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琳琅點頭:“當然好,我就是想問問你,你是怎麼知道當年我是跟安佑康一起離開的?你是不是覺得我除了你,就只有安佑康可以依靠。所以我既然離開了你,走投無路之下當然只能去找安佑康了?”
“當然不是了!”端木洌搖了搖頭,先將自己的掌握的情況說了出來,“琳琅,當年我根本沒有想到你會突然離開我,因爲當時我們都在氣頭上,說了一些傷害彼此的話。我怕越說下去場面就會鬧得越僵,所以才暫時回到了公司,想等彼此都冷靜一些之後再好好談一談。誰知道不久之後,我突然接到了瑞綺絲的電話……”
“瑞綺絲?”瀟琳琅悚然一驚,這才覺察出問題的關鍵居然就在瑞綺絲的身上!當年不正是她到心苑別墅區找自己,說安佑康出了意外,讓自己去老地方找安佑康的嗎?那她爲什麼又給端木洌打電話?儘管滿腹疑問,但是爲了不打斷端木洌的思緒,瀟琳琅還是沉住了氣,點頭說道:“然後呢?她在電話裡跟你說什麼?”
畢竟已經時隔三年,所以有些細節已經不是那麼清晰了,所以端木洌輕輕皺起了眉頭,稍稍回憶了一下,等到當時的畫面全部清晰地重現在腦海中的時候,他才接着開口說道:“我記得當時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聲音顯得非常虛弱,時斷時續的,感覺快不行了一樣。她在電話裡跟我說,她就在心苑,還說出事了……讓我趕快回去看一看。我一聽以爲你出了什麼意外,所以就立刻趕回去了。”
瀟琳琅仔細地聽着,腦子更是飛速地運轉着,不斷地回想着當年的情景。聽到這裡,她插口問了一句:“總裁,你還記不記得副總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是幾點?”
“大概……十一點左右吧。”端木洌不太確定地說着,“反正我記得當時已經快到中午飯的時間了,所以我已經聞到了食堂那便飄過來的香味,還想着中午回去跟你一起吃飯,順便看看你氣消了沒有,好跟你談一談呢!”
十一點?也就是說,是在自己找到安佑康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換句話說,瑞綺絲是在自己離開心苑一個小時之後纔給端木洌打的電話,那麼,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就是爲了告訴端木洌,自己跟安佑康私奔了?對,一定是這樣!
推理出這個結論之後,瀟琳琅卻並不急着說出來,緊跟着點頭問道:“好,你接着說。接到電話回到心苑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我怕你出了事,所以一路上開得飛快,很快就趕回了心苑。”彷彿還能感受到三年前自己那緊張萬分、一顆心彷彿要從嗓子眼跳出來的心情,端木洌忍不住嘆了口氣,並且帶着埋怨地看了瀟琳琅一眼,淡淡地說着,“結果一進門,我就看到瑞綺絲倒在地上,屋子裡亂七八糟的,而你也不見了。我馬上問瑞綺絲怎麼回事,結果她就告訴我,安佑康故意打電話給她,告訴她你出了事,拜託她來看看你。然後她就過來了,可是沒想到安佑康居然一路跟蹤着到了這裡,就是爲了跟你私奔的……”
“私奔?我跟佑康私奔?”瀟琳琅大概覺得這樣的說辭非常可笑,所以她不由驚訝地挑高了眉毛,諷刺一般笑了起來,“好個副總,真是太會編故事了……”
“本來我也不相信的,”端木洌嘆了口氣,接着說了下去,“可是那個時候,我們對彼此的誤會正是達到最高的時候,而安佑康又是你的初戀,所以若說你跟他走了,那也是非常有可能的。所以瑞綺絲說,當時你正在收拾東西,把屋子裡翻得亂七八糟的。她看到你們要私奔,試圖阻止,你卻用你的防狼武器紮了她一下,把她弄暈了。當她醒來的時候才發現你們已經離開了,這纔給我打了電話,整個經過就是這樣,所以我知道你跟安佑康私奔了。”
原來如此,瀟琳琅慢慢地點了點頭,瑞綺絲編了一個非常合情合理的故事,而且細節逼真,讓人不得不信。除了看準當時自己跟端木洌誤會正深,而安佑康一直對自己一往情深這一點之外,她也在細節上做足了功夫,尤其是還有防狼武器,等等!防狼武器?怎麼會?
一下子聯想到這個細節,瀟琳琅不由微微吃了一驚,脫口問道:“總裁,你剛纔說,我用防狼武器把副總扎暈了?你說的是我那個裝有麻醉針的戒指嗎?”
“可不就是?”端木洌白了瀟琳琅一眼,眼神裡有着怨婦一樣的神情,看起來挺滑稽的,只不過現在瀟琳琅沒有心思笑而已,“當年你用那個戒指裡的麻醉針紮了瑞綺絲,結果把她給扎急了,一把抓住了你的手,把你的戒指擼了下來。可是你因爲急着離開,所以沒有察覺到,當時我看了那個戒指的,確實是當初在帝華賓館的時候你讓我看的那枚。我看你現在一直沒有戴過那戒指,不就是因爲當年被瑞綺絲給擼走了嗎?”
聽着端木洌的話,瀟琳琅的眼睛不由越睜越大,而且充滿了驚奇,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讓她難以理解的事情一樣。一直等端木洌說到這裡,她終於忍不住叫了起來:“當然不是!那戒指一直好好地在我身邊放着呢!我之所以一直沒戴,只不過是覺得暫時用不着而已!你想啊,有你在我身邊,就比什麼武器都好用,我還用得着防狼武器嗎?”
這話說得真好聽,豈非是說明瀟琳琅已經全心全意地依靠着端木洌,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天、自己的地了嗎?所以端木洌只覺得心裡泛起了一股久違的溫暖之意,無論是眼神還是神情都變得異常柔和,因而令他整張臉龐也顯得格外俊朗了。當然了,現在還不是你儂我儂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必須弄清楚當年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所以端木洌忙從那些旖旎的幻想之中清醒了過來,神色一整說道:“你是說……那戒指一直在你身邊?”
“是啊!”不用端木洌反問,其實瀟琳琅已經過去打開了皮包,在裡面翻翻找找起來。這會兒她正好從皮包的一個角落裡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盒子,然後打開將裡面的戒指拿出來,走回到沙發前將戒指遞到了端木洌的面前,“你看,這不是我那枚戒指嗎?這幾年我一直戴着呢!就是跟白浩然舉行婚禮的時候,才摘下收了起來。什麼時候被副總給擼走了?”
端木洌定睛一看,果然,那不正是當初在帝華賓館瀟琳琅向自己展示過的防狼武器嗎?可是……端木洌顧不上答話,騰的一下站起身跑到自己的辦工桌前,拿過鑰匙打開了抽屜,然後同樣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打開,取出裡面的戒指又跳了回來,將兩枚戒指放到一起去比較了一下,見鬼了!那兩枚戒指居然一模一樣,絲毫不同的地方都沒有!
真的,那兩枚戒指無論是從大小、形狀、款式、顏色、花紋等等哪個方面看,都一模一樣得令人吃驚!甚至是新舊的程度、對着陽光看時反光的角度也絲毫不差,別說是用肉眼分辨了,就算是放到放大鏡底下,只怕也看不出什麼區別!當然了,也正是因爲如此,端木洌才一直深信不疑地認爲這戒指是瀟琳琅的,她正是用這枚戒指裡的麻醉針麻翻了了瑞綺絲,然後跟安佑康私奔的!以至於就算後來的這三年他曾無數次把玩過這個戒指,並且仔細地觀察過,都依然沒有絲毫懷疑!
看着面前這同卵雙胞一樣的兩枚戒指,端木洌和瀟琳琅都好一會兒沒有做聲,其實是因爲太震驚了,所以一時之間說不出話而已。怎麼會這樣呢?世界上居然還有一枚跟瀟琳琅的防狼武器一模一樣的戒指!到底是哪隻鬼斧神工一樣的手做出來的?他爲什麼要做這樣一枚戒指?他如此處心積慮,難道就是爲了讓瑞綺絲拿來拆散他們兩個的?那麼……這個做假戒指的人是誰?他是怎麼聯繫到瑞綺絲的?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一直沒有懷疑過副總的話。”好一會兒之後,瀟琳琅才白着臉開了口,“看到這枚假戒指,你就認定那一切都是我做的,目的就是爲了不讓副總阻止我跟佑康私奔,是不是?”
“是啊,不然我還能怎麼想?瑞綺絲說得頭頭是道,她就是人證,而且還有戒指作爲物證,再加上你跟安佑康又同時失蹤了,我能不信嗎?”端木洌將那兩枚假戒指都拿在了手中,翻來覆去地看着,似乎想從上面看出一些蛛絲馬跡來,然後口中還一邊回答着瀟琳琅的問話,“何況,你臨走的時候還給我留了言,那些話又十足是你的語氣,就更加讓我堅定地相信瑞綺絲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了。”
什麼?留信?原來還有一條留信?瀟琳琅一怔之下,端木洌已經敏銳地意識到了不對勁,所以不由停下了比較戒指的動作,苦笑一聲說道:“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那留信也是假的?”
“我正有此意。”瀟琳琅也苦笑,爲這個計謀的周密周到而嘆氣不已,“總裁,看來我們都被人算計了,因爲我不但從來沒有用麻醉針對付過副總,而且從來沒有給你留過什麼言!當初我走得那麼匆忙,哪有時間給你留信?所以請不吝賜教:當初我留了什麼言給你?”小說.神秘上司抵債妻 最新章節第229章 爲你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