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無恥之徒,根本就是耍賴,說好的三箭,你怎麼一次就‘射’了倆箭,媽的,這還玩個‘毛’,一點都不守信用。-叔哈哈-”峰子雖然被我的話攔住了,不過他早已經火冒三丈,被圈胡這一手氣的忍不住要動手打人。
圈胡並沒有說話,他的弟弟疤胡倒是和峰子一樣,雖然被攔住了,不過他也因爲圈胡的倆次失誤而有些發怒,感覺被我戲‘弄’了,臉上無光,當即瞪着一雙眼睛大吼道:“你眼睛瞎了還是耳朵聾了,看見了還是聽見了我們違約了,當初說的是‘射’三次,你懂不懂,聽清楚,是‘射’三次,不是‘射’三箭,而至於一次‘射’幾箭,你們規定了麼就在這裡瞎吼?”
他這一句話句句都在鑽我們之前說話的漏‘洞’,並沒有說錯,峰子等人頓時就被堵得說不上話來。
見峰子幾人吃癟,疤胡有些得意,他面帶不屑,出言譏笑道:“連話都說不明白的小屁孩還在這裡瞎嚷嚷,回去多念幾年書再回來和你爺爺我扣字眼吧,傻不拉幾的黑麪鬼。”
峰子被‘激’的臉‘色’發紅,卻找不出反駁的話語,因此整張臉看起來很黑,站在那裡火冒三丈,氣的都抖了起來。
不過狗子倒是很淡定,對方的確是撿了一個我們話語間的漏‘洞’,這並不算失言。
“這些人真他媽噁心,這麼無恥還輸了,真垃圾。”李曉建面紅耳赤,‘激’動異常,他也是被氣的憤然變‘色’,雙牙緊咬。
圈胡依然站在黑暗裡沒有出來,不過他被我在同一條‘陰’溝裡翻了船,想來他的臉‘色’也不會很好看,想到這裡我還有點小得意,同時急忙開始換場地,準備應對着最後一箭。
然而一旁的一頂帳篷卻忽然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之前那幾個被救出來的外賓所住過的,只不過現在已經空了。我心中突生一計,看着那一片圈胡所在的黑暗區域,冷笑道:“既然你喜歡鑽空子,那麼我就陪你們玩玩這鑽空子的遊戲。”
我也有些發怒,你們無恥,那麼小爺我也無恥一下,咱們比一比。然後在衆人的注視下,我徑直走到了一個住着被救出來的傷員的帳篷前面,然後拉開了帳篷‘門’簾,向裡面看了一眼,只見那裡正躺着一個頭上繃着繃帶,右手也夾着夾板的熟睡傷員。
“不行,這個傷太輕了,還不夠火候。”我自語,然後起身繼續走到下一個帳篷,可這個受傷更輕,僅僅是腳掌被砸。
“不行,再換,一定要找到一個奄奄一息的。”我心中自語,然後繼續向下一個帳篷走去。
“小白這是在幹什麼?”峰子被我的行爲搞得很茫然,他撓了撓後腦勺,不知道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於是便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狗子,想得到答案。
狗子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抵在下巴處,看着我也是陷入了沉思,更別說其他人了。
由於我還沒有定下來,所以圈胡也並沒有動手,他弟弟疤胡神‘色’有些緊張,看着我在各個帳篷內查看遊走,他臉面上顯現出一絲疑‘惑’,畢竟已經輸了倆箭,所以最後一箭一定不能輸,否則就是前功盡棄,打自己臉了,他心情本來就已經很急迫,也很忐忑,而今看到我這反常的舉止,更是着急上火的,一雙眼睛一直在跟着我走,不知道我在預謀什麼。
“這傢伙在賣什麼關子,怎麼不停下來,到底在搞什麼鬼。”疤胡驚疑,看向周邊的幾個囚犯,包括那幾個叫來的男青年。
可他周圍的人似乎看起來比他還糊塗,都搞不清楚狀況。
我接連找了六個帳篷,可裡面的人沒有一個是重傷奄奄一息的,都是輕傷,並不能達到我的要求。
“你夠了麼,選好接箭的場地沒有。”圈胡終於開口,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煩。
我正忙着觀看一個傷員的情況,便隨便說了一句:“好了好了,馬上,三分鐘。”
圈胡聞言,重重的哼了一口氣,說到:“行,就給你三分鐘。”
我一眼望過去,看見這裡只有十八個個帳篷,而我現在已經找了十個了,三分鐘足夠了。當我找到第十五個帳篷的時候,終於停了下來,這裡面的這個傷員很嚴重,下半身都被山石給壓扁了,已經被臨時截肢處理好,只剩下上半身躺在那裡,昏睡着。
“嗯,這個足夠慘,就它了。”
我認定了目標,然後將帳篷‘門’簾翻起,彎腰進去裡面站在了那個傷員前面,然後張開雙手,對着不遠處的圈胡笑道:“好了,圈胡大哥,我選好位子了,現在你可以‘射’了,來吧,不要有顧慮,也不要遲疑,盡情的‘射’吧。
我的話剛說完,在場的衆人就都明白過來我的目的,頓時集體石化,然後都張大嘴巴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小白這招可真狠,真無恥,他這樣站在那個奄奄一息的傷員面前,就算借給那圈胡十個膽子,恐怕他也不敢‘射’,這招可真絕,簡直是,不不不,就是一條死路。”峰子捧腹大笑,一手捂着肚子,一手還不忘記給我升起一個大拇指。
“笑死我了,這人可真會鑽空子,不能動手他居然還能想出來這麼一個奇招,真絕了,這一下不管說什麼,恐怕那個囚犯也不敢‘射’了,那要是把身後那個傷員傷着了,他可就徹底栽了。”一個小護士捂着嘴巴,眼神發光,看着我“咯咯咯”笑個不停。
“哇呀,白大哥真是好樣的,這一招真是聰明到家了,直接就將那圈胡‘逼’到了死路,真解氣,這空子鑽的,簡直就是天衣無縫。”李曉健面‘色’大喜,‘激’動的大叫,差點跳起來。他一旁的趙琴荿也是面‘露’佩服之‘色’,笑道:“這傢伙還會的‘挺’多,這麼快就把空子還回去了。”
那邊的疤胡衆人更是看的雙眼發直,臉都要被氣綠了,這簡直就是當面打臉,還只能乖乖受着,他們剛逮住了我們話語間的漏‘洞’,無恥了‘射’出了倆箭,而下一刻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利用他們的空子,讓他們連箭都‘射’不出來。
“瑪德,這小子真他們‘陰’,簡直無恥到家了,居然利用傷員當作擋箭牌,他這麼一來誰敢‘射’,這不是找死麼。”疤胡氣的雙眼發紅,臉‘色’發黑,腸子都要悔青了,這一下可真是名副其實的丟人丟到家‘門’口了。
“咦,圈胡大哥你怎麼還不‘射’?我都等了這麼長時間了,快點啊。”我出言催促道,一臉的疑‘惑’。
“這傢伙真無恥,他媽還在那裡說風涼話。”疤胡恨的牙癢癢,但卻無從反駁,只能在心裡憋屈的罵道。
圈胡更是一言不發,躲在黑暗裡沒有動作,也沒有聲響,他沒辦法下手,我直接給他出了一道無解的題目,讓他撞死在了死衚衕裡面。
沒過幾秒,圈胡從牆的‘陰’影裡面走了出來,他臉‘色’平靜,很果斷的張口說到:“你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