國公府裡的人才知道,你怎麼可能通過密道,並且找到這麼偏僻的地方?”
拓跋天星眸中帶着一絲無奈,道:“既然陳三公子這樣想知道,那麼我就實話告訴你吧!其實四小姐早就知道你會趁着今天對她下手,所以在她進到國公府之時,已經讓我盯緊了你,你武功那麼高強,一定是因爲仇恨衝昏了頭腦,竟然沒有發現有人跟着你進了密道,跟在你的馬車之後追行着?陳三公子,你讓殿下怎樣說你纔好?你這是自己跳進了陷阱,怨不得別人。”
陳旭右眼皮跳個不停,直覺中這個面容嬌美,心腸毒辣的女子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
他黑亮的眸子,惡狠狠地盯着鳳飛雪:“你一定還有別的陰謀?”
鳳飛雪揮動了手中的匕首,笑着點頭:“三表哥,你果真不是一般的聰明,我這把匕首上塗了麻神散,想必你很快就會渾身無力,到時候你即使想逃出這間屋子,恐怕比登天還難了。”
陳旭只感覺後背冷汗沁溼了衣衫,他總覺得她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
“哦,我差點忘記告訴你了,我已經讓我的丫頭去找了京兆尹,想必京兆尹很快就會帶着侍衛來將你捉捕,你是堂堂大曆國護國將軍,他是沒辦法審判你,押你進大牢,那隻好讓他將你押送到皇上的面前,讓皇上治你的罪過吧。”鳳飛雪風輕雲淡的笑了笑,補充了這一句。
陳旭聽聞後,額頭青筋跳起,怒目瞪着鳳飛雪:“你以爲你的計劃會得逞嗎?你不會是想假裝被我輕薄了身子,以這樣的罪名讓京兆尹將我押到皇上面前吧?要是這樣,你也別想以後能用清白的身子就和好的名譽嫁人了。”
鳳飛雪伸出纖纖玉指搖了搖:“我當然不會這樣傻了,自然是有人替我做這件事。”她笑着望向拓跋天:“五殿下,人帶來了沒有?”
拓跋天絕美一笑,一拍手掌,緊接着從門外走進兩個侍衛,侍衛手中託着一個大黑袋子。
拓跋天命令道:“打開,讓陳三公子好好瞧瞧!”
那兩名侍衛打開了黑色的袋子,將袋子裡面的人兒託了出來,陳旭定睛望去,不由得一驚,那女子肌膚柔白,眉清目秀,竟然是林丞相府裡的五小姐,林茹冪?雖然他只見過她幾面,但是他卻記得很清楚,這個女子是林茹冪一定不會錯。
“你不會是想讓她做替死鬼吧?”
鳳飛雪走向林茹冪,伸出手指在她昏睡的面龐上撫了撫,笑着睨了陳旭一眼:“我這個人就是這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饒人。她的孃親劉姨娘曾經想害我,卻沒想到被我猜穿了,頭撞紅柱自盡身亡,我這個五妹以爲是我害死了她的孃親,所以在大夫人面前韜光養晦着,直到前幾日我被召進皇宮,她趁機到了我的院子裡,在我常飲的茶水中下毒,要不是碰倒了茶杯,跌落到了地上,被一隻貓兒經過喝下了一口被毒死,那麼死去的人就一定是我了。”
陳旭冷冷笑道:“我倒真希望毒死的人是你!”
“是啊,我也曾經想過爲何我沒有被毒死呢?想必是老天也不想讓我死,而是向留着我這口氣活着,將害我的人都一一揪出,好好懲治一番。”
拓跋天勾起薄涼的脣角,冷冷瞥了陳旭一眼,道:“若曦,好戲馬上就上演了,我們還是站在一旁觀吧!”
陳旭渾身痠軟着,被那兩位侍衛給剝光了衣物扔到了木牀上,而林茹冪的衣服則是由鳳飛雪親自給剝光的,這也算她鳳飛雪有血有肉,重姐妹情誼了,而不是將她的身子給兩名侍衛的雙眼給褻瀆。
她彎起脣畔,笑容如同雪中的梅花嬌豔,將林茹冪推到了他的身旁,將一牀綠色的被褥蓋在了他們精光的身上。
“三表哥,你和我的五妹在一起,還真的很匹配呢,都是一樣的惡毒心腸。”lk。
陳旭即便想咆哮,可是他連說話的力氣都變得弱了幾分。
這時,外面傳來了馬蹄聲和急促的腳步聲,鳳飛雪退離了牀邊,拓跋天則從後邊的木窗跳出,緊接着木門被人撞開,跑進來的是一身穿着藍色官服,身材消瘦高個,面容清秀,三十歲有餘的中年男子,他望見鳳飛雪像是受到驚嚇的模樣,兩眼淚光漣漪地蜷縮在牆角,感覺到屋中一定發生了令她驚恐的事,他在轉眸一望,瞧見木牀上是一男一女在纏綿,他的眼睛瞪的滾圓。
只見這時,鳳飛雪淚眼婆娑撲到了他身邊,緊緊抓住他的衣袖祈求道:“京兆尹大人,求您快救救我的五妹妹吧,她被那個男人給……”話還沒有說完,她像是受到了驚嚇,整個人身子都軟了。
京兆尹剛想伸出去扶,一個青衣身影和一個粉衣身影跑進了屋中,將鳳飛雪扶住。
“四小姐,你沒事吧?”
“都怪秋雁不好,秋雁來晚了,讓你受到驚嚇了。”4
鳳飛雪微微睜開雙眸,瞧見是冷心和秋雁來了,淚珠子像斷掉的線一樣,噼裡啪啦的滾落在她瓷白嬌美的面龐,聲音柔軟,令人心憐:“秋雁、冷心,你們終於來了。”
京兆尹忙走向木牀,他身後已經涌進屋中數十名的侍衛,他一把掀開了綠色的被褥,竟然發現是裸着身子的男女教纏在一起,而那個男人生的英俊,那雙黑曜石一般的亮眸正惡狠狠地盯着自己。
侍衛將光裸着身子的陳旭從木牀上拖下來,隨手將衣服丟在了他的身上,將他擒住。
鳳飛雪給冷心一個眼色,冷心忙跑到了牀邊,在林茹冪的鼻下人中狠狠掐了一下,林茹冪‘啊’的尖叫一聲,從木牀上坐起,茫然而又驚恐的見到這一切,她又啊啊的叫了幾聲,忙將她的身子躲進了被褥中。
冷心雙眸含淚,哭訴着:“五小姐,你不要難過,儘管你被護國將軍給輕薄了,但是……”
冷心的話還沒說完,林茹冪馬上意識到自己光着身子,而被侍衛擒住的男人也光着身子,這就說明她被人強佔和糟蹋了?整個人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護國將軍?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京兆尹瞪的眼珠子都要凸了出來,這件事也太匪夷所思了。
“我沒有做出這件事,京兆尹,還不將我放了!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已經成敗亡之寇的陳旭,仍舊一副傲骨和霸氣,怒目瞪着京兆尹。
京兆尹雖然官位品級不如陳旭,但是他也算京都中一品的官員,他竟然會用這樣命令的口吻和他說話?
並且他做了強搶民女的事情,連禽獸都不如,一項守法執法,秉直不阿的京兆尹凌厲的眸光盯着陳旭,命令擒住他的侍衛:“將護國將軍押進牢中,聽候皇上召見,由皇上親自判案懲治。”
陳旭沒想到這個京兆尹竟然會不將他堂堂大曆的護國將軍在眼裡,他怒目瞪着京兆尹,剛想要怒吼。
一身華麗的紫衣從木屋外走進,他蹙着劍眉,星眸中滿是驚訝,見到被擒住的是護國將軍陳旭,對京兆尹道:“京兆尹,沒想到你先我一步救出了丞相府的四小姐?四小姐被擄走已經驚動了我父皇那裡,而起他也知道了是護國將軍所爲,現在正等着京兆尹你將護國將軍押進皇宮,由我父皇判這個案子,治他的罪。”
京兆尹忙點頭,吩咐了侍衛將陳旭押進皇宮,而在這一刻陳旭才真正的明白了一切,這個丞相府的四小姐早就串通了五殿下,在她被他帶出陳國公府的那一刻,五殿下就將她被擄走的消息傳到了皇宮的皇上耳中,還將這件事告訴了京兆尹,而他則盯着自己所行去的方向,並且命人將京兆尹引來,又製造了他和林丞相府內的五小姐毫無衣物光着身子纏綿一起,將他當衆捕獲。
這一刻,他脣角的冷笑變成了一抹無奈,就像是被戰敗了的公雞一般,擡不起眼眸,任由着侍衛架着他上到了馬車上。
大曆皇宮,金龍殿內。
大曆皇上端坐在金光耀爍的龍椅之上,面色凝重的望着跪在地上的一干人。
“都起身吧!”他皺起眉頭,眸光終凝向了鳳飛雪的嬌美的面容之上。
“林若曦,這件事因你而起,你告訴朕,到底發生了何事。”
鳳飛雪雙眸帶着淚光,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樣,道:“皇上,臣女來是陪着老夫人一起到陳國公府爲剛剛去世的國公府大夫人弔喪,陳三公子陳旭見了我,說有事要與我單獨談,我想着這是陳國公府,府內又這麼多人這麼多眼,陳旭又是我的三表哥,還是堂堂大曆朝的護國將軍,一定沒有什麼歪心思,誰曾想到,他把我約到了國公府的假山後,一副色心起意的模樣,要我陪着他,說臣女早晚偶是她的妻子,早一步晚一步和他同房都是一樣的結果……”
陳國公夫人手中拄着鳥獸圖紋的柺杖,重重敲在了地上,怒指着鳳飛雪:“你這個瘋丫頭,你還不住口,少在那裡污衊我的孫兒。”
陳旭黑亮的眸子惡狠狠盯着鳳飛雪,像要吃掉她一般:“滿口胡言亂語,你真是一個狡猾、惡毒心腸的女人。”
老夫人和林蕭然也同時被招進了宮中,老夫人當時坐在陳國公府,眼真真地到了一切,她厲聲厲色對陳旭道:“你將若曦招走,不但我見了,站在國公府裡的每一位人都見了,好你一個陳旭,表面上正人君子是個英雄,實際上是這樣一位癮/君子。”
林蕭然也暗咬牙道:“皇上,臣認爲護國將軍的做法,真是令人恥辱,求皇上給臣的女兒一個公道,公平處理此事。”
陳國公夫人冷笑一聲:“是你們自己家的女兒不要臉在先,尤其你的五女兒,竟然將我的孫兒勾/引到了到了牀上,還誣賴我的孫兒是色膽之徒,是你的女兒纔不知廉恥吧!”
皇上滿面怒容,道:“國公夫人,這裡可是皇宮,豈能由得你放肆?”
陳國公夫人沉下臉,重重咳嗽幾聲。
皇上繼續問道:“林若曦,你說護國將軍對你色心起意,怎麼後來卻成了你的五妹和他在那屋中纏綿呢?”
鳳飛雪低眉眼眸滿是驚恐和淚水,讓人見着就心疼萬分,她繼續道:“護國將軍見我不從他,就出手將我擊暈,在將我偷偷帶出了國公府,當我醒來後發現被他擄到了山間的木屋中,牀上卻是昏迷躺着我的五妹林茹冪,我問他,爲何要將我五妹妹帶到這裡,他卻說凡是他上的女人,沒有一個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所以他在我的面前,將我五妹妹身上的衣服脫落,在我面前對我五妹妹做出那種羞恥之事,我想阻攔,卻被他狠狠地扇了一巴掌,頓時腦中空白,兩腿發軟坐到了地上,動彈不得。”
大曆皇上定睛一,果然鳳飛雪的左側小臉上有一片紅腫,明顯是被人扇打過的痕跡。
陳旭卻在這一刻忍不可忍,怒吼道:“林若曦,你真是不知廉恥,污衊了我,竟然還能做到不動聲色,還真是不一般的臉皮厚,心腸狠毒的女子。”
陳國公夫人剛纔已經被皇上訓斥過了,她以爲可以仗着自己是陳國公的妻子,在皇上面前說話有些分量,卻沒想到被皇上斥責,臉上一片青白,覺得丟臉。
但她懂得察言觀色,得出皇上已經對陳旭感覺到厭惡,若是陳旭在開口對林若曦說些諷刺惡毒的話,皇上只能厭惡陳旭,甚至會加重他的罪過。
陳國公夫人對陳旭使眼色,可陳旭似乎沒有瞧見,粗口罵道:“庶出的賤蹄子,果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鳳飛雪一聽,拿起了手帕擦了擦眼梢的淚水,滿面委屈道:“皇上,這一次若不是五殿下及時發現陳三公子行動鬼祟,跟在了陳三公子的馬車之後,當發覺了是我被陳三公子擄走,並且將這件事告訴了京兆尹,還親自出手救了臣女,臣女只恐怕此刻早已成爲了一位失去清白的女子。”
“住口!”陳國公夫人氣的咳嗽了起來。
陳旭怒不可解道:“你這個賤蹄子,真是會捏造謊話。”
皇上在也忍不住,指着陳旭怒斥道:“護國將軍,你好大的膽子,給我跪下。”
陳旭知道自己應該忍住脾氣,不能在大曆皇上面前這樣無理,兩腿竟然間抖動起來,跪倒在黑色的石地之上。
大曆皇上冷冷望向陳旭:“堂堂大曆護國將軍竟然做出了這樣丟人現眼的事情來?還將大曆的枉法在眼裡。”
陳旭忙狡辯道:“皇上,臣真的沒有做過這樣的事,都是這個林若曦污衊臣,請皇上明鑑。”
拓跋天站在旁邊完了這場好戲,內心竊笑着,這個女人還真是會演戲,瞧她的眼梢,那幾滴淚水哭的還真是委屈,讓人着就心憐,竟然連父皇都被她的淚水給打動了,也該他上場的時候了。
他上前一步,星眸中滿是篤定之色道:“父皇,這件事確實如四小姐所說,若不是我發現護國將軍行爲鬼祟,還發現他擄走的人是林丞相府裡的四小姐及時告訴了京兆尹,若是兒臣在晚一步的話,四小姐的清白之身恐怕就不保了。”
京兆尹也忙站出,公正不阿道:“這件事臣也可以作證,而且還有另一位重要的證人可以爲四小姐作證。”
皇上一揮手道:“傳這個人到大殿上。”
太監令命,沒多時便引進了一位面容清秀,身穿蘭色衣裙的女子,她見到大曆皇上,驚恐地跪在地上:“臣女,林茹冪叩見皇上。”
“起身吧,護國將軍輕薄了你,這件事可是真的?”
林茹冪起身,卻是不敢正面瞧見大曆皇上,眼淚簌簌落下,哽咽着道:“皇上,臣女來想出府走走,卻不料被護國將軍上,硬是要將臣女拉走,臣女不從,他就將臣女打暈了,而且帶到了山上的木屋,將臣女的清白之身給……糟蹋了!”
此話一出,林蕭然和老夫人渾身都氣的抖顫着。
老夫人重重嘆息一聲,道:“皇上,我的孫女好端端的,就這樣被他毀了清白,請皇上懲治護國將軍。”
林蕭然忙彎下身子:“皇上,我的五女兒還未出閣,就被他給糟蹋了,求皇上您還臣的五女兒一個公道。”
陳國公夫人沒想到林茹冪會來到大殿,而且還將她被毀掉清白之身的事,如數都抖了出來。
她兩腿一抖,一不小心跌倒在地上。
陳旭雙眸怒紅,也不顧大曆皇上是不是在龍椅之上,怒目望着鳳飛雪、拓跋天、京兆尹和林茹冪。吼道:“你們一個個都是串通起來污衊我?你們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啊!”
大曆皇帝騰的站起身,怒指着陳旭,下令道:“護國將軍見色起意,擄走丞相府的二位千金,還將五千金毀了清白之身,目無王法,不可饒恕,即刻將陳旭削掉護國將軍一職,貶爲庶民,押進大牢,三日後斬立決。”
“皇上,且慢!臣婦有話要說 !”突然站在殿內一直默不作聲的白衣婦人站出,跪在了地上,用冷冰冰的眸光瞪向了鳳飛雪:“皇上,臣婦要告這個惡毒心腸的女子,這一切都是她一手操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