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我們纔在下面滅了一道被山心困住的建木神魂,一出來就碰到了涌動的建木根。
整個祭壇下面全是涌動的建木根,除了涌動的根鬚,就只有剛落地的諸懷發出慘叫聲。
白水直接將蛇尾下面纏着的山心石板給甩了出去,這貨卻還尖叫道:";怎麼一出來就碰到這東西?";
我握着白水的爪子一蕩,轉到他背上,抽出沉吟刀四處砍着。
本以爲不周仙山作爲通天仙山,它的山心能困住建木。戰鬥力會極爲強大。
卻沒想到,山心石板在被甩出來後,一邊怒吼:";建木,操你老子的,你想出來有本事,朝我來啊,你居然唆使共工撞倒老子好不容易長成的山。我弄死你!";
在這樣殺氣十足的吼叫聲中,它轟然落地。壓住了許多建木根。
白水一邊雷電閃過,一邊寒氣涌動,其中燭陰毒氣閃過,根鬚沾着就化。
我引着沉吟刀劃斷,然後藉機瞄着那山心石板,想等它殺氣騰騰的弄死建木。
可它落地後,就再也沒動了,當根鬚從石板上爬過時。它還因爲癢咯咯的哈大笑。
我頓時感覺無力,果然越是叫囂得厲害的,實力就越差。
白水神蛇之身擺動,可這些建木根就好像長之不盡一般,越涌越多,我用沉吟刀砍也砍不過來,只得劃破手掌引動符紋想將它們壓回去。
";找帥哥他們。";白水蛇身所到之處,所有建木根全部被腐蝕掉。
我一邊引着符紋壓制建木根,一邊發出符紋找帥哥他們。
符紋發出了好久,帥哥他們都沒有迴應,我心慢慢提了起來。
下井的時間雖然長,可也不過幾十分鐘吧,難不成對我們而已下面時間很快,所以外面已經是建木的世界了?要不然這麼多建木根怎麼就守到了蠱神祭壇來了?
白水這時已然化成人身,一手摟着我,一手引動燭陰牙,然後將燭陰牙扔了出去,幫着我引動符紋壓制住建木根。
有白水幫忙,這些建木根慢慢的縮了回去。
";弄死他!弄死他!";山心依舊在一邊吶喊助威。
我跟白水奉力將建木根給壓了回去,只是當所有建木根都縮回時,卻發現苗巫安靜的躺在地上,她身上那些建木根如同老蘿蔔的網一樣,佈滿了她的全身。
她那雙割了眼皮的眼球再也露不出溫和的神色了,而是一種空洞。好像一個被操控的人偶。
臉上刺着符紋因爲建木根的涌動也全部消失,她整個人只是變成了建木根的宿主。
";弄死啊,也只有建木能這麼噁心的長出來,它自己沒被噁心死嗎!";山心只顧着叫嚷。
";巫婆婆?";我試着叫了一句。
符紋不敢撤,但苗巫沒有半點動靜。
";我來吧!";白水猛的引出燭陰牙,濃黑的毒氣如水一般涌在苗巫身上。
山心石板跟個話嘮一樣不停的叫着,我看着苗巫那雙沒有眼皮護着的眼球跳了兩下,直接滾落。
但爲了避免裡面也有建木根,白水引着毒氣將兩粒眼珠都腐蝕了。
這些建木根只是苗巫體內所養着的那些,這二十多年來,它們讓苗巫的巫術大增,也是爲了它們能更好的生長。
有着燭陰毒氣完全能夠對付它們了。隨着毒氣腐蝕過皮膚,下面的建木根涌動想朝肉裡鑽,有的還想逃離,苗巫似乎清醒了過來。哇哇的說着什麼。
可我和白水都不懂苗語,最後她似乎也知道了,沒了眼球的雙眼鮮血直流,她慢慢的開始巫唱,只見體內無數的蠱蟲涌出,纏住了那些想逃離的建木根,她嘴裡發出低笑的聲音,似乎感覺不到任何痛苦,建木根被那些蠱蟲纏住動都不能動,燭陰毒氣立馬將建木根和苗巫整個都腐蝕了。
一直看着她完全消失,我都沒有轉眼。
苗巫是個值得敬佩的人,她能狠下手,直接將那十幾個妹子連同她們體內的建木胚胎殺死;對自己也同樣狠,可以親手割下眼皮,也能借着建木所強大的蠱術困住建木根,同歸於盡。
";哈哈!過癮……";山心見建木根沒了,哈哈大笑:";這種噁心的東西,還想出來,還說自己纔是與天地同在的存在,如果不是共工撞倒了老子的山,它將老子纏了出來,老子可以一直將它壓在地底!";
白水將諸懷復又扔進井中,畢竟外面並沒有地方可以放它,而且這東西也是肉食兇獸。
";我去找帥哥。";在我又引動了兩次符紋並沒有得到回覆後。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講着狠話和過往輝煌史的山心:";你能不能老實點?";
不是說大山沉默無聲嗎?難不成以前不周仙山就是這麼吵的?
白水瞄了它一眼,並沒有理會它,只是朝我道:";還記得那道逃離的建木神魂嗎?它一直在這地方遊蕩估計就是感應到了被困的神魂。我們打開祭壇,或是滅掉那道神魂的時候,它估計也能有所感應,找到了這裡。引動了苗巫體內的建木根。可夏荷……";
一說到夏荷我就感覺到害怕,朝白水道:";帶上山心,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