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11

小五如看白癡的看他,“你笨哪,多收的那一部分……”

“你閉嘴,別胡說,我寧月嵐行的端,坐的正,你妄想用沒發生過的事來污衊於我,”不等小五說完,寧月嵐便急急的打斷他。雖然這裡沒有別人,只有兩個身份卑賤的下人,可她仍想維護好自己的形像,更何況還是私吞銀子這樣的事,這種事若是傳了出去,她還怎麼嫁人?

若是哪家的長輩知道她有私吞銀子的惡習,肯定認爲她此人貪婪,不能娶回府做正妻,若是她這樣的人做了正妻,府裡遲早得被貪入囊中。

小五以前怕她,這會可不怕她,夫人把她整的連婢女都不如,還有什麼可怕的!

“我憑啥不能說,你自己做過的事,既然做了,就要敢於承認,還寧家二小姐呢,”小五譏諷的笑她。

小五的話徹底激怒了寧月嵐,從昨天開始,她心裡就壓印着一股火,苦於無處可發,都快要將她逼瘋了。

這會再被小五這麼一刺激,想不發飆,根本不可能。

“你再敢胡說,看我撕爛不你的嘴!”寧月嵐吼叫着朝小五撲過去,面目猙獰,眼神陰狠。

大飛輕輕的擡腳,輕輕的一踢,她撲過來的身體,便朝着來路摔了回去。

“自不量力!”大飛冷笑。

小五縮在大飛身後,見寧月嵐被打倒了,這纔敢探出頭來,對着坐在地上,痛的嗷嗷叫的寧月嵐,有模有樣的比劃着拳頭,“叫你猖狂,叫你爲富不仁,活該有這個下場,死去吧!”

他們幾人在後院玩的歡快,前院卻忙壞了,尤其是襄王府門口。

兩輛馬車停在那,康伯指揮着石頭跟柱子他們往車上搬東西。

一輛馬車給主子們乘坐,後面一輛大的用來裝東西。昨兒寧九九不是吩咐陳媽準備了饃饃跟喜餅什麼的,東西多,自然需要地方擱。

康伯帶着柱子坐後面一輛,何安跟大飛坐前面一輛,方便趕馬車,至於嚴忠跟其他幾名護衛,自然是騎馬的。

陳媽就站在馬車前,一遍一遍清點東西,生怕漏帶了某樣東西,萬一忘了帶,這麼老遠的距離,也不可能回來取。

除了食物之外,康伯還命人購買了五十斤扔鹽巴。

在古代,鹽是很稀缺的,平常人家購買的話,數量也是有限的,並不會讓你隨意購買,想買多少買多少。在偏遠的鄉下,食鹽是很精貴的資源。

康伯帶的食鹽,自然不是賣給他們,而是分送給各家各戶,算是送給他們的新年禮。

一切準備妥當,寧九九帶着燁楓跟劉燁塵坐在前面一輛馬車,有何安跟大飛趕車。

正要起步時,太子府的大門開了,衝出來一個滿臉怒容,而且一看就很着急,衣服釦子都扣好的人,此人正是太子唐昊。

他衝上去,攔住寧九九的馬車,一把掀開車簾,望着馬車裡笑容可掬的丫頭,心底閃過無數路複雜又無奈的情緒。

寧九九笑,是因爲她很開心,能看見堂堂一國太子,衣衫不整的追出門,也是百年難得一見哪!

“咦?殿下爲何攔住本夫人的馬車,殿下有事嗎?竟這樣着急,可是再怎麼着急,也應該把衣服穿好,殿下這個模樣,攔着本夫人的馬車,叫人看了,怕是要生出誤會的!”

唐昊面色一怔,低頭看見自己的衣衫確實不整,而且因爲跑出來的匆忙,連外衣都沒有穿。幸好有府中的小廝及時將外衣送了過來,又伺候着他穿上。

唐昊畢竟是太子,那一怔也是因爲這少有的失態,他不相信,有一日,失態的事情,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整理好了衣衫,唐昊才又正視她,“襄王妃可否解釋一下,太子府的人昨晚何曾給寧清揚送過女人,襄王妃的膽子可真大,僅憑一張嘴,就想污衊本王,不覺得太幼稚了嗎?”

天知道,他在得知這一消息時,有多氣憤,摔碎裡書房裡一半的古董瓷器。

嚇的上官芸兒一直守在書房外,誰知道他衝動之下,會不會提着劍去襄王府殺人呢!

他們得到的消息,自然不是青樓老鴇前來要銀子,而是太子府的暗樁,打探來的消息,畢竟昨夜寧清揚別院發生的事,太惹人非議了。他想不知道,都難。

寧九九笑的很純真,“誰說本夫人污衊太子了?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無憑無據的事,太子可別瞎說哦!”

她就是打死不承認那又怎麼着,那老鴇見過她又怎麼着,世上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又沒有科學鑑定,憑啥說是她。

唐昊氣的想揍她,“你既然做了,就要有膽子承認,京城之中,除了你,還有誰敢打着本王的旗號,幹那般大膽的事,呵,襄王妃真是讓本王大開眼界,明目張膽的栽贓,你是膽大呢,還是故意的?”

他生氣,寧九九卻仍舊淡笑着,“殿下過讚了,膽大可不敢當,我就是愛記仇,愛復仇,不喜歡受委屈,也不喜歡打碎了牙往肚裡咽的愚蠢行爲,比起自己把自己的牙打碎,往自己肚裡咽,我更喜歡打碎別人的牙,讓他自己嚥下去!”

唐昊被她這般狂妄的話,逗笑了,“本王真想知道,你如此膽大,如此囂張,當真以爲有東方樓蘊在身邊,捅了天大的簍子,便可以安枕無憂的了嗎?哼,本王若想要你的命,你覺得你還能活多久?”

大飛聽到這話不樂意了,“喲,太子殿下,是要殺襄王妃?太子殿下要殺襄王妃?”他故意拔高了嗓門,本來只有他們幾人聽見的聲音,這下傳到後面一輛馬車也聽見了。

何安面色怪異的瞅着太子,“殿下,若有什麼意見,您還是對我家主子說,夫人一介女流,擔不起太子的威脅!”

康伯早就見着太子攔下夫人的車,還以爲他們有話要說,再一聽大飛嚷嚷太子要殺夫人,他嚇的從馬車滑下來,衝到前面的馬車旁,對着太子唐昊鞠躬道:“太子殿下這是怎麼了,爲何攔住我家夫人,夫人初到京城,若有衝撞殿下之處,還望殿下莫怪!”

唐昊冷哼,她哪是衝撞那麼簡單,她差不多都要騎自己頭上了,“襄王妃的確招惹到了本王,只要你肯去青樓,將昨晚的事情解釋清楚,本王可以不追究你的罪過,如若不然,休怪本王不客氣!”

他加得了解釋清楚二字,以目前的情形看,只有她去解釋纔是最合理的,也最容易叫人信服的。

他想的挺好,可是寧九九會同意嗎?

做夢!

寧九九也不看他,只對大飛冷聲道:“你還在等什麼,老太爺就在城外,莫讓他老人家等及了!”

大飛巴不得快些走呢,一甩馬鞭,吆喝一聲,“走嘍!”

馬車晃動,把唐昊擠到一邊。

寧九九從窗孱探出頭,“殿下放心,本夫人一定安安靜靜的坐着看好戲,至於太子說的解釋,那是什麼東西,本夫人沒見過!”

劉燁塵跟燁楓窩在馬車裡,已經笑翻了。

“大姐,你太逗了,我不用回頭,也知道太子肯定氣的不輕,說不定這會臉都綠了,”燁楓一臉的惋惜,沒能親眼看見,多可惜!

劉燁塵也在咯咯的笑。

寧九九攬着劉燁塵的肩,微笑着道:“氣綠了也是他活該,他若是不招惹我,我又怎會牽出他,咎由自取罷了!”

太子心高氣傲,雖然一直穩居太子之位,可是對於手握重兵的東方樓蘊,一直都很忌憚。想想也是,他雖是太子,在軍中,在朝堂上,勢力卻遠遠不及東方樓蘊,讓他一個太子如何自處。

但是說起來,皇帝的行爲也十分奇怪,他對東方樓蘊似乎是無邊的縱容。

哪怕東方樓蘊一個招呼不打,就不來早朝,他也只會說,襄王軍務繁忙,脫不開身。不必太監出言解釋,他自己就自圓其說了。

若是東方樓蘊對宮裡的某位妃子冷眼相斥,皇帝只會覺得,那妃子恃寵而驕,對朝中重臣都存了不敬之心,這位妃子很快就會失寵,再無翻身之日,反正皇帝后宮的女人比天上星星還多。

尤其是入宮的宮女,都是從京城各家小姐們當中選出來的,身份低的,樣貌差的,連宮女都當不了。

如此,皇帝只要看中哪位宮女,隨時隨地都可以納進自己的後宮。

也正因爲皇帝對東方樓蘊的偏心,令太子越發的坐不住了。

以前東方樓蘊沒有弱點,我行我素,想抓住他的弱點,扼住他的咽喉,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可現在不同了,娶了王妃,有了夫人,又得了寵愛,那麼,這個女人就是他的弱點。

原本,他也以爲,不過是個女人而已,想要對付她,還不容易嗎?

可偏偏這女子行爲潑辣刁鑽,一至京城,便搶先一步,得了皇帝的喜愛,又得了個一品誥命夫人的頭銜。

沒過一天,又刺傷公主,還跟他兵戎相對。

做了如此多的惡事後,她居然還能安然無恙,這叫唐昊如何能安枕。

看着馬車漸行漸遠,唐昊眼神陰霾如冰霜。

他微一擡手,對着空氣,打了個手勢。

隱在暗處的人,早已準備妥當。有些事,不是不做,而是等一個時機,眼下時機自己跑來了,他豈有放過的道理。

Wшw¸тTk ān¸C○

就是可惜了,這麼個特別的小辣椒,叫人惋惜。

**

何安在前頭趕馬車,此時天空剛剛放亮,街上行人不是很多。

嚴忠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隨後打馬趕到寧九九的車窗邊,低聲對她道:“夫人,似乎有人跟蹤,來者不善!”

能讓嚴忠說出來者不善四個字,便足以說明跟蹤者,敵意甚重,恐在殺意。

寧九九挑了簾子看過來,當然,以她的功力,也看不出什麼。

嚴忠又問:“是否要通知殿下,我們的人手怕是不夠!”

寧九九略一沉思,招了嚴忠靠近,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嚴忠點頭,對何安打了個眼色。

何安是多麼機靈的一個人,立馬伸了懶腰,“早上吃多了稀飯,真是的,大飛,你趕馬車,我去方便一下,等會在城門處等我就成了!”

大飛愣了下,正要問什麼,寧九九從後面使勁掐了把他腰上的軟肉。疼的他齜牙咧嘴,總算還沒笨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使勁一揮鞭子,“就你小子事多,快去快回,若是耽誤了主子出行,我們可不等你!”

“小爺方便,要你管,”何安雖是這樣說,卻狀似無意的從馬車邊上走過,很難爲情,卻又很大聲的道:“夫人,您有紙嗎?小的沒帶紙出來!”

寧九九掀開簾子,扔了一團皺巴巴的破布條給他

,“只有這個,你湊合着用,回來之前,記得洗手,否則你自己跟在馬車後頭走!”

“是,是,謝謝夫人,”何安抓着破布就跑了,一邊跑,還一邊捂屁股,好像跑慢一點,隨時都會拉出來一樣。

何安下了馬車,大飛卻趕着馬車,不停歇的往前走。

京城有公用的茅房,都有專人打理,收拾的很乾淨。

何安一溜煙進了茅房,先四下看看,確定沒人,纔敢把破布條打開,只見上面寫了一張藥方單子,說是藥方單子,卻又不像治病的,倒像是害人的。

何安看完了破布,不敢耽擱,將破布揣進衣服裡,探頭出茅房,見四周沒有人,這才迅速走了出來,佯裝無事的在城中亂晃。

能讓嚴忠通過眼神傳遞消息,說明他們此次出城,肯定有危險。京城中,想殺主子,以奪其位的人,太多了。

這邊何安警惕的防着有人跟蹤,另一邊,寧九九他們卻招搖過市,甚至還命康伯的馬車先一步離開。

兩輛馬車分散前行,必會引起對方的注意,藉以分散對方暗中的人手。

赫連明德早就等不耐煩,好不容易看見馬車過來了,氣不打一處來,“臭丫頭,讓老夫一早就來候着,你倒好,磨磨蹭蹭,許久都不見人影,是覺得耍着老夫很好玩嗎?”

赫連明德是跳下馬車,站在大路中央罵人的,所以先行一步的康伯,不得不停下。

康伯一掀簾子,見他老人家氣的頭頂快冒煙了,趕緊勸慰,“您老莫動怒,夫人不是有意拖延,是路上遇着熟人,耽擱了,這不,夫人讓我先行一步,去打量莊上的事,老太爺還是讓開一些,容老奴過去!”

赫連明德罵完了,氣也消的差不多了,聽說他要先行打理,也不好總攔着他,便退到邊上,“那你去吧,記得讓他們備下吃食,老夫一早起來,快餓死了!”

“您老還沒吃飯嗎?馬車裡有糕點,老太爺要不要用點?”康伯一聽說他沒有吃飯,急的不行。

赫連明德直襬手,“那些個沒味的糕點,有什麼可吃的,你趕快走!”

康伯見他一臉不耐煩的樣,也只得命人趕了馬車,先行走了。

大飛趕着馬車,緊隨其後就來了,這回不用老爺子攔,他自己就停下了,不是還要等何安嘛!

“丫頭,你又誆騙老夫,你瞧瞧現在是什麼是時辰?太陽都快曬屁股了,”赫連明德的大嗓門,又開罵了。

標準的大喇叭,引來進城出城的人,紛紛轉過頭看他。

寧九九挑了簾子,坐到原先何安坐的地方,淡笑的望着他,“在路上碰見太子,同他說了了幾句,太子殿下也真的,非要找我的茬,您說說看,我不過是那天在皇上面前,把他打敗了而已,對哦,皇上還命他去軍中,他抗旨不去也就算了,還來找我的茬,真是太不講道理了!”

赫連明德聽的嘴角直抽抽,心想,若不是你幾次三番的打唐昊的臉,讓他跌了面子,又讓皇上都對他有幾分失望,他又怎能恨你之入骨呢?

理是這個理,但是赫連明德不會這麼說,因爲他也是個極其護短的人。

“太子那人心胸狹窄,你也是,同他說什麼,他要有意見,只管對晟兒說去,好了,時辰不早了,可以走了吧?”

“還不行,何安去茅廁了,等等他,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寧九九往城門處看了一眼。城門大開,進去的行人馬車衆多,看上去一片繁榮,誰又知道,在這繁榮之下,藏着多少禍心呢!

赫連明德一聽還要等,以他火爆的脾氣,哪受得了,正要破口大罵,就見寧九九若有所思的盯着城門。

他老人家也是死人堆裡摸爬滾打出來的,這些小心思,他多多少少還是能看出來的。

“哼,那便等吧,麻煩,等他來了,看老夫怎麼揍他!”

說完,老人家憤憤的鑽進馬車。

何安腿腳不慢,買好了東西,便疾步朝城外跑,離的老遠,就能看見他的身影。

等到跑近了,大飛呵呵的譏笑他,拉完了沒有,別待會出了城又要拉,到時可沒有茅廁,只能找個偏僻的地,隨地解決。

何安懶得理他,跳上馬車坐好,悄悄的把布包塞進馬車,轉頭怒瞪大飛,“走了,你還愣什麼!”

三輛馬車,提前跑了一輛,後面的兩輛,便一前一後的出發。

“咦?這是什麼東西?”劉燁塵發現何安塞進來的,是個小布包,好奇的爬過去,想要翻開看。

“別動,”燁楓搶先一步,打了下他的手,搶下那個布包遞給大姐。

先前,看大姐在破布寫字時,臉上古怪的笑,她便覺得大姐要的東西,肯定非比尋常。

寧九九讚賞的對她笑笑,語重心長的對劉燁塵說道:“小弟,咱們在京中的日子,可不像表面上看的那樣簡單,你要學會觀察,學會辨別誰說的話真,誰說的話假,我問你,太子攔住我們馬車的時候,他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劉燁塵倒是認真想了,可是以他的小腦袋瓜子,卻是怎麼也想到另一層的意思。

寧九九又轉向燁楓,“你說呢?他如此說,是真的恨我,警告我,還是別有用意?”

“我覺得吧,他真正的目標,可能不是你,若是真的需要你去證明,他大可以把人抓來,讓她認人,可他沒有,讓你親自去,感覺很不對勁,”燁楓擰着眉道。

這事倒不是寧九九跟她說的,而是昨兒同行回來的石頭,吃早飯的時候,當做笑話說了。

“肯定是不對勁的,太子那人,雖然不聰明,卻也沒到蠢笨的地步,若是我真親自去了,他肯定弄的人盡皆知,襄王妃去青樓,這可不是什麼好話,若是傳的不好,邊,連皇上對我的印像都會大打折扣,”寧九九一層一層給她分析,解釋給她聽。燁楓雖然是女孩,但是也該瞭解到所處的環境,否則日後,該要怎麼在京中生活呢?

“怎麼會這樣?”燁楓驚的目瞪口呆,只感覺京城裡的人好複雜。

寧九九認真的點頭,“當然,你以爲他能在太子之位坐那麼久,會是虛有其表嗎?你瞧瞧,勸說不成,他便要捉人了,若是捉不到,那便只有殺了。”

燁楓眨着眼睛,努力吸收大姐話裡的意思,最後吐出一句,“好可怕!”

劉燁塵看着大姐跟二姐,她倆前面說的啥,他沒大聽懂,可後面殺人的話,在他卻聽懂了,重複了燁楓的話,“好可怕!”

寧九九微微挑眉,一邊拆包裹,一邊神色自若的說道:“這有什麼可怕,只要咱們實力夠強,防備夠嚴,點子夠多,他豈會那麼容易要了咱們的性命,等着瞧,我會讓他知道,啥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唐昊最近被東方樓蘊以及寧九九逼急了,加上他在軍中威信盡失,不急纔怪。

人一急,就容易衝動,加之,唐昊又是個性格高端的人,從小到大都沒受過挫折,對付他這樣的人,一旦突破他的心理防線,要攻破他,簡直是分分鐘的事。

蒲山莊位城京城南邊,越往南邊去,地勢越是高矮不一,好在這些坡度不算不太大,否則,寧九九要以爲他們的良田都是梯田了。

衆所周知,梯田產量不高,只不過是住在山裡的村民,不得已而爲之的耕種方法。

小半個時辰的路程,他們便到了蒲山莊,這裡是赫連家傳統的封地,莊裡的人,都是世代種赫連主家的田,有些都種好幾代了。

因爲赫連主家不同於其他富戶,不是太在意食的收成,只有管家每年春耕秋種時,會到這裡一次,其他時候,他們根本連主子的人影也見不到。

先前喜宴的時候,寧九九說過了,過兩日會到莊上來,所以,即便沒有提前通知,村裡好些人,這兩日都喜歡站在村口,望着通往京城的大路,盼着新夫人啥時候能過來。

康伯的馬車是先一步過來的,一見村口坐着不少人,便讓柱子把馬車停下。

“諸位怎麼都在這兒坐着,天氣怪冷的,何不回家啊?”康伯是個性子和藹的人,對着普通村民也是一臉的笑意,全然沒有傲慢跟嫌棄。

村口的幾個老伯是認得康伯的,見他過來,忙站起來,點頭哈腰的給他鞠躬。

其中一個,牙齒都快掉光的老人道:“我們都在這兒等着,猜想新夫人,這兩日怕是就要來了,反正我們幾個老傢伙在家裡閒着也是閒着,還不如在這兒候着呢!”

另一個駝背的老者也道:“喜宴那天,年輕人都去了,可憐我們幾個老骨頭,卻沒見着,懊悔着呢!”

老頭邊說話,邊拍大腿,一副懊悔莫及的樣子。

康伯和善的笑笑,“襄王妃來了,就要後頭,夫人讓我先行過來打點一二,柱子,去把莊頭叫來,夫人來了,他豈有不見之理。”

莊頭的作用,相當於村長,是管理封地的主事,因不同於村長一職,固稱莊頭。

蒲山莊的莊頭,原先也是莊上的農戶,上過幾年私塾,康伯覺得他爲人還不錯,便提拔他做了莊頭。

爲了方便管理,赫連家的封地都集中在一塊,險了蒲山莊之外,離這兒不遠,還有個吳莊。

柱子問道:“要不要把吳莊的莊頭也叫來,離的也不遠,我先去叫這一個,再去吳莊?”相鄰的莊子,距離不遠,來回也快。

“可以,”康伯覺得也對。

先前掉牙的老漢卻不同意了,“你們大老遠來的,不必跑了,我讓我家兩個孫兒去跑了一趟,他們小娃腿腳快,一會功夫就回來!”

其他人也紛紛應和。

“是呢,哪能讓你們跑腿。”

“是啊,讓小娃們去,總管大人跟我們進去歇歇,夫人要來,咱們得好好準一番纔是,我這就讓人撞鐘,把村民都招集到祠堂去!”

各村的祠堂,因爲風俗不同,作用也就有所不同。

有的祠堂專門用來供奉祖先,有的是給村民開會提供的場所,相當於村委會。

赫連家的兩個莊上的祠堂,便是後者,一旦村口大鐘敲響,所有的村民都會在很短的時間裡,趕去祠堂。

康伯想想覺是也對,便道:“柱子,把馬車牽上,咱們一起去祠堂,夫人給村民帶了不少禮,讓大家都過來領。”

幾位老人家一聽說夫人還帶了禮,都驚訝壞了。

“夫人真是太客氣了,來莊上看看,咱們心裡頭就高興了。”

“就是啊,夫人可真是活菩薩!”

衆人一句接一句的誇讚,也已經有人提前回去籌備了。

招待襄王妃一行人,自然不能怠慢,有好東

西,都得端上。他們不是拿着生肉一菜去祠堂做飯,還是各自在家裡,把飯菜燒好,然後都端去祠堂,擺到長桌上,就成了百家宴。

於是,當村口的鐘聲響起時,莊上的人,都從家裡跑出來跑到門口,又聽說是新夫人來了。所有年輕的婆娘都回家準備去了,男丁都趕去祠堂。

小娃們一見這陣仗,莫名的就很興奮,在莊子裡跑來跑去。

康伯看見莊裡歡騰的景像,只覺得很欣慰,他跟老村,總算沒辜負老夫人的囑託,否則以東方樓蘊跟老太爺不問事的性格,指不定要亂成什麼樣呢!

靠天靠地吃飯的窮苦人,只盼着一年裡頭風調雨順,能有個好收成。

可這風調雨順的事,哪能年年都有,趕上災年,莊上的人,連口糧都成問題,更別說上繳租子了。

換作別的狠心大戶,他們纔不管莊上的人如何苦難,他們只要自己的錢袋子不縮水就夠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佃戶們的生活能好過嗎?

康伯他們進去不久,寧九九跟赫連老爺子的馬車也隨後進了莊。

他們到來的時候,兩個莊頭也來了,領着村民一起,候在祠堂外,恭迎他們幾位。

寧九九挑了簾子,何安扶着她下馬車。其實沒這個必要,但何安覺得,這是給她撐面子的事。

她下來了,赫連明德自然也迫不及待的跳下馬車。

“見過襄王妃!見過老王爺!”

上百號的村民齊齊跪下磕頭行禮,連那不懂事的小娃,也在大人的拉扯下,不情不願的跪着了。

劉燁塵跟燁楓一見這陣勢,都嚇了一跳。不怪他們,突然看見上百號的人給你磕頭行禮,能不害怕嗎?

何安悄悄擋着他二人的視線,以緩解他倆的緊張。

康伯站在人羣最前頭,對着寧九九微微一笑,那意思再顯然不過。

寧九九和往前走了一步,視線掃過衆人,“都起來吧,不必客氣!”

康伯趕緊回身,對着跪地的人,擡手道:“夫人都說了,你們就快起來吧!”

等到衆人都站起之後,康伯指着站在他身後一步遠的兩個中年男子,對寧九九介紹道:“夫人,他們二人是莊上的莊頭,這位林厚,是蒲山莊的莊頭,在任上已經五年了,而這一位,是吳莊的莊頭,叫吳平,在任上三年,他們莊上吳姓居多。”

他介紹完了,那兩人一起向寧九九敬拜。

寧九九端莊一笑,“兩位免禮,莊上的事物,有勞二位的操持,纔能有今天的成果,本夫人代莊上的百姓,謝過二位!”

她盈盈施禮,倒是把一衆人等嚇的不輕。

後面站着的百姓,亦是滿面驚訝。他們只知道新王妃,爲人很親切,卻不曾料想到,她竟這般的謙遜有禮,很有大家風範哪!

那兩位莊頭更是受寵若驚,“夫人嚴重了,我等不敢領受!”

赫連明德一直站的很遠,摸着鬍鬚,靜靜的看着,日漸渾濁卻又透着精光的眼神中,帶着欣賞與贊同。

這丫頭,倒是很會籠絡人心。若是她今天到訪,擺出高姿態,不易親近的樣,是無可厚非。畢竟誰也不能強求,襄王妃平易近人。

可是她偏要放下架子,放下襄王妃的身份。

再有了先前宴請佃戶吃喜酒的先例,她這個襄王妃,算是贏了村民八成的愛戴了。

康伯讓人搬進來的東西,都擱在祠堂院子裡的大桌上。

這座祠堂蓋的很闊綽,中間最大的一間屋子,擺的是赫連一族先人的畫像,底下兩邊還有一些過了百歲老人的牌位。

老人活過百歲,對於家族來說,都是一種榮耀,所以一定得擺在祠堂裡不可。

何安,燁楓,柱子三人,負責把東西分發給村民,按着每家每戶的定量發。

兩位莊頭陪着寧九九跟康伯說話,赫連老爺子閒不住,帶着劉燁塵跟大飛,出去轉悠了。

寧九九仔細打量了那吳平跟林厚。

那林厚倒是人如其名,看上去就是個敦厚老實的人,看人只看眼睛,便知他是怎樣的人,因爲一個人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至於林平,眼睛裡的神色卻很不尋常,說話的時候,不看她的眼睛,有意無意的閃躲。

康伯尋問起莊上的糧種保存的可好。在一個莊上,糧種是集體保存的,到了來年春上,統一發給各家。

這是因爲他們是襄王府的佃戶,不是一般的散戶,自然是不同的。

說到糧種,林厚還好,如實稟告,我們莊上的糧種,都在我家地窖裡存着,我家中地窖大,糧種懸空擱着,防潮,又防老鼠,安全的很,再過兩個月,糧種便可發放莊戶了。”

康伯點頭,“沒問題就好,”說到此處,他又將視線移到吳平身上,“你們吳莊的糧種可好?”

吳平聽到這兒,突然膝蓋一軟,跪了下來。

他這一舉動,把原本歡歡喜喜領東西的村民都驚呆了。不過這裡是蒲山莊,不是吳莊,他們也沒往別處想。

“你這是幹嘛,有話好好說,快些起來!”

康伯大驚失色,上前扶他,吳平卻跪着不肯起來,哭喪着臉道:“小的不能起來,小的有罪,我們莊上的糧種,原本也存在我家地窖,昨日我家娃兒貪玩,乘着我們不注意,將爆竹扔進了地窖,結果……結果……”

他說不下去了,模樣十分悔恨,不等康伯他們問,又道:“小的已將娃兒綁來了,要殺要剮,全聽夫人的命令,小人絕無二話!”

這時,院外一個黃臉婦人,領着兩個小娃進來了,一個大約十歲左右,是個男娃,梳着葫蘆頭,扎個小辮,另一個也是個男娃,六七歲的樣子。

他倆是被黃臉婦人揪着耳朵拎進來的,肯定是擰疼,兩個娃哭的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那婦人拎着小娃,徑直走到丈夫身邊,撲通一聲便跪下了,哭嚎着道:“夫人恕罪,我家小兒年幼無知,燒了莊裡人的糧種,這是天理不容的大罪,現在我把兩個混賬兒帶來了,任憑夫人處置!”

這夫婦倆說的話,出奇的一致,一起跪在寧九九面前,再加上兩個髒兮兮的男娃,這一幕怎麼看怎麼怪。

康伯見寧九九不說話,以爲她生氣了,便趕緊勸那一家子,“你們先起來再說,夫人心地善良,處事大度,倒是你們,錯已出了,還在這兒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康伯的呵斥,顯然起了作用,吳平不再哭了,扯了扯髮妻的衣袖,示意她也閉嘴。

院裡幾個上年紀的阿婆,瞧見他們一家子也怪可憐的,心生不忍,便上前求情。

“夫人,小娃難免頑皮,去年冬天,我們村裡稻草堆,也被皮猴們放火燒了,若不是撲救的及時,差點就闖下大禍!”

“是啊,現在燒都燒了,該想想如何補救纔是,眼看春耕就要到了,這纔是最要緊的事。”

“不錯,看這一家子也怪可憐的!”

…………

林厚在此時站了起來,對着寧九九施禮,“夫人,我們村的糧種,可以分一半出來給吳莊,剩下的,讓吳莊頭自己出,以示懲戒!”

寧九九在聽到林厚說到分一半出來時,擡頭看他一眼,不難看出,他做出這個決定,有多艱難。

可是就像康伯說的,他們都襄王府的佃戶,沒理由不互相幫襯着。

林厚的話說完了,吳平卻一臉的苦相,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滿口牙都要給咬碎了,“好,爲了給莊上人一個交待,我哪怕是砸鍋賣鐵,也要把糧種的錢湊上。”

黃臉婦人見他如此說,瘋了似的揪住吳平的衣襟,像是要把他撕碎了似的。

“你瘋了嗎?咱家哪有錢,只有一口鍋,你要賣什麼?難不成要把我們孤兒寡母的賣掉嗎?你個沒良心的,你要敢動我的娃,我跟你拼命!”

吳氏啞着嗓子,聲音如泣血,恨不能把吳平硬生生的吼死。

她瘋了似的哭,兩個男娃也跟着哭,這一幕要有多悽慘,就有多悽慘。

寧九九一直沒說話,她隱約覺着奇怪。

按說,蒲山莊的日子還不錯,只看村裡人的穿着,便可知一二,但是從吳莊來的這四人,衣衫破爛不說,兩個娃兒竟連雙鞋子也沒有。

甚至於面黃肌瘦,像是營養不良。

思索了半晌,寧九九覺得此事該要弄清楚,纔可以下決定,便道:“你們先去吃些飯菜吧,糧種的事,不必過於擔心,如果只是疏忽,損失本夫人會酌情考慮。”

康伯面色一喜,催促道:“夫人開恩,還不快謝過夫人,那邊有剛送來的飯菜,趕緊去吃些吧!”

“謝謝夫人,謝謝夫人,”吳氏拉着兩個娃,對寧九九又是磕頭,又是謝恩。絕處逢生,還有飯吃,這對於他們來說,如同從地獄爬到天堂。

妻兒可以平靜,吳平卻不可以,此事是他的疏忽,是他的過失,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原諒自己,若不是想着還有一雙兒子,他恨不得投江自盡,也好過每天看見莊上的人絕望的臉色。

燁楓幾人,一直都留意聽着這邊的對話,見他們走過來,拿出碗筷,有兩家村民送了簡單的蒸飯,上面擱着鹹肉,雖不是什麼好菜,但對於吳氏一家人來說,已屬山珍海味了。

他們一家四口,剛一坐下,一大一小兩個男娃,便急切的自己拿了碗,等不得用勺子吃飯,直接拿筷子往碗裡撥飯。

吳氏本來也不好意思下手的,可一聞見鹹肉跟米飯的九九,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哪還忍得住。

只有吳平最冷靜,時刻提醒他們慢些吃,別跌了吳莊的臉。

寧九九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收回,卻見林厚一臉的哀傷。

康伯長吁短嘆,“造孽,造孽啊!”

寧九九看着他們二人,聲音平靜的道:“究竟是什麼事?爲何相鄰的兩個村子,日子卻過的相差如此之大?”

康伯示意林厚說,他住在莊上,對這裡的情況最瞭解。

林厚嘆息一聲,才道:“這事小人本不該說,您問了,小人才不得不說。”

林厚是個地地道道的莊戶人,說話不懂得拐彎抹角,拖拖拉拉的說了一大串,具體的意思是這樣的。

吳莊的日子在從前,還是不錯的。莊邊上有河,農田灌溉,春種秋收,都不成問題。

可是就在三年前,河的上游,約五十畝的土地,被皇上封給了九公主,也就是唐寧公主。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每到灌溉的時候,公主府的下人,便跑到上游,將河水截流,把水引到他們的田裡。

(本章完)

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08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23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5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41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138正文_152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20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31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01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135正文_15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13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02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8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20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15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0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12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6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38正文_14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57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51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4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21正文_141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88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65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42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5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8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02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73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17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65正文_147正文_146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09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128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2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03正文_148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21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130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5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59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52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87正文_141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1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41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35正文_141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132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33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59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5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08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88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27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46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63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17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40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07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53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81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129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87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05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60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31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05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87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82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75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99正文_139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08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4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82正文_143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6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05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6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71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78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48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02正文_14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68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09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20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97正文_139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52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9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13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88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02
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08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23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5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41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138正文_152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20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31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01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135正文_15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13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02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8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20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15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0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12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6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38正文_14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57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51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4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21正文_141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88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65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42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5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8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02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73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17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65正文_147正文_146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09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128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2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03正文_148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21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130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5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59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52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87正文_141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1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41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35正文_141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132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33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59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5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08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88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27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46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63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17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40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07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53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81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129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87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05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60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31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05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87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82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75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99正文_139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08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4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82正文_143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6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05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6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71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78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48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02正文_14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68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09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20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97正文_139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52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9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13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88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