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楓轉過頭看到阮凝嵐惶恐無措的樣子,心裡對事情的大概大體有了把握。他想小嵐應該不是故意打碎母親的玉鐲的,但是栽贓嫁禍給別人的心機讓他有點不寒而慄。
“小嵐,你一定是讓仇恨衝昏了頭腦了!”凌子楓還是覺得阮凝嵐如今的變化時因爲失去了孩子而造成的。
|白雲杉將手裡的絲綢布袋幽幽地放到靈溪嬌小的手掌裡,看向她水汪汪的眸子,嘆了口氣說道:“小溪,這原是你外公家夏家的東西,現在東西摔碎了,只能將這個袋子完璧歸趙了!”
“外公家的?”靈溪揉捏着手裡沾惹着白雲杉手溫的袋子,白白的小臉上寫滿了疑惑。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見過外公外婆,據說自己還有一個舅舅,但是也從未見到過。
靈溪記得小時候,看到別的孩子都有外公外婆疼愛,吵嚷着要外公外婆,但是父親每次都冷冷地告訴她的外公和外婆很早就去世了。
在他的家裡,外公外婆以及一切關於母親家裡的事情好像都是禁忌,誰都不能提起,這樣的童年讓她早就忘記了自己除了爸爸媽媽之外還有另外的親人。
“這是外公家裡的東西?”靈溪握着絲綢袋子的手顫抖着,眼角涔除了大顆的淚珠。她原本以爲她的世界裡什麼都沒有了,卻意外的發現自己還有別的親人,而且手裡還緊緊地握着親人的東西。
靈溪的另一隻手輕輕地撫摸着落了顏色的絲綢袋子,彷彿在熟悉着一種氣息,那是親人的氣息。
她彷彿想到了什麼,急忙趴下身子,將地上玉鐲的碎片一顆一顆地撿起來,由於碎片太尖銳,她的手很快就被扎的鮮血直流,可是她彷彿沒有發覺一般的繼續將剩下的玉鐲碎片往絲綢袋子裡撿。
甜甜看到她手上鮮紅一片,彷彿驚醒了般的,也蹲下身子幫她撿。不一會散落地碎片都被撿到了絲綢袋子裡。
靈溪的臉上露出了開心幸福地笑容,她的眼睛因爲開心的笑彎成了月牙的樣子,她對着白雲杉深深地鞠了一躬。
“謝謝,伯母!無論如何都謝謝你給我這個袋子,您知道這個袋子給了現在的我無窮的力量!”
白雲杉用袖口試了試眼角了淚痕,微微地點着頭說道:“回去吧!有緣再見!”
靈溪忽然發現,以前她覺得保養的極好的白雲杉,此刻頭上多了幾絲白髮,她那眼睛裡似乎有千般的心事。
她更是想知道媽媽的玉鐲怎麼會在她的手上,但是,她知道,如果她想說,她早就說了。
何必等到現在,所以她只能慢慢地等機會。
靈溪再次向白靈溪鞠了一躬,拉着甜甜向門外走去。
遠遠地一個清新俊逸地身影闖入了靈溪的眼眶,只見安逸塵和陳放正向着她的方向走來。
“哎呀,是安少啊!”甜甜在一旁拉着靈溪的手驚呼道。
“嗯!”
“小乖,你的手怎麼了?”
安逸塵,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靈溪的身邊,看到她的手上沾滿了血痕,立刻心疼地捧起她的雙手,仔細的看着。
“沒事啊!你怎麼了來了?你不用上班麼?”靈溪覺得在凌家的地盤上,跟別的男人有這麼曖昧的舉動,還是有點不習慣。
“還說呢!我回家拿文件,聽劉媽說你回凌家了,我擔心你被欺負,所以趕緊趕過來了!”他彷彿受了極大的委屈般得看着靈溪,還有她那沾滿血跡的小手。
“我們還是離開這麼再說好不好?”看到他滿腹委屈的表情,靈溪軟軟地跟他提意見,她實在是一刻也不想再在這裡帶一秒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