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我們不是敵人。”妖精看着龍嘯天說道。
“誰說的?”龍嘯天說着,將司徒悠蘭摟得更緊。
妖精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幾眼:“我不想有你這樣的敵人。”
“我也不想。”龍嘯天道:“但只要你不放棄某些念頭,我們無法成爲朋友。”
“我不介意。不過可惜了。嘯嘯挺可愛的,妖精喜歡。”說着,也不等龍嘯天的反應,人很瀟灑地走了。
“你怎麼會留下他的呢?”司徒悠蘭好奇地問。
龍嘯天一笑:“寶貝,相信我。但現在我不能告訴你。”
他又叫寶貝,司徒悠蘭心裡一動,忙岔開話頭道:“明天你是不是要上朝告司徒府?”
龍嘯天搖搖頭:“算了,爲了你我放過他們了。”
“可是我不是司徒宇的女兒呀。”
“那你的意思讓我不放過他們,寶貝?”龍嘯天說着,出其不意地親了司徒悠蘭面頰一下,然後笑着跳開。
被偷襲得逞,司徒悠蘭粉面通紅,龍嘯天看得癡了,人慢慢走近,將司徒悠蘭無比珍惜地摟在懷裡:“寶貝,你是上天賜與我的。”
司徒悠蘭靠在他的懷裡,聽着溫柔地聲音,覺得自己好累,就這樣吧,也好。
可是,司徒悠蘭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自己現在算是奉子成婚,可是愛情呢?有嗎?擡頭看看熟悉的面容,她又困惑了。她覺得自己真自私,內心還不確定,卻很愜意地享受着這份榮華和溫柔。
司徒悠蘭靠在龍嘯天的懷裡,神遊太虛,龍嘯天摟着美人,滿臉幸福。
誰都沒有注意樹叢中的妖精,他剛纔並未真的離開,這會,眼裡,除了痛還是痛……
晚上。
龍嘯天賴在司徒悠蘭牀上。
“你到屏風後面的牀上睡吧。”司徒悠蘭道。
“我保證不會亂動。”龍嘯天一臉的企求。
“龍嘯天我有沒有說過,我需要時間。”司徒悠蘭自己都不確定,她有沒有說過,不由地感慨,最近的記憶越來越差了。
“有,我有給你時間,而且也沒有強迫你同牀呀。”龍嘯天很無辜地表情。
“這還不算嗎?”
“你知道的,這不算。”
司徒悠蘭坐在桌前:“那好,你睡在那裡,我去別處睡。”
“好吧。”龍嘯天很無奈地爬起來。走到司徒悠蘭身前,蹲下身子,對着司徒悠蘭的小腹道:“兒子,你媽媽欺負爸爸。”
媽媽?爸爸?司徒悠蘭愣住了,她頭一次聽到這樣陌生的對話,一種別樣的情愫悄然增長,這是一種全新的體驗和情感,她從未有過的,就在這一刻,她知道,這是母愛,是親情,她和眼前這個男人這間的關係從此刻再不簡單,她清楚自己內心的感受,她不能再用不是自己的身體做爲藉口騙自己,這感覺是真的,不管怎樣,她要謝謝這男人,也要謝謝蒼天,給了她全新的感動。
司徒悠蘭的表情被龍嘯天盡收眼底,這個一直很從容但又倔強的女人,這一刻如此柔弱,他情不自禁地擁
她入懷:“寶貝,我愛你。”
龍嘯天說了出來,說的那麼自然,他自己都詫異了,他從未對誰說過愛,包括顏海棠在內,他只是喜歡她的笑,她的天真,他寵她。
沒想到這愛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美妙,彷彿他活着的全部意義,只是爲了她,不計較得,只願意全心的付出。
司徒悠蘭除了迷惑還是迷惑,她看到龍嘯天的心,卻看不到自己的心。
自己爲什麼會覺得幸福卻又不甘心呢?爲什麼?幸福是因爲她有了寶寶,還是因爲她愛上了龍嘯天?可是不甘心呢?不甘心這個選擇不是自己做出的?而是因爲孩子嗎?
可是自己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愛上誰呢?她明明可以爲了男友嘯去死呀,只是隔了幾個月她就變了?原來自己沒有想象的堅強。
也沒有想象的堅貞,這個發現讓司徒悠蘭覺得自己很不堪,卻又真實的痛心,自己該何去何從呢?
終於,司徒悠蘭擡起頭,看着眼前這熟悉的面孔,喃喃道:“你愛我?”
龍嘯天堅定無比的點頭:“寶貝,我現在很確定。”
司徒悠蘭看着熟悉的面孔,再一次的問道:“你真的愛我?”
龍嘯天還是堅定無比的點頭:“寶貝,我現在是真的很確定。”
司徒悠蘭一時怔怔無語,但這表情在龍嘯天眼裡分明是感動。
於是他俯下頭,脣輕輕在司徒悠蘭耳邊探尋着,溫柔而炙熱……
這該死的龍嘯天,竟找到了她最敏感的部位,司徒悠蘭不由地身體一陣燥熱,躲閃着,只是他的懷抱太有力,他看出了她的不尋常的反應,更加賣力,舔試吸吮,舌竟如小蛇般探入了她的耳朵,溼熱又迫切,癢癢酥麻的感覺,讓司徒悠蘭的身體扭動起來,口裡竟不自覺的嚶嚀出聲,這一聲,讓龍嘯天的身體一繃,他彷彿受了鼓勵,一下子抄起司徒悠蘭纖弱的身子,兩三步將其放在了牀上。
吻細細密密夾雜着粗重的呼吸,司徒悠蘭意識到了危險,忙掙扎躲閃,只是現在她的任何動作,在龍嘯天的眼中,無異於火上燒油……
司徒悠蘭薄薄的衣衫,只兩下便被龍嘯天扯下,粉色的肚兜,雪白的臂膀,身下長長的黑髮,司徒悠蘭在燈光下,彷彿一尾美人魚,龍嘯天喉部急劇起伏,他企圖咽口水壓抑一下如岩漿般滾沸的玉望,他喘着粗氣道:“快,快說些……什麼,阻止……我。”
話說着,脣卻止不住地一路向下吻去,
“孩子……小心孩子。”司徒悠蘭的聲音也嘶啞起來,做爲一個正常的女人,三個月青燈古佛倒罷了,只是如此美男天天誘、惑,讓她不動心可以,但身體的反應,她還是真控制不住。
更何況,有時一恍惚,便生錯覺,以後他便是她最愛的人。
龍嘯天聽到了司徒悠蘭的話,吻終於停下了,在她平平的腹部,很珍惜的輕吻,他在控制,在平復……
司徒悠蘭長出了口氣,用手撫了撫狂跳的心臟,真要命,天天這樣誘、惑她,她真不敢保證自己能把持住。
龍嘯天終於停下,翻身躺到了司徒悠蘭的身邊,輕輕爲她蓋上錦被,自己卻一頭扎到軟枕
裡,臉上潮紅仍在。
“我給你倒點水?”司徒悠蘭小心翼翼試探道,他現在就是一顆隨時可能響的地雷,得小心對待。
“女人,你不要說話,躺下。”龍嘯天也不擡頭,悶聲道。
司徒悠蘭真的乖乖躺下,大氣不敢出,只是希望他能快點恢復正常。
“要不,你去找顏海棠吧。”司徒悠蘭終於忍不住又說道。
“閉嘴,女人!”龍嘯天似生了氣。
司徒悠蘭看着牀頂的布縵,紅錦織了金線,厚重垂墜,果然是大貴之家……
只是自己的身體竟然還有反應,要命,司徒悠蘭咬了舌尖,痛感傳來,心中焦燥的感覺方退了些,她扭頭看看,龍嘯天高大的身軀直挺挺地趴着,頭還悶在枕頭裡,寬寬的後背起伏着,司徒悠蘭暗道,兩個成熟男女躺在一張牀上,那實在是考驗,也是跟自己過不去。
終於龍嘯天撐起身子,臉上還有殘紅未褪,他長出了口氣:“真要命。”
司徒悠蘭心裡一笑,這正是自己想說的。
“你還敢笑!”龍嘯天故意兇道,只是還略有嘶啞的嗓音暴露了他並未完全正常。
於是司徒悠蘭板了臉色。
“寶貝,我忍的好辛苦。”龍嘯天突然臉上表情一變,趴在司徒悠蘭身上,耍起賴來。
“你不是有顏海棠嗎?”司徒悠蘭提醒道。
這顏海棠的名字果然好用,一想起來,司徒悠蘭覺得自己的燥熱也退了,心情平靜下來。
他還有別的女人呢,自己是說不介意的,那是因爲她的心沒有真的想停留,而只當自己是候鳥,暫時歇腳的枝枝葉葉,便是不美不結實,也不必介意的,不是嗎?
可是此時此刻,自己介意嗎?
司徒悠蘭閉上眼睛。
“你還是介意的吧?”龍嘯天聽不出喜怒的聲音道。
司徒悠蘭沒有說話。
只聽龍嘯天聲音突然歡快起來:“寶貝,真好,你介意我開心。”
司徒悠蘭睜開眼睛,看着龍嘯天,他臉上的表情很認真,他到底什麼意思?
“我還是住到那邊牀上吧。”龍嘯天說着下了地,走到屏風後面,開始寬衣解帶。
司徒悠蘭徹底放鬆下來,好好脫了衣服,將被扯破的衫子撿了撿,放到牀頭,這衣服是她喜歡的,看來得重做一件了。
熄燈。
不知過了多久,司徒悠蘭被什麼聲音驚醒,屋裡燈亮了,窗子開着,樓下有吵雜聲,綠兒梅兒從旁邊屋子裡跑過來,穿着的是睡衣。
“怎麼回事?”司徒悠蘭迷迷糊糊地起來
“王妃,好象有刺客。”綠兒道。然後她走到窗前將窗子關上。
“王爺呢?”司徒悠蘭看屏風後面並沒有人。
“王爺應該在樓下。他打開的房門,然後喊了一聲,綠兒和我,我們就馬上過來了,他人可能從窗子跳下去了。”春兒道。
自己睡的這麼死嗎?司徒悠蘭有點不相信。
聞聞,屋內有甜香的味道。香爐是冷的,那麼這甜香是刺客點的?司徒悠蘭想着,綠兒和春兒四下查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