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03

雜亂的花燈之下,鋪着一些水草,順着水草延伸的方向,一路尋找過去,竟是湖岸。

東方樓蘊眸光突然聚攏,“嚴忠,派船下湖,將整個湖面圍起來,放下閘門,不準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線索!”

嚴忠領了命令,帶着幾個人,舉着火把迅速的向着湖岸延伸出去。

東方樓蘊拉着寧九九的手,“別太擔心了,費如此大的周章劫人,肯定是圖利,在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利益之前,劉燁塵跟燁楓不會有事。”

寧九九已經完全冷靜下來,除了手心格外涼之外,幾乎看不出什麼異樣。

“若是爲利,肯定是衝你來的,與你利益相關的,也就那麼幾個人,蒼瀾離京城太遠,他們的觸角伸不到這裡,如果軒轅凌的人,那麼這城中,一定有他的內應,地位不同一般!”

東方樓蘊見她故作冷靜的樣,既心疼又寬慰了不少,“不錯,他們一直等着一個機會,早晚都會等到,烏龜不露頭,便無法斬殺,九九兒,懂嗎?”

寧九九看向他的眼,黑眸如墨如幽泉,似有驚濤駭浪,朝她席捲而來。

她怎能不明白,東方樓蘊話裡話外的意思,今日的情況,他早有預料,卻又無法避免,只因藏在京中之人,藏匿的太深,不引蛇出洞,如何能抓住。

當然,他這也不算引蛇出洞,因爲這些人,找不到今日的機會,還會有下一次。

朝中的陰謀爭權之事,是東方樓蘊無法避開的。

寧九九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不會遷怒與他。

“先找到人再說,若是查出是誰動的手,你一定要告訴我,敢傷害我的家人,即便是太子,那又如何,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不會放過他!”

東方樓蘊眸光亮了亮,“可以,只要他們冒頭,如何處置,全憑夫人一句話!”

嚴忠快速奔來,“殿下,夫人,在湖中發現一艘小船,可是船上沒人,附近也沒有大船行走的痕跡,那船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去船上看看,”東方樓蘊拉着寧九九,飛身在落到附近的一艘小船,不必划槳,那船便動了,速度還不慢,直朝着湖中心而去。

嚴忠在後,帶着人,緊跟而上。

月光隱了去,離開湖岸,四周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加之,湖面上又能升起一層薄霧,還有越來越濃的趨勢,所以在他們的船離岸邊有一段距離時,便完全沒了方向感,彷彿置身於一團黑霧之中。

除了湖下暗流的聲音,四周也再無半分動靜。

嚴忠不敢將主子跟丟,乾脆甩了繩子,將兩艘船穿連在一起。

找了約摸一盞茶的時間,纔看見那艘小船的影子。

在還沒有靠近時,東方樓蘊抱着寧九九足下一點,身子便輕盈的騰空而起,掠到了那艘小船上。

“這船好奇怪,”寧九九雙腳一落地,便看出了端倪,因爲端倪太明顯了,即便四周漆黑一團,也能看出。

東方樓蘊目光幽暗的盯着那船,只見船身邊綁着幾個寧桶,船上有幾個稻草扎的紙人,做的惟妙惟肖,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們倆個。

“九九兒,離開船再說!”這船太小了,只夠兩人落足。

“等等,這是什麼,”寧九九在船板上發現一個掉落的簪子,赫然就是燁楓頭上戴着的,“這是燁楓的髮簪,她是被劫走的,卻不一定是走水路,這些只是障眼法,不對,夫君快走!”

她忽然驚叫,東方樓蘊反應也不慢,攬着她再度掠起。

就在他腳尖離船的一刻,嗖的一聲,幾支燃着火油的箭,破空而出,釘在船身綁着的寧桶上。

轟!

火光沖天而起,瞬間就將整艘船吞了進去。

那桶裡綁着的,是易燃品,火勢一起,不似一般的火焰。若不是東方樓蘊輕功了得,這會早已被燒成炭灰了。

可即使如此,射來的箭依舊沒有停止,嚴忠帶着兩個人,站在船上擋箭。

他們的船倖免了,東方樓蘊跟寧九九乘坐來的船,卻因爲他落地遲了一步,又火速燃燒起來。

東方樓蘊凝眉看向岸邊,有了火光的映照,可以看見,離岸並不遠。

“九九兒抱住我!”

耳邊還有他的聲音,眼前卻什麼好看不到,只能聽到強而有力的心跳。

“嚴忠,抓住放箭之人,一個都不許放過!”

丟下這句話,東方樓蘊突然起腳,踢到一塊散落的船板。

踢的力氣大,寧板順水向着前方飄去。

東方樓蘊抱着寧九九,提一口氣,中途只在寧板上墊了下腳,便掠到了岸上。

看似輕鬆的動作,卻不知要耗費多大的力氣。

嚴忠在小船上,將他的動作,看的清清楚楚,艱難的嚥了口唾沫。

主子的輕鬆,太變態,百丈的距離,只在中途墊了下腳,懷裡還抱着個人,便飛跨了過去。

不過他可不敢放鬆,對着空中吹了聲口哨。

襄王府的暗衛跟主子一樣的變態,僅靠一塊寧板,一路滑行湖中。

火光驅開了迷霧,放箭人自然想跑。他們丟下東西,棄了船,便要潛下水,準備沿着水路溜走。

嚴忠等人又如何放他們走,立時在水中綻開一番殺戮。漆黑刺骨的水中淡化了血,色,他們只在水下搏鬥,連聲音都沒有。

最終,只抓到三人,其餘的全死了。

東方樓蘊並未回府,而是帶着寧九九一起去了御林軍軍營。府中派人通知了,只說在外面夜宿,並未告訴他們真相,老宅那邊也是,如今出了如此大的變故,明日老宅之行,怕是不能成形。

嚴忠也知道此事瞞不住,便讓人如實通報了,也僅有赫連明德知道,連皇上都未曾驚動。

御林軍軍營,位於皇城五十里之外。

軍隊有完整的工防體系,依山而建,有河流在旁,飲水防禦都有了保障。

說是軍營,其實更像一座設備齊全的山寨。

一隊人馬踏着塵土,卷着黑夜而來,行到營牆外,自有守衛站在樓上盤問。

東方樓蘊亮出令符,才得已放行,這是他定下的軍記。

無論是誰,無論官有多大,哪怕是皇上駕臨,沒有令符,一律不準入內。

寨門打開,東方樓蘊懷中抱着寧九九打馬進營。

當聽見動靜跟出來的士兵,瞧見主子抱着個女人進營,衆人臉都變了。

任誰都知道,軍營重要,是不允許女子進入的。即便是襄王妃,也一樣會遭來士兵的反感。

“通知虎騎營,集結待命!”東方樓蘊的坐騎閃電,果真如閃電一般一閃而過,只留下東方樓蘊不容質疑的命令。

“是!”

自有人站在路旁,領了命令,朝營中跑去!

軍營中因爲東方樓蘊的突然來到,將安靜的冬夜打破。

嚴忠跟嚴一將三個人帶到刑房,交由東方樓蘊親自審問。

東方樓蘊本想將寧九九安排在他的營帳中休息,要刑房太血腥了,他以爲她肯定會受不了。

寧九九搖搖頭,冷靜的眸光沒有點波動,卻又深沉的仿若無底深淵,“你不必管我,這三人不會輕易招供,我們必須立刻從他們口中尋到線索,遲一刻,對方將人轉走的距離就會越遠,不利於追捕!”

東方樓蘊驚訝於她的變化,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調整好心態,比他還要冷靜,不似別的女子遇到事哭哭啼啼的埋怨這個,譴責那個。

果然是他的女人,如此的默契,也只有她能給他。

既然他家小娘子要去刑房,也罷,他也想試試,他家小娘子的底線究竟在哪裡。

“好,我們一起去,要換個外套吧,別把外衣弄髒!”說白了,是怕她衣服濺上血跡。

寧九九也不堅持,刑房裡的確很容易把衣服弄髒。

可是這裡也沒有適合她穿的衣服,只能勉強裹上一件東方樓蘊的外衣。就是有些長了,袖子要翻卷好幾截,腰上也得用寬腰帶繫着,這才勉強能看。

軍營中的刑房,位於一處山洞之中,因爲地勢低窪,山洞中較爲潮溼,有水順着石縫滴落,山壁上長滿了苔蘚,有股子黴味。

越往裡走,越是潮溼,還伴着濃重的血腥味。

在一間掛滿刑具的審訊室,東方樓蘊停下腳步,那三人,都被吊在鐵環之上,身上有鞭痕,頭低垂着,頭髮凌亂的披散着。

“主子,他們想吞毒,被拿下,都是死士,我們先審了一輪,他們不肯開口,”嚴忠上前稟告。同樣也瞄到襄王妃進來了,他垂下視線,略微詫異。夫人一個女子,主子怎能將她帶來看上刑,萬一嚇的昏迷,又該如何是好。

東方樓蘊凝眉,走到那三人面前,挨個看了一遍,“死士?哼,到了本王的刑房,石頭也得開口,不說是嗎,繼續,若是再不說,便先斬掉一隻手!”

對待敵人,東方樓蘊絕不會心慈手軟,上刑的方法,軍中多的是,他們是死士又如何。

嚴忠上前,抄起一隻水桶,潑向那三人。

桶裡裝的是冰水,澆在火辣辣的傷口處,冰寒到了骨子裡。

“啊!殺了我,殺了我!”

三人嘶吼着,狂吠着,被綁住的手掙扎着,繩子磨破了皮肉,可見森森白骨。

東方樓蘊負手而立,墨色蟒袍無風亦動,“不說是嗎?那便生不如死的活着吧,直到你們說爲止,看着自己的血慢慢流乾,看着自己的皮肉一點點的從身體上剝離,滋味應該不錯。”

他說這番話時,如神祗般的俊容上,始終帶着淡淡的笑意,如此的雲淡風輕,好似跟人談論明天天氣如何一樣,不見半分殘忍之色,卻叫人聽的面色驟變。

三人的臉已看不出人模樣了,但死士便是死士,千挑萬選出來,如果連這些刑罰都撐不住,又如何能爲死士。

見三人不動聲色,寧九九從暗處走出來,同東方樓蘊站在一起,招手喚來嚴忠。

不知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只見嚴忠面色微異,點頭跑了出去。

三人見對方似乎暫時沒有對他們動刑的打算,鬆了口氣,身子軟軟的掛在鐵環上。

寧九九臉上始終掛着淺笑,“先喘口氣,待會有好東西等着你們,我不喜歡逼人開口,我喜歡主動的,咱們打個賭,我賭你們片刻之後,全主動向殿下招供!”

東方樓蘊看她眉眼之間沒有懼色,皆是自信與傲然的風華,饒有興致的笑了,轉身退到刑室一角,那裡擺着他的專座,一把楠寧雕花椅。

嚴忠沒有離開多久,就牽着軍中的一條大狼狗過來了。

東方樓蘊挑眉,眼中的興味更濃

了,至於那三人,在看見狗時,身子都顫了顫。

嚴忠還遞給寧九九一個小瓶子,很小巧的樣式,卻很好看。

寧九九將瓶子打開,放在大狼狗的鼻下,讓它嗅了嗅。

“曾經在老家聽說過,有一種用蜂蜜跟密九九,調配出的九九料,狼狗最喜歡聞的,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不如咱們來試試,”她將瓶子遞給旁邊的人,“給他們三個都抹上。”

在那人抹九九料時,嚴忠發現手裡拉着的狗,不對勁了,齜着牙,瞪着眼,喉嚨裡發出類似於野獸吼聲,尾巴豎的筆直,身子呈攻擊姿勢,瞪着那三人。

不止他感覺到了,刑房裡其他人也感覺到了。

衆人看着立在那,笑顏如花的女子時,已沒了最初的輕視跟不滿,他們似乎都看錯了,這位襄王妃的手段不比他們主子差啊!

很快,九九料抹完了,寧九九招手讓嚴忠過來,“他們可能還不知道狼狗有多少喜歡這個九九味,該讓他們見識見識!”

說完,她走回了東方樓蘊身邊,與他面對面,背對着那三人。

東方樓蘊握住她袖裡的手,感受到手心裡的汗意,他的小娘子,也會緊張,也會不安。

其實,東方樓蘊想錯了,寧九九的不安,來自於對敵人的無知,看不到的敵人,纔是最可怕的,所以今晚,必須從這三人口中套出話,不惜任何代價。

嚴忠已經拖不住這條狗了,根本是被它拖着往那三人跟前走。

狼狗每走一步,哈喇子便流了一地,伴着瘋狂的吠叫,尖牙似乎癢的難耐,非得啃一番骨頭才能緩解下。

見此情景,那三人臉色真的是變了,驚恐的瞪大了眼,身體抖的停不下來。

“別過來,別讓它過來!”

其中一個人叫的最大聲,也怕的更厲害,腿間一片浸溼。

嚇尿了!

“汪汪!”狼狗聞見那尿味,似乎更興奮了,嚴忠這麼大漢,又是習武的,居然拖不住它。只差一臂的距離,狼狗的利牙便要咬到最左邊一人了。

東方樓蘊擡眼看過來,“嚴忠,夫人讓你試手,你爲何不放繩子,某些人自稱嘴硬,本王覺得夫人主意不錯,願意欣賞一下,何胃骨頭最硬!”

“是,”嚴忠也的確扯不住了,手上的力道稍微一鬆,狼狗就撲向左邊之人。

“啊!啊!”

立時,刑房裡慘叫聲,聽的人毛骨悚然。血腥味更是充斥了每一個角落。

東方樓蘊緊緊握着寧九九的手,也不知是安慰她,還是溫暖她。

而寧九九始終站在那裡未動,脊背挺的筆直,眼睛只看着東方樓蘊。

她不是害怕,上刑而已,實在沒有可懼之處。

她憂心的是劉燁塵跟燁楓,雖然知道那些人不會殺他們,但是會不會也給他們上刑呢?如果上刑的話,他倆如何能受得住。

看着時機差不多了,東方樓蘊擡手,示意嚴忠等人,將狗拉開。

只是很短暫的時間,那人的一條腿便被活生生的咬了下來,不是咬斷,而是肉啃光了,只剩白森森的骨頭。

這人疼的昏死過去,上身穴道被封,血不流了,命保住了,可是一旦醒來,疼痛會將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狼狗啃完了一條腿,似乎並不過癮,齜着沾滿血肉的嘴巴,對着其餘兩人舔舔嘴。

寧九九覺着時機差不多了,便放開東方樓蘊的手,轉身走了過來,她走的很慢,可每一步都像是印在人心裡一般,深入骨髓。

“看完了,好看嗎?現在,可以跟我說說,是誰派你們劫人的,若是成功撤退,你們將在哪裡會合,還有……你們是誰的死士,不急着回答,咱們來做個好玩的遊戲,咱們玩搶答,三個問題,分別是兩條腿,一隻胳膊,誰先回答,便咬另一個人,先回答的人,不必受啃食之罪,如何?”

啪啪!東方樓蘊在後面,爲他的小娘子鼓掌。

嚴忠在一旁聽的心驚肉跳,這兩位主子,真的是天生絕配,狠起來,都是一個作派。

那兩人直嚥唾沫,緊張的看了看對方,又看了看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同伴,各人心中都有了計較。

嚴忠牽着狗站出來,“快回答我家夫人的話,第一個問題,是誰派你們劫人的!”

“我,我說,”

中間那人還在猶豫,最右邊的瘦男人,就已搶先開口。

嚴忠冷狠一笑,“很好,你說吧,說對了,咬的便是他!”

中間那人傻眼了,“我也說,你讓我說吧,我都知道的,我真的可以說……”

嚴忠殘忍的笑道:“遲了!”

右邊那人好似得了生機,急切的說道:“我告訴你,統統告訴你……”

一柱九九之後,東方樓蘊牽着寧九九從刑房走出來,裡面的人已經沒了生機,殺了他們,比讓他們活着更好。

有一小兵從營房門口奔過來,抱拳跪地,“將軍,營外來了一人,說是夫人的部下,吵吵着非要進營,可他沒有令牌,小人不敢放行。”

寧九九問道:“他叫什麼?”

“他說他叫大飛,是夫人您的部下!”

東方樓蘊肅聲道:“放他進來吧!”

“是!”

那人領命而去,不多時,老遠的,寧九九就聽見大飛在喊她。

“主子,是誰劫走了燁楓跟劉燁塵,他奶奶的,讓小爺抓到他,非把他抽筋剝皮不可,膽敢太歲頭上動土,活膩了他!”

大飛氣的頭髮都快豎起來了,冬天,他懶的洗頭,便把頭髮剃成小平頭,這會一,地一生氣,可不就豎起來了嘛!

東方樓蘊蹙眉,“你要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嗎?閉上嘴,待會跟着虎騎營一同出發,救人第一,等救完了人,你要如何,隨你的便!”

“好,你說的,隨我的便,”大飛興奮的口水亂噴,搓了搓手心,又把他的大刀拿在手裡墊了墊。好久沒有痛痛快快的殺敵了,他這手癢的不行,難耐的很。

寧九九看他那一臉打了興奮劑的表情,不住的搖頭,“能到京城劫人的,可不簡單,回頭可別把自個兒陪上了!”

“這咋可能呢,小爺這把大刀,砍人的時候,一刀一個,比你切菜還快,咱燒菜燒不過你,可這殺人的功夫,絕對不差,對了,我還給你的弓弩跟鍋鏟帶來了,我改造了下,打成了彎形,這樣你用着更方便!”

他將兩樣兵器交給寧九九,那把弓弩,寧九九直接別到了腰後,箭筒背在後背,這裡面的短箭足有上百支。

至於鍋鏟嘛,大飛是過幾日就得給它改進一下,過幾日又改一下,越改越細,越捶捶長!

他是閒的蛋疼,沒事幹,看她的鍋鏟太彆扭了,非改不可。

經他的手一改,這鍋鏟已經不太像鍋鏟了,前頭的鏟削成了刃狀,短細的手柄,也給打成了彎形,有點像圓月彎刀。

鏟頭還有一個利鉤,這一鉤子下去,若是鉤在皮肉上,能帶下一大片肉來。

大飛見她盯着鍋鏟翻來覆去的看,生怕她不高興,“那個,您瞧瞧這回改的多好看,多方便,豎着能殺人,橫着也能拿人,往回帶的時候,還能殺人,一舉多得啊!”

寧九九懶得跟他開玩笑,收起鍋鏟,面色冷凝的道:“準備一下,我們起程,去泅龍幫的大本營!”

“泅龍幫?”

“對,別多問,他們有一處據點,就在西北方百里之處,咱們動作得快些,他們到了那裡,只會暫做停留,之後,還會北上,回到泅龍幫大營,必須在此之前,我們必須截住,”寧九九心情極爲沉重。偌大的塞外,想要藏兩個人,太容易了。

大飛不笑了,“知道,那羣王八羔子,要是敢傷害他倆,爺端了他的大本營!”

說話間,嚴一結集的虎騎營,整裝待發,幾十號人,幾十匹馬,行走起來卻毫無動靜。

虎騎營同天狼營一樣,都是東方樓蘊的親信部隊,他們只聽東方樓蘊的調遣,任誰來發號施令都無用。

天狼營效力於邊關守城,虎騎營在御林軍中。

現在看到的這一匹人,只是虎騎營的三分之一,其次各營將領之中,亦有東方樓蘊的親信。

生死過命的上下級關係,忠誠比命來的都要重要。

東方樓蘊也跨上馬,伸手要拉寧九九上馬。寧九九卻搖頭,“我自己單獨騎一匹馬,急行軍,閃電馱着兩個人,長久了肯定不行。”

東方樓蘊眸光深沉的看他,忽然跳下馬,解下披風,披在她身上,隨後伸手將她抱上閃電的馬背,白似雪的馬兒,只是略晃了下蹄子,並沒有更多的反應。

“你騎閃電,來人,給本王備馬!”

嚴忠下了馬,將自己的坐騎交給主子,“屬下再去尋一匹!”

寧九九坐在馬上,裹好東方樓蘊寬大的披風,戴上帽子,一甩馬鞭,閃電前蹄一揚,嘶鳴一聲,甩開蹄子朝營外奔去。

黑夜中,一黑一白,顛簸起伏,姿態隨意卻又灑脫自如。

“夫人的騎術了不得,”嚴忠看的心潮澎湃,忍不住出聲讚道。

“還說什麼廢話,出發了,”大飛猛的一抽馬屁股,追着寧九九而去。

東方樓蘊下聲令下,“出發!”

黑壓壓的一隊人馬,從軍營中奔騰而出,場面甚是壯觀。

在他們走後,幾個小兵滿眼崇拜之色。

“還以爲夫人就是個弱女娃呢,沒想到騎術比我還厲害!”

“不要臉,啥叫比你還厲害,光看夫人上馬的動作,也知道夫人,是老手了,瞧那動作利落的,一般人真幹不來!”

另一個人神秘兮兮的湊上來,“這算什麼,告訴你們,我剛剛去刑房,頭兒說要把刑房打掃乾淨,我一進去,額滴親孃嘞,隔夜飯都給吐出來了,慘的不能看,真的,真不能看。”

“怎麼個慘法?瞧你那慫樣,能有多慘,將軍帶着夫人進的刑房,夫人都沒吐,出來的時候,我看她臉色正常的很,咋你進去就吐了,誰信哪!”

那人急了,“這咋還不信呢,咱軍營喂的那條大狼狗,將帶來的三個人,活生生咬死了,碎肉骨頭散了一地,這還不叫慘嗎?”

“啥?狗把人吃了?”

三人頓覺胃裡的酸水直往上翻,那樣的場景,別說看了,就是光想想,也能叫人作嘔。他們都受不了,夫人一介女流,如何能受得了?

“你們在嘀咕什麼,還不趕緊把營門關好,仔細守着!”一個年青軍官,走過來,冷聲喝令。

一看他的神色,便知這人是東方樓蘊的親信無疑,表情跟東方樓蘊,簡直一樣一樣的。

厚重的營門關上,

山中營地,漸漸恢復的平靜。

在前往西北的大路上,卻無法平靜,五十號人的隊伍經過,馬蹄聲,一里之外就能聽到。

雖是急行軍,但前方也有探路的,如有情況,發爆竹煙花,以作警示。

東方樓蘊與寧九九並肩策馬而行,大飛跟嚴忠,跟在後面,再後頭,便是虎騎營的隊伍。

大飛看前面矮着身子,半趴在馬背上的寧九九,既納悶,又驚歎於她的騎術。

試了好幾次,想超一下試試,卻都失敗了。

而東方樓蘊的坐騎閃電,似乎也跟寧九九找到合拍的感覺,一人一馬配合的天衣無縫。

寧九九覺得,這馬肯定是稀罕她身子比東方樓蘊輕了至少一半,馱着她狂奔,不比馱着東方樓蘊輕鬆嗎?

東方樓蘊在奔襲之時,也不忘看她飛揚在黑夜中的髮絲,纖細的腰身,因爲風力的關係,被披風緊緊束着,曲線畢露。

東方樓蘊眸光微沉,洞房夜第二個晚上,本是情濃意密的好時候,不想被某人攪了局,他是故意的嗎?

行了約半個時辰左右,東方樓蘊強行拉住寧九九,讓人馬停下喘口氣,再跑下去,人受得了,馬卻受不住,此時此地,不可能現去找戰馬,護着馬,很重要。

落下腳時,寧九九使勁跺了跺發麻的腳,被凍的,都快沒知覺了。

東方樓蘊走過去,使勁搓了搓她的臉頰,令她僵硬的小臉蛋,慢慢的恢復了一些溫度。

大飛走過來,“主子啊,你騎馬的時候,爲什麼要矮身,我們都是挺着腰,我看你都快趴在馬背上了,有啥好處沒?”

寧九九呵了好口氣,才勉強能說話,“身子壓的低,能減少風的阻力,跑起來更省力些,也能以防偷襲!”

“乖乖,您的知識都是從哪學來的,這些我聽都沒聽過!”

嚴忠也聽見了,悄悄對身邊的下屬耳語幾句,很快的,全隊人馬都得了這個消息。

再度騎上馬狂奔之時,衆人都壓低了身子,學着寧九九在馬上的動作前行。

又奔襲了大半個時辰左右,月上中天之時,隊伍行到一處地勢開闊的平原之地。

嚴忠指着平原腹地的山莊,“主子,那裡就是泅龍幫在此地的據點,探子回報,不久之前,有一隊人馬,曾進入山莊,再沒出來過!”

嚴一看清地勢,不禁擔憂道:“這裡地勢開闊,我們只要一靠近,便會被他們發現,須得有內應纔可!”

東方樓蘊的手下,皆是身經百戰的將士,對於他們的話,寧九九並不懷疑。

此地,確實不宜強攻。

她道:“我潛進去,你們在外接應,燃兩柱九九,兩柱九九之後,若是我沒有回來,再雖強攻!”

東方樓蘊拉住她,“你一個人去怎行,嚴一留下接應,嚴忠,跟隨我們進去!”

“屬下遵命!”

做爲東方樓蘊的部下,他們不會因爲害怕主子受傷,而阻攔。

東方樓蘊也不會攔着寧九九,將她護在羽翼之下,彼此的信任,令他知道,寧九九絕不是衝動之人,亦不會做衝動之事。

因爲,他不需要。

要潛入山寨,也並非易事,幸好,古代沒有探照燈,否則這一片開闊之地,根本無所遁藏。

三人避開巡邏守衛,就在山莊外邊,五人一隊,每隔一刻時,便會出莊巡邏。

要避開這些巡邏對東方樓蘊來說,簡直太容易了,輕而易舉的事。

整座山莊有一半都藏在山中,看這情形,後面肯定有密道,不可能只有一個出口。

在進入山莊之後,嚴忠便單獨離開,去搜尋密道了。

東方樓蘊帶着寧九九,在山莊九曲迴廊之間穿梭。

內部戒備的十分森嚴,五步一哨,十步一崗,固定的時間還有巡邏者。

兩人尋到一處無人的角落,停下來暫作休整。

“九九兒,你在這裡等着,我去控消息,片刻就回,”東方樓蘊輕撫她的臉頰,兩人離的很近,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嗯,我不亂走,就在這裡等你,”沒有什麼比完整的信任更重要,東方樓蘊是怎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要擔心也不是在這個時候。

東方樓蘊又最後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寧九九暗歎,自己啥時候能有這等輕功,來去自如,誰也逮不到,多爽,多快活!

這處山莊的迴廊不是一般的多,若是不小心在山莊迷路,看到的只有迴廊,一座連着一座的迴廊,一眼望不到頭。

並且每個迴廊形狀都一樣,點的燈籠一樣,就連擺設也一模一樣。

雖不是正規的陣法,卻也很容易教人迷路。

東方樓蘊的身影,如一盞落葉,輕盈的在屋頂之間起落,落下時,瓦片不曾發出丁點聲響。

幾個點地之間,他落在一間矮室屋頂,不掀瓦片,只靜靜的待着。

呼吸與四周的氣息融爲一體,仿若一尊雕像,悄無聲息。

“少爺,人已經帶到了,何時走?”一個粗聲男子,壓低了聲音問道。

“馬上,讓人準備馬車,往河岸去,再走船,離開這裡,”這是另一道稍顯年輕的聲音。

“就怕他們已經追來了。”

“沒那麼快,死士不會隨便開口,即便他招了,即便他們已經追來,等他們在外埋伏,靜等我們出莊,我們早已從密道溜走了,讓人再給那兩個小娃灌些藥,別叫他們醒了,另外三個人,就地殺了,不留活口!”

“是,小的這就去辦!”

矮房的門開了,有人走出。東方樓蘊並未動,依舊如冷血動物一樣,無聲無息。

下面又恢復平靜,東方樓蘊仔細觀察這處矮房的構造,確定無疑之後,便飛身離去。

可是等他回到跟寧九九約定的地方之時,人卻沒了,連一絲記號都未曾留下。

東方樓蘊身軀僵硬,閉上眼睛,深吸幾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一定要冷靜,不可動怒,不可焦心。

若不是顧及他們姐弟三個,他早已發令將這裡夷爲平地,殺的片甲不留。

冷靜下來的東方樓蘊將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唯一能讓寧九九不聽他的話,不顧他們的約定,擅自行動的,只有一種可能,是……

此時,在山莊的另一處,有兩人扛着布袋,行色匆匆的走着。

道行太低,沒有注意到身後跟着個尾巴。

寧九九用黑衣做掩護,在行到一處拐角處時,突然飛撲上前。手中的弓弩兩連發,對準那兩人喉嚨射去,角度不偏不倚。

就在那兩人被短箭射中喉嚨,扔下肩上扛着東西,準備反擊時。

一道纖細的黑影,不知何時,悄然逼近。

冰冷如鬼爪的手,驟然襲上兩人的咽喉,只聽得咔嚓一聲輕響,兩人的脖子被生生的擰斷,氣絕身亡。

寧九九將那兩人拖到草叢中,用湛盧把麻袋劃開,一隻胳膊露了出來。

不是小孩,是大人的,這隻手……

寧九九心中大駭,連忙將袋子裡的人扒了出來,居然是吳青。

探了探氣息,還好,人還活着,但是身上溼乎乎的,有濃重的血腥味。

他受了重傷,心脈還算有力,一時半會死不了。

寧九九又去將另一個袋子扒了出來,是柱子,好像也受傷了,一條腿呈現不正常的扭曲姿勢。

見此地不宜久留,便將兩人往草叢裡拖。

也得虧她力氣大,否則還真拖不動這兩人,即便如此,等把他倆拖進草叢裡,她也累的夠嗆。

癱坐在地上,累的直喘氣。

可是拖動的時候,貌似撞到某人的頭了,踩到一個人的腳了,當時她還聽見有人哼了一聲,太黑了,她也沒看清是誰。

“噯,吳青,你醒醒,”她拍着吳青的臉,好像沒反應,捶他的胸,也沒反應。

不管了,來一記狠的。

她拔下插在頭上的髮簪,對着吳青腰上的痛穴就刺了過去。

當然,也不忘捂着他的嘴。

“唔!”

吳青一個翻身坐起來,眼睛瞪到最大,若不是嘴巴堵着,慘叫聲能貫穿整個山莊。

“呵,這麼快就醒了,趕快的,告訴我劉燁塵他們在哪!”

吳青看着眼前的人,眨了好半天的眼睛,才反應過來她是誰。

“夫,夫人,你怎麼在這,殿上呢?他是不是也一起來了?總共來了多少人?”

“你先別管這個,你先告訴我,人在哪裡,現在救人要緊,你們也受傷了,對了何安去哪了?”寧九九簡直想敲碎他的頭,都什麼時候了,還東扯西扯的。

“他們,他們兩人應該也在這山莊之中,屬下保護小主子不利,請夫人責罰!”吳青突然撐着傷,跪下請罪。

寧九九終於忍不住,給了他一巴掌,“說重點,你們分開時,可有聽到他們被關到哪裡,主謀是誰,你見到了嗎?”

吳青傷口太重,沒跪一會,身子一歪,便又躺下了,“我最後清醒時,是在馬背上,之後如何,便不大記得了。”

寧九九恨的牙癢癢,“靠,早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哪用費那麼大勁,把你弄醒,真是的,不知道也不早說,你們倆個就是在這裡待着,我去跟你們主子會合,等到時機夠了,嚴一會帶着人進來,到時他們自會救你們!”

“夫,夫人小心!”吳青用最後一絲力氣說道。

寧九九爬到草叢裡,扯了些草,給他倆蓋上,這才離去。

剛纔追的急,以爲他們扛的是劉燁塵跟燁楓,一時間,竟把東方樓蘊忘了,他肯定已經回去了,找不到她,還不得急瘋了。

心裡着急,她走的便有些快。

四周的迴廊似乎沒有變過,連燈籠也還是原先的模樣,好像很安全,可是……

突然,一道寒光,從一側廊柱後斜刺了出來。

她走的太快,想避也來不及,眼看就要被劍刺到,她硬生生的,將腰身向後一彎。

那劍順着她的小腹,平移過去,險險的擦過,如若不然,她這肚子只怕都要被橫切了。

一招不得手,那人的劍再次迴轉,在半空中繞了個弧度,又對着寧九九橫切而來。

“又來這招,沒新意!”

寧九九再次快速彎腰,不同的是,這回是向前彎的。劍尖擦着她的長髮,割下幾縷碎髮,散落在地上。

一切發生的太快,兩招之後,她纔有機會反擊。

抽出湛盧向上一檔,迎向他要砍下的刀鋒。同時,擡腳踢向那人的腹部,一防一攻,配合的巧妙,那人不得不退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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