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塵斜斜的靠着一旁的巨樹,身上的衣袍在地上鋪成了地毯,一頭散發給人一種‘他是叫花子’的感覺,一張嘴巴,自始至終都咧開着:
“我原本以爲,加入到你們,就有機會將高額的魔童閻諾一夥人……”
說話之餘,肖子塵身子緩緩的踱近跪在最前頭的菸袋男子面前,單手掐住他的咽喉,接着方纔未說完的話,繼續說道:
“從內部,殺的乾乾淨淨。”
隨着最後一個‘淨’字的落下,拿着菸袋的男子,身體竟被懸空起來,雙腿在半空中掙扎,咽喉被堵得發不出一絲聲音,大張着嘴,雙眼隱隱泛着血絲。
“啊……住,住手吧……他,他會死的……”
“天哪,饒命啊……”
“……”
跪在菸袋男子身後的餘下三人,被眼前的一幕震的不知所措,除了不停的求饒,別無他法,眼睜睜的看着菸袋男子被肖子塵掐住咽喉,一點點的失去掙扎……
肖子塵揚起一張笑意璀璨的臉,睇着在自己手上漸漸安靜下來的男子,開口道:
“原本以爲三年過去,長相和身材多多少少會發生改變的,結果…你們這羣人,不過是贗品!”
扔下手中的屍體,肖子塵轉身,對着身後正在挖着坑的手下道:
“你說神能容忍這種可惡的行跡嗎?肖子言。”
“……”
短暫的寂靜後,一個壯漢抹了抹頭上的汗珠,“啓稟大哥,二哥他……已經頂踵捐糜。”
“哦…”
拉長尾音,肖子塵拂開遮眼的散發,“差點忘記了,他剛剛已經死了。就是這樣,把他們全部活埋了。”
說完,肖子塵一臉痛悔的仰視着天空,雙臂高舉,顫抖着聲音道:
“神啊……,讓我們把這羣孬種贗品們活埋了吧!”
“啊……不要啊……”
嫵媚女子驚恐的抱住自己的腦袋,匍匐在地上,“求你不要殺我們……”
但,肖子塵似是沒看見般,視線轉向一處,自言自語的開口:
“可是,真正的魔童閻諾,我已經親眼見識到了……哈哈哈……”
話落,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自悟自的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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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煙波海面,浪滾風吹,幾分蒼涼,幾絲哀愁。
被墨汁撒了一片的海,越加凸顯了那輪清涼的月色!
一艘船舶靜靜的停靠在海港,睡的格外香甜,樹葉發出的輕微沙沙聲,伴隨着月光的顫動,閃閃爍爍,霎時,一抹殘影一晃而過,快的讓人以爲是捕食的夜鶯。
睡在船舶三樓船艙的閻諾微微挑了挑眉,揚起紅脣,夜色中,藕臂微擡,凌空一劃,一股凌厲的駭氣就地從她身上冉冉飛出!
黑暗中,那人的身形剛一站穩,便再次運轉躲閃。
手中急速的揮舞着一根細線,如此大幅度的動作,他硬是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
似乎,不願驚擾到船上的別人。
暮色裡,那人嘴角一抿,薄脣緩緩的開啓:
“這麼久未見,閻姑娘也太客氣了吧?這見面禮,屬下可是無福消受。”
閻諾輕柔的打着哈欠,緩緩的坐起身子,背斜斜的靠在榻架上,對於從那男子口中說出的‘屬下’二字,有些納悶,他怎麼就成了她的屬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