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和夏竹也知道今天是逢五,按慣例,又是樑寒霜見墨炎涼的日子。
只見樑寒霜和青衣下樓,並沒有多說什麼就直接離開了。
春蘭和夏竹都明白,也沒有去問,而清風倒是有點不怎麼懂了,想要去問,卻終究什麼都沒有說。
樑寒霜和青樓剛進入青樓,青樓裡的女子就用異樣的目光看着他們,低聲議論着什麼。
青樓裡很熱鬧,同樣空氣中也瀰漫着一股庸俗的氣息,青衣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不習慣。
站在二樓走廊上的鵝黃色衣裙的女子看到樑寒霜的時候,不禁就感覺到了憤怒,眼神輕蔑。
一旁的身着紫色衣裙的女子看到了鵝黃色衣裙女子表情的變化,疑惑得詢問着說道:“你怎麼啦?怎麼突然這麼生氣?”
“你看那。”鵝黃色衣裙女子指着樑寒霜所在的方向對紫色衣裙的女子說。
紫色衣裙的女子順着鵝黃色衣裙女子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樑寒霜和青衣,有些不解的偏着頭看着鵝黃色衣裙的女子說道:“怎麼了?”
“那個女子就是樑寒霜。”鵝黃色衣裙的女子解釋給紫色衣裙的女子聽,說道樑寒霜這三個字的時候,鵝黃色衣裙的女子咬的很重。
紫色衣裙的女子終於緩過神來,淡淡的說道:“她就是那個能夠當花魁的女子吧?也不怎麼樣啊。”
“確實不怎麼樣。”鵝黃色衣裙的女子收回了看樑寒霜的目光,語氣平淡。
突然,紫色衣裙的女子的嘴角勾勒起一絲淺淺的弧度,試探性的說道:“我們要不要給她一個教訓?”
“你想怎麼做?”鵝黃色衣裙的女子有些不解,這麼多人,她能夠做什麼?
紫色衣裙的女子並沒有說話,而是笑意不明的看着鵝黃色衣裙的女子,隨手抓了一個小東西,就嘲樑寒霜所在的方向扔去。
紫色衣裙的女子扔的還是挺準的,眼看着東西就要砸在了樑寒霜的頭上,而青衣突然伸出手,緊緊握住了那個東西。
青衣攤開手看了一眼,轉頭看着紫色衣裙的女子,目光冷冽,嘴裡勾勒起一絲沒有笑意的冰冷的弧度。
紫色衣裙的女子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慌忙的轉過身,不敢再去看青衣的眼神,神情慌張。她沒想到竟然被發現了。
鵝黃色衣裙的女子看了看青衣,又轉頭看了看紫色衣裙的女子,輕哼了一聲,有些嘲諷的意味,果真是不自量力。
紫色衣裙的女子好不容易定下心來,狠狠的瞪了鵝黃色衣裙的女子一眼,怒氣衝衝的離開了二樓走廊。
獨留鵝黃色衣裙女子一個人獨自在原地繼續遙望。
“怎麼了?”樑寒霜狐疑的看着突然停下來的青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剛纔青衣出手太快,樑寒霜並未發覺,所以並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一切。
青衣不想樑寒霜因爲這件事而又多想,索性搖了搖頭,乾脆向樑寒霜隱瞞這件事情,不讓她知道。
“哦。”樑寒霜總感覺有些奇怪,可是青衣都說沒什麼了,那肯定也就沒什麼了。樑寒霜不再追問,也不再在意,而是向房間走去。
青衣擡頭瞥了一眼鵝黃色衣裙的女子,然後就離開了,跟隨在樑寒霜身後。
此刻的房間門口,有老鴇在門外等候,心情有些複雜,都不知道該怎樣面對樑寒霜,不免得也變得有些緊張了起來。
樑寒霜和青衣剛從樓梯走上了二樓走廊,就看到了老鴇在門口,連忙加快了步伐朝門口走去。
“乾孃。”樑寒霜率先走向前去,淡淡的說道。
老鴇一看到樑寒霜,微微皺起的眉頭有些鬆展開來,“乾女兒,那件事你應該知道了嗎?”老鴇立刻向樑寒霜提起了皇后所散佈造謠的事情。
樑寒霜立刻會意到老鴇所說的事情,點點頭,擡起眼眸看着老鴇,語氣平靜的說道:“難道乾孃也相信了皇后娘娘的造謠嗎?”
“這……”樑寒霜都這樣說了,老鴇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不禁責備樑寒霜說道:“你怎麼可以這樣說皇后娘娘。”畢竟這是一個人多口雜的地方。
而樑寒霜卻毫無顧忌的說道:“原本就是錯的還怕人說嗎?”樑寒霜可不怕有心人聽到,她認爲自己所言並沒有錯。
老鴇四顧張望了下,然後拽着樑寒霜的衣袖說道:“你聲音小點,我們先進去再說。”老鴇拉住樑寒霜進入了房間。
青衣打算在門口等候的時候,樑寒霜突然轉頭對着青衣說道:“青衣,你直接去隔壁房間吧。”
樑寒霜考慮到一會兒難免青衣會和墨炎涼再次碰面,倒不如讓她倆避開,樑寒霜擔心墨炎涼對青衣起疑心,畢竟昨天凌霄和青衣表現得太過於明顯了。
“是主子。”待樑寒霜進入房間的時候,青衣就走到了隔壁,進入了隔壁的房間,靜靜的等候着樑寒霜,等候着天亮。
青衣剛踏入房間門的那一刻,不遠處有人在凝視着這邊。
老鴇和樑寒霜進入了房間,直經坐在了凳子上,樑寒霜毫不客氣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爲老鴇和自己倒上了早已經準備好的茶水。
端起茶杯,輕泯一口杯中茶,茶香在舌尖舞轉,細細的品味。
看着這樣悠閒的樑寒霜,老鴇反倒是有些着急,“你倒是還有這樣的閒心,我都快急死了。”老鴇忍不住的抱怨着說道。
樑寒霜擡起頭看了老鴇一眼,目光又回到了茶杯上,語氣平淡的說道:“你着急什麼?又沒有什麼大事。”樑寒霜再頭疼也不會表現的很明顯,本身並沒有什麼,只是不想面對,卻不擔心招惹是非。
“我能不着急麼?馬上就是皇后娘娘的生辰了,皇后娘娘可是指名要你去的。而且還說了那樣的話,你肯定會有不少的麻煩。”老鴇給樑寒霜簡單的分析,語氣篤定。
而樑寒霜只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波瀾不驚的說道:“那又如何?”嘴角勾勒起淺淺的笑容,從容不迫。
老鴇有些無奈的看着樑寒霜說道:“難道你不害怕嗎?”語氣裡有着淡淡的質疑。對手可以皇后,老鴇纔不相信樑寒霜真的不害怕。
被皇后盯上的女子,哪裡有不害怕這一說。
“有什麼可怕的?她再是皇后,也只是一個凡人,與你我都是一樣的。”樑寒霜仍舊有着二十一世紀的法治社會人人平等的觀念。
這樣的話在老鴇聽來卻是僭越的,不禁語氣有些嚴厲的責備着樑寒霜說道:“你怎麼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要是被有心人聽去了,可有你好受的。真不知道你怎麼會又這樣的觀念。”老鴇很是疑惑不解。
樑寒霜突然意識到,這個時代的人無法接受現世社會的觀念,淺淺的笑容有些無奈,淡淡的說道:“安啦,不會有人聽去的,這邊偏僻,而隔壁又是青衣,怕什麼?”樑寒霜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我倒想看看皇后還想玩什麼花招。”
“你這丫頭是真的要氣死我麼,你敢不敢不這樣張狂?”老鴇突然感覺到樑寒霜變了好多,不知道到底是因爲什麼。
樑寒霜故作委屈的看着老鴇,語氣裡有些不平淡的說道:“我哪裡有張狂了,又怎麼敢張狂,是皇后先散播造謠來害我的。”樑寒霜的語氣裡有些微微的抱怨。
聽着樑寒霜的抱怨,老鴇微微嘆息的說道:“畢竟那是皇后娘娘,無論是什麼,你始終都無法與他對抗,所以你必須忍受一切,不管是錯與對,還是好與壞,都沒有任何的辦法。”
樑寒霜其實是想說,她的殺手比皇后娘娘的殺手厲害,可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無力的辯解,對她而言沒有任何的好處。只能夠淡淡的回答着老鴇說道:“我知道了。”
老鴇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尋問着樑寒霜說到:“那個青衣如何?”畢竟來歷不明,就是樑寒霜再信任,老鴇始終都不放心。
因爲老鴇能夠感覺到,青衣身上的不一樣,但是她聰明的什麼都沒有說,看破而不說破,這就是老鴇一直以來能夠穩定在紅塵中的法則。
“還好啊。”樑寒霜就這樣意味不明的回答着老鴇,確實是還好。
老鴇無奈的看了樑寒霜一眼,又恢復到了之前的話題上,詢問着樑寒霜說道:“你說,皇后娘娘說的那個話靠譜?”如果花魁真的能夠是樑寒霜,那他這個青樓豈不是又要火一把。
在商人的眼睛,利益永遠是最重要的。
樑寒霜搖了搖頭,淡淡的回答着老鴇說道:“都說了是造謠,又怎麼可能會靠譜?”更何況,樑寒霜沒有一點兒想要去參加的意思,那個事情與她無關,她只想好好的過他自己的日子,不想招惹太多的是非。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花魁一定就不是你呢?我到覺得你獲勝還是比較有希望的。”老鴇有些期盼的對樑寒霜說道,能使她增加生意的,她怎麼可能會不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