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悠蘭看着眼前的面孔,她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他了,初到時他的暴虐讓她以爲,他就是一個冷暴小人,可是這幾日見到的情況又好象不是。
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到底可信嗎?
“你在想什麼?”
“王爺,悠蘭想再看看。如果悠蘭搬去了樓玉閣,那王爺豈不是永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再有動靜,我們可以順藤摸瓜。”
“你不怕?”龍嘯天眼裡現出些許笑意與讚許。
“我害怕,但找不到原因,我會害怕一輩子。”司徒悠蘭知道,如果自己不找到刺激源,怕是會留下心理陰影。
“也好,這回富貴他們也會提高警惕。王妃,你有一種能讓人心安的本領,讓人對萬物不以爲奇不以爲怪。你自己知道嗎?”
司徒悠蘭一笑,“謝謝,這倒沒什麼,遺傳加歷煉而已。”
“那你先用晚餐吧。然後好好休息,多幾個丫環在房裡陪着。”說完龍嘯天走了。
看着他背影離去,司徒悠蘭慢慢從在梨花椅上。綠兒走了進來,沒打擾她,只是自己檢查窗子。
“綠兒,你認爲這件事能是誰做的?”司徒悠蘭想試試綠兒的口風。
“小姐,綠兒自認爲應該是老爺做的。”綠兒壓低聲音道。
“說說看。”
“老爺給的兩月期限馬上到了,我們這邊還沒有任何進展。今天是綠兒傳消息回去的日子。可能是老爺看到消息後不悅,對我們提出警告也不一定。”
“你消息上怎麼說的。”
綠兒疑惑的看了眼司徒悠蘭,“小姐,你這麼問是在考綠兒的記憶?傳消息的方法可是小姐想出來的呢。”
“我沒問你方法,只問你內容。”司徒悠蘭硬着頭皮道。
“是呀,我說的就是方法和內容都是小姐想出來的呀。”綠兒眼中的疑惑越來越深。
“綠兒,你不是在懷疑我吧?我以爲我無論問你什麼,你都應
該回答的,看來不是這樣。”
“哦,原來小姐只想說說話呀,屋頂的風旗今天被綠兒換成了黃色。”綠兒看着司徒悠蘭的眼睛道。
“哦,你做的很好。”司徒悠蘭點點頭。
“小姐,快用晚餐了,我先出去看她們準備的怎麼樣了。”綠兒說完便向外走,到門口處又停了下來:“小姐,您還記得您閨房門前的那棵大梨樹嗎?”
“怎麼了?”
“您以前可愛打鞦韆了,鞦韆便在梨樹下。”綠兒慢慢道:“什麼時候我們也在院子裡做架鞦韆。”
“好啊,你做主吧。”
“奴婢知道了。”綠兒說完一低頭出去了。
司徒悠蘭一人坐在屋裡,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水杯剛放到嘴邊。就聽到一聲竊笑:“美人,怎麼這麼不小心,茶水怎能隨便亂喝。”
司徒悠蘭盯着手中的茶水抿嘴笑了:“妖精,想找你的時候你總是不會來的。”
“美人想我了?”
隨着話音,司徒悠蘭覺得自己的頭髮被輕輕撩起,一陣清木香傳入鼻翼,司徒悠蘭起身,躲過了正要接近自己的紅脣。
一身如夢幻般的紫袍,將妖精襯得越發如仙似魅。此時的妖精沒料到司徒悠蘭躲得如此靈巧,正有些懊惱地紅脣微抿,眉尖略蹙,委屈十足地看着司徒悠蘭。
“王妃,您是在喊奴婢嗎?”隨着話音,春兒推門進來,好在有屏風擋着,妖精輕巧一躍,上了房樑。
春兒進來等司徒悠蘭吩咐。
“我在讀詩,沒有我的吩咐,你們都不要進來。”
“好,奴婢告訴她們去,只是,王妃,晚餐好了,您什麼時候享用?”
“先放着,我不餓,一會再說,你們給我留兩樣菜,剩下的就分餐了吧。”
“奴婢不敢。”
“那算了,你們先候一會兒,我很快就出去。”
春兒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你怎麼這麼大膽,就不怕被發現?”司徒悠蘭問。
“看來美人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妖精輕巧落下,站在司徒悠蘭面前低聲道。
“你什麼時候來的,有沒有看到可疑人物?”
“在美人喝茶的時候我纔到。”
“那你怎麼會說不小心,隨便亂喝的話?”
“那茶水是涼的,美人真不心疼自己。”
司徒悠蘭氣得一笑,還以爲他知道什麼情況呢。
“美人,今晚跟我走如何?”
“跟你走?對了,那個殷逸凡呢?你們一去不復返,我等了一夜。”
“美人爲何只關心他?妖精的手臂都青了一小塊呢。”妖精又是很委屈的樣子,還伸手讓她看。
“我真受不了你了,我跟你怎麼就說不明白呢?妖精你走吧,別再添亂了。”司徒悠蘭想這妖精真是有本事轉移話題,自己也沒有心情陪他玩笑。
“殷逸凡回了殷家堡,我們一天一夜未分勝負,後來他得知家裡出急事,就讓我代他來道個別。”剛纔還嬌媚造作的妖精突然正了顏色:“美人,出了什麼事,告訴妖精,妖精會幫你。”
“我可以相信你嗎?”司徒悠蘭看着妖精的眼睛,很鄭重地問。
“美人,你可以相信妖精,無論發生什麼事,妖精都會保護你。”含媚的眼神變得清澈,嬌柔的紅脣也抿出一個剛毅好看的弧度,整個人變了氣質,一股男兒的陽剛正氣噴薄而出。
“哪個纔是你,妖精?你的僞裝,你的嬉笑只是爲了掩飾你脆弱而又敏感的內心嗎?”司徒悠蘭不自覺的給出了一個診斷。
妖精聽了又復嬌媚而略帶邪氣道:“美人好壞,現在妖精就帶你走,然後再慢慢說如何?”
“我不想走了。”
“可是你前天已答應走了。”
“那是前天,現在不想了。”
“可惡的殷逸凡,下次見面我要殺了他。”蕭越軒的身上隨着話音竟有了一絲殺氣,當然,司徒悠蘭是不懂什麼叫殺氣,只是感覺,妖精周身很冷,有些可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