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遠就瞧見了古牧豐的身影,或許是體力不支,加之身後那魔鬼的緊追,西卿當下,便直接趕來救援。
“啊?喂!古牧豐,大師兄,你,你怎麼上那條船了?你回來,那個賤人,那個賤人……”
陶苒沁氣得雙眼發紅,鼻翼一酸,感覺又是委屈,又是憤怒。
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心意之人越來越遠。
最後,狠咬牙,硬是將那即將要掉出的淚水,又送回了眼眶,大力的一拍桅杆,“追!”
“可是,大小姐請三思,趁現在花憐月沒有將我們放在眼裡,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纔是真……”
那小廝話還未說完,臉上便重重的捱了一巴掌。
陶苒沁斜睨了他一眼,“本大小姐說一不二,居然敢反對,簡直找死,快點給我追上去。”
——
“她體力還能恢復嗎?”
西卿剛一落船,花鳳仙便問道,視線落在閻諾的身上,她已然睡得很是香甜。
“她,她那個,她說內力會在一刻鐘內無法使用,需要一刻鐘時辰緩解恢復。”
古牧豐怔了怔,繼續說道:“現在還差半盞茶纔到。”
“這場勝負毫息分爭,現在,把她交給我吧。”
花鳳仙話落,蹙眉瞟向正在水面迅速踏水而來的華服女子,“攔住她。”
“毋須你多言,自然。”
嶽閔嘴角一勾,單腳踩在木欄之上,一手握劍身,一手捏劍柄,一副即將寶劍出鞘之姿。
“必須的。”
西卿往懷裡一探,摸出一根自制的香菸,往嘴裡一叼,“雜交的女人,還真是有兩下子。”
南擎煜也跨出一步,“哎,不得不說,女人還真是不能小瞧啊……不過,花憐月,‘獸女’二字用在她身上,倒是比較貼切。”
南擎煜的話一說完,視線卻瞥向了閻諾的方向,心底感慨:女人,真是不能小瞧。
“啊……好恐怖的女人!”
呂口躲在船艙內,露出半顆腦袋,“你們小心點,別弄壞了船,咱們快撤,快點回到地面,啊……實在太嚇人了……”
“真以爲還會有那個機會嗎?”
花憐月冷笑,凌空而立,身後的屏障,就像是九尾狐的尾巴一樣靈活。
簡直已經是魔性化的路數,毫無衆人所認識的武功套路,花憐月,就是一個入魔的女人。
她的招式,衆人心神領會,那是不可能的招,但是,就真真實實的發生在了她的身上。
“那,笑納島的妖術嗎?”
漸漸靠近的陶苒沁一干人等,不禁再次發出驚歎。
閻諾與花憐月之戰,不過隔空觀見,如今,近距離的看見,讓他們再一次刷新認知。
“停船,停船,別再前進了……”
陶苒沁當時在氣頭上,現在一見花憐月距離自己如此之近,立馬就慫了,什麼恨、什麼嫉妒、通通拋之腦後,內心全權被恐懼佔據。
“有我在,你就休想靠近她。”
嶽閔手中血泣直指花憐月,眸子深沉。
西卿吹出一口煙霧,斜眼睇着花憐月,“三年前,你曾經說過,不屑動手,恰好,我對你,也不屑動手,因爲……”
話說一半,西卿身子猛然騰起,在空中完美展現了一個無死角旋轉,修長的腿,直襲向花憐月,接着方纔未說完的話,繼續道:
“我是用腳的。”
嶽閔眉頭一挑,“自戀又愛搶風頭的煙鬼。”
話雖如此,但手上,絲毫也沒有停歇,也是一躍縱身,向着那半狼半人面孔的女子擊去——
南擎煜眉頭微微一蹙,心底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激動之感。
閻諾這好小子,居然能認識這麼衷心的手下,哦,不,應該是夥伴。
還真是令人羨慕呢,眸光,轉瞬落在躺在甲板上的閻諾身上,不過,以她的性格,的卻值得大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