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冥看着麥克雅抱着蛋一臉悲慼,他實在是忍不住告訴麥克雅凰娃會重生的,而且比以前更加的強大和漂亮,麥克雅嘀咕了一聲:”她本來也不醜。”
九冥啞口無言,也不知道之前是誰天天跟人家後面喊醜八怪的。赤紅狐狸沒有離開,她一直躲在不遠不近的距離看着九冥,她的血能夠讓麥克雅恢復原來的樣子,也就能夠讓九冥強大起來,只是她現在虛弱的很,在繼續每天的放血,她會死的,如果爲了九冥死,她也心滿意足了,可是九冥不肯,他說只要風霆安好,自己怎麼沒有關係。
野魅聽了低沉的嗓音問了九冥一句:”真的沒有關係?”
怎麼會沒有關係?九冥只是不想赤紅狐狸死了,當初風霆饒她一命定是有原因的,九冥知道再救自己,那狐狸必死無疑。
野魅將一切看在眼底,心頭一疼,他不容九冥擲還的開口:”我和麥克雅去周圍找風霆,九冥,你帶着赤紅狐狸去尋讓她身體儘快恢復的靈草和山泉,我們三日後在此匯合
。”
”我反對。”
”二比一,反對無效。”野魅看了眼麥克雅,將九冥的反駁扣了回去,隨即他和麥克雅展開翅膀飛走了,能飛就是這樣好,九冥不甘心的看着天空上遠去的兩個身影,氣的直想吐血,不就欺負自己沒有翅膀飛不了嗎?野魅的那點心思自己還不知道,可是知道了又如何?九冥黯然,風霆是屬於野魅的。
赤紅狐狸羞紅了臉,垂頭跟在九冥身邊,赤紅的獸毛在陽光下有着美麗的色彩,一股特別的清香在優美的身段上飄了出來,那是她發情的味道。
九冥的臉一沉,邁步就走,絲毫沒有理會身後狐狸有些幽怨的眼神。九冥不是氣量小的雄性,只是心裡憋疼着,他也擔心風霆,九冥在帶着赤紅狐狸去尋找靈草的時候赤紅狐狸發現了她的老巢被搗毀了,她這個哭啊,弄的九冥差點暴走。
”很重要的東西沒有了?”
”恩,是的,很重要,我就是在那上面長大的,自我睜開眼睛起,就一直的和它相依爲命。”
”丟了找回來就是了。”九冥看着赤紅狐狸痛苦的樣子,以爲是她的同伴或者是血親狐狸。
赤紅狐狸哭了半天才告訴九冥,那東西找不回來了,上次就是她用那東西產生的靈力攻擊的風霆和凰娃,後來靈力被風霆吸走,晶石還在的,現在說不的就是風霆拿走了晶石。
”風霆不是這樣的雌性。”九冥發飆了,一尾巴掃過去,赤紅狐狸一口氣沒上來,暈死了過去。
九冥並沒有因爲赤紅狐狸昏死過去而平靜下來,他看着頭頂上升起來的月亮哀鳴着,風霆不是,她不能被冤枉。九冥飛奔出去很遠,猛然想起赤紅狐狸還在,他又急忙跑回來,可是地上已經沒有了赤紅狐狸的身影,只有狼羣的腥臭味,九冥的臉色一凜,他立即尋着味道追了過去。
帶走赤紅狐狸的是那羣狼,狼羣首領就是曾經舔過遲赤紅狐狸血的狼,它爲了防止其他狼都喝了狐狸血,用自己首領的位置震懾着其他狼,讓它們將狐狸帶回去,找一個秘密的地方,每個狼都可以平均分一些狐狸血,當然了他分的最多。
赤紅狐狸醒了,她沒有敢睜開眼睛,周圍那些刺鼻的狼身上的腥味讓她很難受,她的身上綁着幾隻藤蔓,其他幾隻狼咬着滕蔓的頭將她吊起來在他們中間在夜色裡前進着,赤紅狐狸腦海裡第一個浮現的就是九冥有沒有被抓有沒有危險?她聞了下週圍沒有九冥的氣息,她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慶幸的失望的
。
一聲狼鳴,狼羣們到了合適的地方,一個山凹裡,四周都是光禿禿的石頭,頭狼站在最大的石頭上,示意那些狼把狐狸送到自己的跟前,它準備咬第一口喝第一口血,其他狼按照強弱輪下去,狐狸知道自己不能在等了,撞死顯然是不行的,她在狼將她往石頭上放的瞬間掙脫了藤蔓,赤紅色的身影就奔最近的灌木叢奔去,只要進了灌木叢,她就有辦法擺脫狼羣,晶石沒有了,她沒有辦法召喚出那樣的能量火焰保護自己。
憤怒的嚎叫,頭狼第一個衝了過去,那狐狸竟然裝暈還在自己跟前跑了,頭狼後悔沒有之前就地喝血了,它只是擔心血腥味引來其他的猛獸,卻不想給了狐狸逃命的機會。
九冥遠遠的跟在後面聽着狼嚎,立即知道狐狸逃出來了,他加快了腳步,遠遠的看見那赤紅色的身影竟然奔一懸崖而去,九冥呼吸一滯,她不要命了啊!
頭狼看着站在懸崖邊的狐狸,不懷好意的笑着,他得意的看着狐狸不安的腳步,看着她在懸崖邊徘徊,頭狼對着身邊另兩隻狼使了個眼色,自己誘哄着狐狸讓她別輕易的跳崖斷送了性命,他們也只是想和她交個朋友怕被嫌棄纔會綁了她去他們的領地。
另兩隻狼匍匐着,從懸崖邊衝狐狸而去。狐狸冷冷的哼着,她還不明白狼的心性嗎?
”別裝了,你不就是想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嗎?不怕死的就來吧。”赤紅狐狸說完身影剛要一躍而下,另一個銀白色的身影就衝了出來,對着那兩隻想要偷襲赤紅狐狸的狼而去。
九冥九條尾巴在身後展開,他雖然沒有以前強大,但是九尾還是給了他很多力量。狼羣真的沒有想到還衝過來個銀色的狐狸,他們愣神之間九冥的身影已經將那兩隻狼撞掉了懸崖,其中一隻灰色的狼不甘心爪子楞是抓着九冥的一個尾巴往懸崖下拉去,九冥的身影倒是小加上之前的傷好的沒有徹底,銀色的身影竟沒有在懸崖邊保持平穩。
”不。”赤紅狐狸看着九冥的身影掉向懸崖,身後猙獰的狼羣逼來她想也不想跟着就跳了下去,看着下面急墜而下的九冥,赤紅狐狸突然笑了,笑的很是開心
。
九冥覺得赤紅狐狸傻掉了,要摔死了還這麼開心?狼不甘心,在半空中還想着咬九冥一口,看看他的血是不是也可以強大自己,九冥一爪子拍過去。
狼一聲哀嚎就撞上懸崖壁,血漿迸射死了,九冥的眸光看着下面山崖壁上伸出來的一個小岩石平臺,他抻開九條尾巴將身體平滑向那平臺,用尾巴緩衝着降落的力道,安穩的落在了那平臺上,後面赤紅狐狸眼睛一亮,小爪子也不閒着,直接的就抓住了九冥還沒有收回去的尾巴吊在了平臺下。
銀色的眼眸靜靜的看着赤紅色的身影,九冥的尾巴慢慢提上來,連着赤紅狐狸。
九冥不知道,因爲他的這個舉動,更促使了赤紅狐狸要獻身給九冥的決心,她要懷一個象九冥這麼漂亮的小狐狸,她和他交配後生下來的小狐狸一定更出色。
石臺上連着一個小山洞,幸好他們都是狐狸,身體不大,九冥沉默的率先爬了進去,後面赤紅狐狸沒有猶豫的就跟了進去,裡面的山洞很深,九冥進去了一會就急急的往後退,赤紅狐狸看着他扭着的屁股,臉一陣的燥熱,也跟着退出來,九冥出來後一點遲鈍都沒有爪子一抓赤紅狐狸就往懸崖下面跳。
洞口緊跟着就出來一條通體色彩豔麗的蛇來,蛇一雙幽冷的眼睛看着下面急速落下去的狐狸,身影就順着懸崖壁也爬了下來,它自然看的真切那兩隻狐狸哪一隻都不是尋常容易見到的。而他正好需要他們的血液和肉來添肚子。
赤紅狐狸看着身後追過來的大蛇,磕磕絆絆的告訴着九冥蛇追來了,九冥當然知道,他一聞到蛇身上的味就往後退,但是那蛇太狡猾了,竟然掩蓋了他身上的氣息。
一個黑色的身影在懸崖下飛身而起,越過九冥和赤紅狐狸直奔那蛇而去,蛇一見急忙轉身還是晚了,尖銳的爪子劃過他的蛇身,蛇的內臟就流了出來。野魅的手指一伸提起蛇就飛了下去,下面麥克雅已經接住了九冥和那條狐狸,原來這次野魅和麥克雅專門挑偏僻危險的地方尋找着風霆。
桑的身影遠遠的看着,他沒有現身,因爲他不想告訴野魅他們風霆此時在哪裡,在九冥沒有恢復前,在風霆沒有從那個飛船裡出來前,他們必須待在這裡,否則去了,也是送死。
地獄裡,風霆終於找到了吃的東西,粟米,那些嬴政想留着吃要長生不老的東西,風霆沒有東西煮,她也不在乎了直接拿起就扔嘴巴里嚼着,只要能夠填飽肚子就好,沒有血腥味,沒有任何干咽的感覺,清清脆脆的,風霆只吃了一點,勉強維持身體需要就沒有再吃,因爲嬴政給她留的也不多
。
船艙裡,一道光牆慢慢出現,是羅卜那的身影,他此時完全是另一個樣子,全身沒有着一件衣服的躺在一個玉石水池裡,氤氳的水氣將他精壯的身體趁的飄渺而完美,他看着風霆,輕輕的勾脣,卻沒有任何的笑意,只是一個弧度,風霆看的真切羅卜那的身後是嬴政,嬴政閉着眼睛真正的表情風霆看不真切,她只隱約的注意到嬴政也是不着任何的衣服,水池的不遠處矗立着一些雄性獸人,他們也都沒有穿衣服。
風霆低聲嘀咕了一聲:”一羣暴露狂。”
”風霆,你儘可以說,現在你是我砧板上的一塊肉,惹我不高興了就煎了你,要不活煮也行?”
噗,風霆聽着笑了,她說你就這點能耐啊,羅卜那,我還以爲你有多厲害,我要是你,我就凌遲,炮烙,或者是甕埋了,要有點創意嘛,這樣纔對的起你那張完美的臉,看着就不是真的,象ps出來的。
雖然不知道ps是什麼,羅卜那估計也不是什麼好詞,風霆的話確實擊中了他的軟肋,他也不惱,只是將身體滑進水池裡,問着風霆打算怎麼解決內急,他就這樣的看着她。
”變態。”風霆咒罵着,這人怎麼看着像模像樣,做起事來就是蛤蟆狗樣的,不過轉念一想,羅卜那也不是人,外星人指不得難看成什麼樣,然後美化美化,就到處招搖撞騙。
風霆沒有想到她一時的念頭竟然是真的,後來她看着羅卜那真正的樣子,瞬間覺得鬣狗獸人也是西施貂蟬了。
內急,在能忍在不喝水,身體的代謝是在那進行着的,風霆忍的臉都紅了,可是那光牆也不消失,羅卜那就泡水裡,偶爾的伸手撩起水給嬴政擦身體,周圍的那些獸人立即捧着一塊柔軟的綠色東西來給羅卜那,羅卜那拿起輕輕的放在嬴政的身體上,那綠色的東西立即慢慢癱軟,伸出很多細長的觸角來,那些觸角吸附在嬴政的身體上慢慢的鑽進他的身體,風霆看的瞪大眼睛,她一直以爲羅卜那愛着的是嬴政,卻不想他第一個要害的也是嬴政。
就在那綠色東西要全部都鑽進嬴政的身體裡時,嬴政的身體動了,血紅色的光芒從身體裡慢慢涌上來,那綠色的東西彷彿很害怕一樣快速撤離了嬴政的身體,隨即跳上岸逃命去了
。
羅卜那看的氣急敗壞,對着一個獸人使眼色,那獸人立即追了出去。
風霆哈哈大笑,絲毫不顧忌羅卜那很難看的臉色,她說你還真是可樂,嬴政也是可樂,你們一對二百五,加起來也湊不到五百,心都被狗吃了。
羅卜那依然冷靜的很,只是手指伸出凌空點了幾下,風霆待着的船艙裡立即多了幾個怪異東西,羅卜那隨即關了光牆,因爲他身邊的嬴政醒了。
”我,我怎麼了?”
”你剛纔泡浴的時候睡着了,政政,你太累了。”
”是麼?剛剛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或許,我是太累了。”嬴政起身,絲毫不顧忌他的身體完全的暴露在空氣中,以前他和羅卜那也是這樣沐浴的,在登上皇位前,他們還經常一起夜半縱馬去野外的深潭裡去洗澡,抓魚烤了吃。
羅卜那的視線落在嬴政勻稱健碩的身體上,這麼些年過去,嬴政的身體越來越透出雄性的霸氣和力量來,羅卜那也跟着站起來,立即有獸人近前將一件青色的外衫罩在他的身上。
對嬴政,羅卜那親自服侍,他取衣爲嬴政穿,並不在意其他雄性獸人詫異的眼神,做的自然而然。
”風霆,她,我想見見。”
”政政,暫時還不行,她需要冷靜冷靜,放心,我之前看過,她活的很好,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還有讓你真正的見識下我爲你打造的另一個秦氏王朝。”
嬴政知道羅卜那的意思,他拒絕了,他說自己只想回去那個世界,從新開始從頭來證明一次,他是始皇帝,他的功勳曠古無人能及。
”真的要回去?”羅卜那顫聲的問着,他最起碼現在不想,也不知道上次的信號同伴們有沒有收到,如果沒有的話,他還需要在集中能量發射第二次,這樣的話,那黑色晶石的能量就不夠支撐嬴政回去了,羅卜那在猶豫着,這就是他沒有殺風霆的原因之一。
嬴政笑了,他說是的。很肯定的答案,嬴政邁步就先走了出去,看也不看一眼矗立在那裡有些侷促的獸人們,他厭惡這樣不獸不人的生命,就想痛恨野魅奪了風霆的愛一樣,只是這裡是獸人們的世界,是地獄,是高級生命聚集的地方,他還的忍
。
此時身體裡聚滿了力量的嬴政依然不敢輕易的妄動,實在是地獄太陰森恐怖了,他知道太多看着不起眼的獸人或者是野獸真正飆起來的恐怖程度。他就看見過一個很漂亮的小兔子,因爲領域裡來了一個體積比他大十幾倍的猛獅挑釁,兔子急了一張口,那小小的嘴巴瞬間成了無底洞將那猛獅的腦袋咬了下來,然後也不見那兔子的肚子被漲壞,依然圓滾滾的很可愛,然後那頭獅子的身體也被兔子給拖走了。
嬴政看着面前完全是一整個大石頭雕刻出來的兩層小樓,看着外面忙碌的獸人,一如秦皇宮裡的情景,他心裡嘆息一聲,不管怎麼說,羅卜那確實個精細的人。
船艙裡,風霆看着面前長出胳膊和腿的光芒來,提高了警惕,這外星人的玩意還真是多啊,既然
他那麼多的能量,自己不拿白不拿,她的手指取下了古琴,輕輕的彈響。
那些光芒顯然有了些意識,知道從琴絃裡出來的綠色光芒不是好輕易碰觸的,它們就繞着風霆轉,尋找着機會偷襲風霆。只是他們沒有想到風霆會突然反彈了琴音,這是風霆後來琢磨尋思的,她正好試着看看效果如何。
如果之前的曲子是高山流水,那麼現在的琴音就是鬼哭狼嚎,那些光芒頓時被刺激到了,發瘋般的涌向風霆,只一瞬間就將她包裹住,外面的綠色光芒琴音一間也覆蓋上了,船艙裡突然就靜了,一聲輕輕的叮咚聲響起,接着是慢慢的旋律,餘音嫋嫋,綠色的光芒消失,所有的光芒都消失,風霆的手按在琴絃上,額頭上一層冷汗,脣角沁着血絲,臉色蒼白。
琴絃上,一層涌動的青色光芒在侵蝕着七色琴絃,大有要反客爲主的架勢,風霆的意識漸漸擴散開,籠罩上古琴,她能夠感覺到古琴的顫慄,那些強大的青色光芒想要吞噬掉古琴裡蘊含的靈力,風霆身體裡的太極圖慢慢旋轉而出,落在古琴正前方中心,牢牢的將古琴裡的靈力凝固住在古琴中。 [棉花糖]
青色的力量不甘,竟然蔓延出連接上飛船的船體上,無數的青色力量涌向古琴,古琴這下承受的力量就多了,琴絃不用風霆的手指撥動已經發出了錚錚之聲,而且越來越激烈,大有衝破古琴爆裂開的趨勢。
風霆感覺到胸口裡悶疼窒息的厲害,只恍惚間張口就吐了一口血在琴身上,那血珠濺在太極圖裡,太極圖快速的旋轉了起來,風霆的身體軟軟的倒在了古琴上,修長的白嫩手指依然撫在琴絃上,指尖火紅色的力量在跳躍着,在彈奏起琴絃,低沉的琴音在船艙裡想起,彷彿遠古而來的呼喚,遠遠的一個在散發着光芒的黑色晶石開始顫抖,最後竟然收斂了光芒消失
。
正在和嬴政對酌的羅卜那心頭一顫,立即起身顧不得解釋給嬴政聽就奔飛船而去,嬴政神情一愕跟着他也奔了出去,飛船上已經失去了風霆的身影,連着那塊供給飛船的黑色晶石也消失了,同時沒有的還有飛船之前的儲備能源,羅卜那的臉色不好看了,他沉着臉,第一次失去了往日的飄忽淡定。
”怎麼會這樣?”嬴政多少心裡明白了,他留給風霆吃的粟米並沒有吃掉多少,而風霆就已經破船而出,他也能夠感覺的出來飛船能量此時被消耗的很嚴重,甚至都不能夠維持隱形。
羅卜那強自對着嬴政笑了下說着:”沒事,我會解決的。”
飛船不是獸人可以放哪裡好藏,在地獄這裡複雜的地方,要想藏下飛船這麼一個大體積的東西確實不容易,失去了隱形功能的飛船必定會招惹很多麻煩,羅卜那也算是聰明,將飛船直接駛到了他居住的地方附近,關了一切內部的運作,保持最低消耗。他不知道就在他關掉那些功能之後,一道信號從遠處發來,可惜飛船沒有接應到。
嬴政不語,他要回去的路又被迫中斷了,之前如果不是羅比那現身,他和風霆已經站在自己的世界裡,葉過歸根,此時的嬴政是真的思鄉心切,他住夠了木屋草房,吃夠了沒有什麼滋味的粟米,沉悶的世界,只有果腹是唯一活着要做的事情,他再也受不了了。
轉過身,嬴政大步要離開,羅卜那阻止了他的腳步:”政政,你要去找她?”
”是,我要帶她回去。”
”沒有她,我可以送你回去,給我時間。”
”我沒有時間在給你了,在這裡,你生活的很好,你的同伴也即將到來,這裡不屬於我,我想很快就是這裡的獸人們也都不屬於這裡了,羅卜那,我曾經講外面的世界當成我的狩獵場,但是我不想成爲你們狩獵的對象。”
羅卜那張開口,久久沒有在說出一句話來,嬴政的意思,他懂,卻沒有辦法反駁,嬴政不是一般的獸人,他有自己獨立的思想,而且身體裡已經有了可以反抗的力量
。
幾個雄心獸人走過來,伸手撫摸着羅卜那,他們的身上都是光滑沒有獸毛的,尖尖的耳朵,圓而打的棕色眼眸,厚厚的脣瓣,尖銳的牙齒,他們還保留着野獸的一些脾性,儘管羅卜那已經很嚴厲的讓他們改掉,但是骨子裡的東西,哪裡是說改就改的。
”滾。”羅卜那一聲吼,幾個獸人立即狼狽的跑掉,羅卜那一個人站在那裡,看着嬴政遠去的身影,呼吸一聲粗過一聲,不過很快他就調整了自己的狀態,邁開腳步跟着嬴政離去的方向而去。
風霆沒有逃的很遠,只是隱了自己的氣息尋找着吃的東西,她要保持最好的體力,還有警戒心,這裡可不比別的地方,沒有熟的東西,她看着其他的雄性獸人就是生生撕開那些她沒有見過的軟軟的東西往他們的嘴裡塞着,風霆一個冷顫,她還是寧願吃粟米。
羅卜那給嬴政準備的住處裝飾的很好,雖然沒有綾羅綢緞,珠光寶氣,但是該有的也都有,寬大的牀,鋪着柔軟的獸皮,一些玉石雕刻的塑像放在石屋的中間,幹藤繚繞着屋子的周圍,上面是盛開的新鮮的花,一簌簌繁華如錦,牀邊的一面石牆上鑲嵌着很多青色的小石頭,石頭隱隱的透着光,將屋子照射的朦朧飄渺些許,屋子的一角擺着一套古香古色的石桌椅,桌子上有兩盤水果,紅色的果子此時散發着誘人的清香。
嬴政走進屋子裡,腳步剛一轉動坐到桌子旁的椅子上,立即感覺到了不對勁,桌子上的水果竟然是拼盤裝的,他記得羅卜那很注意這些小節啊,難道是那些獸人弄的,嬴政一想也是,那些笨的跟牛可以媲美的獸人能做什麼事。
風霆抱着果子已經撤退到了一個洞的深處大口的吃着,剛纔那屋子看着舒服,住着可不安全,她估計這地方能入的了口的東西就是嬴政那裡的東西了。
羅卜那可以負盡這個世界所有的獸人,唯獨不會虧待了嬴政,果子甘洌清甜,風霆並沒有全吃,留了幾個塞衣服裡,呆呆的發了會神,起身就要離開,可是腳步剛擡起轉了個彎出去,身前方就傳來了呼哧呼哧的聲音。
風霆悄悄探了個頭過去,臉就瞬間漲紅,自己啥時候跑人家親熱的地方來了,而且那親熱的身影還是兩雄的,風霆瞪大了眼睛,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激烈的畫面,相比之下她和野魅那些的都是小兒科了。
洞中間的兩個身影本來是想進去洞深處去交配的,可是奈何太急了,在外面就纏在一起,到了洞中間就已經滾到一起,不顧一切的折騰起來,這洞他們每次都來,絕對的安全,只是這一次,他們沒有想到會有另一個身影先他們一步進了來,此時正在光明正大的欣賞着他們在一起的情景
。
獸人的身體是強壯的,他們比雌性和雄性在一起更要狂野,甚至是帶着粗暴,風霆看的心驚肉跳,面紅耳赤,真的很擔心他們在搞下去身體就散架了。
只是偷吃必定是要付出代價來的,洞外已經來了十幾個身影,爲首的正是羅卜那,他此時的臉色很不好看,身邊一個俯首的雄性獸人攛掇着:”他們就在裡面,每次都來這裡。”
”你確定?”羅卜那的雙眼微微眯起看着洞裡,雖然不知道深淺,繃着脣角羅卜那的眼神看不出喜怒來,畢竟他當初都是強勢征服他們,殺光了所有雌性留下雄性服侍自己,他壓根就沒有想過爲這個族落留下繁衍的雌性,一直以爲只有雌性才存在背叛,不曾想雄性也會。
風霆感覺到了羅卜那的氣息,她眸光收緊,心裡尋思着自己是直接的衝出去,還是等他們都走了在出去?
羅卜那直接的走了進來,他讓其他獸人都在外面等着,他一步一步走進山洞,洞裡的粗吼和喘息正酣,兩個獸人正折騰到最關緊的時候,哪裡有注意到羅卜那已經滿身殺氣的站在他們身邊了。
風霆倒吸一口冷氣,看着羅卜那此時鐵青的臉,最重要的是他的身體,已經不在是之前修長如玉的男人,而是多出了很多黑色帶紅斑紋的觸手來,那些觸手一下就穿透了兩個獸人的身體,將他們提了起來。
”爲什麼背叛我?”
兩個獸人緊緊的抱在一塊,此時看着面前的景象也是嚇的瞪大了眼睛,他們一直伺候的竟然是這樣的怪物?
一個獸人似乎已經知道他們必死無疑,憤怒的吼了出來,他說爲什麼,你還問我們,你殺了我們的配偶,我們的孩子,我們的父母,留下我們,給我們吃噁心的食物,讓我們服侍你,每次你在我們身體裡的時候我們都不的不裝出很高興的樣子,你這個怪物,你該死,你最該死,啊。
獸人的話沒有在說下去,他的身體已經被觸手整個的捲起,揉搓着,變成了粘稠的血糊,風霆看着差一點把剛纔吃的水果都吐出來,太噁心了,果然是越美的東西越邪惡
。
另一個獸人看着早一聲尖叫嚇死了過去,羅卜那的觸手彷彿一個吸盤,將那些血糊稀里嘩啦的洗個乾淨,很快兩個獸人的身影都消失了,風霆看的全身的汗毛都根根紮了起來,羅卜那還真不是人,她突然感覺到一道冷冷的光看想自己站着的地方,風霆心一顫靜靜的站在那裡不動,腳步聲一步一步靠近,她的視線慢慢收緊,如果羅卜那敢把那觸手伸過來,她就敢給他削了去。
腳步聲最後停在了洞口轉彎處,風霆甚至能夠感覺到羅卜那的呼吸,帶着那兩個獸人血腥味的呼吸,她和他只隔着一面岩石壁。
羅卜那最後退了出去,而不是轉身離開。風霆頓時明白了,她想也沒有想的就往外衝,外面羅卜那已經讓人往裡面扔東西了,那是一根一根軟體的動物,進了洞裡就歡快的往裡拱,風霆也不管那是什麼,只知道不是好東西,那個羅卜那明明感覺到自己在裡面,卻如此陰險的要害自己死在裡面。
風霆的眉心太極圖旋轉而出,越轉越大,將那些對着風霆而來的軟體動物全都甩向洞壁,粘稠的綠色東西立即沾染了那些洞壁發出滋滋的聲音,風霆看的分明那些液體竟然腐蝕了山岩,如果剛剛自己的身上沾染了那些綠色的東西估計早就被腐蝕出幾個洞來了。
最後那些獸人是將整個洞口都堵滿了那樣的綠色軟體動物,它們身體裡的體液活着時是不會具有腐蝕作用的,一但死了,就會有強烈的腐蝕性,就連岩石都會腐蝕掉一些,以前這些東西是被厭惡的,幾乎滅絕,羅卜那發現了,他不但沒有厭惡,而是很感興趣的繁殖着這些東西,今天爲了風霆,他幾乎一股腦的都奉獻了出來。
太極圖猛的變大,完全的是蹭着洞壁衝了出來,不讓那些綠色的液體沾染上風霆的身體一點點,風霆也是第一次不逞英雄縮在後面跟着衝了出去。
外面很多獸人的身上都因太極圖的衝撞被噴濺上那些液體,哭的很是悽慘,風霆哪裡顧得上,只一掠身就衝向了另一個方向,往嬴政住的方向奔去,那可是羅卜那的軟肋了。
羅卜那早有準備風霆回去騷擾嬴政,他早就讓獸人在那裡準備了更強悍的攻擊等着風霆,風霆也不傻,她只是做做樣子虛晃一下,風霆轉了個身,身影就奔另一個方向逃去了。
一個魁梧的獸人從側面追過來,看着風霆奔去的方向擔心的叫了羅卜那一聲:
”主子
。”
”讓她去。”羅卜那看着風霆的身影消失在界限之處,那個族落可是不好相與的,他曾經試圖去攻佔過,可是那個族落個個驍勇善戰狠戾的很,特別是那聲音,他最後決定不啃這個硬骨頭了,現在這硬骨頭留給風霆啃了。
風霆也察覺到羅卜那沒有再讓那些獸人追自己了,她擡起頭看着面前的世界,不同於剛纔泛着青色光芒的世界,這裡的都是綠色,高大的樹木,青草地,周圍很靜,風霆警惕的看着周圍,一度她以爲這是無人區,直到後來她的頭頂上掉下來一個比她腦袋還要大的蛋來。
風霆下意識的就伸手接了住,有聽說天上掉餡餅的,但是沒有聽說過會掉蛋,蛋是暖白色的,散發着瑩瑩白光,風霆抱着感覺到了溫暖,她一擡頭就看見了高樹之上用樹葉青草搭城的巢穴,那巢鋪開有三米之長,牢牢的在高樹上,風霆雙手抱着蛋就飛了上去,她覺得這蛋也不適合吃。
一聲尖銳的叫聲,帶着慌亂從樹上的巢穴裡響起,風霆的身影出現在那巢穴之上,她看見了一個鳥人站在巢穴里正緊張的尋找着什麼,風霆將卵送了過去,小心的放在了那鳥人的腳下。
鳥人有一米半高,全身赤裸着,身後有翅膀,翅膀和四肢都有濃密的羽毛,就是背上也覆蓋着濃密的羽毛,樣子有些的象獸人,但是卻帶着鳥的個性,嘴裡只有一顆大牙,就像象牙一樣凸出來,鳥人警惕的看着風霆,最後將卵小心的放在了她的身下,慢慢的坐了下去。
風霆大囧,原來她在孵卵,只是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掉了下去,鳥人雙眼滴溜溜圓的瞪着風霆,神情嚴肅。風霆擡起頭來看過去,這才發現目力所及的範圍裡,到處都是這樣的巢穴,更多的是幾個十幾個連成一片,不過每個巢穴上此時都坐着一個鳥人,一動不動的神情嚴肅,風霆知道,那都是在孵卵的,她來的不是時候。
雄性的鳥人飛了回來,他們似乎意識到了有外來氣息存在,他們立即警覺的飛了下來,來回的在高大樹木之間穿梭着,最後將視線看向了風霆。他們的敵意在風霆之前見過的雌性鳥人解釋下化解了,風霆訕笑着,她其實接到鳥蛋的第一時間想到的確實是想烤了吃。暗自伸了下舌頭,風霆興慶着自己沒有真的吃了。
鳥人也是按照等級來建巢穴的,強大的雄性鳥人可以自己去尋一個合適的樹木自己搭建屬於自己的巢穴,然後用特別的巢穴來贏得雌性鳥人的愛,交配然後生下小鳥人在撫養長大,雌性鳥人孕育鳥蛋六個月生下卵後在坐在上面孵化三個月,小鳥人就會破蛋而出,這個過程雌性鳥人除了去排泄尿和屎,他們就都在巢裡孵化卵,至於吃的東西則是雄性負責的
。
風霆救了那隻蛋,蛋的爸爸和媽媽對風霆表示了謝意,然後拿出了他們的食物招待風霆,一條一條活着的蚯蚓,風霆看着那蠕動的比她手指還要粗大的東西,又想起了之前羅卜那扔向她的軟體動物,她搖頭拒絕了,卻不想鳥人在她搖頭的時候突然大怒,口中的大牙就奔風霆而來,別看只有一個確是鋒利的很,而且速度很是快,風霆堪堪躲了過去,然後就發現周圍的雄性鳥人都氣勢洶洶的奔了過來,她好像沒有做什麼得罪他們吧?
這下雌性的鳥人也尖叫了起來,此起彼伏的聲音鋪天蓋地,那尖銳的聲音刺破人的耳膜,震的風霆有些暈頭轉向,幾次都沒有躲開雄性鳥人的大牙齒被磕的身體很疼,她終於知道爲什麼羅卜那不肯過來了,這雌性鳥人的叫聲很怪異,可以穿透人的意識,控制人的身體,她此時就發現自己的胳膊和腿竟然都不能夠自由的伸展開,那些大牙雖然不至於讓她頭破血流的,但是疼卻是真疼。
如果不是有太極圖在護着,風霆哪裡只會感覺到疼,早就被磕的渾身是血,而且渾菜了。後來風霆才知道雌性鳥人的叫聲裡有發出特定的迷暈之音,會讓敵人神經麻木,而雄性鳥人的牙齒上則沾有麻醉的粘液,磕到敵人的時候粘液隨着傷口進入敵人的身體,周圍的族落都是畏懼雌性鳥人的叫聲還有雄性鳥人的牙齒粘液而不敢招惹他們,羅卜那也曾經吃過虧,他最開始想征服的是這個鳥人族落,後來發現有困難纔不得不選擇了臨近的那個族落。
在這裡鳥人們生活的樹會發出淡綠色的光芒,這些光芒不是爲了照亮鳥人們的視線,而是爲了樹下草地上的蚯蚓,這些光會讓蚯蚓快速的長大,而且肉質鮮嫩,蚯蚓在草地裡長的很快,而且繁殖的也是很速度,鳥人們也聰明,每隔一段時期就將他們的糞便弄成餌料促進蚯蚓的繁殖。
古琴從風霆的頭頂上飛出漂浮在她的面前,風霆的手指落在琴絃上,猛的彈奏而響,激烈的琴音立即衝破了雌性鳥人的叫聲,震開了那些雄性鳥人的牙齒,音律旋轉而起,將風霆護在了中間。
比誰更狠,風霆從不讓鬚眉。
乾枯的樹枝架起,燃燒的篝火上,幾串蚯蚓在火焰上烤着,時不時有滋滋的聲音響起,肥胖的蚯蚓被烤的金黃,身體裡的油溢出,帶着誘人的濃香,樹枝上攀附的鳥人們此時都是口水連連,直看着下面篝火上的烤蚯蚓,只是剛纔風霆那琴音讓他們都心有餘悸,哪裡敢貿然去搶,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噴香的烤蚯蚓被他們的族長一串一串吃掉
。
風霆已經不知道烤了多少串了,上面那麼多的鳥人眼巴巴的盯着,她烤到手有些的痠麻就停手不烤,從懷裡掏出果子慢慢的吃着。
鳥人族落的首領林南是一身材相對高大些的雄性鳥人,他頭頂上的鳥毛已經有些的白,他正端坐在高高的樹枝上,爪子裡拿着風霆烤的最後一串烤蚯蚓,酥香的味道讓他食慾大開,他一直沒有和風霆照面,就是想看看風霆的來意,他沒有想到風霆竟然是鳥人的剋星,她的琴音甚至可以讓鳥人瘋掉,如果不是緊要關頭風霆停了繼續彈下去,林南知道敗的很慘烈的必然是自己的族落,而現在風霆竟然會生火烤蚯蚓,可見她是有和解的意思。
吃飽了的林南才拍拍肚皮飛下去落在風霆的身邊,看着風霆擺弄着火,他伸手招了其他雄性鳥人過來,示意他們取了火種自己去生火學着烤蚯蚓吃,那些鳥人即使在不情願,也還是去自己弄了樹枝點火,幾個鳥人毛毛躁躁的連自己的尾巴被火燒着了也不知道,直到有別的鳥人提醒了,他們才醒神過來。
風霆和林南在篝火邊誰都沒有開口,林南的眼睛很利,裡面帶着洞察一切的敏銳,他看着風霆,久久纔開口:”你從那邊過來的?”
那邊自然指的就是羅卜那佔領的地方,風霆點頭,林南笑了,他說你能夠從那裡活着過來,也算是厲害的雌性了,你走吧,我也不想難爲你,你的本事應該能夠在地獄站穩腳的。
”我不想走,也不會走。”
”你想要什麼?喧賓奪主嗎?”
”不,我想要找一個獸人,你能幫忙嗎?”
”誰?”林南的視線眯了起來,警惕的看着風霆,他就知道她來者不善,之前那琴音竟然能夠穿透了雌性鳥人的叫聲,這還是第一次,在地獄裡他們就是鳥人能夠獨佔一方就是因爲這叫聲。
”芒雨。”風霆說出芒雨的名字就看見林南的臉色一變,她知道林南一定知道芒雨在哪裡,她看着林南,然後開口;”告訴我他在哪裡,如果不方便的話,我自己去找。”
林南笑了,他的神色依然不太自然,他的視線看着周圍那些族裡忙乎着烤蚯蚓的鳥人們,他開了口說的卻不是關於芒雨的:
”烤的蚯蚓確是好吃,可是這火也是危險的東西,一個不小心就吞噬掉了整個山林,我們到時候連個棲身的地方都沒有
。”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怎麼知道別的地方沒有更適合你們居住的,而且固步自封,永遠都處於被動的位置,困則變,變則通。”
”你的話,聽着好像有點道理,但是我憑什麼要將我們一族的命運都交到你的手上?”林南聽不太懂,但是也明白風霆的話是什麼意思了,他看着風霆,心裡仔細的盤算着,到底該將注壓在哪裡?
羅卜那的野心有多大,林南早就察覺到了,在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鳥人的族落會被羅卜那吞掉的,林南從族裡偵探鳥人那裡已經知道羅卜那族落髮生的事情,包括那突然出現又被隱匿了的龐然大物,他想那就是用來對付他們鳥人的,而風霆的出現林南一度以爲是敵對的,但是觀察下來他覺的風霆和羅卜那不是一夥的,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這個道理林南知道,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在死之前,林南想給鳥人族落消除羅卜那這個隱患。
風霆沒有給林南任何保證性的話,她任何的話都不會讓林南心裡踏實,還不如不說。
”那東西,你知道是什麼?”林南問了風霆一句,他見風霆疑惑,就將鳥人看見的情景告訴給了風霆。
風霆挑眉,原來是飛船,她見林南似乎很緊張飛船的存在,她心頭一動,有些明白羅卜那的打算了,他想用飛船的能量來對付地獄裡的獸人,然後讓他的同伴佔領了獸人們的世界,羅卜那真正想要的世界是地獄,只是他能力有限,纔等着嬴政找到合適的能量。只是嬴政是找到什麼讓飛船可以飛回地球的呢?自己的能量嗎?風霆搖頭,她的腦海突然有什麼閃過,嬴政好像跟她有提到什麼黑色的晶石,而羅卜那也是在自己離開飛船後才讓獸人們將飛船隱匿起來的。
有什麼要破腦而出,風霆硬是想不起來,那個時間段一定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最起碼是飛船的能量又消失了,風霆很清楚不是自己的原因。
林南不說話,他看着風霆似乎很是困惑的樣子,就自己在那裡拿着一串蚯蚓在烤着,自己動手才知道其實真的不容易,因爲鳥人身上的羽毛一接近火焰就會被烤焦,林南沒有聞到蚯蚓的肉香倒是先聞到了自己羽毛的焦糊味
。
”我要重新回去一次。”風霆站起身來,她要再次進入飛船裡,最起碼要弄明白究竟是什麼能量讓飛船可以飛回地球。
林南是贊成的,對於他沒有一點害處,他說好啊,你去吧,我在這裡等着你,早去早回啊,至於芒雨你也別掛着,他很好,只是不能見你。
風霆對着林南笑了,她說不如一起去吧,你也正好去看看那東西對你鳥人族落有沒有什麼殺傷力。
”不,不用了,我還是在這裡,啊。”林南話還沒有說完,身體已經被風霆拉着飛了出去。
”我的烤蚯蚓。”林南看着那串半熟的烤蚯蚓掉在篝火裡,一下就被火焰吞噬掉了,他心裡哀嚎着,果然火焰是不適合鳥人來擺弄的,林南掙脫了一下發現風霆看着嬌弱,手勁卻大的很。
風霆給了林南一句:”得了,你又肚子不餓,你身爲族長,該做的不是研究烤蚯蚓,而是研究鄰族的虎視眈眈,你該不是害怕了吧?”
林南心裡百般不願意去,他其實可以讓別的鳥人跟着風霆去,可是風霆拉着他的胳膊不放,而且此時自己真的半路折回,真的會讓族落裡的鳥人們以爲自己是膽怯了。最起碼他的孫子就會鄙視了自己,看着已經到了兩族的邊界處,林南閉上了嘴巴,收了自己身上的氣息。
飛船被隱匿的很好,周圍有很多強壯的獸人在看守着,風霆一直不知道這些獸人的獸身是什麼,因爲他們一直是收人的樣子出現的,她警惕的看着那些獸人,然後尋了個防衛鬆懈的缺口拉着林南就鑽了過去,只是他們剛靠近那飛船,立即有獸人警惕的看了過來,風霆發現那些獸人對林南好像很敏感,林南對着風霆齜了齜牙,這個是沒辦法的事,天性啊!
風霆沒有出聲,將林南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他們躲在了一個大岩石的後面,看着那個乾瘦的雄性獸人招呼着其他周圍的獸人警惕的走過來。
嬴政的身影從不遠處走過來,他的身後跟着羅卜那,看樣子似乎他們相處的並不是很愉快,嬴政的臉緊繃着,羅卜那還是那個不變的表情,完美的近乎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