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是你?”我大驚失‘色’,嘴巴張的老大,當那個白‘色’身影轉過來的時候,我們四人頓時都傻了眼,萬萬沒有想到那抹幽幽的白‘色’倩影竟然不是什麼鬼魅,而是一個‘女’子。。 更新好快。
趙琴荿!
轉過來的趙琴荿也是一聲尖叫,渾身巨顫,手上的護士裝還沒拿緊就被我們四人嚇得抖在了地上,她‘花’容失‘色’,滿臉驚懼,一手捂着紅‘脣’飽滿的小嘴,一手放在‘胸’口前,彎彎的睫‘毛’下是一雙由於驚恐而張大的黑亮眸子,月光自天穹長長的撒下來,映在她單薄的身子上面,顯得有些悽美。
但是下一刻,當她看清楚我們四人以後,臉‘色’更是再變,似乎有些驚愕。
“怎麼是你們三個?”趙琴荿非常驚訝,話說出口之後就愣愣的站在那裡,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趙護士?你怎麼會來這裡,這大晚上的,來這散步啊?”峰子也是‘揉’了‘揉’眼睛,向着趙琴荿往前走了一步,想再確認一下。
“你們三個在這裡幹嘛,這都快十一點了,這裡又荒蕪人煙的,說我在這裡散步,你們幾個呢,難不成在這裡曬太陽啊?”趙琴荿並沒有回答我們的話,而是彎身將地上的護士裝撿起,向我們三人緩步走來。
“我們三個白天幫忙救助傷者的時候把東西丟在這裡了,這不,剛歇下來就連忙趕過來尋找了。”
我看着呆呆不知如何應對的峰子狗子二人,急中生智連忙應付到。
“丟了東西?”
這時候趙琴荿臉上的驚懼已經漸漸消散,趨於平常,但是對我的話,她卻泛起一絲驚疑:“丟了什麼東西,值得你們三個大男人結伴來尋,雖然是晚上,但你不要告訴我你們三個是由於害怕走夜路才一起來的。”
峰子心急口快,趙琴荿的話剛說完他就脫口而出:“笑話,當然不是,我們三個大男人怎麼可能害怕走夜路,我們來這裡是因爲。”
然而話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就戛然而止,這貨說話不過腦子,完全不經思考,說了半句就想不出下半句理由了。
“我們來這裡,是尋找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我立刻接過峰子的話頭‘波’瀾不驚的繼續說道:“趙護士你也知道,這次救援有很多志願者和犯人義務來這裡充當救援人員,而我們犯人之所以會來,是因爲這裡面牽扯到我們的刑期,這個趙護士你肯定不知道。”我打了一個幌子,拿刑期當藉口,想‘蒙’‘混’過關。
“刑期?這個我知道啊,聽我們院長說過了,他說你們的刑期是按照所救遇難人員的數目計算的,然後更具人數數目來計算所能減掉的刑期,但是現在這裡空無一人,探查隊也都已經離去,你們三人什麼工具都不拿着,救什麼,救鬼啊?”趙琴荿不知道是故意盤問,還是隻是單純的好奇,一副打爛砂鍋問到底的姿態。
我們三人聞言都是一僵,這妞怎麼什麼都知道,還愛多管閒事問這麼多與自己無關緊要的事情,她難道不知道好奇心害死貓麼?
我心中有些無奈,但也沒有表‘露’出來,你既然要問下去,那麼我就陪你編下去,我嘆了一口氣,神‘色’間涌現出一股失望,繼續編道:“這個趙姑娘你就更加不知道了,我們本來全部都有一個記錄所救人員的記錄冊子,是監獄所發,上面有很多我們救過的傷員的簽名,重傷者則是那些隨行的家屬,救護人員所替籤的,那可是直接關係到我們能否減刑的重要證物,丟了它我們三個可就是真的白來一趟了,你說這冊子是不是值得我們大晚上來這走一趟。”
我的話剛說完,峰子和狗子一直繃緊的臉瞬間就鬆弛了下來,看着我眼神裡都是滿滿地贊,同時倆人也配合我的話流‘露’出一付悲傷的表情裝給趙琴荿看。
趙琴荿臉上的疑‘惑’也是在我的話罷一點點消散,她看着我們三人表‘露’出來的悲傷,忽然問道:“那你們找到沒有?”
我看了看峰子和狗子,搖了搖頭,他倆隨即跟隨,猛地搖頭。
這要是說找到了,這姑娘萬一要借來一觀可讓我去哪裡給他找,所以我只能搖頭。
趙琴荿咬了咬嘴‘脣’,低頭想了想,然後擡頭看着我們三人說道:“沒有找到你們不是白來一趟了麼,這怎麼能行,不能讓你們白忙活了,再說那個冊子可是直接關係到你們的刑期,這麼重要的東西不能丟了,這樣吧,我陪你們一起找,給你們幫忙。”
“這?不…不合適吧。”我被她的話嚇到了,這姑娘怎麼突然來這麼一句,真是熱心過頭了。
“不用了,不用了,趙護士,這都這麼晚了,天這麼黑,什麼也看不見,我們明天再來吧,再說我們三個找了半天沒找到,說不定已經被別的獄友撿走了,我們走吧,明天再來。峰子連連擺手,慌忙拒絕到。
可我沒想到趙琴荿那麼固執,他伸手將峰子推開,看了他一眼,擡手指了指天上的月亮,說到:“這麼大的月亮掛在天上你說夜黑?你看看周圍,有哪裡不是被月光照的亮堂堂的,哪裡黑了,你不用擔心我嫌麻煩,我不介意。”
趙琴荿臉上很堅持,一邊向‘門’內走去一邊出言問道:“在哪一片區域丟的,快點帶路,我們快點行動,速戰速決。”
她一副身先士卒,不找到冊子誓不罷休的的模樣,看起來很果斷,似乎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我看趙琴荿一副很難勸的樣子,心想拉是拉不住了,那就只能拖延時間,說不定再晚一點她就會回去,當即便將她一拉,問道:“趙護士,你這麼晚來這廢墟孤地裡幹嘛,你說你‘女’孩子家的,一個人孤零零的不害怕?”
趙琴荿回過頭來,並沒有多想,而是將手裡那件被峰子踩過的護士裝拿到我眼前,嘟着嘴說到:“今天救助傷員的時候這件衣服一不小心染到了血,我當時將它脫了下來搭在一邊的線上,可沒想到走的時候太過於匆忙而忘拿了,剛纔準備洗的時候才記起來衣服還放在這裡呢,這不,穿着便衣就跑了過來。”
話說完,趙琴荿臉‘色’忽然有些惱怒,她將衣服反轉,看着上面的倆個腳印,有些怨怒的說到:“不過不知道是哪一個人眼睛瞎了,地上明明白白擺着一件衣服他不撿起來也就罷了,還上去踩了倆腳,真該死,要是讓我見到,非給他幾拳不行。”
趙琴荿臉‘色’有些發狠,揮舞了一下小拳頭。
我心中頓時就一樂,這衣服竟然是她的?哈哈哈,峰子之前還將這衣服踩了倆腳呢,要是讓她知道了,是不是就會去找峰子的麻煩而忘了尋找冊子,恩恩,這是個好想法。
我將目光看向峰子,卻見他正低着頭,臉‘色’似乎有些尷尬。
而就在我準備再想借口來拖住趙琴荿的時候,我們後面卻突然傳來一道聲音:“趙琴荿,趙護士,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