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凌霄在青衣的目光裡,乖乖的閉上了嘴,不再說話。這樣小的細節被樑寒霜捕捉到了,但樑寒霜始終都沒有去問,畢竟這裡有這麼多人。
淡淡的笑意在墨炎涼嘴角展現,語氣平靜的說道:“確實不算什麼,凌霄,我們回去吧。”
“是,主子。”凌霄有些無奈,終歸是他自己太過於緊張了,他忘記了,這點傷對墨炎涼而言,真的不算什麼。
墨炎涼離開了胭脂坊,凌霄跟隨在其後。跨出胭脂坊的門檻的時候,凌霄回過頭,狠狠地剜了青衣和樑寒霜一眼,然後揚長而去。
樑寒霜無奈的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表情在臉上展現。
一切都快要塵埃落定的時候,青衣突然詢問這樑寒霜說道:“主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青衣的詢問,正是春蘭,夏竹和清風想要問的,因爲他們不知道該如何的開口,不想青衣這樣問的坦然。
“其實我也不怎麼清楚。”樑寒霜這樣說道,目光無辜的看着青衣,憤憤地繼續說道:“在酒樓的時候,墨炎涼一直在喝酒,直到出酒店的時候我都不知道他是否喝醉了。在回來的路上,突然有一個刺客出現,墨炎涼和他交手,然後就受了傷,刺客離開了,我們就回來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樑寒霜在他們威逼的眼神下,說出了所有的事實,事實中,好像墨炎涼的受傷跟她一點關係都沒,確實沒有關係,硬要扯的話,就是他沒有出手相救罷了。
但那時候的樑寒霜篤定,墨炎涼是可以的,誰知道會這樣。
春蘭和夏竹的神情,在聽完樑寒霜所言之後變得更加緊張了,而清風卻覺得無所謂,畢竟墨炎涼和他並沒有關係,而且樑寒霜也沒有出事。
反倒是青衣微微皺起了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或許是在猜測那個突然而來的刺客是誰吧。
樑寒霜的目光在她們四個人身上劃過,最終落在了青衣的身上,樑寒霜淡淡的對着青衣說到:“我累了,你跟我回房休息吧。”
“好。”青衣點頭回答着樑寒霜。青衣從樑寒霜眼睛的神情裡能夠看出來,此刻的樑寒霜肯定有很多的疑問,也罷,並不是什麼秘密,終歸都是要說的。
隨後,樑寒霜上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青衣緊跟其後。
剛一進房間,樑寒霜就立刻坐在了桌子旁邊的椅子上,執起茶杯,泯着茶杯裡中的清茶,感覺到了安心不少。
青衣站在樑寒霜身邊。
樑寒霜突然偏着頭看着青衣說道:“凌霄似乎很害怕你。”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樑寒霜善於捕捉微小的細節,所以她很篤定。
“有一點吧。”青衣並沒有矢口否認,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認,畢竟凌霄確實打不過她。
“怎麼回事兒?說來聽聽。”樑寒霜饒有興趣的問道,她對這件事情可是很好奇,不因爲別的,只因爲那個人是青衣。
青衣遲疑了一下,然後在樑寒霜期盼的目光裡,淡淡的說道:“曾經凌霄交過手,他是我的手下敗將。只是沒想到會和他再遇到。”
樑寒霜點了點頭,若有所思,聽起來感覺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不禁繼續追問着誠意說道:“那他已經認出你來了?”語氣裡有一點點的顧慮。
“是的,他見到第一眼就已經認出我來了。”青衣回答着樑寒霜說道,她知道樑寒霜在顧慮着什麼,轉而繼續說道:“主子放心,他不會暴露我的。”
聽到青衣這樣說,樑寒霜徹底的放心了,畢竟凌霄是墨炎涼身邊的人,樑寒霜還是有些擔心會暴露青衣的身份。
“那就好。”樑寒霜淺笑着說道,目光從青衣身上回過神來,看着手中握着的茶杯,繼續說道:“那凌霄怎麼那麼害怕你,就因爲輸給你了嗎?”
在樑寒霜認爲,男子害怕女子就是比較稀有的事情,除非那個女的特別強,男子特別弱。雖然青衣確實很厲害,可凌霄應該也不會弱到哪裡去吧,畢竟他是墨炎涼的暗衛。
“是這樣的,上次一戰後,凌霄就說他再也不願和我交手了。”青衣這樣說的時候有些無奈,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啊。
“呃……青衣,我很好奇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樑寒霜認真的看着青衣,一本正經的說道。
“啊?”這樣的樑寒霜有些嚇到青衣了,青衣很迷茫的說道:“我真沒做什麼啊,就只是正常的交手而已。”
“你確定?”樑寒霜有些不怎麼相信了,正常的交手真的會讓凌霄這樣的害怕嗎?樑寒霜若有所思。
青衣平靜的點了點頭,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眼眸裡有一絲笑意的看着樑寒霜,淡淡的說道:“我很確定。”
在樑寒霜疑惑的眼眸裡,青衣停頓了片刻,又繼續說道:“不過就是三招之內把它解決了而已。”青衣的語氣很平淡。
樑寒霜愣了一下,然後回過神,沒想到青衣竟然可以這樣厲害,三招之內就解決了墨炎涼的暗衛,大抵是青衣太過於厲害。
可是又仔細的想了想,暗月不一樣很快就輸給了青衣麼?爲什麼暗月都沒有這麼害怕青衣?反倒凌霄這樣害怕。
“青衣你很厲害,但真的只有這樣?”樑寒霜不死心的繼續追問着青衣說道,她沒有辦法相信事情就這麼簡單,因爲她知道,她不能夠低估青衣的能力。
青衣咳了一聲,掩飾着自己,然後悻悻的說道:“好啦,我都告訴你。不過就是我順便把他的佩劍弄斷了而已,我保證,真的沒有了,只是這樣。”
“呃……”樑寒霜驚訝的都說不出話來,還沒有想到,原來是這個原因,怪不得凌霄那麼害怕青衣。
“怎麼了?”看着樑寒霜驚訝的神情,青衣不禁詢問着樑寒霜說道,不就是把劍弄斷了而已,要不要這麼驚訝。
“沒。”回過神來的樑寒霜,突然感覺到青衣很可怕,這纔是一個真正的殺手,與春蘭和夏竹那樣完全不同。
畢竟樑寒霜也是經歷過很多的人,這點事情他很快就接受了,不過對凌霄而言卻是恥辱。
青衣不禁想到,剛纔她和凌霄碰面的時候,凌霄看她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的害怕,但多虧凌霄什麼都沒有說,表面上波瀾不驚。
等到樑寒霜和墨炎涼出去吃飯的時候,青衣按照樑寒霜的吩咐回房間休息,而凌霄在大廳裡猶豫了一下,就去青衣的房間裡尋找青衣。
當凌霄推開青衣房間門的時候,青衣就用警惕的眼神看着凌霄,神情冷漠。
不等凌霄開口,青衣就詢問着凌霄說道:“你上來幹什麼?這是你隨便能來的地方嗎?”語氣裡沒有一絲善意,卻有着冷冷的意味。
凌霄語氣裡沒有任何情緒的詢問着青衣說道:“青衣,你在這裡做什麼?”目光直直的靠着青衣,眼神裡有些警惕。
青衣瞥了凌霄一眼,泠泠的回答着說道:“如你所見,樑寒霜是我的主子,我自然要在這裡護她周全。”
“真的只是這樣嗎?”凌霄有些不怎麼相信,他以爲,青衣是來刺殺墨炎涼的。沒有證據,只是這樣的猜測。
“不然你以爲?”青衣冷哼了一聲,反問着凌霄說道。
凌霄無奈的慫了慫肩,淡淡的說道:“好吧。”上次事情的陰影還在凌霄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對了,如果你敢把我的身份暴露出去,你是知道後果的。”青衣冷冷的說道,語氣裡有着威脅的成分,這不是商量,是警告。
凌霄愣了一下,迅速反應過來,有些詫異的詢問着青衣說道:“你想要幹嘛?”這話剛說出口,凌霄就後悔了,因爲他看到了青衣冷冽的目光。
顯而易見,現在的凌霄很害怕青衣。
“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做好你自己該做的事。”青衣淡瞥了凌霄一眼,眼神裡有着淡淡的嘲弄。
“哦,知道了。”凌霄無奈的回答說道,轉而信誓旦旦的看着青衣說道:“我保證,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這樣的說法,換來的是青衣一記白眼,青衣漫不經心的說道:“量你也沒有那個本事。”如果凌霄想要開口,她可有的是辦法讓凌霄閉嘴。
凌霄瞬間感覺到自己很悲催。
協議已經達成,青衣看到凌霄沒有一點想出去的意思,仍舊是語氣冷淡的問道:“你還不下去,等什麼?”
“咳……那個……”凌霄咳嗽了一聲,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想要說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青衣有些詫異的看着凌霄說道:“想說什麼就直說,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青衣再厲害,也終究也是不會吃人的,最多就是給凌霄一個教訓,雖然上次已經讓凌霄刻骨銘心。
“沒什麼。”凌霄突然忘記了自己想要說什麼,有些尷尬。
在青衣看他的目光裡,凌霄立刻說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