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單膝跪地,青衣信誓旦旦的看着樑寒霜說道:“主子放心,無論如何,青衣都會拼死保護主子的。”
青衣看樑寒霜的目光很是堅定,還有着決絕。
樑寒霜被青衣突然的這樣,嚇了一跳,連忙說道:“你快點起來,動不動就跪,嚇我一跳。”
青衣悠然的站起身來,淡淡的說道:“那主子在擔心什麼呢?難道主子不相信青衣的實力嗎?”
聽到青衣這樣說,樑寒霜不禁感覺到汗顏,在隔斷山上,青衣和暗月的交手她看的可是一清二楚,又怎麼可能會是不信。
“瑣事而已,是你想多了。”樑寒霜無奈的說道,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在青衣開口之前,樑寒霜又開口說道:“青衣,有空的時候你去暗查一下這件事,不過千萬不能夠讓別人發現,聽明白了嗎?”
樑寒霜吩咐着青衣,不放心的叮囑,擔心青衣不顧一切,反而暴露了她自己。
“青衣明白。”青衣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新主人樑寒霜,與之前的主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也不知道爲什麼。
青衣還沒有開始動手的時候,就已經有人開始按耐不住了。
今夜,是春蘭和夏竹在樑寒霜的門外爲樑寒霜守夜。
青衣則在房間裡繼續侍候着樑寒霜,春蘭和夏竹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看到青衣冷冽的目光,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春蘭和夏竹商量了之後,決定好由夏竹去見墨炎涼,將樑寒霜的事情告訴墨炎涼。
夜很濃,夏竹憑藉着自己的身份和本事,悄然無聲的進入了皇宮內。當然,還有墨炎涼提前打好的招呼。
“皇上,夏竹求見。”夏竹站在南景宮門外,聲音沒有一絲情緒的說道。
“進來吧。”墨炎涼坐在桌案前,執筆批閱着擺放在自己面前的奏摺,淡淡的說道。
夏竹進了南景宮的宮門,看到墨炎涼的時候,單膝跪地,畢恭畢敬的說道:“夏竹參見皇上。”
“起來吧,有什麼事說吧。”墨炎涼沒有擡起頭來,漫不經心的說道。
看着墨炎涼這樣的態度,夏竹有些不解,還是說道:“皇上,樑寒霜受傷了。”在墨炎涼麪前,夏竹並不稱樑寒霜爲自己的主子。
“怎麼回事?”墨炎涼手裡的筆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手下的動作,似乎並不感覺到驚訝。
“樑寒霜和丫鬟出去了,回來的時候就受了傷,據說是有人追殺她們。”夏竹如實的說道,告訴墨炎涼她所知道的一切。
“知道是誰嗎?”墨炎涼繼續詢問着夏竹說道,而他對此卻沒有一點的着急。
夏竹搖了搖頭,接着說道:“夏竹並不知道,只是看樣子應該是個殺手纔對,樑寒霜受的是劍傷,而傷口表明那劍絕對不簡單。”夏竹說着自己的推論。
“嗯,這件事朕會處理的,你先下去吧。”墨炎涼手中握着的筆除了剛纔那瞬間的停頓後,再也沒有停下來。
樑寒霜的事情對他而言好像是無關緊要的那般。
“是。”夏竹不懂,也容不得她多嘴,只好聽從墨炎涼的吩咐,離開了皇宮,回到了胭脂坊。
沒有人發現夏竹的離開和回來是什麼時候,除了知情的春蘭,還有聽覺靈敏的青衣。
墨炎涼處理好所有的奏摺後,放在了緊緊握在手中的筆,鬆了一口氣後,纔想起剛纔夏竹報告給他的事情。
墨炎涼微微皺眉,樑寒霜竟然受傷了?似乎是在考慮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但似乎有些晚了。
其實墨炎涼也不懂,如果是殺手,到底是誰指示他去刺殺樑寒霜的?那樑寒霜究竟得罪了多少人。
“凌霄,你進來。”墨炎涼不禁感覺到頭疼,喚來了他的貼身暗衛。
凌霄立刻進來,單膝跪地的說道:“皇上有何吩咐?”
“你去幫我查一下,樑寒霜受傷到底是誰人指示的。”墨炎涼冷冷的囑咐着凌霄說道,自己的貼身暗衛,他知道凌霄有這個本事。
“是。”接到命令後,凌霄立刻消失在南景宮裡,去做墨炎涼吩咐他的事情。
而墨炎涼就在這裡等待着,等待着凌霄給他一個他想要知道的事情的真像的一個結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墨炎涼的耐心也在一點點的被消耗,天也在慢慢的變亮,燃燒的燭火也快燃盡了。
墨炎涼微微皺起眉頭,他第一次感覺到凌霄辦事竟然可以這樣的慢,因爲墨炎涼忽略了這件事情的難度。
當燭火熄滅的那一瞬間,凌霄出現在了南景宮內。
“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墨炎涼詢問着凌霄說道,在他認爲,凌音應該是已經得到了結果了,不然不可能站在回來。
“查到了,去刺殺樑寒霜的人,是暗月。”凌霄如實的告訴墨炎涼說道,當他查到那個殺手是暗月的是,他都愣住了。
聽到暗月這兩個字,墨炎涼微微皺眉,是誰竟然能夠去找暗月去刺殺樑寒霜,而且暗月的本事,墨炎涼也是知道的。
“查清楚了嗎?”墨炎涼有些不可置信,如果是暗月出手,那麼樑寒霜應該是死亡,而不是受傷這麼簡單了。
“很清楚。”凌霄把握十足的回答着墨炎涼說道。
墨炎涼感覺到很奇怪,但還是詢問着凌霄說道:“那暗月是受誰人指示?”墨炎涼最想要知道的,還是這個。
“不知道,但有人看到暗月進出皇后的宮中。”凌霄儘量尋找着合適的詞語回答着墨炎涼。
“你先下去吧。”墨炎涼愣了一下,遣走了凌霄。
南景宮剩下墨炎涼一個人的時候,墨炎涼仔細的想了一下,如果是這件事是皇后做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墨炎涼感覺到爲難的卻是,沒有證據。其實想要證據其實也很容易,只要再繼續查下去就好。
但墨炎涼並沒有這樣做,與其說是墨炎涼袒護皇后,倒不如說是墨炎涼懶的往下查,畢竟現在的樑寒霜對於墨炎涼而言並沒有多重要。
因爲不重要,所以不在乎。
雖然如此,但墨炎涼知道,他不能夠放縱皇后肆意妄爲。
抱着這樣的心態,在天亮的時候,墨炎涼來到了皇后的宮中。
當皇后得知墨炎涼來的時候,十分興奮,立刻跑到宮中大殿,甚至有些沒有顧及到自己的形象。
“臣妾參見皇上。”皇后的語氣中有些淡淡的喜悅。
而墨炎涼轉過身來,冷冷的看着皇后說道:“皇后,你還記得朕曾經說過什麼嗎?”語氣裡充滿了責備。
面對這樣的墨炎涼,皇后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皇上指的是……”她並不確定墨炎涼說的到底是哪句。
“朕有沒有告訴過你要你安分些,嗯?”墨炎涼冷冷的說道,語氣裡有些嚴厲的意味,或許當初的衝動就是一個錯誤。
“皇上,臣妾……”皇后聽到墨炎涼這樣說,愣了一下,心裡有着不安的感覺,難道那件事被發現了?
胡亂的猜測,神情緊張,不知所措。
墨炎涼瞥了皇后一眼,沒有再說話,而是靜靜的等候皇后沒有說完的話。
曾經是風塵女子的皇后又怎麼會沉不住氣,短暫的驚慌後,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從容的應對墨炎涼說道:“不知臣妾做錯了什麼,才讓皇上如此動怒。”
“聽說你最近又不安分了,對麼?”墨炎涼淡淡的說道,就像是簡單的詢問一樣。
而這樣的詢問在皇后聽來不僅僅只是簡單的疑問,而有些一股興師問罪的意味。
“臣妾不知皇上所指的是何事,還請皇上告訴臣妾。”沒有人會在沒有證據的面前承認自己的過錯,皇后也是這樣,她就死死的咬住,就算知道,也不會輕易的吐露。
皇后不傻,如果只是在墨炎涼簡單的詢問後她就把持不住,那她這個皇后乾脆就不要做了,還是回她的青樓做她的花魁好了。
沒有確切的證據,墨炎涼也知道讓皇后承認很難,他也沒想怎麼樣,給皇后一個簡單的警告就可以了。讓皇后安分,他也可以省心。
“皇后可知道樑寒霜受傷了?”墨炎涼直徑說道,淡淡的語氣,嘴角勾勒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在墨炎涼邪魅的臉上展現。
皇后瞬間感覺到迷茫,她是派過暗月去刺殺樑寒霜,可是暗月給她的回覆是失手,如今樑寒霜受傷,皇后不懂了。
“臣妾不知。”皇后如實的回答說道,迷茫的看着墨炎涼,心裡疑惑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着皇后這樣,墨炎涼的笑意更加的意味深長,“那朕現在告訴你,你可知道了?皇后,你向來聰明,明白朕的意思吧。”
皇后搖了搖頭,“請皇上明查,臣妾真的不知。”皇后想要爭辯,甚至想要說出實情,但她還是忍住了,如果不小心說出口,豈不就成了她不打自招,這樣愚蠢的事情皇后絕不容許發生。
墨炎涼也不再繼續糾結這個事情,而是冷冷的說道:“皇后,事情是怎樣的你自己明白,這次朕懶得追究下去,就放過你,你最好收斂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