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公主不敢置信,將頭上的紅綃掀起,望向了林若曦,問道:“皇后娘娘,難道不是燕兒和皇上拜堂成親嗎?”
林若曦溫柔一笑,就像是燕兒的大姐姐一樣,很是關切道:“燕公主,瞧你着急的,是和皇上拜堂成親,本宮口中所說的四位新郎,意思是說讓皇上扮演四中絕色和公主你拜堂成親,這下不用擔心了吧?”
燕公主含情脈脈地望了拓跋天一眼,嬌羞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是燕兒錯怪皇后娘娘了!”
“好了,你快點蓋上紅綃拜堂成親吧,別誤了時辰,不吉利的!”
“好!”
燕公主嬌羞如花朵般美麗,將紅綃蓋在頭上,準備繼續拜堂成親。
林若曦給了拓跋天一個眼色,拓跋天便心領神會,輕聲咳嗽了聲“朕這就去後邊準備下,燕公主且在這裡等候!”
“是,皇上!”
半響過去了,‘新郎官’上來了,而且是被侍衛捧着上來的。
林若曦給了小賀子一個眼色,小賀子扯着嗓子高唱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燕公主在喜娘的牽引下,與着新郎官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而在夫妻對拜時,新郎官忍不住“咕咕!”
拓跋天悄悄來到了林若曦的身後,捂住口忍住了笑意,而林若曦強忍住笑容,看着燕公主和一隻公雞拜堂,居然渾然不知,真是太可笑啊!
燕公主雖是疑惑,但是卻沒有質問出聲,而第二位新郎官登場後,與燕公主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時,新郎官發出了‘嘎嘎’兩聲。
燕公主眉心挑起,只覺得彎的身子痠痛,卻沒有質疑出口。
拓跋天在林若曦耳邊輕聲道:“這一次竟然會個公鴨子?下一個新郎官是什麼?”
林若曦柳葉彎眉挑了挑,輕笑道:“看看,不就知道了!”
拓跋天拭目以待。
第三位新郎官真是令人大跌眼鏡,竟然是一頭小白豬,小白豬呼哧呼哧的喘着氣被侍衛牽了上來,燕公主這一次懷疑出口:“皇上,您是累了嗎?幹嘛要喘着粗氣啊?”
拓跋天輕輕咳嗽幾聲,來到了牽着豬的侍衛身後道:“朕換了二身衣物,拜了兩次堂是有些累了!~”
燕公主很體貼道:“既然皇上累了,那麼不如拜到這裡如何?”
拓跋天忙搖頭,深情款款,甜蜜開口道:“還是按規矩來吧,這是燕公主的親事,不能唐突和怠慢了!”
燕公主雖然身子也累,但是覺得皇上的話,已經深深的打動了她。
她含羞帶怯道:“好!皇上您辛苦了!”
侍衛將小白豬牽着到了燕公主的身邊,和她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過後。
那隻小白豬累的‘呼呼’喘氣和叫着。
燕公主剛要掀起蓋在頭上的紅綃,林若曦給了第四位新郎一個眼色。
很快便有一位身材臃腫的老男人,握住了燕公主的手,燕公主任由那個老男人握着手,嬌滴滴道:“皇上,瞧你心急的!”
小賀子直接唱到:“夫妻對拜,共入洞房!”
燕公主剛毅牽到那個老男人的手,直接來個投懷送抱,但是一貼近那個老男人的身子,她驚訝的叫道:“皇上,您是吃多了嗎?怎麼會肚子這麼大呢?”
那個渾身臃腫的老男人哈哈大笑,摘下了燕公主頭上的紅綃,一笑沒了滿口的牙齒,讓燕公主險些吐了出來。
“公主,我們入洞房吧!”
公綃兒望公。“你……你個死太監放開我!”燕公主憤怒的將老太監推開,恨恨地看向了林若曦,質問道:“皇后娘娘,這些都是你的惡作劇吧?你到底想怎樣?”
林若曦一拍手,無視燕公主的話,吩咐道:“來人,將燕公主的另外三位新郎帶上來!”
燕公主雙眸驚瞪着,直覺中她剛纔好像做出了一些令人嗤笑、令她感覺到恥辱的事情,果不其然,當她看到三個侍衛朝着她走來。
一個侍衛手中抱着一隻渾身紅毛的公雞,一個侍衛抱着一個渾身綠毛的公鴨子,而另一個侍衛正牽着呼哧呼哧喘着粗氣的胖白豬。
燕公主兩眼一翻,氣得都要吐血了。
“這是剛纔同我拜堂的新郎官?”
那個渾身臃腫的老太監扭捏的走出來,說起話來娘聲娘氣道:“燕公主,還有雜家,雜家也與你拜了堂,成爲了結髮夫妻了!”
燕公主見到這四位新郎官,三個牲畜,一個不男不女的老太監,這讓她以後怎麼有顏面再見人了。
燕公主轉過面容,看着始作俑者林若曦,順便將站在林若曦身旁的拓跋天也一併嫉恨上了:“好一個大曆國的皇上和皇后娘娘,你們這樣整蠱我,讓我如此丟人現眼,就不怕我回去告訴我皇兄,讓他起兵來攻打大曆國嗎?”
拓跋天咳嗽了一聲,滿面肅顏道:“燕公主,你這是應該同朕說話的態度嗎?”
“我管你是皇上還是別的什麼,剛纔你們惡整我的行爲,已經激怒了本公主,本公主現在就這樣說了,你又能怎樣?”
“好一個楚國的公主,你給本宮住口!”
燕公主精神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冷哼道:“你這個妖后,毒後,別以爲我會怕你!”
林若曦穩穩走了過去,擡起手就給了她臉頰兩巴掌,打的燕公主脣角滲出了血絲。
“楚國的皇帝已經收到了我們送去的書信,信中說燕公主在還未到達大曆國,在半途中時已經被賊人擄走,生死未卜!而且楚國的皇帝也捎來書信說,和親之事就此不談了,燕公主是生是死,已無重要,只要兩國和睦便可!”
林若曦一雙黑亮的雙眸,冷冷盯着燕公主,看的燕公主渾身抖擻,不敢置信,軟倒了身子,重複的問着林若曦:“你騙我,着一定是你騙我的,對不對?皇兄怎麼會這樣對我呢!”
林若曦將書信甩在了她的身上,淡淡道:“信與不信,都與本宮和皇上無關了,面對你的有兩個選擇,一是終身幽禁,二是刺死,你可以選擇了!”
燕公主焦急的打開了書信,待看望了書信上的內容,渾身發抖,書信也從她抖動的雙手間掉了下來。
“好,既然楚國已經不要我了,我活着……”說道這裡,燕公主眼睛閃着銀光,忙改變了注意道:“我活着自然也不會幹礙大曆國和楚國兩國之間的事,我選擇幽禁,來人將我帶走吧!”
拓跋天對垂首而站的侍衛道:“將這名假的燕公主幽禁在冷香宮之中!”
“是,皇上!”
侍衛們走了過來,將燕公主押着帶走,而燕公主在臨走前,幽幽地看了一眼林若曦和拓跋天,緊接着從他們的面前消失。
拓跋天一想起剛纔燕公主吃癟的模樣,不由得笑了笑:“皇后,瞧瞧你,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竟然會想出這樣的鬼點子來整她?”
林若曦雙手環胸,淡淡一笑:“就這點鬼點子算是便宜她了,都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皇上,這個燕公主是絕對不能留下來了!”
“哦?”拓跋天以爲林若曦還在嫉妒燕公主用美人計來引/誘他,他挑起眉毛笑問道:“皇后,難不成你還吃她的醋啊?”
“我吃她的醋?就她那點小計倆,在我面前不夠丟人現眼的,我不是吃醋,而是覺得這樣惡毒的女子,若是留着她,必定是個禍害,所以我想好了,怎樣與她玩下去。”
拓跋天很是好奇地問道:“你想怎麼玩?”
林若曦神色淡然,就像是在陳述一件事,波瀾不驚道:“賜她三杯酒,告訴她只有一杯有毒,若是她喝道了無毒的酒,就放走她!”
拓跋天才不相信,林若曦會有這樣的好心:“其實不是這樣的吧?”
“不錯,賜她三杯酒都是毒酒,她喝了哪一杯都是死,若是她敢耍花樣沒有被毒死,那就讓侍衛將其與的兩杯毒酒灌進她嘴中,送她走好了!”
拓跋天心中一抖:“皇后,難道你真的想成爲一代毒後嗎?”
“其實,臣妾是個很溫柔的女子呢,皇上爲何要這樣說臣妾呢!”
林若曦柔聲柔色的說着,還朝拓跋天拋去媚眼,讓拓跋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他脣角抽動,問道:“皇后可是眼睛有毛病了?爲何會像是抽筋了一樣眨着?”
“皇上真是好眼力,不過臣妾不是眼睛有毛病了,而是在學着怎樣能迷惑皇上的心,免得三個月後的妃嬪選拔時,本宮會成爲黃臉婆,被皇上拋棄了!”
拓跋天見林若曦說的字字如刀,像是在將這些話咬出口一般,不由得憨憨笑着,想掩飾住眼中的尷尬。
“好了,皇上也不必擔心些什麼了,這些都是母后的一番好意,她已經警告臣妾了,三個月如果還未懷上龍嗣,就進行妃嬪選拔,給皇上侍寢,繁衍後代繼承皇位!”
“皇后,朕說的,只要你一個就好!”
林若曦看見拓跋天眉眼之中有着嚮往的笑意,看來是真心的想要美人相伴了啊?
林若曦冷聲冷氣道:“既然皇上口是心非,想要美人相伴,那麼臣妾只好去應允了母后,籌備三個月後的妃嬪選拔了,不過臣妾也有有一件事想跟皇上說,這三個月來,皇上不要靠近鳳陽宮一步,不然的話……臣妾可要全天下貼出告示,凡是女人就可以進宮選妃嬪,到那時無論環肥燕瘦,還是老胖幼醜,到時候可都會來皇宮選拔妃嬪,鬧得皇宮不得安寧了!”
拓跋天薄脣咧開,腦海中都是林若曦剛纔威脅他的魔音,待他再去看時,林若曦已經從他的面前消失。
三個月轉瞬即逝,已經是陽春三月,桃花紛飛的旖旎季節。
而大曆皇宮之中,也是一副春意盎然的景象。
鳳陽宮之中,林若曦從大殿中走出,一頭烏黑的頭髮如瀑般垂在了身後,眉如柳葉,眸如幽湖,脣紅出白,笑顏嬌美如桃瓣。
她一身嫩粉色長裙,手中拿着美人團扇,儘管溫度並未是高熱,但是她拿着美人扇是爲了修飾自己的妝容,看起來很是千嬌百媚的樣子。
落雪看到林若曦美豔的樣子,不由得伸出了大拇指,誇讚道:“皇后娘娘,您今天真是太美了,怕是那些參選的妃嬪們都要被比你給比下去了。”
林若曦搖了搖手中的團扇,淡淡一笑:“那是自然了,這些美佳人本宮早已過目了,怕是哪一個叫出來,都是很特別了,這一點本宮可是沒得比!”
“有特點?這是什麼意思?”落雪不解的撓了撓頭問道。
林若曦神秘一笑,用團扇遮住了嬌容道:“天機不可泄露!”
說完,便步步生蓮在落雪的扶手下,朝着祥臨殿走去。
到了祥臨殿,林若曦竟然望見蕭太后和拓跋天這對母子,正有說有笑談起了妃嬪選秀的事情來。
聽他們的談話,好像很熱衷這種妃嬪選秀的結果。
“皇上,聽說這些來參加選秀的妃嬪,都是當地最有特點的美人!”
“母后,真的是這樣嗎?那麼朕還真應該好好瞧瞧了!”
“這麼多美人之中,皇兒你可要擦亮了眼睛,選出一些優秀的女子留在身邊!”
“那是自然了,機不再來……”
林若曦徐徐走去,搶着拓跋天欲開口的話道:“來不在失!”
拓跋天和蕭太后對視一眼,兩個人就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都垂下了腦袋。
而林若曦端莊大方的走了過去,坐在了鳳椅之上,輕笑道:“皇上和母后還真是來的夠及時的,比本宮竟然都早了好幾刻鐘?”
蕭太后牽強一笑:“這可是關乎皇兒的終身大事,哀家又豈會不重視呢?”
拓跋天笑着點點頭:“母后和皇后都是爲朕着想,朕又豈會不懂你們的情誼,所以來得早,也是想告訴你們,朕真的很感激啊!”
拓跋天說完這句話,悄悄的看了一眼林若曦,卻見林若曦神色平靜,笑容溫婉,並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可她越是這樣神色平靜,拓跋天的心裡就越沒有底,在一看向蕭太后,蕭太后朝着他搖了搖頭,告訴他不要擔心。
拓跋天其實也沒有害怕林若曦些什麼,但是他總覺得夾在蕭太后和林若曦之間做出選擇,真是一件爲難他的事。
林若曦看向站在臺前的小賀子,問道:“小賀子,選妃嬪的時間是不是要到了?爲何還不讓這些美人都走到殿前,讓皇上和太后娘娘過目呢?”
小賀子忙點頭,看向了拓跋天,見拓跋天也朝着他點頭,他這纔敢扯着嗓子喊道:“宣,大曆國的美人們進殿選秀!”
蕭太后一臉期待的瞪亮了眼珠子,朝着進殿的美人們望去,而拓跋天則伸出大手,捂住了林若曦的小手,在她耳邊輕聲道:“若曦,你知道的,朕的心裡只有你一個,所以朕誰也不會選擇的!”
林若曦睨了一眼拓跋天身旁坐的蕭太后,見她兩隻眼睛雪亮,她彎起脣角笑道:“皇上,這可是太后娘娘的心意,你可別辜負了她老人家!”
拓跋天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若曦,你是不是又要做出什麼幺蛾子的事情來了?”
林若曦瞪了他一眼:“什麼叫幺蛾子的事情?臣妾這一次可是做了乖兒媳婦,聽了太后的旨意呢!”
林若曦和拓跋天正如火如荼拌着嘴,可就在這時,蕭太后發出了過大的驚歎聲:“這些都是些什麼人?”
小賀子將花名冊送到了蕭太后的面前,畢恭畢敬道:“回太后娘娘的話,這些都是大曆國皇親國戚和貴族的千金小姐,他們都是很有特點的女子!”
這聲驚歎,引起了拓跋天的好奇。1csf1。
拓跋天擡眸望去,只見這些女子雖然沒有擡眸,看不清面容,但是一看到他們的體態,就讓拓跋天徹底無語了。
環肥燕瘦?這個詞太過牽強了!
應該說是,瘦的如猴子弱不禁風,胖的如肥豬婆,還真是有特點的女子,而這其中,只有幾個體態算是勻稱的。
蕭太后從這些美人中,選出了體態勻稱的三位女子,給了拓跋天一記眼色。
拓跋天便問道:“你們一一回答,爲何想要選秀到皇宮作爲妃嬪!”
一位身穿紅衣裙的女子,一笑纔看見她門牙掉了,拓跋天忍不住道:“你可以不說了!”
另一位身穿紫衣的女子,笑起來也算是個美人,可一出口,話語很是強悍:“聽說皇上文武雙全,臣女就在想,如果和皇上有了子嗣,生出來的一定是很美了,就像是臣女家的幾匹馬配出的種,好看的馬配出的種就是榜……”
拓跋天脣角抽搐道:“你可以住口了,回家配種去吧!”
另一個身穿綠衣的女子,模樣含羞帶怯,說出的話也是如此:“臣女仰慕皇上很久了,想要以身相許,不過臣女想要留着清白之身,就像那些青樓的女子,賣藝不賣身!”
拓跋天忍不可忍,一擡手拍在玉案上,將玉案震碎成了兩半。
“好了,你們都退下去吧!”
蕭太后也看不下去了,她冷冷望向罪魁禍首的林若曦,逼問道:“皇后,這些可都是你挑選進宮給皇上的?你居心何在?難道想讓人覺得你是個善妒的女人嗎?”
林若曦雙手輕柔的在小腹上揉了揉,一臉無辜道:“母后,你說話這樣大聲,會嚇到小孩子的!”17744835
拓跋天和蕭太后都被林若曦這句話,如晴天霹靂震驚住了。
拓跋天忙將俊容貼在了林若曦的小腹上,柔情問道:“若曦,你真的懷有朕的骨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