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
“小乖,你在哪裡?”聽話那邊傳來靈溪清冽如水的語氣,讓靈溪混沌的腦子稍稍地清醒了些。
“嗯,在外面逛街!”靈溪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不受情緒的控制。
“你在哪裡?我現在就過去給你看樣東西!”電話那端安逸塵的語氣裡有着遏制不住的興奮。
“好啊,你到我家來找我吧!”靈溪想着見到他也好真好可以當面跟他說清楚。
“好!你在家等着我!我馬上就到!”安逸塵溫潤如玉的聲音,讓靈溪有着種種地不捨,對方已經收了線,而靈溪還呆呆地持續着接電話的姿勢。
一陣風吹過,天空好像要下雨了,靈溪擡起頭看到陰霾的天空,一如她的心情死氣沉沉。
靈溪窩在沙發上等着安逸塵的出現,電視裡在播着A市的新聞,新聞裡有很多安逸塵的走訪百姓,和客商談項目的鏡頭。
她看着他共走時認真的樣子,不能想象當着一切都沒有的時候,安逸塵會是什麼樣子,或許,正如他母親說的,他不會快樂的。
心一陣接一陣地疼了起來,靈溪覺得自己的腦子很混亂,她狠狠地揉着自己突突跳的太陽穴,一陣心煩。
“小乖,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安逸塵欣喜雀躍的聲音傳來,可是靈溪分明覺得這樣的聲音在這個死氣沉沉地小屋裡是那麼的不合時宜。
“什麼東西?”靈溪沒有擡頭的敷衍道,她以爲又是他給她買的首飾、工藝品之類的。
“你的手鐲啊!難道你忘記了嗎?”安逸塵脫下外套,興致勃勃地靠緊她坐下身來。
“手鐲?”靈溪忽然間想起了那個手鐲,外公家的手鐲。
她擡起頭,看到了安逸塵手裡拿着那個散發着玉器特有的瑩光的手鐲,它完全不再是摔碎了的碎片,而是一個完整的玉鐲。
“好漂亮!”靈溪欣喜地接過鐲子,滿眸的不可思議。
看着靈溪高興地樣子,安逸塵的嘴角揚起一道快樂的弧度。
“小乖!晚上是秋以涵的生日Party,秋書記的邀請我不好拒絕,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正好我可以在大家面前正式地介紹你!”安逸塵滿眸寵溺地盯着靈溪,彷彿在看一件絕世的寶貝一般疼愛。
“什麼?”靈溪正專注於手鐲,沒有聽清安逸塵的話。
“小乖,我讓你和我一起參加秋以涵的生日Party!正好將我們的關係昭告天下!”安逸塵雙手捧起她的小臉兒,湊到她的跟前說道。
靈溪看着他那俊逸的臉龐,心開始一陣一陣的抽搐。她伸出手仔細地撫摸着他面部的肌膚,彷彿要將它深深地印在自己的心裡,彷彿要將他的氣息永遠的定格在自己的手心裡。
“小乖!”安逸塵伸出手抓住靈溪冰涼的發抖的小手,覆上了她的脣,輕輕地撕咬她。
許久許久,安逸塵看着懷裡安靜的如同小貓兒般的靈溪幽幽地說道:“快去換衣服吧寶貝!跟我一起去!”
“不!我不去!”靈溪想起了殷莫然的話,將頭別向一邊不再看安逸塵。
“你怎麼了小溪?”安逸塵覺得今天的靈溪安靜地有些可怕。
“我……逸塵……”靈溪將身子從安逸塵的懷裡抽出來,低着頭沉思着怎麼和他做個了結。
正在這個時候,安逸塵的電話響了。
“好的!秋書記,我馬上就到!”安逸塵認真地點着頭,小心翼翼地掛上了電話,這些靈溪都看在了眼裡。
她更加了解這個秋書記就是秋以涵的父親,或許她更加適合他吧?靈溪深深地抽了口氣,覺得痛已經遍佈全身。
“小乖!有話等我晚上回來再說!秋書記找我有事要談!晚上乖乖在家的等我,我會來找你的!”安逸塵愛暱地捧起靈溪的臉,覆上她冰涼的脣,給了她深深地一吻就匆匆地離開了。
靈溪彷彿全身力氣都被抽空了般的癱坐近沙發裡,她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玉鐲,許久許久才發出了哽咽的聲音。
“我還不能走,我得等着舅舅回來!”
淚水彷彿決堤般傾瀉而出,靈溪讓自己沉溺在悲傷裡無法自拔。
A市最爲集豪華古典爲一體的飯莊逸庭軒內人影攢動,秋以涵今天一襲裸色露肩長裙楚楚動人。
她在父親秋書記的帶領下,不停地向前來爲她慶祝生日的政界高官表達謝意,當走到安逸塵的身邊的時候,裝作喝醉了酒一般的依偎到了他的身上。
“呵呵,小涵有些醉意了,逸塵陪她到一邊休息一會兒吧!”秋正東和藹地看向安逸塵,他知道以涵和安逸塵的關係不菲,於是很放心地把女兒交給他看護。
“好的!秋書記!您先忙去吧!我來照顧以涵!”安逸塵一邊扶秋以涵坐下,一邊恭敬地說道。
“嗯!不行你就早點送她回家吧!”秋正東撂下一句話,便信步走向人影深處,留下有些爲難的安逸塵。
“你怎麼樣啊?以涵?你酒量不好乾嘛喝這麼多呢?”安逸塵看着一臉潮紅地秋以涵有些責怪地說道。
“逸塵哥,我覺得好難受,你送我回家吧好不好?”秋以涵雙手勾住安逸塵的脖子,嬌滴滴地說道。
“以涵!在大庭廣衆之下注意點兒影響!”安逸塵一身冷汗冒了出來,他扶起秋以涵大廳門外走去,還是趁早送她回家吧,免得她再鬧出什麼幺蛾子,讓他在這樣的場合惹人閒話。
“陳放,我們先送秋小姐回家!”安逸塵和陳放將秋以涵扶到車上,安逸塵氣喘噓噓地說道。
“好!”陳放的話語剛一落地,一個雍容華貴的聲音傳來。
“阿塵!讓陳放送我回家吧!我有點頭痛!你送小涵回去吧!”殷莫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車前,一邊用手揉着自己的眉心的說道。
“好吧!陳放你送夫人回家,我去送以涵!”
黑暗裡,一個嬌媚着許多內容的笑容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