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神姬並沒有立即公佈下一題,而是讓衆人等候一段時間後再另行通知,可能是給衆人一個休息的時間,等到時候會給更加難的題目。所有人默默地祈禱,下一題不要再讓什麼殺神來了,這種事情來一次就好,他們可沒有多少小命供她玩耍。等待的過程簡直就是煎熬,還不如痛快地當場告知他們呢。
然而等了許久後,他們等來的卻是一封信函,上面說讓每個人都準備迎接神姬的到來。神姬將會作客每一個的家,每人要做的就是與神姬幸福滴生活十天,十天中想象自己已經是神姬的夫君,最後誰能讓神姬感受到幸福就算贏。可以說,這是一個拼運氣和智商的考題。
“真的要去嗎?”白冥摸着臉上的面具,低頭問懷中的人。
“當然!阿嬌傳來消息,那個刁蠻的公主已經到了,是時候讓他更亂一點了。”白煞把玩着手中的象牙白簪,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冥,你說……他要是看到這個簪子會是什麼表情?”
白冥伸手捏住她握着簪子的手:“你不能戴它。”
懷中的人嗤嗤地笑了笑,她反握住那雙沒有溫度的手:“別緊張,我只是說說而已,現在還不是時候。冥,這次你不用跟着我了,你幫我走一趟加納國吧。”
“不,我不會在離開你了,加納國那邊讓阿葵去辦。”
“聽話,這件事只有冥能辦成,我不會有事的。你看,我每次有事你不都能感應到危險麼?再說啦,還有樓蘭和阿嬌陪着我,放心吧。”
她哪裡知道她的心臟已經回到她的身上了,白冥現在根本無法感受到她的情況,這也是她最擔心的事情。如果白煞真的出事的話,她遠在加納國根本來不及趕到,可是她卻不能把這件事告訴她。
“讓我答應也行,但是你必須帶上十三釵。”
二人各退一步,達成一致。赫連族的十三釵是赫連族暗殺部優秀的成員,和殺神一樣直隸於赫連女王,平時負責保護女王的安全。若是想要調動十三釵,必須需要赫連女王的令牌才行,這一點倒是不用擔心,唯一有問題的是人數太多,會帶來不便。不過白煞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答應了再說。
“得了,我先去焚寂那兒,反正十三釵一時半會兒也到不了,在他那裡你總能放心吧?”
“好,你保護好自己。”白冥也覺得這樣做最有效。
爲了確保白煞的安全,她派阿葵親自跑到赫連族請求調用十三釵,而她本人則跑到十二宮找焚寂。她簡單的將事情交代一番後,焚寂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白煞毫髮無傷,即使拼了他的性命也絕不會讓白煞傷到分毫。
“傷如何了?”
焚寂爲了不讓她擔心(雖然白冥的確沒有擔心的意思),在她面前翻了幾個跟頭,最後還主動扒開自己的衣服露出肩膀給她看。而白冥毫不避嫌地掃了一眼他白嫩的肩膀,上面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紅印兒,看來並無大礙。
“沒想到冥會主動問起我的傷勢,人家真的好開心~”焚寂並沒有穿好衣服反而湊上前拉近二人的距離“冥,人家皮膚保養的很不錯哦~你要不要摸摸看?手感很好的……”
“……”銀眸懶得再看他,某冥轉身離開。
“手感真的很好哦~”焚寂越發喜歡調戲她,即使對方不搭理他也樂此不疲。
“……”某冥依舊無視掉身後蹦躂的人。
“絕對是上品,絕不會讓你失望……”好喜歡調戲冥呀~焚寂似乎上勁了,追在後面自顧自地說“摸上一次還想摸第二……”
‘次’字兒還沒說出口,前面的人猛地一回頭不出意外地撞在一起,他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到肩膀劃過一絲涼意,同樣透着涼意的聲音傳來:“恩,是挺好的。”
一低頭,正對上那雙真摯的銀眸,他的臉頰不由發熱,一直紅到了耳根,頭頂都要冒煙了。他站在原地愣愣地目送白色的背影離去,臉上的潮紅久久未能退下去。他……這算是被冥調戲了麼?
激動了一晚上終於冷靜下來後,焚寂終於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他跟冥接觸到了。雖說他很高興,可是他記得她是有絕對防禦的,前兩次能碰到應該跟她消耗太多靈力有關,而這次卻觸碰到了……對此,他並不是很開心,相反,心中好似壓了塊兒石頭。那冥豈不是很危險!
可惡,若是再遇到那羣人怎麼辦……
撇開白煞那邊平淡的生活不說,再說姬殤這邊。自從加納國的灼華公主索索娜搬進來後,可以說是沒有一天消停過,不是找個茬就是下個絆,反正就沒安生過。阿嬌那邊倒是表現得‘忍氣吞聲’不敢惹事的樣子,可是實際上暗中做了不少手腳,吃虧什麼的,根本不是她們的風格。所以每次都是小公主被姬殤罵的狗血淋頭,愈加看不順眼她。
這天阿嬌和如畫出門藉口去上香祈福的功夫透透氣,總不能每天都對着一張反胃的臉,會把她們噁心壞的。她們坐在馬車上歡聲笑語,討論着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並且猜測小公主會不會派人來刺殺她們。果然不出所料,上香回來的路上一羣黑衣人攔住了去路。
“呵呵呵……妹妹,我說什麼來着,灼華公主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阿嬌嬌笑着從馬車上下來,伸手扶着另一個女子下車。
“姐姐果然瞭解灼華公主,什麼事都算到了。”如畫嗤嗤笑着,美眸掃了一眼殺氣騰騰的刺客們道“姐姐打算如何呢?妹妹可是不會武功的。”
“呀,那怎麼辦?我們兩個弱女子如何能從這羣人中逃脫?”阿嬌嘴上這麼說,可是臉上掛着輕鬆不屑的笑容“要不跟各位大爺商量一下,我們給他們做壓寨夫人,讓他們把僱主殺瞭如何?”
眼前的兩個尤物已經讓對面的一羣漢子們渾身燥熱了,一個個如狼似虎地盯着她們看,恨不得吞了她們。瞧着他們快要流口水的樣子,阿嬌暗暗冷笑,手不易察覺地摸向自己的腰間,那裡有她的武器。
不過她想了想改變了注意,轉頭衝着如畫笑道:“好妹妹,估計一會兒我們要跑一段兒了。”
“啊?”
沒等如畫明白過來她的意思,一隻手被猛然拽起,緊接着雙腿不由自主地開始跑。一邊跑還一邊聽到阿嬌大喊救命,弄得如畫很是無語。後面的人們一看目標跑了,舉着刀在後面緊追不捨,上演了一出追逐戲。
“阿嬌姐姐,那幾個小蝦米對你來說應該算不什麼吧?爲什麼我們要跑?”如畫氣喘吁吁地被她拖着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你不懂,這叫策略。”
“哈?”
來不及多說,二人原本就是女子,肯定跑不過一羣粗野的漢子們,沒多遠就被追上。一羣色狼圍住兩位小嬌娘,面露猥瑣之色,不懷好意地打量她們。
“大哥,這倆小娘們兒長得真不賴,就這麼殺了怪可惜的,倒不如讓兄弟們樂呵樂呵?”
爲首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立馬同意,於是一羣色狼們毫無戒備地搓着手圍上來。弄得如畫都要哭出來了,她實在是不知道阿嬌在盤算什麼,只能躲在她身後乾着急。
“呼~喊了這麼久都沒有人應,看來這裡真的沒人。”阿嬌緩了口氣叉着腰看着他們“如畫啊,我本想着找個好人就嫁啦,要不嫁給他們過後半生?”
“你在說什麼呀!”如畫急的都要跳腳了,有些哭瞎不得地看着她瞎鬧。
“不過啊……他們都不是人家的菜咧,還是算了吧。”阿嬌手中把玩着一個梭子狀的金色物體,不停滴在手中旋轉“各位大爺久等啦,奴家這就來招待各位。”
她笑着一歪頭,下一秒衝了過來。
什麼!香風從鼻下吹過,還沒等他們回味,從脖子上噴出溫熱的血便讓他們的思想凝固在這一刻,撲通撲通……一個個倒地不起。而在他們身後,一道倩影靜靜地站在那裡,在手絹上擦了擦武器上的血跡收回腰間。
“姐姐好身手,只不過……我們回去該怎麼交代呢?”如畫盯着躺在血泊中的屍體,笑問。
“是啊,該怎麼好好利用一下呢……要不我們也學習一下阿葵?”
阿葵那次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的事蹟在赫連族內廣泛流傳,成爲一個笑談,阿嬌和如畫也知道那件事,所以當阿嬌提出來的時候如畫的嘴角抽了抽。
“姐姐不是認真的吧?”
“如果我說是呢?”阿嬌衝着她認真地眨眨眼,如畫內心一陣崩潰。
形象……全毀了。
阿嬌說幹就幹,率先將自己的裙子扯了一半兒,露出白晃晃的美腿。就在這時,樹上突然動了一下引起了她的注意。阿嬌迅速反應過來,反手甩給對方一梭子打入樹上。聽得叮地一聲,金梭被打了回來,沒有殺傷力地回到她的手中。
“誰?給我出來!”樹上有人她竟沒發現只能說明對手太強。
沙沙沙……良久,樹上跳下來一個人,挺拔的身姿令她不禁心臟漏跳了一拍。
竟然是他……
如畫感受到阿嬌細微的變化,有些好奇地看着眼前青衣男子,她不明白,阿嬌怎麼會對這種秀氣平凡的人有感覺,在她看來,應該是那種霸氣驕傲的男人才能配得上阿嬌纔對。可是……她看着眼前透着一絲古板的男人,微微皺起秀眉。
“咳。”
如畫的輕咳聲令阿嬌回神,她用金梭指着他,厲聲質問:“你是不是都看到了?”
對方也不隱瞞,老老實實地點點頭:“恩。”
他承認了……如畫心想,瞥向阿嬌。她會殺他嗎?
阿嬌咬咬下脣,猶豫不決。“你是神姬大人的貴客,按理說我不能傷害你,澹臺大俠,你能保證不將今天看到的事情說出去嗎?”
聽到她這麼說,如畫有些愕然,她沒想到阿嬌會找這麼一個爛藉口。
“我從不管閒事。”對方則是一臉看白癡似的眼神瞟了她們一眼,自己瀟灑離去。
額……他其實是想說‘關我屁事’吧?二人汗顏。不過他答應保守秘密就好。
“阿嬌姐姐,你該不會喜歡他吧?”
聞言,阿嬌身子明顯一僵,她眼神閃躲地轉身就走:“你在說什麼呀,我纔不會喜歡上那個木頭。”即使她刻意地在躲,可是臉上的紅暈依舊沒有逃過如畫的眼睛。
原來姐姐找到了歸屬呀……