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蜜鋒就要朝我紮下時,我猛的將她推開,魂植立馬將她捲走。
泰龍村的人已經全部轉到了這裡,連沿着陰河布控的人都過來了,大家臉都帶着懼驚之色,原本以爲並不會發生的大戰,就這樣毫無徵兆的出現在大家面前。
雷電之間,一個人影想衝出來,被雷電擊住,瞬間冒煙跌了出來。
那個人雖然全身黑煙直冒,卻也能看出表面鱗片森森,到處鮮血淋漓。跌出雷電圈後,滿是鱗片的臉上露出猙獰之色,嘶吼着就朝着我們衝了過來。
周圍驚呼聲四起,我猛的衝了過去,握着在雷電周圍顫抖的魂植,一個轉身到了那鱗片人身後,沉吟刀劃破脊椎,魂植立馬紮了進去。
我瞄着那鱗片人渾身青銅色的鱗片,看着宋嫵搖頭道:";可我不想白水獨自死在那裡面,蛇族血誓,血肉交纏,他死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像外婆那樣平靜的活下去。我要進去,跟他一塊麪對。";
說完,我朝宋嫵輕輕一笑:";謝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
手輕輕一震胸口,震心脈這種事情,也是一回生二回熟啊。
身後傳來其他人震驚的叫聲,我看着手上長出來的鱗片,那龍種真的沒什麼用啊,壓什麼血脈,還不是讓我找到法子長出了鱗片。
在一片驚呼聲中,我捨棄了魂植,握着沉吟刀猛的朝着雷電之間衝了過去。
雷電落在我身邊,鱗片下面傳來刺痛之感,我想白水也感覺到了吧,他會不會也很痛,會不會影響到他。
眼前變得刺白,嗓子有點發幹,我依舊一步步朝裡走去,體內有什麼翻滾着,蛇神啊,還有那條蛇頭骨引來的蛇影也衝了出來,將我團團纏住,我想肯定威風得緊,可惜沒有人能看到。
最沒用的,還是那龍種啊。
我自嘲的想着,渾身痛得要命,白水如果不整這些事,他也不用跟我一塊痛了。
負着極大的重量朝前走了十幾步,雷電豁然就沒有了,入耳全是嘶吼之聲。
放眼看去,卻見一條巨大的蛇身在空中盤旋着,那蛇身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到處都是鮮血淋漓,大片大片的地方鱗片脫落,卻依舊嘶吼着朝地上的鱗片人衝了過去。
那些鱗片人驅動着異蛇朝着半空中的白水嘶吼,他們力氣極大,縱躍之間,居然能跳動半空之中。
異蛇或飛或騰,全部朝着白水撲了過去。
我一進來見到這種情況渾身血氣翻滾,身上也是鮮紅直流,那些鱗片人似乎聞到了什麼味道猛的頓住,連異蛇和白水都停住了。
所有的生物都直愣愣的看着我,似乎沒想到我這塊鮮美的肥肉,居然會自己烤熟了送了過來。
鱗片人立馬嘶吼着朝我衝了過來,我握着沉吟刀,身邊兩條蛇影晃動,只是將我纏住,並未迎敵。
尖銳的鱗片眼看就要劃到我身上了,突然一道雷打了過來。將就我身前的鱗片人給劈開,白水爪子一伸,一把將我扔到了蛇身之上,嘶吼着朝着地上的鱗片人復又衝了過去。
鱗片人生存力量極強,有的明明已經斷肢或者被雷劈得身體只剩一半,依舊從地上爬了起來,身體缺損的部位,飛快的復原,嘶吼着朝半空的白水衝了過去。
螞蟻多了都咬人,更何況鱗片人無論是鋒利的爪子,還是牙齒,或者那奇怪的能力,都能傷了白水,一經跳騰到半空之中,他們就能立馬咬下或是撕下白水的鱗片。
我自己也是見識過鱗片人的厲害的,白水雖然是神蛇,卻根本應付不了。
媧祖造人時也算盡心了,前有兩條神蛇試驗,後來改進更新的產品人類,肯定比較強了。
白水在半空中與鱗片人盤旋嘶咬,還要應對着半空中飛過來的異蛇,卻依舊將我緊緊護在蛇身之上。
我看了一眼對面地上傷殘的鱗片人,猛的趁着白水蛇尾朝下甩時,從蛇身上滑落。
就地一滾。眼看着身前一個受傷的鱗片人想朝我撲過來,又是一個就地打滾到它身後,手中沉吟刀猛的對着它後背脊椎劃過。
誰叫他們以爲自己長了鱗就不穿衣服,脊椎就這麼露在外面,想想人類,有矛就有盾。它們只顧撕殺,從未想過護下自己的短處,也不造點什麼護體之類的神兵,以爲皮厚就真的無敵了嗎!
那鱗片人一見沉吟刀立馬嘶吼,但面對沉吟刀入了脊椎,卻是一動也不能動。
沒了魂植助攻吸收血肉,我猛的將變成爪子的手伸進了傷口中,大吼一聲將整個左半邊身子的鱗皮給撕了下來。
跟着復又朝着不遠處一個被咬掉了胳膊的鱗片人衝了過去,沉吟刀閃過,左手跟着扯下鱗皮,殺蛇的手段對長皮的東西似乎都挺好用的。
遊家能帶着人類出黑門,自然在黑門之內也並不是普通羣衆了,我發現我力氣似乎變得挺大的。
鱗片人似乎發現了什麼,嘶吼着朝我衝了過來,兩條蛇影環在我周圍,半空中的白水嘶吼。
突然雷電之中,那扇漆黑的門裡有着波紋盪漾,一個頭戴七彩翎羽的人立在黑門之前,雙手捧着一個巨大的蛇頭,低低念着咒語。
他就那樣站在巨大的黑門之前,身形極小,悄無聲息,卻在他出來的那一瞬間,似乎有什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雲舍。快走!";白水猛的從半空中朝我衝了過來,在我身前飛快的化成人形,抱住我飛快的朝着雷電之外衝去。
我被他摟住,看着那戴七彩翎羽的人捧着蛇頭朝着白水舉了舉。
它動作極其的緩慢,也並未有過多的動作,卻見白水猛的吐了一口血出來,渾身似乎都在顫抖。
地上鱗片人震聲高呼,說着我們聽不懂的語言,飛快的朝我們騰躍而來。
";去藏着,藏着!";白水雙眼沉沉的看着我,猛的從半空中墜落,似乎重傷暈了過去。
我原本就是靠他騰在空中。眼看着白水朝下落去,自己也只能跟着朝下落,將他緊緊抱在懷裡,將他的頭摟在懷裡,親了親他的額頭,看着縱躍而來的鱗片人。居然無比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