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想通了嗎?準不準備把事情的始末認真的講出來?”南宮翎看着臉色有些泛白的幕國賊人。
“哼!你們大梁國就這麼點本事嗎?這麼輕,是在給我們幕國人抓癢癢嗎?”幕國賊人冷笑着對南宮翎說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給我拿一張結實些的漁網來,還有,再拿幾把鋒利的小刀來,我就不信撬不開他的嘴來。”南宮翎拍了一下桌子,對着侍衛們命令。
“不知太子殿下要拿漁網和小刀來幹什麼?”雲青山聽到南宮翎的話後不解的問南宮翎。
“右丞相,等拿來你就知道了。”南宮翎的臉上有陰冷的笑。
“太子殿下,漁網拿來了!”侍衛侍衛手捧着漁網說道。
“很好,來人,把他給我套在漁網裡,使勁兒的拉漁網,直到漁網把他的皮肉勒出來爲止。”南宮翎吩咐到。
一羣侍衛圍上來,將幕國賊人套在了漁網裡,開始拉!
“樑國人,你們這些無恥之徒,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幕國在漁網裡掙扎到。
南宮翎沒有理會他的話,只是一直等着漁網把他的皮肉勒出來。
“太子殿下,勒出來了!”一個侍衛對着南宮翎說道。
“很好,拿刀來。”一個侍衛向南宮翎遞來了刀。
“啊!”幕國賊人痛苦的叫了一聲。
南宮翎把勒出來的皮肉割了,漁網一緊,傷口又被漁網勒住了。
南宮子墨看着南宮翎用刀割下了一塊幕國賊人被勒出來的皮肉,實在是太殘忍了,這樣割肉可比凌遲還要痛苦。這南宮翎也可太狠了。
一旁看着的大臣,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南宮翎將割下來的皮肉,丟給了門口的黑狗,黑狗一口就把那塊肉給吃了。
南宮翎拿起刀,又割了一塊,又丟給了黑狗。
侍衛又把漁網一拉,“啊!”幕國賊人慘叫着。
“怎麼樣?說還是不說,你若是把所有的事情說出來,我便放了你,你若是堅持不說,那便就再割幾塊你的皮肉下來,喂予狗食。”南宮翎拿着鋒利的刀,湊近幕國賊人的臉,看着他,陰冷的問道。
“我說,我說,你放了我,我馬上說!”幕國賊人額頭上因爲疼痛難忍,冒起了汗珠。
“好,放了他。”聽到南宮翎的話,侍衛們將漁網鬆開,放出了幕國賊人。
“說吧,來大梁有何目的?”南宮翎回到主審官的案桌前坐下。
“國王告訴我來製造謠言,目的是離間樑王和永安王的關係!”幕國賊人忍着痛哆哆嗦嗦的說道。
“卑鄙,竟讓我誤會了永安王殿下!”雲青山指着幕國賊人怒氣衝衝的說道。
“抱歉了,永安王殿下,是老臣胡亂聽了謠言,還請殿下莫要怪罪!”雲青山對着南宮子墨說道。
“罷了。”南宮子墨似笑非笑,“既然現在誤會解除,那本王就先走了,就勞煩太子殿下將這些話告訴父皇。”
南宮子墨背對着南宮翎說了一句,就走了。
“通敵叛國”的嫌疑此刻是解除了,只是不知,這禍患是不是到此爲止?
南宮子墨和祝凜生一同離開了刑部。
“沒想到太子南宮翎竟然
這麼狠!老臣在疆場上看過那麼廝殺,也審過很多敵軍的犯人,但是像太子南宮翎這樣狠毒的方法,老夫還真的是第一次見!”祝凜生想着剛剛在刑部南宮翎對那個幕國賊人用的刑法,實在是太恐怖了。
“的確是沒想到啊!”南宮子墨走在前面,想着從前見到的溫文爾雅的南宮翎,果然一張溫柔臉背後藏着一顆狠毒的心啊。
“殿下,看來我們得更加小心的提防!”祝凜生對南宮子墨說道。
“不錯,可怕的並不是明面上的攻擊,而是暗地裡的勾當。”南宮子墨看着頭上萬裡無雲的天空說道。
“是啊,永安王殿下,以後我們行事需要加倍小心了。”祝凜生神情嚴肅的說道。
“明日,父皇必定會召我們去定審這件事,可子墨總覺得,這事不會那麼簡單的作罷。”南宮子墨看着祝凜生,眉頭緊鎖着說道。
幕國賊人來執行如此秘密的任務,卻那麼容易的說出了實情,必然有鬼。
那麼這鬼,究竟是誰?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想到這些,南宮子墨握緊了拳頭,指關節泛白。
“永安王殿下,不必過於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那麼多場戰役,我們都活着回來了了,如今,又有什麼可怕的。”祝凜生看着南宮子墨,寬慰道。
南宮子墨沒有再做聲。
可是,有的時候,看似太平的朝堂上,卻比劍拔弩張的疆場上還要危險。
刑部裡,一起“審理”的大臣們都走了,只剩下南宮翎和雲青山兩人。
“太子殿下,原來那日您說的讓老臣‘好好考慮’的事,就是今日承認誣陷永安王南宮子墨的事。”雲青山想起剛剛在審理幕國賊人時,南宮翎有意的對他使了個眼神。
那天,南宮翎和雲青山離開了碧玉院之後,實際上是去了雲青山的書房,兩人在裡面商量了一夜的南宮子墨“通敵叛國”的事。
雲青山原本是想要藉此一事,讓皇帝南宮傲永遠的禁足了南宮子墨,從此可能再沒有能與太子南宮翎爭奪帝位的人。
但是,當雲青山把他自以爲是“上好的計策”告訴南宮翎時,卻被南宮翎一句“糊塗”潑了冷水。
南宮翎告訴雲青山,他這樣做只不過只是一時的限制了南宮子墨,只怕日後會更加麻煩。
南宮子墨的母妃是容貴妃,舅舅又是當朝大將軍祝凜生,皇帝南宮傲又寵愛這個驍勇善戰的二皇子。
南宮子墨突然直接被定了“通敵叛國”的罪,容貴妃和祝凜生必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查清楚這件事,到那時,容貴妃一定會向南宮傲哭訴她的“好兒子”被冤枉,只怕,皇帝南宮傲會震怒,“誣陷”南宮子墨“通敵叛國”的雲青山也可能官位難保。
這件事之後,要是再有南宮子墨“通敵叛國”的流言,最好是民間有這樣的流言,傳到皇帝南宮傲的耳朵裡,那時,要一下子把南宮子墨踩在腳下,就容易多了。
而那時,要是容貴妃和祝凜生祝大將軍再敢向皇帝南宮傲求情,只怕不僅幫不到南宮子墨,只會讓他與南宮傲之間嫌隙更深。到那時,再一併用力,那就不僅僅是要讓皇帝南宮傲禁足南宮子墨在永安王府那麼簡單了,輕則駐守邊疆,永不召回,重則,殺頭謝罪。
南宮翎和雲青山商量這件事的時候,雲青山很猶豫,他擔心這一次自己會不會因爲“誣陷”一事,受到懲罰,所以就一直在猶豫,沒有給了南宮翎確切的回答。
南宮翎告訴雲青山,至於“誣陷”一事,大可說是爲國擔憂,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在那個幕國賊人身上,至於幕國賊人如何願意承認,那他南宮翎自然會想辦法的。到時候,只要雲青山配合就好。
那天離開丞相府之後,南宮翎就讓雲青山把那個幕國賊人帶來了給他。南宮翎告訴那個幕國賊人,他的家人已經被控制了,只要他配合,自然放他與家人團聚。
南宮翎還吩咐那個幕國賊人,配合的時候必須要先受一些刑,表現出受了刑法,忍不了疼痛了纔可以把幕國有意誣陷永安王南宮子墨一事說出來。
幕國賊人本不想背叛幕國,怎奈南宮翎用家人威脅他,實在沒辦法,這纔對南宮翎和雲青山妥協了。
而事實上,那個幕國賊之人的親人,南宮翎和雲青山,根本,就沒有找到!
獨自一人來異國他鄉執行秘密任務的人,聽到家人的消息,自然是心急的,怎麼會細想事情的真假性呢。
南宮翎正是想到了這一點,纔會想出用他的家人做威脅的籌碼。
所以說,今天刑部審理永安王南宮子墨“通敵叛國”一事,不過是南宮子墨和雲青山勒索那個幕國賊人,當着永安王南宮子墨和祝凜生祝大將軍、以及一衆陪着“審理”的大臣面,做給皇帝南宮傲看的一場戲而已。
“右丞相,你請放心,你爲我大梁國忠心行事這麼多年來,這次不過是幕國人,有意爲之,父皇對你,懲罰是一定有的,但請右丞相放心,我像你保證,右丞相的懲罰,不會太多。”南宮翎自信的朝着雲青山笑了笑。
“那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不是真的要放他回幕國?”雲青山看着地上的幕國賊人說道。
“他知道了一切,右丞相認爲,他留不留得呢?”南宮翎陰森森的趴下來看着幕國賊人說道。
“難道你們想要出爾反爾?你們答應過我的,我受過刑之後……你們,會爲我醫治好傷口,放了我的家人然後送我與家人團聚的。”幕國賊人用虛弱的聲音說道。
“那你會不會保守這個秘密的?”南宮翎瞪大了眼睛對着那幕國賊人說道。
“我會的,我會的……”那幕國賊人看着南宮翎恐怖的神情,忙不迭的點着頭。
“可惜,本太子只相信死人,只有死人,才什麼都不能說!”南宮子墨起身,嘴角邪魅的笑了一下。
“那我的家人呢,你把他們怎麼樣了?!”幕國賊人息奄奄的說道。
“右丞相,那他就交給你了!希望右丞相好好處理了他,可別讓本太子失望了!”南宮翎背對着雲青山說道。
“太子殿下,您請放心,老臣必定會好好‘善待’他的。”,雲青山看着南宮子墨,陰狠狠的說道。
“卑鄙……無恥……”幕國賊人用最後一點力氣說完了這兩句話,之後,他就暈倒了。
只怕,那幕國賊人永遠都不會知道,讓自己臣服的,竟然只是南宮翎編出來的一個謊言。
常言道,最毒婦人心,恐怕最毒的不是婦人之心,而是皇族中人的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